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貌似奇怪的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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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啊。”冷水正自觉恶心，柳夫人却面露怜惜之色，见菜早已布好，自家的夫君却一味拉着天河和冷水问东问西，不由得笑了起来，“都呆坐着做什么？再不吃，菜可都凉了。”
相貌颇有富态的柳大人闻言也笑道：“夫人说得甚是，来，都先吃吧！”
冷水虽然不懂得这里人具体的风俗礼仪，却也知道在餐桌上第一个动筷子的肯定不能是小辈，何况自己还是个陌生人。天河却毫无这方面的顾虑，见一桌菜式丰富，色彩缤纷，发出诱人的香味，早就垂涎三尺，率先伸出筷子夹了块肉，吃得眉开眼笑。
柳氏夫妇一点也不以为意，笑呵呵地看着他吃得津津有味，对冷水说了几句礼节性的话后也开始吃。冷水还是第一次在古代吃古代的正餐，颇有些无从下筷的感觉。天河边吃边咕哝着“好吃，不错，肉原来还有这种味道，啊，原来这就叫做饭啊！”之类听上去让人啼笑皆非的话。本人毫无所觉，旁边听着的柳氏夫妇却觉得有些心酸。柳大人一时间举着筷子只顾着盯着天河的脸看，良久才叹了口气。
“唉……想不到云贤弟已经过世了，还是因为如此凶险可怖的病症。就连弟妹也……虽说世事无常，可这也太……太……”
听他叹息之中仿佛甚是嗟叹，天河的注意力从饭菜之中转移，眼神渴望地盯着柳大人问道：“柳伯伯，你刚才说你认识我爹对吧？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些爹的事情？”
“当然！”柳大人闻言微愣后笑着回答，“你爹的事情，我至今记忆犹新哪！若不是当初承云贤弟出手相救，我根本就活不到现在，更别说做这个寿阳县令了。”
天河听他如此说到自己的爹，用的又是这种显而易见的感激敬佩的语气，顿时高兴起来，聚精会神地倾听。就连原本打算把自己完全背景化的冷水都不由得来了兴趣。毕竟这是下山一来第一次有得到有关天河爹的正面消息的机会，他爹又是剑仙，就算与自己无关，把这当做名人轶事传记来听，也是很有意思的。
“当初，我刚刚接任寿阳县令一职，正要走马上任，不料途中有强人劫道，险些命丧途中。幸亏你爹经过，不仅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还将那些强盗戏弄惩戒一番，教他们再也不敢为祸百姓。”柳大人用一种带着笑意的表情缓声叙述，想必当初与天河爹的相识是他颇为深刻的记忆，一旦开始讲述，就自先沉浸其中，“我们就此结识，以兄弟相称。我原本想将他留在寿阳助我治理此地，可惜，始终是人各有志，你爹志不在这小地方，立誓要去修仙，几日后便离开了。”
“听起来，天河爹倒是一位侠义之人。”冷水不自觉地赞道。“我们从山上下来经过太平村的时候，那些村人都说他爹自小如何顽劣不堪离经叛道，天河还险些为此与他们争斗起来，最后我们三人还是被他们赶出来的。”
“什么？竟有此事！”柳大人惊讶的叫道，“云贤弟从未跟我提过祖籍何处，听你这么说应该就是太平村的人？那村中的村民对他竟是这种评价？真是岂有此理！”
“就是啊！我爹不可能跟他们说的一样，我爹是大好人！”天河愤愤的道，“他们都是在胡说！虽然你说的我听不太懂，但是柳伯伯你打不过别人，我爹就帮你了，对不对？”
“云贤弟绝不是什么坏人，贤侄毋须为此困扰。”柳大人见天河激动，正色安抚道，“人越是出色就越是与常人不同，总有嫉妒、诋毁之人，这等言论，毋须放在心上。”
“毕竟是自己的族人，天河对自己的爹所知甚少，听族人如此评论自己的爹，自然无法不愤怒。若是旁人，倒也罢了。”冷水抿了抿嘴唇道，“柳伯伯，请继续说，接下来呢？”
“对啊对啊，接下来呢？我爹成了剑仙吗？”
“这……我也不太清楚，你爹一去就是数年，杳无音讯，等到下次出现时已是数年之后，他突然出现在我府中，将怀中抱着的一名女婴交托给我，托我将她抚养长大，让她做个心地善良之人。我和夫人自成亲之后一直无所出，见那女婴精致可爱，当然十分乐意，答应下来。你爹在此之后就纵身去了。见他武艺比起数年前更要玄妙得多，大概是修仙成功了吧！”柳大人继续回忆。桌上的人不知不觉之中全都停了筷子，认真地听着他的话。
“你爹他行踪飘忽，这一去不知再见是何时，我便命裴剑带了他的画像，有机会便四处寻访，才有今日相聚啊……”柳大人又是一声长叹结束了他对天河爹的回忆。天河却有些意犹未尽，急切的探过身子去，仿佛靠近一些就能听得更多更详细一般：“那我娘呢？”
“这……你娘的事情我完全不知，别说我没见过，云贤弟连提都没提过。若不是今日看到贤侄，我连贤弟早已娶妻的事情都一无所知啊。”柳大人为难地看着天河一脸失望，很是歉疚，“抱歉啊贤侄，对于弟妹的事情我实在是无可奉告。”
“没什么，你只认识我爹嘛！不知道我娘的事情，我不怪你！”
冷水也道：“如果不是柳大人，天河连他爹的事情也无法得知，现在知道了有关他爹的事情，感激都来不及，又怎会怪责您？”
“没错没错！”天河点头同意。
“呵呵，贤侄心性新型宽容大度，颇有乃父之风啊。”柳大人笑眯眯地道，随即好像想到什么似的，面色颇有些古怪，看了冷水一眼后再看看天河，犹豫道：“贤侄，我有一个疑问，你与冷姑娘……”
柳大人欲言又止，柳夫人张大了眼睛面色有些局促却又有些期待，天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冷水却一听就懂不由得暗骂该死的指腹为婚——她第一反应就是，柳大人与他那云贤弟一定是说了什么以后孩子必要结为兄弟姊妹或是夫妻，古代剧里不都是这样的吗？却未曾想过柳大人刚刚还说那女婴是她云贤弟交给她的，心中只认定自己处境尴尬，急着撇清。
“柳大人莫要误会，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冷水此言一出便暗道不好，怎么觉得反倒像是欲盖弥彰，电光火石之间转过数个念头，最后决定把自己形象牺牲了也绝对不能坏人家姻缘——从未遇到过这种宛若准第三者插足的状况，冷水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了。
“我的意思是，我把天河当我儿……咳咳咳，我把天河当做我已经……已经……”说到后来有些支吾，冷水为了掩盖自己的表情低下头去，“我把他当我弟弟看待。我曾经与我弟弟相依为命数年，可最后还是……还是……”
“老爷！”柳夫人见冷水好像被提到伤心事，顿时提高了声音喝止到。她知道自家老爷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想把天河收为半子，因此对天河身边的女孩与他的关系有所疑惑，只是戳到人家伤口，这也未免太过。柳大人见冷水如此也有些悔意，连忙岔开话题道：“不知贤侄你们常说的菱纱……是？”
“菱纱啊，也是好人，是我见过最好的人！”天河毫不犹豫地回答，“她把我带下山来又教了我很多东西，我很喜欢她。”
“你喜欢她？”柳大人顿时有些怔愕，面上有些可惜，随即又回到一脸微笑，招手示意下人上酒。见天河一脸好奇，和善地为他介绍到：“云贤侄在寿阳的几次，最喜欢喝这‘蜜酒’，贤侄切莫推拒，多喝几杯！”
“蜜酒？”天河闻到酒香，有些想喝，却又有些犹豫，“爹很喜欢这个？”
——完了，看来这天河还是个隐藏的酒鬼，如果菱纱知道，绝对又要生气。冷水在心中想着有些无奈，却又不敢再多说什么，人家看她对天河管得忒宽，都已经开始怀疑他们的关系了，如果再管这管那的……冷水看着天河仰脖将一杯酒一饮而尽，不由得嘴角抽搐地扭过了头。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貌似奇怪的关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