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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 42 章 ...

  •   秋日的清晨不免伴着寒露,露珠挂在树梢,在日轮的照耀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啾啾……啾啾”早起的鸟儿正忙忙碌碌地寻食,飞快地略过县衙,往一边的树丛飞去。

      “卖大虾咧——鲜活的大对虾……”卖虾的老翁又带着他的草篓子往县衙旁叫卖。

      ……

      穿着常服系着素银革带的袁县令捋了捋下巴留的一撮胡须,沉思道:“你说这个常骄是个什么样的人?竟有这种、这种……下流的手段?!”

      穿着松花绿色绸子深衣、戴四方平定巾的卜仕仁、卜师爷也应和道:“确实是个‘能’人,竟然骗了这么多妇人,实在是荒谬……”

      “嘶……下属也想不明白,这人便纵是潘安再世,也不至于肉那些女子哥儿之流沉湎至这般田地,竟连声名节操都抛之不顾了。”

      “这个人莫非有些勾人的妖术?!不过个把月的功夫,竟有六户人家报案,只怕还有许多人家为了遮羞不敢惊动官司。啧啧,他也真有手段,短短时日便害了这么多人!本官每每派人明查暗探,却都无功而返。这家伙倒像是凭空冒出来的,找不到半点来历与行踪。”

      师爷小心提议:“既然如此,东翁何不请个能人异士来帮忙查探。况且咱们文登城不就新来了一位?”

      县令听了蹙眉深思,须臾,他道:“竟也是个法子,左右请他试一试何妨。”

      “听说那周易在北山镇?”袁县令抬头瞅着卜师爷问。

      一旁的师爷殷勤地沏上茶,恭敬地递与坐在鸡翅木太师椅上的县令,语气恭顺道:“正是,听闻他在北山镇狮子大街芝麻胡同住着,东翁是想好了要请他?”

      “着人去请他,就说本官有要事相商。”
      ……

      今儿个当值的是武嵩武都头,他得了令,赶忙叫马夫牵了匹黑鬃马,快马加鞭去了芝麻胡同。

      不料周易不在家,叫了左邻右舍打听,结果周易刚搬来,大家互不了解,人家也不清楚周易去哪了。

      武都头心里晦气,脸色不免漏出几分难看,偏他生得面圆耳大、貌相魁宏,生起气来漆眉上挑,虎眼圆瞪,就似要发怒的大虫。

      老实的居民们都怕官吏,兼之武嵩面貌凶神恶煞,就更加畏惧了。

      武都头平生见不得怂包之人,看着这帮胆小如鼠的百姓,更烦闷了。

      不过他为人爱憎分明,自认是个秉性刚烈、噙齿戴发的好汉子,自然干不出来欺负弱小的事情,冷着面孔叫那群畏畏缩缩的邻人各自家去,自己却发起愁来,该到哪里找人呢?

      也是他走运,正发愁呢,竟遇上了回家的周易!

      本来周易到县城医馆去买穴位图,结果人家不卖,后来去王官人诸子文集铺,也没有,不过掌柜给推荐了一个地方,专卖“杂道之书”,不但那些话本传奇,凡涉及医、技、农、卜一类,都可以去那里找。

      最终他花了一两银子买了一本书。

      这本书不仅仅画穴位,还有相关注解,挺不错的,正好方便吴玠学习。

      买了书的周易不着急走,又去肉铺买了一块瘦肉,一块肥瘦相间的花肉,又搁临街摊子上买了些菜,半路上遇见一个摇着拨浪鼓、头上戴花的货郎,周易问他买了一把雕刻精致的桃木梳。

      买着东西很快就往回赶,阿呆跑到北山镇时已经巳正二刻了,周易觉得时间也赶得及,缰绳一拉,便往芝麻胡同去了,正好就遇上了头戴卒戴乌纱平顶巾,身穿皂盘领衫,腰系白褡膊,别着腰刀,胫部缠行縢的身形高壮、面如垂枣的武都头。

      武都头看见迎面来人面如敷粉,明眸皓齿的,骑着高头大马,仪态端方儒雅,可不就是闻名县城的周孝廉?!

      他惊喜不已,大步流星地拉着马上前:“敢问这是周易、周老爷?”

      周易忙下马还礼,二人寒暄一番,武都头说明来历,周易只好把东西收进空间,暂时跟着他去找袁县令。

      ……

      庄重大气的府衙内,周易被人引着见到了袁绍平。

      周易作揖:“学生见过袁老爷。”

      “周孝廉有礼了。这位是本官的幕友。”袁老爷穿着常服,乌纱帽、绣着鸂鶒的圆领青色锦袍,腰勒素银带。

      袁老爷起身,为二人介绍道:“这位就是近来文登县里声名大噪的义士周易,周举人。”

      卜仕仁外貌端方,有一股书生卷气,两眼间却是读书人少有的精明:“在下卜仕仁,见过周孝廉。”

      周易打量了来人,赶紧回礼:“在下周易,见过卜师爷。”

      卜师爷上来便赞:“上次多亏了周孝廉相助,方抓得一伙逃犯,周相公的符纸一处,竟如长了眼睛一般贴到逃犯身上,把人定住,真真是好手段!好技艺!”

      “卜师爷过奖了。”周易谦逊道。

      他接过小厮斟的茶,轻轻搁在小鸡翅木束腰案几上,举止得宜、毫不怯场,让人不由得赞一句好一个美姿仪的翩翩君子。

      事关重大,袁县令开门见山:“此次请周郎君来正是有事相求……”

      袁县令和卜师爷细细叙述了这段让他们也颇难开口的案情。

      待从衙门里出来的,已经是午正三刻了。

      周易看看高悬的日头,摸摸咕咕叫的肚子,暗道该吃饭了啊,早知道方才就留下来了。

      一个穿皂衣的杂役把周易的马牵给他,周易掏了几个铜板,那人满脸是笑的道了谢。

      似这等杂役每年的工食银也就五六两,要是养活一家子,根本不够用,平时就靠这些外快了。

      这次袁县令请他帮忙查案,还令武都头带着几个皂吏相助。不过此事不急于一时,他还是先赶回吴家庄找玠哥儿他们。

      ……

      吴家庄里,林家来了个不速之客。

      “姨耶!你可帮帮我!”张富贵儿进了院子就先喊,林大嫂看着来人一脸吃惊,这大蝗虫前儿刚得罪了林小娥,被她骂了了个狗血淋头,怎么今儿个又上门了,恐怕没什么好事情。

      张富贵不管这些,他径自来到正堂坐下,又喊:“姨耶呢?”

      林张氏在炕上琢磨着给林小娥补裙子,他不擅长这些,手都给戳了好几个眼儿,这不,刚刚张富贵一喊,林张氏一惊,又戳破了手。

      “个小直娘贼!”林张氏心里来气,愤愤地啐了一口,“没规没矩的”。

      只是到底是亲侄儿,还是得担待一二。

      “又来干什么?!我还没打你哩,竟敢把小娥带坏了!”林张氏坐了另一张椅子,乜了两眼张富贵那鹰头雀脑三角眼的下流模样,心里愈发不屑,半嘲讽半打发地开口道:“倘是来借钱则免谈啊!你姨夫没有本事,咱家里可没有那闲钱借给你霍霍。”

      然而张富贵还真就是要借钱的,昨天输得厉害,欠了好几两,今儿正等着本钱翻身呢!没弄到钱他岂能罢休?

      张富贵有求于人也不恼林张氏的语气,仍是嬉皮笑脸,他眼珠子一转,想起一桩有用的消息来。

      他暂时按下不提,只先告饶,“都是外甥不好,上次的事情委屈妹妹了。”

      又问:“那日解围的公子可是叫常骄?那天我就瞅着姓常的老盯着表妹看,又自告奋勇送人回家,只怕他对表妹有意。表妹与他还有联系?”

      林张氏听女儿的意思常骄是个富贵人,早有让女儿搭上的心,事实上他们也真就那么做了。

      这下他听张富贵的话好像姓常的也看中闺女儿了?林张氏有些得意,既然如此,他这好闺女不就要发达了?

      “是呀!常公子这些天时不时就来找小娥,可见他的心在我们小娥身上呢!”林张氏眉飞色舞。

      还真来找了!

      张富贵暗道果然如此,听闻那人专盯着有几分姿色的,这林小娥品性虽恶劣了些,可到底有张好看的脸蛋。

      张富贵故作玄虚道:“外甥这儿有条消息,跟常骄有关的,只怕您也想听听。”

      “什么消息?”事关常骄就是事关女儿的终身大事,林张氏撂下对张富贵的意见,看着他认真起来。

      “哈哈……这个嘛,外甥也是好不容易打听来的,您看……”张富贵捻捻手指,做了个要钱的动作。

      “呸!谁知道你这泼皮是不是真有消息?!何况等我们小娥嫁过去了,什么消息不能亲口问?”

      林张氏一见张富贵要钱,就变了脸子,个鳖孙还想要钱?!

      林张氏的吊角眼狠狠瞪着张富贵儿,不阴不阳的沙嗓儿透出刻薄的语气:“你趁早收了那小算计。”

      “哈哈哈!我的姨耶,你老还做梦呐!嫁给常骄?只怕真的嫁了你和表妹悔断肠。”张富贵笑得直捶桌子,太好了,那常骄十有八、九是个浪~荡~淫~贼 ,姨耶一家还作春秋大梦呢!

      “吱呀”一声西屋的门开了,林小娥扶着墙出来了。

      听着张富贵话里有话,她昨儿个刚与常骄有了男女之实,偏由不好意思跟阿耶说,一直推说身子不舒服没起来,这会儿却顾不上了,她要起来问问张富贵她为什么会后悔,是常公子那边真有什么问题?还是他张富贵故意诋毁常公子,找不痛快。

      林张氏抬头看看女儿,听张富贵这话很有深意,莫非这小子真知道点什么?

      他遂急切地问张富贵:“你知道什么了?倒是快说呀!”

      张富贵只一味的笑,林张氏没奈何,翻了个白眼起身到东屋,掩好门,从炕底下扒出一个漆都快掉没了的小破盒子,搁怀里掏出钥匙打开,看着里面两个拿柳枝画的黢黑眉毛紧紧皱着,家里剩的钱不多了。

      她一咬牙拿出半吊铜钱了,又把盒子归位。

      “啪”东西丢给张富贵,也没个好气:“个穷断脊梁筋的,快说吧。”

      若是这厮说不出来个四五六来,看他怎么治这瘪三!

      林小娥站在西屋门口,也紧紧盯着张富贵。

      张富贵方才察觉到有人出来了,他转头看,只见林小娥眉眼含春,他也曾流连与花街柳巷,这副神态再清楚不过。

      他暗自挑眉,心里感慨:这常骄还真他·娘的会玩儿!竟然屡屡得手。看来昨晚上还把他这心比天高的丫头命表妹给破瓜了。啧啧,自个儿这表妹颇有几分姿色,倒便宜那个“淫·贼”了。

      张富贵无视林张氏要吃人的眼神,把钱塞怀里,自己拿过桌子上的炒花生一边剥着吃,一边说:“那常骄可不是什么良配!您和表妹恐怕被他哄骗了。”

      林小娥心思还惦记着昨夜的旖旎,自然偏向情郎,何况张富贵乍然冒出这么一句没个巴鼻的话来,她不信的。

      “你胡说什么?常公子温柔体贴,英武不凡,怎的不是良配?”

      林张氏也不信:“就是,我打你这个臭小子,莫不是乱说话!姓常哪里不好,你倒是说个由头来!”

      张富贵睁大眼睛,辩驳道:“姨耶你们听说没?!咱们文登城里已经有好几个姑娘哥儿被奸·人哄骗着糟蹋了,听说那人生得英俊潇洒,勾了不少妇人的心神呐!就前儿个还有一个妇人被婆家发现了勾当,生生逼得上了吊。这么大的事情你们都不知道?”

      林张氏想也没想,嗤笑一声:“虽说隐约听了一点,究竟又不是我们家。何况也是那些人不守妇道在先,却也活该!难不成还能跟常公子有关系?”

      林张氏显然没当回事,不过他那句不守妇道可是也骂了林小娥呐。

      张富贵忍不住把眼移向林小娥,林小娥心里有事,听得阿耶提“不守妇道”,难免联想到自己,羞得面皮紫涨,平日高傲的头颅也垂了下去。

      张富贵怀疑林张氏只怕还不知道自己闺女已经着了道。他觉得一会子说完要赶紧跑。

      “还真跟他有莫大的干系!您是不知道,有几户人家递了状纸,那淫·贼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叫‘常骄’二字。”张富贵说完觑着两人,打算一旦二人闹起来,他就赶紧撤。

      “什么?!”林小娥情不自禁地高喊,“这不可能!”

      她此刻心里慌了,自己已经……若是常骄真的淫……那她这算什么?!

      有道是“逐年家打燕,今却被小燕儿啄了眼睛”。

      林小娥本以为机关算尽,不料却是被人给耍了。

      她脸色分外难看,林张氏也道晦气,他安慰林小娥:“看来白费心思了,差点叫那瘪犊子给骗了!早知道不急着退汪秀才的婚事了,唉!还好你还没吃亏,咱大不了再找一个好的。”

      林小娥苦笑,她想着自己都委身与人了,要是不嫁给他,哪还有谁愿意娶她?

      她这会子想起自己每次提到常骄的家庭、出身,总被他含混而过,以前被眼前的假象和自己的野心迷了,竟忽略了不对劲的地方。现在越想越觉得常骄来历不明,张富贵虽说混不吝,可也不会拿这个骗他们。

      想到这面色发白,心中又悔恨又担忧,林张氏看女儿神态不对,他心里一咯噔:“小娥,难不成你跟他……”

      林小娥掩面而泣:“阿耶,这可怎么办呐!”

      林张氏不解,他再想不到的:“这、这什么时候的事情呀?”

      他喃喃:“才认得他几天呢?”

      林小娥羞耻不已,她艰难开口:“就昨晚,他,他翻进我们家来了……”

      林张氏大恨,气的直拍桌:“你这孩子!你怎么能干这种事……”

      林小娥本来还指着她阿耶款语安慰,没想到反被指责,她也不依了,“还不是你出主意,说那常公子气度不凡,不管用什么法子都要缠上他!原想着‘生米煮成熟饭’,容不得他抵赖,这才……”

      “糊涂啊!我叫你缠他,是要你甜言蜜语,不是叫你”林张氏想说寡廉鲜耻,可对着自己一向偏爱的小闺女,到底没说出来。

      娘俩说话间,张富贵正打算“功成身退”,不想林张氏指着他骂:“都怪你这个赌鬼!一天到晚就知道喝酒赌博,怎么不死外头!你既然知道了,昨儿个怎么不早些来告诉我们!你昨个来了,哪会发生这种事情!你把小娥害苦了……”

      林小娥也觉得是张富贵的不是,他早点说自己何至于……

      张富贵早猜到林张氏他们非得迁怒于他,只是不想他这个姨耶这么狠,竟然咒他去死!

      这林小娥自己下贱,甘愿当个荡·妇·淫·女,关他哪门子的事!

      他怒视两人,紧紧攥着拳头,随即又按按胸前的半串钱,强压下火气。他转念一想,林小娥嫁不出去,自己不正好死了老婆吗?她虽然已经失了贞洁,可自己名声太坏,也讨不到比她更好的婆娘了。

      张富贵脸皮甚厚,端得能屈能伸,好像刚才骂的不是他,陪笑道:“都是我的不是!只是既然如此,只怕表妹日后的亲事就难了……不若就将表妹许给我,我们是亲人,再不会计较表妹的。”

      “啥!哈哈!嫁给你!”林小娥看他耸耷着膀子,贼眉鼠眼的丑样,到底见识过常骄的好样貌,怎么可能看的中张富贵?

      林小娥听过这“荒唐”言语,毫不客气讽刺、谩骂:“你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真是癞·□□想吃天鹅肉,做你的梦吧!”

      她虽然觉得自己没了贞·洁,可也不是他大蝗虫这种要钱没钱、相貌平平、无才无德的无赖能指染的。

      张富贵看她那副又蠢又自傲的嘴脸,心里发狠,脑子里忽的想起一桩事来,哈哈哈哈……这可是你们自找的。

      他计上心头,继续耐住性子,心里却盘算起来,暂时忍你一回,免得后头的事情难办,日后咱“骑驴看唱本”,还不知道谁哭谁笑呢!

      张富贵打定主意,心里给两人记上了一笔,面上已经不漏半点怒气了。

      “是外甥糊涂了,表妹和姨耶莫怪!”张富贵作了个长揖,“表妹花容月貌,自然是不愁人家的,正好我在赌坊认得一位家资巨富的大官人,他是水月镇的,他没了原配,正寻摸继室呢!表妹生得好,保不准他就看上了呢!”

      林张氏怀疑地看着张富贵,自己刚骂了他,他能这么好心?“你不要拿瞎话哄我们。”

      张富贵笑道:“哄您有什么好处?要是表妹能被看上,我才有好处呢!”

      二人听了不以为意,当是张富贵图人家的谢媒礼呢!

      林小娥想着自己旁的不敢说,这张脸可是谁也比不上的,只怕爱她美貌的也大有人在,那自然也有不计较她失身的。

      她得意地摸摸脸儿,又问:“那个大官人别是个歪瓜裂枣吧!不然我还看不上呢!”

      张富贵背地里冷笑,她也就在村里有些姿色,真当是个什么天仙人物呢!要不是对街那个吴家小哥儿不愿出头,谁认得她林小娥?何况如今她已经没了贞洁,正经人家谁要她?

      嘴上忙夸那人长相:“这位大官人虽然比不得那潘安宋玉之流,却也是五官端正、天庭饱满,一看就是个富贵人儿。”

      林小娥不甚满意,却也知道自己这情况难挑样样俱全的,遂不语。

      林张氏到底精明些,他又打听了那人姓甚名谁、家里是做什么的、可有父母兄弟在、前妻可曾有子嗣留下,等等事项。

      张富贵根据回忆半真半假地一一答了,有田有地,家财万贯,平日里出手阔绰,父母皆亡了,只有两个做行商的兄弟,前妻只余一女,表妹嫁过去,将来也没人跟她孩儿争财产。

      他们觉得条件不错,以为是好事,却没有想想真那么好的人家,就算是续弦,又怎可能要一双“破鞋”呢?

      所谓不怕得罪君子,就怕得罪小人。张富贵这样的混子,一旦被他寄了仇,他能让你好过?娘两个前头还破口大骂,后头还想靠人家得好处,实在不明智。

      林小娥、林张氏平日算计别人,讽刺辱骂更是寻常,不想终有一天被人记恨,被人反算计。

  • 作者有话要说:  袁县令穿的那一套,它就叫常服。这里的常服是官服的一种,不是指随便穿什么的意思。另外官服只是统称,细分也是有很多种的,比如公朝服、忠靖冠服、祭服、吊服等等,看什么时候穿。
    ps:我参考的是明朝。
    还有,原本打算好要发,写到一半结果太困了,坚持着点了保存,然后立马睡着了。结果拖到现在,不过这章是大长篇哦!六千字哦。抵平日两章了。也算是将功补过吧。哈哈!
    再也不敢立flag了,脸要肿了。。。
    最后给你们一个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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