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赖锅不想说话》明目饮

19、第 19 章

　　和川义光的线索收集进度其实很慢，慢到不知火般若的回忆结束后，基本上就没半点进展。

　　但是和川义光不影响暗线的进展，至少现在的暗线，仅凭现有的，和川义光的那点资料，玩家们还是能肝出来一条策划正常设定的暗线。

　　——不知火与阿离的过往。

　　跟我的猜测和玩家的猜测差不多，阿离与不知火，是不同的。

　　这是在刷够了贺茂义心的好感度，以及妖怪阿浅，还有目睹了离人阁大火的那些人的好感。从那些外围人看的热闹，知情人的遮遮掩掩里，拼凑出的，不知火与阿离的渊源。

　　在结束整个暗线的最后一块拼图后，说起当年这件事的阿婆眯着眼睛：“阿离是个好孩子。”

　　阿离的确是个好孩子。

　　纸片人由旁观者的一言一行补充了血肉，成了一个可以想象的人，玩家们知道她是一个好孩子，可这个好孩子，也确实是死在了那场大火里。

　　我比玩家清楚的细节更多一点。
　　因为当事人之一在我面前，诉说她身体的来由。

　　“这张脸你不喜欢吗？因为离人阁被毁了，我没办法找出另一张更漂亮的脸来。”

　　不知火似乎有些不喜欢阿离这张脸，因为她没有用这张脸频繁的出现在我面前，她更多的，是躲在我房间里跃动的灯火里。跟当年策划玩的那一手一样，妖气低微的般若都没察觉。

　　我将她揪出来的时候，她也没有过多的反抗，直到我捏术式准备封印时，她才将手搭在了我捏术式的那只手上：“义光，你不喜欢这张脸吗？”

　　般若被惊醒，跑到我房间门外，敲了敲门：“义光？”

　　我屋子里多了一个不知火，是一个长得漂亮，还能拐进源氏的大妖怪，门外那个，是已经被我拐到源氏，打下源氏烙印的妖怪般若。

　　你觉得我会怎么做？

　　我打开门，般若下意识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门开了，里面的不知火出现在我房里他也早有预料。

　　我看了下天色，还是大半夜，是人该睡觉而不是陪一个妖怪玩过家家的时候。

　　“你们聊，我先去般若房间睡了。”

　　我与不知火的初次见面，有点糟糕。我是说，这个披着歌姬阿离皮的妖怪，性格可以说得上极其糟糕。
　　病的不轻。

　　没有人的喜欢会是以这么极端的方式去表现的，妖怪对恋人的独占欲在她身上几乎没有，她表现出来的，是异化的，出现在爱情里的一种表达。

　　她有独占欲，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不喜欢阿离这张脸。

　　“阿离喜欢了别人，这张脸就没那么好看了，还有选择的话，我不想这张脸对着义光的。”

　　与这独占欲相比，她某些方面的特质，让我觉得她就一张脸能看了。
　　她具有严重的，分享精神和为爱献身的觉悟。
　　这些词在她身上可以算贬义。
　　我觉得是贬义的。

　　玩家们拼凑出来的不知火和阿离的关系里，要素过多，让人有什么东西梗在喉咙里，也说不出一句“握草”。

　　阿离的确是因为贺茂义心才将自己的身体支配权交给不知火的，也的确是因为她喜欢贺茂义心，不想他死去。

　　他会死不是因为杏原城主的一把火，是不知火。
　　不知火想要杀他。
　　至于不知火为什么想杀他，因为不知火这个大妖怪没有同不亲近的人分享什么的喜好，平时又只是一个传说，那些知道一些的人，都说不出来，贺茂义心本人都很茫然。

　　“大火烧死了很多人。”
　　“离人阁的歌姬们，没有一个逃出来的。”

　　“我倒是知道一点额外的事，杏原城主曾经散布的流言里，还有不知火要将离人阁献给一个人的传言。”

　　这段话一出来，进度直接飚了百分之十。

　　当然，散布这样的真实传言的杏原城主后来直接暴毙。他只是看上了一个花魁，强娶不成，又倒霉的说中了真相，还烧了不知火的离人阁，他不死谁死？

　　前后对照一下，不知火对离人阁是支配关系，怎么支配法不知道，但是将离人阁献给一个人，她又是一个妖怪，大概率是武力支配。
　　而那个人……
　　不是和川义光就是能救活和川义光的人吧，总之跟和川义光有关。

　　这些算不上什么要素，真正的要素在于，凑起来的暗线里，得到的CG画面信息量有点大。

　　“离人阁是他的，离人阁里所有的歌姬也是。”
　　“阿离，你背叛了他。”

　　玩家们：……
　　小姐姐清醒点，你先别急着清理门户，再多说点话吧，我们不懂你说的什么意思！
　　我们真的不懂！

　　“‘他’指和川义光的话，信息量是最大的。我已经搞不清楚不知火小姐姐要干嘛了，如果‘他’是指和川义光，送一阁的歌姬给他算是什么事？如果不是，那‘他’是谁？”
　　“她为什么送礼直接送的这么明目张胆，送一屋子美人？？？”

　　策划没让过多的信息量冲击玩家们的脑子，将大部分的信息都盖住了，反正这次的暗线是不知火与阿离的关系，其他不重要。

　　我没有策划这个过滤器，不知火本人又直接将信息透露给了我。结果就是，我确认了，不知火是真的病。

　　送一屋子美人给我？
　　没灵力大蛇都不吃的。

　　“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所以就在这岛上开了离人阁，将一些五官长得好的人类幼崽寄养在这里，好看的就是歌姬花魁，不太好看的就是游女。她们支撑着离人阁，我在她们中间找你可能会喜欢的脸。”

　　“阿离生的最好，我就让她做了花魁。她喜欢上别人不要紧，我有时间，不要她就是了。我觉得她将来和那个男人的孩子应该会很好看。”

　　什么逻辑？

　　歌姬阿离没有机会同贺茂义心在一起，因为杏原城主放了一把火，将不知火的谋划全部打破了，不知火很生气。
　　气的不是那把火将她所有的美人都烧没了，而是阿离宁愿死，也没想到可以用跟贺茂义心在一起为他生个孩子的办法，让不知火救人。

　　“阿离同他的孩子脸一定很好看，你看腻了的话，还有一阁的美人脸，我可以一个个的换，这样你一定会喜欢的。”

　　我：……

　　般若说不知火比他还疯，他说的没错。至少没妖怪像不知火一样，在喜欢的人面前，还用着别人的脸，并为自己能找到一张他喜欢的脸而喜悦。

　　“她控制着那些人的爱情，只要不喜欢上除你之外的人，她都不觉得这是背叛。如果有人喜欢上了你，她应该会非常高兴的。”

　　般若笑的很奇怪，“她喜欢用那些人的脸。”

　　不知火对这点没有反驳，她将脸凑到我眼前，当着般若的面说：“义光，我能要般若的脸吗？用他的脸去看你，你一定能知道我有多爱你的。”

　　吃着般若做的饭，惦记着般若的脸。

　　我很烦这些东西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总是凑到我面前，不是被背锅，就是能用的式神都有奇奇怪怪的隐患，我还要安排一些东西去补策划的设定，让我不被洗白还能有更大的好处。

　　我说：“你们的事私底下解决就好，至于般若的脸，不可以。”

　　妖怪们是行动派。
　　我刚说完这句，不知火同般若就找了理由去了外边。

　　我等了一会，才去翻论坛。

　　“不知火和赤般若发什么疯？？？？！！！”
　　“………”
　　“要不不同时出现，要么一出现就直接开大？”
　　“妈的，我刷个好感惹谁了，直接踢回回档点！！”

　　……

　　看起来，他们都忍对方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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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火的确有病
不是阴阳师那里边温柔的阿离，而是没有人性的妖怪不知火
除了光哥，逮谁都能杀
见过光哥谢幕的赤般若和不知火都有病
光哥能忍是，这两只妖怪都能带回源氏，也只有这样的妖怪，对源氏的行事作风适应良好
不用解释什么，也不用找借口
是很好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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