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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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场闹剧！
作壁上观的神父内心凌乱万分，你们是来砸场子的吧！？
“嘭——”
凶悍的□□碰撞让神父不忍直视，攥紧十字架往桌子底下缩了缩，他暗自猜测这对男女的暴力角逐何止何休。
呀！主！这些长椅新刷的漆啊！
倒地闷响，别在发间的头纱被甩落，如瀑带卷的亮黑长发铺洒一地，微光在上流淌，浸透成浅色瞳仁中的霜。
被痛揍到飙鼻血的男人慢悠悠地擦血，步子飘得不行，洁白礼服染上点点猩红，嘴角勾起的弧度不正经得疯里疯气。
若在平时神父肯定要骂这俩货是在亵渎婚姻的庄重！可面上忿忿之色突然僵滞，嘴巴也怕是要合不上。
掩在层层白纱间的腿纤细却不乏力量，踮脚踩在断根鞋中也很稳当。撩开春色的素手还在继续，神父开始想象大腿内侧雪白肌肤的嫩滑紧致，他并非好色之徒，可这极富力量美与纤弱感的画面实在挥之不去。
当素手停滞在蕾丝腿环这般敏感的部位时，神父咳嗽几声，男人嘛……
蓦地，他怔住了。
谁能告诉他，蕾丝腿环这么个旖旎的小玩意儿上居然别了把精致的，枪？？？
“Sweetie~”男人揉着鬓角嘶嘶呼唤。
口气是温和的，但动作依旧凶悍。
神父悄咪咪地挪，颤巍巍的手触到门把手时更加颤巍巍，因为擦他脑门飞过的枪子溅起的木头屑将脸打得特别疼。大有去见主的危机感逼他火速转头，下巴挤出好几层。
一转头，这对男女在地上翻滚，厮打式的翻滚。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或许那部杀手夫妇互殴对方的电影能参详一二。
“神父，你的职业素养在哪？”男人前一秒还卡着新娘冷不丁袭来的腿，下一秒就被掀飞在地，可新娘还没起身就被男人抓住脚踝使劲一拖，白纱长裙翻滚时如朵千变万化的白玫瑰。
职业素养？
神父一时不解，只默默以人道主义的精神在心中给不断伸手够枪的新娘上个buff，然而男人长腿一踢，新娘只好审视夺度火速来个肘击，却不料男人剪手毫不客气地压下力度加以钳制，让她牙关紧咬，不得动弹。
男人大喘气，挥开脸上不属于他的黑色长发，眼角瞥向神父，勒令道——
“继续！”
所以继续什么？！
男人也不知从哪掏出把枪，枪口对准神父，死亡微笑脸式乖巧，“你刚刚说到哪就在哪继续。”
枪小巧而精致，不是他中意的风格。见新娘看着枪有些晃神，男人微笑着继续加大力道，将枪口冲着脑袋，玩笑般地做了个嘴型。
‘Boom！’
新娘伏在地上一声不吭，任由微凉的手指在发间穿梭。被视为背景板的神父点开BGM的按钮，磕磕巴巴十分惊慌的高昂男声在枪子的威胁下响彻教堂。
“在主的见证下，我宣布新郎……”
“杰罗姆·瓦勒斯卡”
“与新娘康妮……”
“嘭！”
神父被吓得坐在地上神色欲死，持枪的男人偏头，眼中竟流露出孩童般的澄澈。
这到底是个什么结合体！
“乔洛娜·瓦勒斯卡”
“啊？”
新娘的奋力挣扎让神父于心不忍，他在被崩的边缘小心试探，或者说是拖延时间，毕竟新娘也的确猛，吐血后撩开头纱居然就直接拉拳干，与人打得生龙活虎。
“这个，那个，夫姓什么的，是要结束后才冠的。”
男人换了个姿势用膝盖顶住新娘的细腰，头也不抬凉凉地说：“不是夫姓。”
同姓？想到某种可能的神父更慌了，这要是成了，主不得把他这个证婚人打下地狱！
眼角略微青肿的男人早已不耐烦，险些被膝盖暴击的某个部位感觉十分不好。发黑纱白，凌乱却美。指尖点过新娘因暴走而发红的眼角，绿眸幽幽地沉了下去。
神父欲哭无泪，即使违心也只得屈服。室外风声突然大作，吹响了天使雕像旁的清脆铃铛。
神父知道，这是上天在抗议，但男人可怕的眼睛已经看来。
“在主的见证下，我宣布新郎杰罗姆·瓦勒斯卡与乔洛娜·瓦勒斯卡结为夫妻。无论贫富，无论疾病，无论生死……”
话音未落，新娘许是憋得太狠，嘴角嫣红悄然绽放。小红头低头温柔擦拭，哪还有半分拳脚相加的模样。新娘错开他的吻，神父心中一咯噔，面如死灰只是一瞬，她转息燃起的危险报复之火浓烈得晃人心神。
半个小时前，在新郎旁如小白花楚楚可怜的新娘怎么就大变模样，神父紧抓十字架，绝对是被逼的被逼的……
神父不知，男人情绪的爆发基于几十年积累，偶尔的成熟下是不合于外表的苍老之感。没等神父再看几眼，男人眼角轻抬，字正腔圆地对他说——
“滚。”
神父火速起身，难见如此圆润的身体扭出如此幅度。关门前，他眼睁睁地瞧着男人将手滑过婚纱下的小腿，之后火速关门，可布料的撕裂声还是逃不开他的耳朵。
OMG，主啊，请给我指示，我到底该如何是好！
愣头愣脑的神父没跑几步又遇脚下石子飞溅，被枪子麻木的他选择视而不见，并且乖乖站好。
不远处，一身黑的女人对着手腕低语，在得到什么讯息后她当机立断地将枪口冲向神父的肥脑袋瓜。
哦，主，神父闭眼心如死灰。后颈突然一紧，他睁开眼，鸡怂狗群，在高大威猛的黑衣保镖保护范围内，神父在心中疯狂歌颂上帝千万遍。
那女人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可怜神父惊魂未定却被套了黑袋还被打晕。
等他迷糊醒来，窗外已是乌云遮月，唯有几点星星孤单地缀在当空。
黑衣保镖话不多说，只是默默地揪下神父头上的黑套，电子屏幕后的中年男人立马抬眼，眼神如鹰隼般锐利。
神父的胖脸马上滴下汗，这可是位支撑他们这个小国运转的超级大人物，就是手比较黑。
简单几句说明了今日所见，大佬听后揉揉眉心便切断了通话，似乎十分烦心的模样。
被架走的神父在走廊上听见新郎的哀求，他后知后觉地发现，温和的新郎竟然是大人物的儿子？！
……
塞桑纳尼，一个在世界地图上找不到的小国。小国虽然没名气，但地处地中海，海景优美，算是国际小众取景热地。因为小国政权势力轻微，所以这里也成为几方国际黑手党争夺的地方。
半年前，国内最大黑势力的溃台让它重回几方争夺的境地，最近才尘埃落定。
但谁能想到，一个远在大洋彼岸的人民警察与此有关。
“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胖神父早就变成了瘦神父，他捏紧十字架目露可怜之色，“新娘唉，太倒霉了，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背。”
电脑屏幕上的戈登问他还知道些什么。
神父想了想就说：“新娘身体不好，本来跟原新郎准备宣誓时还好好的，但那男人一出来，新娘就有异样。”
“异样？”
“面纱上开了朵红花，你说怪不怪，我都吓坏了。后来她一撩，我才发现是她吐血了。”神父越想越悲悯，“两个人打架太凶了，新娘最后被打得直吐血。”
戈登记下吐血的关键词，看来奥蒂，现在该称为乔洛娜，身体不好。
上司知道他还对此耿耿于怀，立马提他来骂了一顿，戈登只好放下这些零散信息。
天气越来越热，闷热到制服前后都是一道汗，戈登坐在车里开大空调，哈维个老顽童早就下车跑去跟小孩子们挤在一起买冰淇淋。
怕冰淇淋化的哈维小步跑了起来，结果车里居然没人？
舔吧舔吧吃完两人份后，戈登才面色凝重地回来。
“刚刚我看见瓦勒斯卡了。”
“？”
还敢这么大摇大摆地出现在闹市，当哥谭警局死了是吗？
“是杰罗姆的孪生哥哥，杰罗麦。”戈登递给他一张老相片，“我跟他谈了谈，他给了我这个。”
这张相片是马戏团成员的大合照，驯兽师揪着豹仔，玩杂耍的站在球上，美艳女人的胸口钻出一条蛇……极富年代感的黑白照片像素不高，但总体能看清人脸的轮廓。
形形色色的人都有，高矮胖瘦各不一的青年男人，还有老弱妇孺。后者的作用只要发挥好，从观众的怜悯下抠出的收入也十分可观。也因为弱，他们只好窝在相片右下角。
老妇人怀里是两个孩子，两个孩子差不多高，一男一女，一个穿着滑稽的小丑服，一个穿着劣质的公主小裙，像对奇怪的木偶。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