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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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曾说，相识十天内即可展开恋爱。而这些日子内都没有产生感情的，一年也不见得有戏。罗杰先生的到来迅速将快乐带到我的脑中，多巴胺分泌使我产生了瞬间的爱的错觉。但这种书中写道：爱是一瞬间绽放的热情。确确实实，爱就如同赌博一样。但苯基乙胺使我坠入爱河，多巴胺将快乐传递给我，去甲肾上腺素让我的心跳加快，我的脑就赶紧发消息：
罗杰先生真可爱。
爱的错觉并不能持续长长久久，它当和风暴一样突如其来，行踪诡秘、不可捉摸。如果我们现在立刻停止这项对话，未来的我也不再有现在快乐的勇气了。
我盯着他的过长的翘起的胡子，他微微低头看着我的眼睛，渐渐头上开始冒可见的汗珠，由于大大咧咧的笑露出的白牙依旧在那一排，只是表情变得和搞砸了事情一样。
“哎，和我接吻。”我稍稍踮起了脚，可能有一部分为了逗他的意思，可是大部分该不是那样。
“不、不要催了！我明白了！”而罗杰先生，他根本就是想耍赖。他试探性地用下巴蹭了一下我的额头：他胡子拉碴的下巴刺得我头上痒痒，大概就和……牙刷戳了我几下一样。
我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一边大红脸一边准备亲一下我的发心，扭扭捏捏搞这种仿佛对女儿一样的亲密法——我直接抓住他的小臂抬起头。这动作使我的鼻尖顶到了他的下巴。罗杰先生粗粗的皮肤和正留着的硬邦邦的胡子在我白嫩的肌肤上刮来挂去……似乎我也被传染了他身上的那种臭美，我的意识回笼，始觉得自己一个美少女还说出那种话，真是太不害臊啦！
我看着他的表情越来越僵硬，脖子梗地和只鹅一样长了，就故意往他一概藏在领子里的脖颈和喉结细细长长吹了口气。
“呼呼——”
“呜哇哇！露玖！你干嘛啊！”罗杰先生立刻后仰，但是他的小臂还被我松松地扣着，也不知是欲擒故纵欲拒还休还是什么的，他并没有做太多挣扎，只是慌慌张张地缩脖子，变得又和小鸡仔一样。由于我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他又把脖子后靠，样子滑稽极了。
“……呼呼！”我弯起眼睛，露出的笑容真是不由自主、不可控制。我说：“什么？刚才的那个不是告白吗？”
“——不是那个那个，”罗杰先生相当混乱：“那再一杯吧？”
今天喝醉的不是他而是我，不过我确信我并没有在打酒的时候自己喝两口，也不至于闻到酒味就会醉，曾经的酒量也是一人独干白酒的类型。总之我看他心虚的四处张望，甚至有一点点难过了：“那就是骗我了？”
“没有！”他赶紧回过来看我，微微欠身来连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即刻就是一连串不知所云的话：“真是的，我超不擅长骗人的，还有肯定不会骗露玖的啊。刚才那个也不是开玩笑，我是真的那样想的哦！你真的是一个超级棒的女人，我惹你生气了吗？所以说不是那样的——我讲不清楚，总之我好喜欢你啦！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和露玖相处，我也琢磨过了，就真的好难啊！到底应该怎么说啊？反正遇到你真的是太好了！”
我抬眼盯着他看，可看了一会儿，他又开始作那种满头是汗、无所适从的样子了。没什么好尴尬的！我继续说出我的诉求：“那就是喜欢我吧？”
“恐怕是的！”
他的语气和念口号似的。
我就再次抬了一点下巴：“请和我接吻！”
不过这次，罗杰先生藏在乱七八糟的黑发后面的耳朵立刻就脸红了。
我原以为他这样粗鲁又脑筋七拐八弯的大汉决不会在这种儿女情长上有羞恼之情呢。明明是他一概在对我连发直球，现在听到少见的直球就这样不知如何是好吗？在我的印象里，就算他对我说的话抱有困惑，也绝不会这么期期艾艾，恐怕我死掉那样。罗杰先生是一个爽朗万分、又惹人喜欢的痛快的男人，在我这里，一向是我想到要把他像条野犬一样宠爱；在他看来，可能也偶尔想把我当成需要溺爱的猫咪吗？
那也很不错，让我来亲吻这样的他吧。
“嗯……？”我温温柔柔地哼了个鼻音来示意他。
罗杰先生凑过来，动作轻微得、就和在我的脸上嗅了一下一般接近了我。我不解风情地睁着眼睛，在我这样的视线之下，他就更加纠结了。罗杰先生显然憋着气，不过有点果香的啤酒味儿仍然传到了我的鼻尖，比他的亲吻还快。毕竟这次接近的结果是：他和我碰了一下鼻子就要溜了——
我早料到了，好胆大包天一个臭大叔，在我面前已经差点溜了好几次了。传说中的哥尔多罗杰听说能面对一国将士不后退一步还要灭人一城呢，名字差了那么一点，怎么对女人还会一副如履薄冰的样子呢？我抓住他的手臂，踮起脚来在他嘴角亲了一下。
完了之后我背着手退了一步，有点小骄傲的样子。
罗杰先生还是憋着气，尽管他自己可能已经忘了这回事了。
“那个，”良久，罗杰先生低低地问：“我可以抱一下露玖吗？”
“可以的，罗杰先生。”我刚想把脸绷回去的，不过现在竟然还是忍不住像之前那样笑眯眯地凑了过去。
哎呀。
突如其来，没做准备，不过我实在忍不住心花怒放，心跳就和不断行走的秒针那样滴答滴答。
所以，不论他要去往那里，也不必要对未来有所展望，我认为：恋爱即及时行乐，只要现在是喜欢的，那就什么办法都没有！
罗杰先生并非那种在意这样细节的人呀。而且我此刻感受到的小心翼翼绝对不是作假。所以至于年纪、美丑、身材、肤色、职业、出生甚至健全与否，对我们现在的爱来说，这都是毫无意义的。
……好吧，虽然我是这么觉得的。因为爱情总是来得像暴风雨……
我在心中哼着小小声的儿歌，例行在周末去到爷爷奶奶家蹭饭，在用完白饭一碗以后，认真地把双手搭在了膝盖上：
“有一件事想要和你们说一下，我有一个喜欢的人。”
收拾餐具的奶奶和准备去水斗里放碗的爷爷都楞了一下。接着后者重新坐回了座位，准备听听我的话。
奶奶随口问了一句：“那挺好的呀，露玖。你一直窝在家里的话，我们确实会比较担心的。那么下次把他带来给我们看看？多少岁的男孩子啊？”
“嗯……”我看着他们忧心的样子，有些回答不出：“五十……？”
奶奶立刻把剩下的话全都咽回去了。
爷爷把筷子往瓷碗上摆了，换了个相当严肃的表情看我。
“……是做什么的呢？”
“……。”等等……我想到，这样子确实不行啊。听起来连我自己都觉得可疑极了。这样的大叔绝对不是能够托付终身的选择呀！可是谁知道呢！毕竟罗杰先生也一定会与他们做自我介绍，这些都做不得假。我还是想不出办法来美化，老实地回答：“是个好海贼哦。”
奶奶直接把饭碗给掉在了地上，瓷片碎成了好几瓣。
……这、这我能怎么办呢！我开始怀疑自己先向亲人坦白的决定是否正确了。
后续不谈，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让他们接受了这个既成事实——当然，二位亲人的态度并不是赞成，而是接受。爷爷奶奶用生无可恋的眼神盯着我离开了他们的家，我声称下次一定会让罗杰先生亲自来，但这件事是不是会成为现实我还尚未考量……
虽然罗杰先生听起来是个黑黑高高、笑容爽朗、不拘小节、却意外很在意自己外表的臭海贼大叔，可是对我来说，他就是不一样的，请恕我没有办法。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二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