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要鱼还是熊掌？都要？当心撑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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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血两虚之类嘚吧嘚吧的说了一堆，最后归根结底还不就是很久没吃饭所以饿晕了？
八百年没这么丢一回脸的风萧萧恶狠狠的盯着水寒昏迷中的苍白小脸，背后的桌子上却是一碗又一碗适合久不进食的病人吃的流食，都在炭火上温着。
好吧，他承认，在把水寒背到客栈的房间盯着他无事可干的期间中，他是越想越心虚。也许是他错了，他不应该一声不响的丢下水寒一个人在山上，就算他要走也应该事先打声招呼留下充足的食物再走，或者干脆就把水寒带到山下也好，总不至于让他没东西可吃，
想起被烧的桃林和竹屋，他又忍不住的肉痛。地下的鱼骨和内脏都已经发黑发臭不知是什么时候留下的了，该是水寒饿得实在受不了，到湖里抓鱼烤来吃之后留下的吧？那火又是怎么烧起来的呢？
风萧萧越想越恐怖，我的乖乖，没烧到他吧！
这么一想是一刻也坐不住了，把还在昏迷中的水寒脱了个精光，就要从头到脚检查一遍。
所谓无巧不成书就是这样，正当风萧萧垂涎三尺的摸着水寒白皙的皮肤一路检查到大腿的时候，水寒醒了。
流哈喇子流的正痛快的风萧萧自然没有发现，一路从大腿根检查到了脚丫子的小拇指，这才意犹未尽的抬起头来。
“……”
“……”
两人视线相撞，相对无言。
脸皮可媲美城墙的风萧萧首先醒过神来，一脸正义凛然的帮水寒把里里外外的衣服通通穿好，穿戴整齐之后，还对自己的着装技术十分自信的拍拍水寒的胸口，满意的拉了拉他胸前完美的蝴蝶结。
“哈，哈……看，多漂亮的结啊！”
可惜冷冷的盯着他的水寒压根就不买他的账。
“你还舍得回来？”
此话一出，水寒自己先寒了，那含嗔带怨因为没有力气而软绵绵的嗓音，分明像是埋怨花心良人在外面花天酒地彻夜不归的怨妇。
好在风萧萧从来都是无良人，故没有往那地方想，只是水寒因为脱力而软绵绵的语调勾起了他已经为数不多的良心，赶紧端了一碗热腾腾的粥，递到水寒面前。
水寒还想嘴硬几句，但是饿的快要抽筋的胃显然不给他这个机会，鼻子闻到食物的香味之后，大脑还没有做出什么反应，胃已经开始抗议。
风萧萧在他身后垫了床棉被，想喂他。水寒本来不乐意，但看他殷勤的样子又觉得很舒服，毕竟还是个孩子，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还是很喜欢也很期待的。
水寒几近狼吞虎咽的吃下一碗垫垫肚，到了第二碗，胃里不那么空了，也就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风萧萧殷勤的几近狗腿的给他把粥吹凉，擦拭嘴边的痕迹，水寒觉得哪碗粥不好吃就一点面子都不给的直接就吐出来，他也赶紧拿碗接着，然后再颠颠的去换一碗让水寒尝，若是不喜欢就再去换，喜欢就接着喂。如此被恶意的折腾他非但不觉得烦，还一脸满足的表情。
水寒吞下粥，嘀咕一声：“被虐狂。”
“什么？”
风萧萧倒是耳尖的听到了，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水寒装傻不语，又吃了一口之后，慢慢的缩进被窝里。
“饱了？”
把碗放到桌上，风萧萧又赶紧走回床前。
“为什么回来？”
他们两个却是答非所问。
“为什么不能回来？”
风萧萧一脸奇怪的坐在床边，拉拉被子，以防水寒被闷死。
水寒在里边使劲扯着被头不放手，闷闷的说道：“你们大人总是这样，说话不算话，东边日出西边雨。”
风萧萧再次心虚了一小下下，无力的辩解道：“我是在山上太无聊了所以才下山的，你老忙你自己的都不陪我玩。”
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
水寒伸出半截脑袋，眼神有力的指控。
风萧萧缩了缩脖子，扁嘴道：“是我错了……”
水寒把脸全都露出来，凄楚的躺在床上，黯然道：“其实你肯收留我已经很不错了，白白供我吃住数月，我都没有任何报答，就算你想饿死我……也是应该的……”
喂，既然你说是应该的，就不要摆出那副潸然欲泣的样子好不好？好像受了多大委屈又不敢说似的。
风萧萧仅有的一点点良心像是被两只手狠狠的蹂躏，又犹如一叶孤舟独自在风雨中飘荡般忐忑不安。
故而他万般愧疚的说道：“别说了，小寒，都是我的错……”
“不，是我的错！其实我根本就不应该出生，我只会给大家带来不幸而已。”
水寒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如同小扇一般合过来，晶莹的泪滴顺着眼角流下落在枕头上。
风萧萧心中咯噔一下，忙心疼的帮他擦眼泪。“小寒，你什么都别说了，是我错了还不成？“
“是我的错……”水寒的眼泪却是怎么擦也止不住，他苦笑道：“我妈总打我，恨我留不住我爸的心。我爸恨我，恨我气走了他的爱人。可是又关我什么事呢？明明是他自己鱼和熊掌都想兼得，情人也想留，继承人也想要，为什么在他的情人知道我们母子的存在，气愤离家出了车祸之后，他就把气都撒到我和妈妈身上呢？”
本来这眼泪只是装样想让风萧萧愧疚而已，但是说起来之后，眼泪却是怎么样也止不住。水寒粗鲁的抹一把泪，声音却在哭泣：“明明是他的错不是吗？既然不想要我，干嘛还要把我生出来？”
“小寒小寒，不哭……”风萧萧心疼的把他抱在怀里，虽然听不懂什么是“爸妈”，但是也可以理解的了，就是爹娘吧？真没想到这么可爱的小寒居然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苦孩子。
“别碰我……”
水寒使劲挣扎，手脚扑腾，边哭边闹。“你们都不想要我，都要丢掉我……呜呜，既然不想要我一开始就不要把我留下嘛！呜……死风萧萧，我恨死你了……”
说到底，水寒还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当他发现风萧萧不见了，自己孤身一人在山顶上，食物吃光就没办法补充，自己下不去也没有人上来的时候，心中的绝望又有谁能了解？
“是我错了，小寒，我以后再也不丢下你了。”风萧萧努力制住他的手脚，把他的头按进自己怀里，怕他无意间抓伤自己。
他努力说着自己能想的起来的所有承诺的话语，不管合适不合适，全都说了。但是任他怎么哄，水寒却一直声嘶力竭的哭喊，似要把所有的委屈和怨恨都哭出来一般。
“啊——呜……”
哭闹了半天，水寒终于筋疲力尽的睡着了。
小脸被泪洗了几遍不说，就连风萧萧的前胸的衣服上，都被泪水湿透了几回，湿哒哒的贴在胸前。
谁说光女人是水做的？男人不哭还好，哭起来还不是一样惊天动地？
把水寒脸上手上擦干净，风萧萧坐在床前摸摸他哭得红肿的眼睛，苦笑不已。
这孩子，到底该拿他怎么办才好呢？
他叹口气，静静的坐在床边，半天没有动静。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要鱼还是熊掌？都要？当心撑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