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高手/韩叶] 杀手与兰花》好药

2、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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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文清被发现的时候，是被河水推上岸的。
　　叶修的尸身不见踪影，他的怀里紧紧抱着一株兰草。
　　“我们队长呢？怎么只有你，我的队长呢？”一名名叫包荣兴的特种兵拉着他的衣领问他，那是叶修队里最出色的狙击手，擅长偷袭，也最崇拜叶修。
　　“走散了。”韩文清撒谎。
　　“怎么会走散，我们队长的路感是最好的！”包荣兴不信，疯了似的冲他吼着，同队的莫凡和乔一帆上来将他拉住，三人都已经红了眼眶。
　　“我不知道，不要问我。”韩文清想起身，发现两腿酸麻，手也不听使唤，他低头发现自己满手是血，兰草的根系安稳地攀爬在他的手掌上，像是从他的掌心长出来一般，被自己的血滋养着。
　　“这是什么？”队医张新杰走过来，看到那兰草问他。
　　“死神留下来的。”韩文清说。
　　“...你现在意识混乱，先不要说话了，直升机很快就到了，等会先把你和张佳乐送走。”张新杰沉吟了片刻，拉起韩文清的手替他佐简单的伤口处理，这才发现韩文清的右手掌心赫然横隔着五六条深深血痕。
　　“这是刀伤？”张新杰一惊，盯着韩文清道，往日战场上捡过大腿都没言语过的人，却在看到韩文清手上的刀伤时激动地失了声调。
　　韩文清抬手看了看，才发现五六条刀痕极深，像是要穿烂他手掌，却又完全避开主要的血管，也丝毫未伤到他的手骨。
　　显然，这伤不可能是握住什么东西的划伤，也不可能是韩文清自己割的，因为那太疼了，手上布满着感知神经，纵使是韩文清，张新杰也绝对不会相信韩文清会这么在什么场合下做出这样自残自虐的行为。
　　“他没死，他怎么会死，该死的是我！”似乎是想起什么，韩文清望着手掌突然失控，他握拳突然起身跑向河里，半跪着向河流的源头怒吼，额头青筋暴起，刚绑上的绷带很快被血染透。
　　“叶修牺牲了。”张新杰看着韩文清如此，扶了扶眼镜叹了口气，淡淡地下了结论。
　　其实不用他说，此次参与围剿的特种兵也都明了。队伍在搜寻时已经发现了叶修染血的衣服，弹孔在哪个位置，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看得心惊肉跳。
　　只是寻不见叶修的尸首和韩文清，所有人本以为韩文清也牺牲了，却没想到在一公里外的河边发现了他，竟然还活着，几乎是大喜过望。
　　张新杰吩咐了身后的几个士兵和两个护士将韩文清按住，针头同时cha进了他的手臂。他看向昏迷的韩文清，脸上混合着血和眼泪，那人的眉头紧紧地锁着，作为军医跟队十年，张新杰从未见他这样失控过。
　　“一定是经历了什么让他出现了暂时的意识混乱。”他又拉起韩文清的手仔细看那伤痕。
　　他几乎见证了韩文清身上每一处伤疤的诞生，但是这个刀伤...令他迟疑了。
　　似乎在哪里见过，好像是某本书里，张新杰不记得了。

　　韩文清浑浑噩噩地躺了一个月，期间半昏半醒，做了无数个重重叠叠真假莫辨的梦。
　　梦里是初见的叶修，军校里头次组装枪比赛，那人一分钟装完并命中靶心，一举成名。明明都是刚摸枪不到一个月的兵蛋子，有人连零件都还没有转弯几个，他的聪慧和灵巧可见一斑，教官和同龄人都惊讶地望着他，那人倒也不在乎周围人看他的目光，在人群里笑得神采飞扬，亦令韩文清移不开眼睛。
　　而后画面一转，又到了军校毕业时，他拿着枪去找叶修说要单挑组枪，叶修看着他两臂的绷带却说：“怎么不去找周泽楷，他枪法第一。”
　　“就找你。”韩文清道。
　　“我知道你，你叫韩文清，我还知道你的拳法比你的枪技厉害。”叶修道。
　　“那又怎样？不能比么？”韩文清问。
　　“比是可以，就是没有悬念。”叶修笑道。
　　“不比怎么知道？”韩文清将枪一把按在桌上怒道。
　　“那比点别的，你擅长拳法，不如赤手空拳比上一次，早就想和你切磋了。”叶修捏了捏两掌，骨结发出嘎吱的声响。
　　“你和我比拳法？”韩文清一愣，自己的拳法曾经代表军校拿了多个全国大奖，没人不知道他一双拳头的厉害，而叶修竟说要和他单挑。
　　“怎么，终于是不是也觉得没悬念？”叶修挑眉看着韩文清进退两难的样子。
　　“比别的。”韩文清又道。
　　“哥什么都行，随便你挑。”叶修笑着道。
　　“还真不谦虚。”韩文清冷道。
　　“不是谦虚，是自信。”叶修拿起那枪的主干在手指上转了两圈，抬手拿起了几个零件按了上去，扔回韩文清手里。
　　“比酒。”韩文清接住枪，飞快将剩下的零件拼装在枪上，上膛，对准头顶扣动扳机，膛内并无子弹，“当”得一声证明了这枪组装正确。
　　却见叶修嘴唇一动，停顿片刻眯着眼笑道：“军校内禁酒，你忘了？”
　　“毕业后。”韩文清将枪扔回了叶修手里，转身便走了。
　　...
　　画面再一转，便是他们第一次在演习里相遇。
　　韩文清在瞄准镜里看到了叶修吃了一惊，再去找的时候已经不见踪影。
　　人呢？
　　当时他所在的地形极为复杂，皆是山峦沟壑，没想那人像只兔子似的就蹿没了。韩文清忙匍匐向前，滚进了树林，而后一路隐蔽一路小跑往前。
　　自军校毕业后，两人未在见过，没想到在这次演习里碰见，已是五年光景过去。
　　原来叶修也进特种部队的，人看样子健壮了许多，却还是那么狡猾。
　　韩文清憋着气弓着背一路往前跑，他的心脏快要激动地从嘴里跳出来了，他太想要打败他了，看他认输，看他亲口说一句：“恭喜啊，你赢了。”
　　似乎这种心情中还夹杂着别的东西，某种想念，某种期待，焦躁的，不安的，一刻都不想停留的。
　　那是什么呢？
　　在距离上一次发现目标消失点的三百米处，韩文清停了下来，他找到了一处绝佳隐蔽的地方，视野开阔，能看见射程范围内所见的风吹草动。叶修跑不了了。
　　“砰”突然听见一声烟雾包爆开的声音，刺鼻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韩文清回头，才发现自己中弹了。
　　红色的烟雾里出现了一人，叶修拿着枪笑着对他说：“好久不见，承让。”笑容和五年前一样干净。
　　随后又见叶修把手里的枪扔向远处，对他说：“来吧，我这五年拳法可长进了不少，看看你退步了没？”
　　五年不见，当初说的约定他没想到叶修还记得。
　　韩文清起身，脱了负重，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将手腕上的一根灰色的绑带缠在了头上，做出了起势。
　　先发起攻击的是叶修，一脚飞踢带着尘土和碎石被韩文清以手臂挡住，反手便握住了叶修的腿肚子，叶修却借力一蹬踏在韩文清身上，脱身滚了出去。
　　“鹰踏，你这招我可是偷学来了。”叶修回身道。
　　“还有新的，学么？”韩文清说话间已经冲了上去，双拳快速出击，叶修左躲右挡，却也并不轻松。
　　一拳插空，打在了叶修的肩上，却见他身子一矮，反打在韩文清的腰上，接着道：“打到我肩膀这招叫什么？有点厉害。”
　　“赢了就告诉你。”韩文清同时侧身，拳头跟着出来，已经砸向叶修的后背。
　　...
　　双肩被摔在草地上的时候，叶修知道自己赢面不大了，笑着看向韩文清，突然问他：“想我么？”
　　韩文清一愣，却见叶修突然抬腿踹向他的两膝，后退两步躲开，叶修跳起一个抬腿攻向了他的腹部。
　　韩文清躲不及，两臂忙挡，二人中心不稳，一起倒下。
　　“你耍诈！”韩文清怒。
　　“兵不厌诈。”叶修笑。
　　“我没输。”韩文清道。
　　“想我么，说实话。”叶修没接茬，接着之前的话头又问。
　　韩文清望着叶修，叶修的脸满是迷彩，眼睛黑亮黑亮的闪着光，他突然用力翻身将叶修压在身下。
　　“不想。”韩文清的唇动了动，望着叶修吐出了两个清脆的音。
　　“不信。”叶修抬手抓住韩文清的后脑勺，按向自己wen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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