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凸世界]资产负数建模师还债生涯》招魂

35、归家

　　雷狮也不是没有回过雷王星，相反的，凹凸大赛结束后，他回去的次数变得很勤快，以至于留守在家的雷皇感动地想和他增进一下亲情。
　　这五年雷狮每次回雷王星总会一声不吭地带走些东西，他有的时候会留下来住一会儿，偶尔去书房找他父亲就待着一天也没见出来。
　　他带走了那个陪伴他童年的天球仪，带到了羚角号上，同样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即便雷狮愿意和他谈许多事情，但雷皇觉得他隐瞒的事依旧很多，而且这个儿子又有主见的很，他苦恼地也问不出什么来。
　　结果最后倒是和他水火不容的雷蛰知道点内情，多少还有点幸灾乐祸，“死了对象不就这样了吗。”
　　“啊？！”雷皇震惊地拍案而起。
　　“说起来，那个人父皇你大概也认识吧。”
　　雷皇听完更震惊了，先不说小儿子谈恋爱这件事他先前不知道，光是这个对象就让雷皇有点无语凝噎。
　　他不是不知道十二这个“老不死”的生平，当时她来与雷王星交易的时候，作为一个独立编制的指挥官，雷皇十分认可她的性情和才能，甚至如果没有卡斯米利星那件事，雷皇还想请这个指挥官“长辈”当雷狮的老师。
　　而这个八卦类消息和她的死讯一起传来，雷皇一时都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他在操心雷狮的事情后偶尔会想到多种“如果”的情况下，无聊的时候连给儿子婚礼上多少瓶酒都想过。
　　然而人一旦死了，所有如果都是空想。

　　“我十分确定我过去二十一年学习端正作风优良，”晏三思谨慎地和他们保持着距离，一字一句地说，“根、本、没、有、见、过、你、们。”
　　“二十一年。”雷狮重复了一句，他向前走一步，“只有二十一年？”
　　晏三思言语带刺地嘲讽道：“或许您高明的眼神看着我很像德高望重的老人？”
　　“行，我差不多明白了。”他径直走过来拽起晏三思的手，面无表情地往回走。
　　晏三思吃惊地想把手抽出来，“干什么！放开！”
　　“放开？”雷狮没打算放手，他回过头几乎用一种瞪的方式看她，“我放开了后你打算去哪？既然我已经找到你了，你还打算离开？你一直这么说话不算数吗，晏三思。”
　　晏三思愣了一下，被这段话说得脑子混乱了起来，“我……”
　　“你打算离开吗？”他又问了一遍。
　　晏三思只能干巴巴地回答道：“……我想你确实认错人了。”
　　以为这句话能解释清楚现在的情况，不过对方好像更加生气了，晏三思往回缩了缩手，这次竟然很轻松地挣了开来。
　　雷狮后退了一步，用一种很冷漠的眼神沉默地打量了她一番，半晌后冷笑了一声，直接转身离开了，“卡米尔，走吧。”
　　一直到他们四个人都离开，晏三思都很茫然地站在原地没动，周围安静下来后她松了一口气，不介意这些莫名混乱的事情影响她的心情，在往住所走的时候，她只是困倦地想赶紧入睡。

　　结果第二天她早上醒来后，照例检查老头的死活，遗憾地发现他没死后就做了早饭，一出门一大片阴影笼罩下来，刮起的风差点把厄流区房子的屋顶都掀了。
　　上空停泊了一艘挺有名的船，昨天刚刚冷脸仿佛弃妇样的人现在站在飞船甲板上，一副心情不错的样子向她伸出手。
　　“我气消了，上船。”
　　“……”晏三思尽量没有表现出什么，神情平静地看了一眼，而后仿佛什么也没看见一样地路过了。
　　雷狮跳下甲板，二话不说就把晏三思强行带到了羚角号上，在她耳边哼了一声，“这次我可没有询问你意见的打算。”
　　晏三思反手一拳砸过去，直接被对方单手把两只手钳制在一起，完了还嘲笑了一番，“你现在真的好——弱——啊——”
　　晏三思：“……你有病吗。”
　　几乎是被扯进了羚角号飞船里，因为认识到自己的菜鸡程度，晏三思憋屈地一句话都没说。她走进里面的时候，门口顶上的指示灯亮了起来，像监控一样的仪器跟随着她移动。
　　飞船里响起一个机械的男声，“坐标暮晖星厄流区，天气晴，温度23℃，湿度73，欢迎回来，队长。”
　　晏三思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吐槽这个摄氏度的单位，倒是惊讶了一下，“人工智能？”
　　雷狮：“是你做的Weeds的生活副程序，之前在银河号上，凹凸大赛后就拷贝到了羚角号上。”
　　晏三思根本没信，不在意地说了句，“胡说，我不学编程。”
　　但其实晏三思心里还是有点犹疑，她不是没有注意到人工智能说的最后一句话，包括“摄氏度”这个单位，从来流落到这个陌生的星球后，她还是第一次听到熟悉的名词。
　　卡米尔从飞船后部回来，看见雷狮后点了点头，“大哥，能源补给好了，零件也检修完了。”
　　他把目光落在了晏三思身上，露出一个不是很明显的笑容，“欢迎回来。”然后又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离开了主控室。
　　晏三思想说她根本就不是自己上船的，然而一个解释的机会我没有，雷狮也有意无意地打断了她的话，环过她的肩膀硬是走下了楼梯，指了指其中一扇门，“那是你的房间。”
　　“……”晏三思把搁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拿下来，“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搞错什么事，但我似乎没有表现出我想留下来的意思。”
　　“那又怎么样，我一开始就说了，我没打算询问你的意见。”他不容置疑地陈述这件事，“你觉得在你先后食言这么多次，你的意见还有什么价值吗。”
　　晏三思想，人应该要为自己根本不记得的事，或者完全没经历过的事负责吗？她自己觉得无辜，但又不是完全感觉不到一个事实——“她”确实认识他们，哪怕光看着他的神情，她也没办法开口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但我确实……”晏三思叹了一口气，“我连你叫什么都……”
　　“雷狮，”他回答，“你可以叫我布伦达。”
　　晏三思愣了一下，沉默了半天后“嗯”了一声，双肩耸拉了下来，像是无奈认清情况地说了句，“就这样吧。”
　　雷狮也没有因为她这句话感到开心。

　　晏三思看着放在房间里的合照发呆。
　　那是五个人的合照，里面的确有她，只是上面这个“她”比她现在头发长了不少，更加温和成熟，更是……像她的哥哥。
　　从合照的举止也能猜出两个人的亲昵关系，这个事实几乎让晏三思眉头皱成一团，烦躁地把照片倒扣在桌上，从房间里的舷窗可以看到外面，飞船正在太空里飞行，刚路过了一个小行星带。
　　晏三思合理担忧这飞行真的不会撞上陨石吗，她大概坐在舷窗前面看了很久，一直到忽然有声音和她对话。
　　“距离早餐已经过去五个小时，需要进食吗，队长？”
　　是刚才说话的那个人工智能，此刻在房间里响起来。
　　晏三思没有回答，只是问道：“为什么叫我队长？”
　　Weeds尽职尽责地解释道：“你是银河1112号救援队的指挥官，我们习惯称呼你为队长，二十二年前救援队覆灭，只有我的副程序被留存，五年前救援队的污名被洗清，队长的名字被记录进《星际航行录》、《宇宙通读大事记》，被救援军基地颁发特别贡献奖，是救援军的名誉总指挥官。”
　　晏三思笑了一声，“二十二年前……二十二年前我还没出生，更不会想到我会在人道主义上做出贡献，成为一个听上去很假的好人。”
　　“根据Weeds的观测，队长你此刻的身体状态确实停留在二十一岁，但绝对时间确实已经在凹凸大赛后五年，换算成你的年龄，大概是一百二十三岁。”
　　“……”晏三思闭眼扶着脑袋，“我头晕，稍等。”
　　Weeds体贴地安静下来，一直等晏三思睁开眼睛，殷切地关心了一句，“我可以把大部分相关资料调动出来，队长要看吗？”
　　“嗯……”晏三思沉吟了一会儿，转了转眼珠子，不经意地问道，“你都能调出什么来？”
　　“大部分。”
　　晏三思：“有类似于宇宙的交通通路和行星位置的资料吗？”
　　“有。”
　　“我想看。”
　　“正在为您调动。”
　　事实上，当初Weeds本体把这个生活程序从银河号移植到羚角号上时，的确是给了雷狮全部的权限的，但有个隐藏设定是晏三思是越过所有的权限的。所以这个时候晏三思在这边埋头查资料的时候，Weeds并没有把这件事报告给雷狮。
　　在一件事无法得到解决的时候，晏三思的处理方式就是利用眼前有用的东西来解决另一件事来转移注意力。她的理智始终对Weeds和她说的话以及雷狮表现出来的事保存一定疑虑，但聪明程度并不是让她不能接受这个可能性，她看着舷窗外的景象，想到了她一直想做的事。
　　外星球的科技和理论在意料之中地超越了地球不知多少的时代，虽然文化意外地偏向落后，但这是社会学家需要研究的事，晏三思并不关心这个，她现在满脑子只有身处的这艘宇宙飞船和错综复杂的宇宙通路，她查找路线，把目标落在了遥远的太阳系上。
　　大概是研究太过投入，有人的手拍上她的肩膀几乎让她心脏停了一下，她表面镇定地关掉显示屏，绷着平稳的声线问：“什么事？”
　　雷狮惊讶地挑了挑眉，“你是打算闷在里面饿死？跟我出来。”
　　大概是为了后面的计划，晏三思几乎没有过多的话，行动利索地跟着雷狮走了出去，她看见卡米尔从一个移动舱门后出来，随口问道：“那是驾驶室吗？”
　　“嗯。”雷狮答，回头看了她一眼，又多说了一句，“平时羚角号大部分时间是由Weeds自动驾驶的。”
　　晏三思：“你很相信这个人工智能啊。”
　　“是你相信他。”
　　晏三思沉默了一下，很生硬地换了个话题，“我看那张合照上……你们有四个人，还有那两个昨天见到的，为什么船上只有两个人。”
　　这回轮到雷狮不说话了，大概是安静时间太久了，晏三思尴尬地道了个歉，“抱歉，无意冒犯……”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雷狮说，“只是解散了，没有更多理由。”
　　还不如不换话题呢。晏三思想着，果然自己并不是很能应付和人交流，尤其是这个特殊的人际关系下面，她还是少说为妙。
　　而饭桌上雷狮好像也没有要和她交流谈话的意思，她就安静地吃饭，听他们谈论一些事情，唯一抓住的重点是他们待会儿要下一趟船，采购航行期间的物资。
　　雷狮这个时候瞥了一眼晏三思，“你留在船上。”
　　晏三思点了点头，心想这机会也来得太快了。
　　雷狮仿佛猜到她在想什么，凑近压着嗓音威胁道，“别想逃跑。”
　　“没想。”她确实不是想跑。
　　他们离开羚角号的时候，晏三思坐在舱门口的座椅上吹口琴，雷狮路过的时候顺手摸了一把她的头顶，“等我回来。”
　　船上只剩她一个人的时候，她还是完整地把曲子吹完了，透过舷窗看，他们似乎已经走了很远，看不见人影了。晏三思走近驾驶室门口踱步，思考了一会儿后打开了舱门。
　　她在主驾驶位坐下，打开导航界面，Weeds的声音响起来，“需要自动定位吗？”
　　晏三思：“目标属于活动行星，大约定位星系的位置，接下来我自己驾驶吧。”
　　Weeds突然安静了一瞬，而后迅速做出指令，“已活动定位地球，即M34-4602151-B行星，最短距离经过16个跳跃点，请做好安全防护措施。”
　　“……谢谢。”晏三思轻声地说，她调整好航线，按照操作指示启动推进、转弯、平衡系统的准备程序，一直到羚角号缓缓飞离地面，穿过大气层，在黑暗无垠的宇宙里飞行，晏三思像是松了口气一般露出了笑容。
　　这样轻松自由的心情也没有持续多久，羚角号没有飞出多远，在晏三思的余光里有人慢悠悠地走到副驾驶前，坐到了座椅上，很大爷地把脚搁在了驾驶盘上，“怎么不谢谢我？”
　　“……”晏三思的笑容僵了一下，放在推进杆上的手一时也不敢有什么动作，她感觉一颗心沉了下去。
　　半天没有什么声音，晏三思很长地叹了口气，低声下达指令：“Weeds，返……”
　　“继续，”雷狮语气凶巴巴地打断她，“继续做你要做的事，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Weeds继续机械地播报，“准备进入跳跃点，请保护头部。”
　　跳跃点可以把星系之间的航程缩短，16个跳跃点不过是十几分钟的事，只是这十几分钟里两个人寂静的气氛让晏三思举动逼仄不已，她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去想更多杂乱的事。
　　然而晏三思还是忍不住开口：“你……”
　　“目标星系已到达，距离目标行星七千公里，开启隐形模式。”
　　听到Weeds的报告后，晏三思又专注回过头看窗外的景象，那炎热耀眼的太阳在现在这个距离来看，已经是一颗星星的大小，而更近的，是一颗被阴影笼罩，冰蓝色行星。
　　蓝色行星孤立无援地飘动在宇宙中，在她身后拖着蓝色的尾巴，留下很长很长的航迹，冰冷黑暗，唯一的光仿佛只有行星发动机火焰的光芒。
　　羚角号远远地停着，晏三思在舷窗前目不转睛地盯着，干燥的眼眶酸痛，许久才逼得泪腺生出液体，蓄在眼眶里，始终没有流下来。
　　“很好看，你的星球。”雷狮突然说道。
　　晏三思听在耳朵里的声音都是嘈杂的，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在她脑海里处理得模糊不清，她茫然地转过头，眨了一下眼后眼泪滑了下来，她立刻扭过头一下子抹干净。
　　雷狮故作轻松地语气去逗她，“怎么样？要落地去看看吗。”
　　“不了，”晏三思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笑出声，“可别吓着他们。”
　　而返航的时候雷狮故意解除了隐形模式，开着羚角号去领航员号空间站前面晃了一圈，吓得晏三思夺过控制器急转弯，擦着休眠舱的边迅速离开了。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而只是这个梦就过完了一百多年的人生，漫长坎坷，却有个不错的结局，好似去弥补了一些遗憾，但始终是遗憾。
　　身后有许多人催促着她往前走，往前看时有个人影站在光里回头等着她。她想着自己没有什么停下来的理由了，就脚步轻快地走了过去，搭上了那个人伸过来的手。
　　她醒了过来，头脑清醒地坐起来，看向伏在她床边打瞌睡的雷狮，十二温和地开口：“早上好，雷狮。”
　　被问好的人动了动脑袋，握住了她的手，抬头睁开眼睛看她，“现在是下午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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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些happy ending的补充

　　【1】
　　十二回了一趟凹凸星，在丹尼尔和秋的帮助下收集了队友洛明光辉、借刀人和阿尔星的灵魂碎片，并且修复好，结束了他们没有归所的游荡。但并没有借助什么科技复活他们，只祈祷宇宙带给他们新生。

　　【2】
　　放弃神使位置的两位是裁决神使和生命神使，秋和金回到了登格鲁星。
　　生命神使回到首阳星救援军基地生活，和维西德一起为十二及其救援队的事情正名，并给了十二名誉总指挥官的头衔。
　　后来在维西德因为圣空星的事务辞职加退休后，生命神使曾邀请已经复生的十二担任总指挥官。
　　考虑到救援军和海盗业的对立关系，十二委婉拒绝了这个任命，但偶尔去救援军基地当教练。

　　【3】
　　十二空闲时作为编外人员协助一次救援任务的时候，碰巧撞上了帕洛斯和佩利，于是三人开始了长时间的聊人生。
　　成功把佩利哄骗回去后，帕洛斯也被连哄带威胁地拽回了海盗团。
　　回去面对某个海盗头子的黑脸，十二又哄了半天。
　　全程开心得无忧无虑的只有佩利。

　　【4】
　　地球开发了跳跃点研究，提前结束了流浪之旅。
　　雷王星根据约定与地球签订了友好协议，尽管经过了长时间的备战准备，战争还是没有打响，地球成为了合法居民行星。

　　【5】
　　大多数星球都重新建立起来，曾经覆灭的种族和组织，有关于的一些总账都呗慢慢地算清楚。
　　Weeds本体暗自潜入了地球，据说是去寻找一个叫“奥创”的志同道合的人工智能，发现这是个虚拟角色并且看完了有关的影片资料后，回头找到十二，一人一机器捣鼓了半天研究出了一个美梦程序。
　　Weeds的副程序目前运行点为，羚角号、救援军基地、凹凸大赛系统，一副成为宇宙里垄断的人工智能，直到十二和他科普了垄断的危险性，Weeds决定成立一个机构，研发出了各种方面的人工智能并投入使用。
　　十二不得不提醒，这还是垄断啊。

　　【6】
　　根本没有婚礼这个东西，当事两人脑子里都没装这个词。
　　但雷皇脑子里装了，在威逼利诱三皇子和名誉总指挥官大人了大概有三个月后，以为得到了准信。
　　但在邀请函都发出去之后，果不其然两个当事人都鸽了。一个在别的星球和救援军追捕斗智斗勇，另一个在地球山脉里戴着安全头盔挖石头。
　　有先见之明的熟人干脆没去。

　　【7】
　　关于雷狮到底最后会不会继承皇位这件事。
　　他对雷皇说，你认真的吗，继承后我第一件事废除君主制。
　　……在知晓这句话是十二教雷狮说的后，雷皇和善地请名誉总指挥官喝了个下午茶，结果半路落荒而逃，因为差点被劝服改政体。

　　【8】
　　十二在救援军基地当教练的时候，安迷修作为老朋友来看望过，意外收获地捞走了一个资质心地都不错的小孩当徒弟教导，雷狮听闻后嗤笑一声，说宇宙里又要多个多管闲事的骑士了，真是灾难。
　　艾比和埃米似乎还在星系间旅行，艾比经常会给十二发讯息，叙述的事情大多是快乐无忧的。
　　卡米尔似乎对帕洛斯的敌意没有那么大了（只是似乎），并且在因为雷狮一次不合理饮食被扔进医疗所后，难得严肃地怼了自己大哥一顿，十二在旁边赞同地不停鼓掌。
　　十二发现帕洛斯向她打听过三次洛明光辉的事，警觉的十二抽了个时间找他促膝长谈，得到对方“欠个人情要还”的简短回答。
　　果然只有佩利比较简单。
　　作为社交圈瘦小的懒于社交的人，十二还是有次被秋拉着聊家长里短的时候，才意识过来大家都过得不错。
　　然后她就更有动力在喜马拉雅山挖石头了。

　　【9】
　　大概一口气挖了有半年的石头，雷狮忍无可忍地把她捞回了羚角号，和地球保持了一定距离后，被雷王星军队和救援军联手逮到了。
　　二五仔十二投降去了救援军，雷狮被老父亲逮回了雷王星。
　　没过多久，大多星系行星的政要，还有那届凹凸大赛的熟人，收到一封来自首阳星和雷王星联名发出的，一场慈善会的邀请函。
　　满头雾水地参加了，然后发现真的是个慈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