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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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房间内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一个黑洞，从中走出两人。
正是蓝染和神代，他们回到之前那个小房间，墙面上还嵌着那块极小的黑色石块。
无白摘下那块东西，回头问道，“阿介，这个，要吗？”
蓝染瞧上一眼，“还有用么？”
无白把它举在眼前，“没有我的话，没有用的。”
他便不再管，“你看着处理吧。”
也不知两边的时间流速相差大不大，他们从离开到回来耗费了多久。
蓝染走出房间。
无白把玩了两下，觉得没甚好玩的，便将其捏碎了。
她跟在他旁边走，“啊”了一声，只是那一声语气平平，音调平平，说不出是惊讶还是疑惑。
像是她自己干了什么后，后知后觉的叫了一声。
蓝染看向她，“怎么了?”
无白摇头，表示没什么大事，“有监视。”
“就是....追过去的时候可能，吓到人家了？”
她有几分疑惑的，应该是吓到了吧。
可是她只是问那个人在干什么啊。
可对方好像反应剧烈的跳起来摔到了地上。
她说的不完整，但蓝染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有几分纵容的对她道，“没事，反正我们也要去拜访一下的。”
他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连措辞都是，连掺杂着刀光利益的目的在他口中都变成一句沁着茶香似的拜访。
“已经掌握了位置了吧？”
他摸了摸她的头顶，“麻烦阿白带一下路了。”
*
另一边，听从命令一直重点监视着房间的大木户喘着气，缓了好久才擦去额头的汗。
他虽监视着，但也没多认真。
只不过心里想到，倘若那个男人不回来的话，他还怎么报仇，怎么将当初受到的欺辱奉还。
便还是亲自盯着了。
谁知道过了都快十个小时，他都要睡着时，隐约看见正中间那块小房间的监视画面中似乎有人影，他正揉着眼想看清时，突然就有一个轻灵的女孩嗓音，轻飘飘的在他耳边道，“你在干什么？”
“呜啊啊啊啊！！”他惊得一下弹起，胡乱向四面挥手，“什么人！！”
他的动静惊到了一边安静守候的黑衣男子，他靠近，“大人，怎么了吗？”
大木户四下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人，“幻，幻听？”
他抚了抚跳的有些剧烈的胸口，眼睛又瞟到监视屏上，这下看清了其中有一条走廊上，有男子往这来。
他一惊，随后咬牙切齿又包含着期待的，“回来了？回来的好。该死，赶紧！赶紧把人引到那个地方。”
无白走着走着顿了顿，“啊。阿介，他们朝下走了。”
这种猫捉老鼠的的感觉.....
蓝染也不意外就是了，这种明摆着把人引过去的局面。
看样子大木户对自己准备的底牌很有自信啊。
“罢了，好歹还是看看大木户准备了这么久的东西吧。阿白，以这个速度跟着就行。”
他慢悠悠地，“可别把老鼠直接吓进洞里去了，好不容易钻出来一次呢。”
无白仰头看着他的淡淡的神色，好奇问，“阿介，累了吗？”
蓝染本欲说无碍。这些事其实并不会多耗费心神。
怎么说呢，顶多就是....和刚才神代无白的事比起来，现下大木户的事就有些叫他提不起兴致了。
但他想了想。
“有一点。”
他觉着向她展示一点适当的疲劳，是可以拉近感官上的真实感的。
这样的“坦诚”或许会让人觉得，彼此的距离更加近了。
倘若他什么都不表露，那在神代无白心里他会是个过于完美的人，崇敬却难以贴近。
但是他并不完美，他也不需要完美。
他可以对他人营造出自己看似没有破绽的样子，但对于他下定决心选择纳入庇佑的神代无白来说，那些保持距离的伪装就倒也不必了。
无白懵懵懂懂，她看他几秒，又低头想了想，又是心脏被绵软的力道捏住的感觉。
这是什么？
阿介曾说过，那些感觉不是她以为的疼痛，而是人的情绪。
她已经晓得了高兴难过的感觉，但对于这些新产生的又有些不明白。
她好像第一次被这么认真又温柔的对待，于是晕乎乎的像，回去.....回家以后要认真学习，好好看书。
要学更多的东西，这样....就能知道这些心情叫什么了吧。
但不论怎样，她自始至终都明白的是，她所有的情感，思绪，都是因为面前的男人而产生。
是她的一切，是拯救她，不论如何她都要跟在身边的人。
她眼睛带着红宝石般微烫的光泽，对他道，“那，就多使用我吧。”
*
空旷的地下空间正对峙着两方人，说是对峙倒也不对。
蓝染颇有些头疼的听着对面大木户家主声嘶力竭的指责他狼子野心、自不量力、要让他付出代价云云。
他虽然听的有些不耐，但还是拉住了想要上去割断人家喉咙的无白，“....等他说完吧阿白，不让他说个尽兴的话，等会会更吵。”
他摩挲了两下女孩的发，虽然对面气急败坏的话语和分贝高昂的声音实在有些不堪入耳，但是看着女孩似乎因为这一点，整个人冷的如同即将出鞘的刀剑一般的模样，叫他莫名觉得心情好了不少，唔，就当锻炼下小姑娘的耐心了。
好在过了差不多十分钟后，大木户总算抒发完了他的怨念。
他狰狞得意的笑道，“蠢货，凭你们两个人如何能对付我的军队！”
“军队？”蓝染挑了挑眉。
“哼哼，无知小儿。这是老夫掌握的至高无上的技术！趁现在珍惜你最后几分钟的生命吧！”
随着他话音落下，他身后银光亮起，蓝染望去，那是肉眼可见的一片黑压压的人。
每一个面上都像是机器般僵硬，并配穿着死霸装与刀。
“如何！！这万人大军，凭你再如何强大，也无法匹敌如此多数量的人。一万个副队长级别的人，即便是颠覆现在的静灵庭也轻而易举！”
“......”蓝染一时无言。
如此相似的场景.....他一晚上连着见了两次。
实在是....他无声的叹气，滑稽。
眼前的么，和之前见到的那些实验体比起来，质差的有点多。
他一时不知是嗤笑大木户的无知，还是自嘲一下自己对他抱有的期待太大了。
啊，这可真是......
“有点头疼啊。”他语气无奈。
没有看到蓝染惊吓恐惧的模样，只是得来他这么不痛不痒，似乎只是遇到了一点小困难的样子叫大木户感觉到了一种被深深瞧不起的侮辱感，“你！该死的！该死的不知天高地厚的逆贼！死到临头还如此愚蠢！！”
蓝染实在不想理会就像是个滑稽的小丑般的大木户，他感知了下那万人的程度，唔，副队长级别，灵压看起来是有那个程度的。
不过嘛，按照大木户的话，要颠覆现在的静灵庭倒还有些说不准呢。
虽然现在的死神都水平很低，但是好歹还有那几个几乎没变动过的队长啊。
不过人海战术下，战略布局适当的话，成功几率倒也有，不算空谈。
“原来如此，中央四十六室里有人动了这种念头啊。”他了然。
“什，什么。”仿佛被踩住了尾巴，大木户惊慌了一下，但又不确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想起自己曾派间谍故意传递过这个消息，心下又安了几分，那是自己故意混肴视听的，眼前的人应该不知道，况且，就算知道了又如何，他反正注定要死在这了。
没错！他想至此，像是给自己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哼，不论怎样，你都要死在这里，至于你旁边的那个小姑娘，虽然不知道有什么问题，不过有某位大人需要，倒是可以留条小命。”他最后那句话虽然声音压低了，但蓝染还是听见了。
某位大人？
他脑中闪过诸多可能，贵族家么，比如是要献给某个喜欢豢养幼女的贵族这种，但他立刻就否认了这些可能性，就算看她年纪小脸蛋长得好，大木户也不会蠢到把和他一起的出现的人单独留下。
那么果然.....结合这什么万人大军，他隐有猜测。
大木户实在忍受不了蓝染自始至终的平淡反应，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在失去主动权，于是不想再耗费时间下去，凶狠的下令，“给我上！”
蓝染也没有因为他发动攻击而慌乱，他知道自己根本不需要动手，果然，神代无白缓缓走上前去，面不改色的路过一时摸不清她是何意的大木户，慢吞吞的、直直走向那数量惊人的黑群。
蓝染见大木户一副感觉自己被小瞧戏耍的模样，忍不住拿他刚才嘀咕过的原话，好心提醒，“那孩子有什么问题，你现在就能知道了。”
那白发的女孩起先是不紧不慢的走着，在接近距离只有20米时，最外的那几个人警惕的做出架势，他们并未察觉到什么杀气威胁，举刀向前，但就在人眨眼间，那娇小的女孩轻而易举的两手提着各一人，那双稚嫩的小手不知是如何做到的，卡拉一声，拧断了那两人的脖颈。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惊得大木户没能反应过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脑子一片空白。
神代放开那两具尸体，捡起他们的刀握在手中，她重新溶解了又重塑了一下形状，变成两柄弯刀。
她回眸向蓝染望来的一眼，红瞳灼灼，为他拉开这出戏剧最后的高/潮。
一秒，两秒。
无端而起的风隐隐透着不详。
下一秒，那女孩扬起脖颈，身体微弯，左手举起，与右手成一道斜直线，她足尖一旋，整个人如同一把利器般直直切入人群。
她就像是翩然误入的蝴蝶，在花丛中飞舞，就像指尖抓不住的风，肆意飘扬，就像降临人间的恶魔，采摘生命。
那血液飞扬与人体的断肢因她而舞，耳畔满是惨叫与刀和肉一次次碰撞的声音，奏响一支死亡的乐章。
就像是切割机，那些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睁着眼睛倒下，灵压无用，鬼道无用，他们甚至看不到人影，转眼只余小半。
那女孩白发红瞳，还年幼的面容精致，没有一丝表情，淡漠的仿佛只是在做一件无关要紧的小事，如神祇不为人事所纷扰。
血珠连成血线缠绕在她身侧，配着那双澄澈的眸，她仿佛一瞥，又仿佛只是随意的眼神流转，却是那样美的不可亵渎。
蓝染欣赏着这一幅绝美的死亡之舞谱写的画面，他知道她是故意用这样的方式去展现力量。
并不需要他说什么，她就能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她大可以在瞬间镇压这些傀儡，可她偏偏选择了最能够震慑人的方法，也不嫌麻烦的，让断肢残躯铺满这片地面。
一边的大木户浑身颤抖的像是见到了什么地狱，“怎，怎么可能！不！不可能......”
“怪物.....啊！那是怪物啊！怪物！”他看起来可能是因为冲击太大，从天堂瞬间掉到地狱的落差叫他整个人崩溃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怪物？！
他根本无法想象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那...那哪是什么精致的娃娃，那一定是，披着幼女皮的恶魔啊！
蓝染倒是心情颇好，他目光有几分柔和的看着那个为他起舞的女孩，但那目光掩在镜片后，叫人窥不见。
因着心情好的缘故，他也就有闲心和大木户聊聊天，在他看来是聊天，但在大木户听来却是叫他惊惧交加。
“中央四十六室里有人是不满现在的静灵庭了啊，不，是很不满。是因为护廷十三番队和贵族分离太过了吧。不过这也没办法，毕竟现在十三番队中出身自流魂街的人越来越多了，十三番队现在已经完全把重心放在尸魂界而不是保护贵族上了。贵族能为静灵庭提供的新鲜死神血液有限，就出现了越来越多的贵族势弱，如大木户这般的贵族，衰落的速度难以挽回啊。”
“不过你们的胆量倒是大，虽说是想要解决我，但实则是中央四十六室想要测试一下这些人造死神吧。如果理想的话，那尸魂界可真是，要迎来大动荡了。”
他半开玩笑的，“这么看来，护廷十三番队还得好好感谢我一下呐。”
见大木户已经抖得不成样子，蓝染叹了口气，半是怜悯的道。
“所以说，你对力量一无所知啊。”
正巧无白解决了那万人，她依旧一袭白色浴衣，没染上一丝血，叫人不敢置信怎么会有人在杀戮了万人后没有沾上一滴血。
她反弹了所有想要溅到她身上的鲜血，让那些滚烫的血珠就极短暂的在空气中不断绽裂。
她慢慢走来，回至蓝染身边，这一次路过大木户时，他吓得大叫一声，向后退了几步。
无白根本就不在意他，她回到蓝染身旁，鼻端微动，看着自己有几分不快，“血的味道沾到了。”
她嗅了嗅自己又凑近男人嗅了嗅，自己跟自己苦恼，“会不会把味道沾到阿介身上？”
蓝染看她这样抿着嘴巴琢磨的样子，弯了弯唇。
其实她身上有没有血腥味他也难以分辨，因为这整片空间都充斥了刺鼻浓重的血腥味，根本分不清。
无白很快也察觉到了这点，踮起脚伸手在蓝染鼻前扇了扇，许是用了什么手段，营造出了一块空气清新的地方。
蓝染忍不住笑，抚了抚她。
不知为何这两人仿佛置身于另一片氛围中，叫大木户浑浑噩噩的脑子有了几分喘息的余地，他也不知是惊吓过度吓坏了还是抓住了什么自以为的希望，竟是冲无白大喊道，“这，这位大人！你，你想要什么......！我，我.........在下！在下都可以给你！！在下用大木户的姓氏保证！！您！您.......这个男人给您的,我都可以给您！！还请，还请...！”
在他的视线里，见到那两人停止了交谈，那女孩朝她望来，他更加卖力的，卑微的乞求。
然后他看到那女孩朝他走来。
她在他面前蹲下，“你说，我想要什么都会给我？”
大木户没想到真的有转机，他激动的忙不迭的点头，“是，是！您想要什么,在下都可以给您！”
女孩于是睁着那双漂亮的红瞳，微微歪了歪头。
“那，我想要阿介。”
“你能给我吗？”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