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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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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开始恋爱4
开胃菜
盛大隆重推荐江维写的关于家人的一句话点评:
老董:提着笔记本电脑穿梭在城市之间意淫及实际的淫并乐此不疲有些强迫症状缺少爱人常常温柔说教让你彻底臣服的空中飞人。
方华:在都市白领的皮囊下透露着文艺青年气息并以文字及眼神为武器威力强大容易母爱泛滥的十足大好人。
谢兵:曾经的半城先生不曾被人遗忘却掩饰不住老去的神情及疲惫的身心将爱情深深的埋起来最后连自己也找不到其实内心向往安静的娱乐狂人。
千千:曾经让人心疼的“残疾人”如今投身大众娱乐事业加入本地欢场拉拉队想要抓住青春的尾巴再火一把丢掉金饭碗拿起毛衣针的居委会大妈。
耗子:脱下极具男子汉气息的工人服拿起相机变成摄影师只要开骂方圆十里无人生还威力强大眼睛小小忽男忽女变化莫测高兴的时候是仙女生气的时候是巫婆誓用淫威征服天下的家伙。
小雷:辞掉尚宫这个伟大的职业并非手艺变差只是无心下厨恢复单身才真正变成家里搞风搞雨称霸骂界无人能敌总是躲在背后冷不丁发出暗箭伤人身心的隐匿高手。
维维:爹地说你这个可爱的男人婆注定孤独终老而他总是总是在路上走着他的梦想是行遍天涯海角爱得无以复加痛得身心俱溃最后带着残破的梦变成一个完整的人。
摇摇:多重身份身世不明爱好酒水豪爽的娃娃在爱情的道理上刚刚学会站立却事实的证明了傻人有傻福丑人有真爱这个道理用巨额会费进入美女圈却总是默默无闻让人总是舍不得恶言相对。
(这些是目前已经出场或者提到的人物简介,其他的,写到了再贴……)
正餐
话说N多前,我还是一个弱质纤纤忧郁美少年的时候(凡是敢吐的拉出去砍手砍脚装坛子唱《艳阳天》)的时候,无意中在电视上看到一个胖老太太穿得五颜六色化着红脂绿粉,坐在花轿里扮演娇俏新嫁娘…… “春秋亭外风雨暴,何处悲声破寂寥。隔帘只见一花轿,想必是新婚渡鹊桥。吉日良辰当欢笑,为何鲛珠化泪抛?此时却又明白了,世上何尝尽富豪。也有饥寒悲怀抱,也有失意痛哭嚎啕。轿内的人儿弹别调,必有隐情在心潮……人情冷暖凭天造,谁能移动他半分毫。我正不足他正少,他为饥寒我为娇。分我一枝珊瑚宝,安他半世凤凰巢……这都是神话平空造,自把珠玉夸富豪。麟儿哪有神送到,积德才生玉树苗。小小囊儿何足道,救他饥渴胜琼瑶。”
惊到□□!
印象里对京剧的印象从来是锣鼓家伙沸反盈天咿咿呀呀唱到脱气,这一次才发现原来京剧有华美到极致的唱词,而那行腔用韵,一声一调,借用余光中一句话,与我而言当真是如“水晶绝句轻叩我额头”。从此一头扎进去,知道那是四大名旦之程派最辉煌耀目的一出《锁麟囊》中“春秋亭”一折,知道那是程门五大弟子联袂的纪程演出,这一折的扮演者是李世济。
说这些,不外乎是要告诉大家我是个戏迷。所以,当某个京剧论坛里炸锅一般讨论起即将在北京开始的程派传人连续一周的连轴大戏时,我老人家怎么可能坐得住。迅速确定行程定好机票,单等着好戏开锣。现在回头看那时满心满眼的期待,于我而言,是在期待救赎一般的七天,旧事前尘未来凡几,都可以统统不管暂做抛离。只用把自己沉进去,在皮黄韵律间与戏中人一同登程,前往笙箫羯鼓水袖曼舞的那一处所在,譬如极乐岛,恰似梦境乡。
打算给论坛里的朋友们带些土特产去,便在启程的前一天晚上和胡波一起去逛大昌隆。那是在沃尔玛北京华联杀进来之前最有人气的超市,见天儿人山人海跟不要钱似的。我正在一堆大爷大妈叔叔阿姨的包围圈里奋力拼杀着恰好在打折的黔五福猪肉干老干妈辣椒酱,顺带划拉天马杜仲竹荪蜡染……猛然间做为一个GAY超强的第六感捕捉到一阵电流,我迅速抬头,瞥见右前方一道瘦削的身影闪过,消失在好一朵牛奶的冰柜后头……
我看看胡波,笑笑。他看看我,满脸写着莫名其妙。
我重新加入到抢购大军的行列,但是形容举止已经和刚才截然不同,即使在和身边老太比拼眼神和速度抢厕纸的时候(不是带到北京的,是家里正好用完了小雷霹雳吩咐一定要买……),也无比端庄无比优雅,无比气质。因为耗子告诉过我一句名言:两GAY对决,输人不输阵。我万万不能让那个可疑的身影再次看见我市井婆娘一般的模样。
原以为也就这么惊鸿一瞥而已,却没想到我完完全全低估了80后小孩的战斗力。在我们买完东西拎着好几个沉重塑料袋往停车场走去的时候,该身影猛然从一根柱子后头闪出身来。挡在我们面前。
必须承认,是好看的小孩,至少,比起那些日子里走颓废风并且在小雷的喂养下日渐痴肥的我来,好看了不知道多少。
“胡波。”声音不大,很清凉,话是对着胡波,眼睛却看着我。我也努力优雅清冷地回看过去,心底咒骂手里的袋子在此时此地真他奶奶的给我丢人。“这是你朋友啊?”他用陈述句的语调问出了一个疑问句。
我想我是不能开口说什么的,我应该在此时以沉默和清冷和优雅打败他。并且听听胡波会说什么。“是的,我朋友。”胡波回答,很稳健。
“那你们忙,再见。”嗖地一声,好看的小孩不在了。
我继续优雅清冷沉默地站着……懵懂着……这是什么意思?
坐在副驾驶位上,我依然优雅清冷沉默地懵懂着,偷偷看胡波,一手驾车一手抽烟,平静安详得和平常没有两样。
“谁呀?”终究是我忍不住。
“一个朋友。”
我想问问名字,看看是不是那位“罩杯”弟弟。但是还好,这一下子憋住了。
“我从北京回来以后,我们谈谈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