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卿辞当歌

10、凶手

　　他们知道，此时最应该把那个该死的凶手揪出来，为民除害。
　　正巧，那谦从外面进来了。
　　连清唯从始至终面无表情，只有在看见那谦的时候才露出了一点儿难过的表情。
　　他一直知道，自己是一个领导者，他不能慌乱，不能绝望，不能露出一丝一毫不利于调查局办案进展的情绪，如果领导者慌了，那调查局这百十号人要怎么办呢？
　　“来来来，正好那谦回来了，我们开个短会。”
　　那谦一头雾水：“开会？为什么要开会？”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那谦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舔了舔虎牙，瞧出了气氛不对，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郎晴率先开口，怒发冲冠道：“韩铭死了。”
　　那谦呆了一下，问道：“谁……谁死了？”
　　回答他的一阵沉默。
　　那谦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一只不怀好意的手猛地推了一把，然后就一脚踩进了深渊里。
　　他有些站不住了，他急忙走到最近的椅子旁坐下。
　　他之前总是说韩铭倒霉催的，但是，他其实清楚，之前那件事和韩铭一点关系也没有。
　　人之所以可以对另一个人有恃无恐，就是因为清楚地知道对方因为一个“情”字牵绊而不会真的离开，所以即便再怎么胡闹，对方都会无下限地纵容。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还呢。
　　那谦看上去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平平板板地道：“哦。“
　　连清唯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道：“我们首先，要弄清楚，韩铭的这件事，和我们的连环杀人案有没有关系。”
　　“他是……怎么死的？”
　　“酒精中毒。”
　　那谦皱起眉：“酒精中毒！？”
　　余晨曦低声道：“我亲自验的……尸。”
　　那谦道：“我觉得不是一个人干的，但有关系。“
　　白谨问道：“为什么有关系？他们根本都不是一个死法啊。”
　　“韩铭平时根本没有仇家，就算是不小心得罪了谁，一般对方也不会用这种方法来报复的，因为这种死亡的方式基本没什么痛苦。所以，这件事发生在了连环杀人案期间，必定是与其有关系的。”
　　楚念川问道：“那有什么关系呢？“
　　那谦耸了耸肩，道：“不知道，这不正是我们要搞清楚的么。“
　　白谨想了想，道：“我觉得，这像是一种……封口。”
　　其实那谦也是这样认为的，就好像是老片子里面的反派在杀掉一些龙套的时候，总喜欢深沉地说一句：“你知道的太多了。”然后才啪一枪把对方打死了一样。
　　这个时候他突然又想起来那天在韩铭身上的疑点，不知道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那谦问道：“连局，在我回来之前，一直是韩教授坐着这个顾问的位置吧。”
　　连清唯嗯了一声，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那这个连环杀人案，他参与了没有？”
　　连清唯愣了一下，道：“没有。”
　　“为什么没有？”
　　连清唯又愣了一下，皱着眉回忆了一下，才道：“他说……他说他老家的母亲病了，他要回家去一趟……他的档案里也确实说他有一个在农村种地的老母亲。”
　　那谦淡淡道：“他那老妈早就死了。”
　　连清唯此时再想起韩铭当时的状态，自己只以为他是担心，没想到竟然是心虚，他有些难以置信地道：“他……是在躲着我们。”
　　荆南插嘴道：“是在躲着这个案子。”
　　郎晴道：“那么问题来了，他为什么要躲着这个案子呢？”
　　乔木暴脾气压不住了，道：“这绕来绕去，搞不明白的事儿越来越多！难道就不能是变态凶手杀人灭口么？”
　　那谦道：“不可能，那个连环杀人犯杀人的时候仪式感很强，不可能会在韩铭身上出现这种死法的。而且，如果是这样，也没办法解释为什么韩教授会想尽办法要躲开这个案子。”
　　乔木撇撇嘴，也意识到自己提了个多蠢的情况，不出声儿了。
　　那谦叹了口气，道：“杀韩铭的凶手很可能是连环杀人犯的亲人或爱人。总之，连环杀人犯对凶手一定很重要，这个人应该是怕我回来了，会增加你们抓到那个杀人犯的机率，于是先杀一个顾问……我想，他的下一个目标，很可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