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话,我眨巴了几下眼睛,突然之间眼泪就掉下来了,一粒接着一粒一滴接着一滴,和冰川融化一样一时关不住闸门。我一边哭还一边打着嗝,挣扎着说:“太过分了吧,从来不需要什么的,太过分了吧,香克斯,你现在就像一个用完就扔的坏男人。我知道你不是小孩子了!可是可是!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你就是个大白痴!你就!你就是个王八蛋!你连臭抹布都比不上!我养只几把精都比养你强!可恶!为什么啊!”
“嗯呃呃呃?!”他惊疑不定地开始摇晃,从石头上蹦起来,不安得一只手不知道往哪放才好,脸上唰的换了一种惊慌失措不明情况完全不知道应该做什么的表情。我杵那干嚎——或者是湿嚎?——他就杵那干看着,间或还蹦出两句:“别、别哭了……?”
我他妈是你的女朋友吗你这么哄,语言文学技术还这么差,鸡都比你叫的好听。我他妈是你老母!他绝对没有女朋友!没有孙子,也没有媳妇!我就是个一无所有不被需要的老母亲!我想着哭得更伤心了。
然而香克斯在风车村留了种这点我暂时是完全不知道的。
香克斯浑浑噩噩地不知道是如何离开了这个迷雾丛林。直到耶稣布重重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他才有些清醒过来,表情有点扭曲:“这个林……”
“真的邪门。”耶稣布的表情也非常复杂:“我见到我老婆儿子了,就是只是记忆影像,估计注重感官体验,没法互动,跑出来就没了。”
香克斯长长地沉默了,接着猛的有一秒,他醒悟一般单手捂住后脑,蹲了个马步,朝天大吼:“啊?!”
紧接着就摆出名画呐喊的姿势,好比那画家受到的栈桥上神启一般大叫:“完蛋了!我好像把我老妈丢林子里了!”
而我搁那儿嚎啕大哭:你妈的香克斯!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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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新朋友评论!
为了避免时间上的先后混淆的问题(比如堂吉诃德家其实是时间线最前面的),我在文中会有意避开妈与崽(修罗场)的相逢,也不会太反复提到前个小孩。不过记忆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