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卿辞当歌

11、行凶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眼睛盯着窗外绿化极好的景色，身后的大办公桌上，是一台电脑。
　　电脑里传出来的声音被男人一个字不落地听进了耳朵里。
　　如果这个时候那谦看这个男人一眼，准会发现，几个小时之前，他还见过这个男人。
　　此时，他沉默地听着窃听到的声音，整个人都散发着锋利的冷意，丝毫不见几小时前的谦和知礼、温文尔雅。

　　“他想把调查局的人一个一个全杀了，这样就没有人会抓住他保护的那个人了。”
　　“简直可笑！”
　　“那我们岂不是都要死？”
　　”他会一直在幕后杀人，直到把我们都杀了。”
　　“不对，是直到我们抓住那个连环杀人犯。”
　　“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那个杀人犯，只有抓住他，一切就都解决了。”
　　“可是现在怎么办？难道就等么？”
　　“不会的，按理说，我是他这次的目标，但是他没有得逞，我想他应该会直接跳到下一个，杀了他。”
　　“没错。乔木，去找档案，查一下本地的男同性恋者。念川和郎晴，你们两个调人去保护一下。”
　　“我靠，连局，这么多人要查啊，这工作量太大了。”
　　“白谨去帮她。”
　　“我是个外勤！去查档案？”
　　“就是你。”
　　“……”

　　郎晴急匆匆地冲进局长办公室，一看见连清唯，活像猫见了耗子似的扑了过来。
　　给连清唯吓了一跳，没好气道：“你是调查过程中突然发现了自己也是个同性恋……”
　　郎晴打断他：“又死了一个人！“
　　连清唯抬头看他，道：“怎么死的！？”
　　“还是杀人，不过没碎尸……这次有些……不一样……”
　　“你别吞吞吐吐的，一气儿给我说完了！”
　　“连局你自己去看吧好不好。”
　　“走，在哪？”
　　这次的案发现场在花房，连清唯看见那谦和余晨曦已经在这儿了，两个人都蹲在地上检查被害者的尸体，神情凝重。
　　连清唯快步走了过去，没敢打扰他们，带上手套也检查起尸体来。
　　他发现这次的被害者和以前很不同，因为这次的尸体是半完整的，凶手只切掉了被害者的两条小臂。
　　现场没有太多血迹，场面和之前相比，简直温柔得不行。
　　余晨曦一脸不敢相信，道：“卧槽连局，你猜我检查出什么来了？”
　　“我麻烦你能不能在那个'我操'和'连局'中间加上一下停顿——说。”
　　“……在被害者的身体上，我检查之后发现他的□□黏膜……”
　　“说人话。”
　　“这个男的被上了。”
　　连清唯：“……”
　　那谦：“……”
　　连清唯道：“你下次，可以适当地委婉一点儿。”
　　余晨曦乖巧道：“好的。”
　　“死前还是死后？”
　　“估计死前一到两个小时。”
　　连清唯问道：“被害者有没有男朋友？会不会是他男朋友……”
　　那谦道：“不会的，他没有男朋友。”
　　连清唯又问余晨曦道：“检查确定了是死前……”
　　“没错。”
　　“那他是怎么死的？”
　　“窒息，被闷死的。”
　　那谦站起来，对连清唯道：“连局，你来看这个。”
　　连清唯跟着他走进了花房后面居室的厨房里，看见了地上和案板上的血迹。
　　那谦从案板上摆得整整齐齐的肉块儿方阵里拎起了一块儿肉，道：“你看，这是被害者被切掉的小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