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接连不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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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主真要与那苏文后做交易么？”
“不然能怎么办。”
“属下不明白，区区一个商贾，为会让翁主如此…”司鲲犹豫着未将那个惧字说出。
“我不怕她，可是我不知道她到底知道些什么，这场火，若是还有其他人看见了，一旦牵扯到太子…”
“若是怕她泄密，将她拿下扣押住便是…”
“她出事了，苏家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事到如今，与其进一步多一个麻烦，不如退一步清理一桩未知的祸患。”刘枟兮停下，转头问道：“那个女子如何了？”
“已经转移到宫内的旧牢中了，属下不放心百夫长，便增派了几个死士看着。”
“将她看好了。”
“诺。”
说话间，她们已经来到了官寺的地牢，看守的狱卒自然不敢阻拦她。
若不是有重要的事，她是不会亲自到这地牢之中的，毕竟在这个时候，宫里的任何举动都会让人起疑心。
夜深，此时地牢内已没有了哀声，时不时还有鼾声传来。
转了几圈，刘枟兮停在了铁栏门口，命人打开牢门，又将他们遣退，独自入了内。
“翁主，他…”
刘枟兮挥手示意，看着极为狼狈的犯人，“他带着铁链，又还有伤在身，谅他也不敢。”
待人都走后，囚犯抬起头，似是见到了救星一般猛扑到刘枟兮的脚下。
这一举动着实让她惊吓了一番，准备喊侍从时，囚犯大呼，“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刘枟兮这才镇定下来，低头看着脚下跪地祈求，眼中满是渴望的人，“我…”她又有些狠不下心，但想到一想到先王太子王伯父曾经的下场后她又变得冷漠了起来，“事出有变。”
囚犯驱身一颤，似没了力气般瘫软在地，潮湿的地面，冰冷刺骨，他旋即又挣扎起，“你答应过我的，会…”
“那是之前！”刘枟兮努力让自己镇定，一动不动的看着前面，不敢再去看囚犯那可怜的眼神。
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囚犯眉眼间的微微闪动，好似再说，真是一个狠心之人。
“不要忘了，你的女弟，还在我手中。”
何止狠心，简直是歹毒。
“为什么？”
“非我本意出尔反尔，只是有人想要你死。”
囚犯仍旧哀求，从地上爬起抱着她的衣裙，“我不想死…”
她低头冷视，“那你就再也见不到你妹妹了！”
他颤抖着发黑的双唇，“你，好狠毒！”
“你不是我，你不会知道的，生在帝王家，哪能由自己呢，有时候，我反倒羡慕你们这种人。”她低下头，眸子灰暗，“死，其实是一种解脱，比活着受罪总要强，你若是听话顺从，我会保你妹妹今后衣食无忧，之前允诺医治她的眼睛也会兑现。”
“代价？”
“几日后朝廷会派人来，你到时候便自行伏法吧。”
“可他们会信吗？”
“死无对证，能从何处查？”刘枟兮蹲下，“这里有一颗药丸，想清楚了，你与你妹妹，只能活一个，她是死是活，可全在你。”
囚犯怔的倒下，不停的哆嗦。
刘枟兮将药丸扔下，如米粒般大小圆圆的一颗，滚至囚犯眼边，他看着女子离去的背影，不曾想到，这副倾城皮囊下，竟是一颗如此歹毒之心。
想到此，他不免放声大笑了起来，如同癫狂。
遭受大火幸存的城民一一被叫到官寺的公堂上询问，主薄做好供述，再接着调查几日，若是无果便就此结案。
从白天直至夜深，再到次日天明，整整一天一夜，才盘查清楚，公堂内的最后一人离去，仲温问道：“那更夫现在在何处？”
“捕役在看着，要唤来询问吗？”
“嗯，此次失火便是他最先报信的，传。”
“是。”
幕僚朝下边的捕役挥了挥手。
没过多久，前去传人的捕役连同好几个捕役一同回来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马足下，那更夫，死了！”
仲温惊坐起，瞪着老眼，“你说什么。”
“更夫本被我们看守在官寺的后院拆房中，适才我们开门进去，瞧见他一动不动，于是凑上前推了推，哪知他已经断了气。”
“才不过一日功夫，怎么…”仲温旋即重重坐下，瘫软着身子，“这下，麻烦了！”
“还有更麻烦的事…”捕役战战兢兢的抬起头，“刚刚碰巧更夫的家人来探望，于是在后院大闹了起来，他们来人多，我们本想控制住，奈何…这里面还有个长舌妇，如今只怕是整个成都的人都知晓了。”捕役生长于成都，与更夫认识，知道其家事。
“此之前可有什么人去过柴房？”
“有，宫里的人。”
“谁派来的？”
捕役摇头，“他没说，只是持了君侯的金印。”
慕撩沉沉的望着仲温，“能够拿到君侯金印…”
仲温只是苦涩的摇头，挥手道：“你们先退下吧，今日就先到此，后续的安排照旧。”
“诺。”
回到书房，仲温坐到桌前磨墨。
“东翁觉得会是翁主做的么？”
“还不能确定。”
“属下觉得不是，将唯一可能见过火起之因的人证杀了，这是愚蠢之举。”
仲温冷下脸，“不管是不是她，都已经不重要了，短短几日成都死了多少无辜的百姓，这蜀中不能交由这样的人来治理！”
“可东翁若是强来，只怕是会引起变动，蜀中的军权在君侯手中。”
“我了解君侯，他断不会为了一个儿子而葬送基业。”
“东翁，属下觉得还是不妥，今日翁主那番话，这个国，是国相在当！”
“看来，我要入宫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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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主，城西报时的更夫，死了。”
——哐当！——杯子落地，刘枟兮转头一个冷眼。
吓的身后裹着黑衣来报信还未离去的人连忙跪地，“不是属下。”
昨夜她在刘枟兮跟前比了一个杀头的姿势，紧接着就被训斥了一番，又道：“欲盖弥彰是蠢人之举。”
“而且今日更夫家属在官寺门口大闹，这件事传的沸沸扬扬。”
“更夫不是有捕役在看守吗，怎么会死？”刘枟兮看向司鲲。
司鲲也十分疑惑，“昨夜更夫报了信后就回到了家中，随后就被官寺的人带走了，仲马足下有个幕僚，行事周到，一早就派人看守保护着。”
“这个属下不知，用不用查？”
“不必了，我知道是谁！”
司鲲被她的话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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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成都郡守，求见君侯。”
申乐宫大殿门口，一头白发的老人双膝跪地，却迟迟等不到召见。
“马足下，您就回去吧，君侯是不会见您的。”看守大殿的寺人见他一把年纪，于心不忍。
仲温不死心，“大王！”
“难道大王要看着蜀中数十年的基业毁于一旦吗！”
寺人左看看右看看，旋即走下台阶，“君侯早已歇息了，您说的他也听不见，您这是何苦呢！”
“寺人不懂家国存亡，你既不愿通传，便等着看蜀地遭殃！”仲温站起，怒指着寺人。
寺人也不会话，而是甩了甩袖子继续回殿前，喃喃自语着，“怎是我不想通传了，君侯又不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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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翁尚在病中，将阿翁叫起，是儿的不是。”宗庙的灵位前点燃了香。
老申侯摸了摸刘枟兮的头，“若不是兮儿提醒，孤怕是忘了。”叹着气，“你阿母走后，这些年，是孤对不起你们兄妹。”
“阿翁说哪里话，阿母不在了，一直都是您在照顾我和兄长，处处维护。”
老申侯长叹一声，“若是那个逆子有你一半懂事，便好了。”
“阿兄他只是性子浮躁了些。”
“若真是这样，便好了，孤和仲郡守都老了，这蜀地，将来…”
“启禀君侯，仲马足下在殿前求见。”
“孤不是说过吗，今日是先王后祭日，谁都不见。”
“可马足下说有要事。”
“要事…”
“可能是为了城西失火一事来向阿翁禀报，先生调查了两日，想来已经清了。”
“既然如此，我身体不好，就由你代我去吧，我在这儿陪你阿母说说话。”
“诺。”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接连不断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