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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夜幕的支配者 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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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前一晚，池纪熟练地把东西打包起来，感谢在古代的磨练，她很轻松就把要带的东西整理好了，除去必需品外没有任何累赘之物。
鬼离意外的没有窝在自己的空间里，而是悬浮在半空中，默默看她忙东忙西。
“你这一去，可不止是开会。”
池纪正在准备睡前的热牛奶，闻言手上一顿，问：“什么意思？”
鬼离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一杯卡布奇诺，奶香浓郁，却让前两天才从咖啡厅逃走的池纪心神不宁。
“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学会喝咖啡了。”
“你跟白一晶待了那么久，我看也看会了。别岔开话题。”鬼离一饮而尽，把空杯子搁在一旁，池纪惊奇地发现它居然也可以悬浮在空中，“张鹏飞什么样人，你心里应该有数吧。”
张鹏飞是张主任的名字。
池纪沉思了一下，开始从记忆里搜索有关这个人的信息，但很遗憾，信息库里并没有什么确切的资料。池纪作为一个窗口工作人员，平时与财务科上层接触甚少，甚至很多领导都叫不上名字。于是她实话实说：“不太了解，”没见过。
“……你自己的事，我拜托你用点心好吗？”
“我没想过会有这种情况。我以为到离开这个世界都不会和他们扯上关系。”
以你的情商根本不可能很快就离开好吗？鬼离心里面想，没好意思直接跟她说。
池纪并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反问道：“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会帮我，不是吗？”
鬼离：“……是。”
——
出差第一天很顺利，窗口服务工作单一无聊，但各个医院待人方式又各有不同，在此之前池纪只是个毫无涉世经验的学生，这次算是出来见见世面。傍晚要和这家医院的财务人员一起吃饭，池纪一直都与张鹏飞保持适当的距离，但张鹏飞没有任何不轨行为，这让她不免怀疑鬼离是不是多虑了。
她坐在张鹏飞旁边，尽管极力推脱，杯中还是被倒满了酒，池纪盯着眼前的玻璃杯，犹豫不决。虽然继承了舒若的身份之后没少去酒吧，但池纪从没喝过真正的酒，白一晶给她调配的不过是度数极低的酒精饮料。这也是白一晶对她改观的原因之一。
张鹏飞让她去跟赵主任喝一杯，池纪并不是很想去。赵主任是这边管事的人，张鹏飞的意图很明显，希望通过池纪与他打好关系，至于为什么他自己不去，池纪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异性的吸引总是占大多数，我这样说你能听懂吗？”鬼离说。
池纪点头，又摇头：“可我又不喜欢他。”
“……你的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方的想法。”
“为什么？”
“因为你是有求于人的一方。”
“有求于人的是张鹏飞。”
“……”
鬼离觉得跟她说不明白，也懒得解释：“总之你去就是对张鹏飞有利。去不去你说了算，出了事我帮你顶。”
池纪：“你学会开挂了？”
“不要那么怀疑好不好！简单的幻术我还是可以的！”
“那你为什么不用幻术迷惑张子岚让她以为她当选了优秀员工？”
池纪觉得这样一举两得，却遭到鬼离反对：“这是两码事，性质不同。我只负责保护你免受伤害和提供便利，其他事情需要你自己做决定，我无权干涉。池纪，你是一个人，有必要对人情世故多些了解，免得日后生活走上正轨手忙脚乱。”
“……明明只是个AI而已。”
“什么？”
“没什么。”
池纪当着大家的面往杯子里倒满白酒，然后偷偷让鬼离换成矿泉水，敬了赵主任一杯。赵主任本对池纪没什么特别的看法，但能喝白酒的女人让他刮目相看，不免与她多聊几句。
她一直记着鬼离的话，始终在提防奇怪的事情发生，但一整晚下来什么事都没发生，一切都很正常，池纪觉得鬼离多虑了。最后离开的时候，赵主任的儿子来接人，池纪与他有一秒钟的对视，二人点头致敬，而后向相反的方向离开。
回酒店的路上，张鹏飞说了些无关这次会议的话：“回去之后好好干。”
池纪不能理解这种带有隐含意义的语言，亦不多问，点头应下，脑子里却在悄悄询问鬼离：“他什么意思啊。”
“意思是你要晋升了。”
“晋升？这个身体的年龄才二十六，晋升对她来说是不是太早了？”
鬼离扇着她并不存在的翅膀：“哎呀，你终于聪明了一回。有什么想法？”
“树大招风，不是好事。”
“嗯哼。”
“我应该推辞吗？”
“大概不用，好歹也是公立医院，没人敢直接搞你，再说你们这是财务，到处都有监控，挺安全的。”
池纪大概了解情况了，不再过问，听过张鹏飞对明天安排后回到自己的房间。今天的事很平常，不像有什么阴谋的样子。
鬼离却对此有不同看法，趁池纪洗漱的时间，她又问：“你不觉得，赵主任的儿子，有点眼熟吗？”
池纪嘴里都是牙膏泡沫，口齿不清：“有吗？”
“我觉得有，但我没想起来。”
“那就是没有，别瞎猜了。我只想开完会早点回家。”
“着什么急啊？想白一晶了？”
“嗯。”
“真想了啊？”
鬼离没料到她这么直接，但池纪这个情商为零的家伙想通一件事就干脆捅破窗户纸也是有可能的事，想想也就不奇怪了。
“你都不接人家电话了，想了有什么用，多大个人了还闹别扭。”
“我没有，”池纪义正辞严，“我那叫底线。”
“现在你这底线也没了，给人家打回去，人家也没接，闹翻了不是。”
池纪又不说话了，委委屈屈吐掉刷牙水，洗干净脸敷上面膜没事做，左思右想之后决定给白一晶发消息。她期盼白一晶能给她带来一丝希望，但并没有，那个灰色的头像就一直静静躺在列表里，与世无争。
白一晶对自己到底有多了解，池纪不清楚，就像她不了解自己一样，她也不了解白一晶。
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是个只知道背书的痴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