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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陈州富贵蛆 ...

  •   “人参90克,三七30克,水蛭30克,丹参30克,没药15克,石菖蒲60克,香附60克,血竭巧克,鸡血藤15克,茯苓15克,远志15克,琥珀15克。上药共研细末,空腹服,每次2克,日3次。”众人还在唏嘘不已的时候,徐宝宝已是为老人诊治结束,老人没什么大碍就是悲痛过度导致冠心病发作,这人如今已无儿无女孤身一人,以后恐怕会过的很辛苦。
      项福把老人抬进屋里,向徐宝宝问道:“咱们去杀了那狗官?”
      “为什么要杀他?”徐宝宝给老人掖了掖被脚,被褥里散发出一股发霉的味道,徐宝宝也没提出要给老人换套被褥的想法。
      项福捏着鼻子道:“要不是他不分对错,这人的儿子怎么会死。”
      “不要假好心做那些无用功了兄长,咱们给他留些银子就离开吧。”至于这个老人醒来会不会跟着一起自杀这就不是他关心的事情了。
      项福诧异的看着徐宝宝,一是没想到自己会被骂假好心,二是没想到徐宝宝会如此冷漠,问道:“贤弟何出此言?”
      徐宝宝皱着眉头,开口道:“咱们这一路也算遇到不少不幸的人,但大哥管过谁呢,今日若不是他们将路堵上咱们又怎会下来查看情况。大哥不知道我是否会医术,如果真想帮忙也应该第一时间找医馆而不是凭着好奇心问东问西。老人如今病倒需要的不是县令死,而是一个可以不为今后生计烦忧的方法。咱们今日可以杀县令,明日自然也可以杀将军,杀侯爷,杀太师,大哥你敢吗?”
      想到在侯爷手下的威风日子,项福把那句几乎想要脱口而出的'我怎么不敢'压了下去。
      项福的脸涨的通红,似是羞愧又像是恼羞成怒,憋出一句那又怎么样后就无话可说了。
      徐宝宝看着项福,拍拍他的胳膊,说出的话却是让人身体一颤,道:“没关系的兄长,下次遇到这种情况咱们便直接骑过去就好,能死在你我兄弟二人的马下,也是他们的福祉。”
      项福从不自诩是条好汉,做过好事坏事也没少做,但却没想到看上去单纯的徐宝宝实际上有个如此恶劣的性子,他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但看着徐宝宝笑盈盈的模样身后还是覆上了一层凉意,连'贤弟'也不叫了,直接开口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对于他这样举目无亲的老人来说,活着比死要难。至于你我要么做一个实在的好人,要么做一个彻底的坏人,最忌讳的就是做一个好人却抱怨生活的不公,做一个恶人却希望得到拯救。心有矛盾活的最累。”徐宝宝说的义正言辞,一点也不为自己的话感到羞耻,事实上他能对项福说出这样一番话也不是没有考量的,项福不是那种正义感很强的人,既然他们已经结拜倒不如好好教导他,“我见你是我兄长才言辞如此不忌讳,不好不坏是庸人,所以还是收起那点无用的善念吧。”
      被弟弟教训实在是件很伤面子的事情,项福想发脾气,可徐宝宝直接出门离开,让项福一顿火无处发,只好恶狠狠的盯着床上晕过去的老人。
      徐宝宝出门让围观的群众散开,找了老人的邻居给些银子劳烦照顾,转过头就见项福神情复杂的看着自己,徐宝宝这才想到了什么,也不解释自己为什么要给银子安顿老人,道:“咱们走吧。”
      项福骑在马上还在回想着徐宝宝的一举一动,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小孩本性不坏,一定是曾经受过欺骗才努力让自己变得冷漠,但看见需要帮助的人还是会帮忙的。自己作为兄长更应该好好教育他。确定好自己的心意,项福呲着牙向徐宝宝露出一个笑脸。
      彼此都想着改变对方的两个人,在这一路上互相影响。
      没多远的路程他们走了有月余,这一路项福为了扭转徐宝宝的思想不停的做善事善行,连路过庄稼都会主动去帮忙开垦,不但自己亲力亲为还抓着徐宝宝一起,徐宝宝心下无奈但却觉得项福这个行为有趣,每天看着项福心里不乐意的到处奔忙真不知道他是何苦。
      “贤弟你看做好事是不是非常有成就感啊!”项福看着自己糟蹋过的麦田一阵得意,虽然辛苦但是只要能让弟弟学会助人为乐的乐趣都是值得的,这些日子他自己都要觉得自己是个真正的好人了。
      这个义兄实在是过于热情了,徐宝宝只好点点头附和道:“兄长说得是。”
      接着项福骑马而去,徐宝宝无奈的取出银子递给可怜的农户让他们自己重新耕种一遍。
      项福经过这段时间对徐宝宝有了更深的理解,这是一个只要不涉及到吃喝几乎没有脾气的人,但是性格傲慢,傲慢到不行。
      终于到达陈州,项福第一次觉得这一路实在短暂。
      陈州不是个富庶的地方,这个地方连年干旱地面都有些龟裂,由于连年干旱这个地方已经很久没有其他城镇的人来了,所以徐宝宝和项福显得由为突兀,守城的官兵见到项福的令牌才放人进入。
      然而城外看上去如此破旧的地方进来看上去却很繁华,酒楼茶社,赌坊当铺应有尽有。
      “兄长你没发现少了些什么吗?”徐宝宝骑在马上晃晃悠悠的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扭头问着项福。
      项福不明所以,道:“少了什么?”
      “贫民和乞丐。”徐宝宝看着繁华的街道,赌坊里吵闹的要命,哪怕是白日妓馆里的女子也在招揽客人,“走来这么城镇,兄长可见过像陈州里这样全城富人的景象,这里的人衣食无忧,可像一个连年干旱的地方?”
      徐宝宝正说着,却见一个行动迟钝身体干瘪肤色黝黑但衣着华丽的男人在当铺门口左右张望。
      徐宝宝挑挑眉,脸上浮现一抹兴味,微微一笑道:“大哥,抓住他。”
      李有望是个农人,最了不起的地方是他祖上出过两个秀才,所以他也常以读书人自居,虽然他也没识几个字,但也比同村的其他人强多了。
      这也是为什么如今这个境地他被其他村民推出来办事的原因,揉了揉被咬破的手臂,想到那个白净的小少爷李有望心中升起报复过后的满足感。
      不远处的蒸锅升起一层层热气,李有望看着大白馒不禁咽了咽口水,只要把这个小孩身上的宝贝典当就有钱买了。可还没等他做点什么,就被远处传来的马蹄声吸引,一个看上去孔武有力的男人一把薅住他的衣领子,将他带到一个小孩的面前。
      李有望惊疑不定的看着面前身穿碧色襕衫的小孩,这该不会是那富贵小少爷的亲戚吧,随即大喊道:“泥们做什么,酷爱把窝放下来!”
      “你这身衣裳不是自己的吧。”徐宝宝也没点对方的哑穴,只是让项福带着这个衣着富贵的男人拐进巷子口,笑着说到。
      “泥胡说什么,这就是窝的。”李有望口齿不伶俐的狡辩道。
      徐宝宝的目光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他,让李有望有种被扒光衣服的羞耻感,“你双手粗糙明显经常做农活,皮肤也因耕种晒的黝黑,这身衣物比你身形小,也肥大很多……怎么,是有什么'生财'的路子但不方便说吗?”
      李有望双目变得通红,但也不肯承认。
      项福没那么大耐心,皱着眉头恐吓说到:“既然他不肯说,咱们就宰了他,让他一辈子也说不了。”
      李有望心一颤,难道说不说都是个死。要是被安乐侯知道自己抢了那贵公子的衣物偷偷来到城里,肯定不会放过他的,说不准同村人都会死。
      徐宝宝觉得项福这个黑脸做的不错,让项福将人放下,态度温和了很多道:“你不用害怕,我们兄弟二人初到陈州,只是想找你了解些情况。”
      李有望才没那么傻,了解情况是这样了解的?像个土匪一个喊打喊杀的了解,也许只有抵死不承认才有活命的机会。
      徐宝宝决定换个方式,抓着李有望的手一捏,李有望嗷的一声响起来,项福也吓得一哆嗦,没想到徐宝宝上一秒还温言温语下一瞬就捏碎了李有望的手骨。本来还有两三个来巷子探望的人,李有望一喊叫,顿时大家消失了好奇心,能有多远走多远。
      李有望疼得险些昏过去,徐宝宝拿出手帕细心的为李有望擦去冷汗,道:“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李有望咬着牙,心道:宁可失去一只手,也不能失去一条命。
      徐宝宝看出了李有望的态度,轻轻一笑,其实他根本不必挑这么个人询问,纵然这个人再鬼祟也与他无关,但他既然问了,就一定要问个清楚,不说也要说。
      “你以为你还有几只手可以废掉,你想想你是要命,还是要我把你一寸寸的捏碎。”徐宝宝没等李有望回答,手做爪状,只听得李有望再一声惨叫,他的半边身子被血染透,整只胳膊都被拔掉,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样的点穴手法,肩膀处的血液不再喷出,但也足够使得李有望痛到晕过去了。
      项福看着徐宝宝手上的断肢,吞了吞口水,这个人好像也没招惹到他吧,怎么就突然下这么重的手,这下接都接不上了。项福小声道:“贤…贤弟,这是不是不太好。”
      徐宝宝微微一笑,道:“兄长还是把他用水泼醒吧,想必这回他该愿意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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