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决战（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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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修整的埃及军队，离开被攻占的城市后，前往发动这场战争的国家，也就是他们此行的目标。在这场决战前，阿姆努特也从海上赶了回来。越过山岭，他们来到的是一片毗邻大海的广阔地域，再往前就是比布鲁斯港了。埃及的海军随时待命，但是从前方带回来的情况来看，敌人的船只现在都回到他们的港口，这座城市也紧闭着大门，显然他们是要打持久战了。
“他们这是没有办法了吧，哈哈哈哈哈！”
来到这里，埃及军人情绪高涨，在他们眼里眼前的城堡就是他们要获得的军功，而且此战他们要为三角洲的百姓报仇，所有人都急切地等待着决战号角的吹响。
“就算他们早已备好了守城粮食，我们现在可不是孤军奋战呐！抢了敌人的粮食的可不是我们，这些邻国对他们可恨着呢！”
米斯卡听到这位埃及文官的说法，有些汗颜，虽然现在他的国王没有安全问题，但是他们也是迪勒的邻国。
“想要用‘拖’来解决问题，那他就想错了，将士们现在正是斗志昂扬的时候，还有那么多人站在我们这一边，我看看他们能撑多久！”
麦瑞拉也难掩自己的兴奋，在他眼里，埃及的宿敌如今已是穷途末路，也许今天就是他们最后享用太平的日子了。
“上一场战争他们没有看清我们三角洲到底什么样，这一回就让我们埃及人好好告诉他们埃及到底是什么！”
耐赫特最后的话使得在场所有人都激动起来，是啊，这场战争关乎着荣誉和正义。现在太阳已经西沉，不远处的城堡已经隐入了黑暗之中。但是今晚没有起风，在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营帐前的时候，埃及人再次确认了一遍攻击的方案。
麦瑞拉用权杖在沙盘上拨开了敌军的据点，耐赫特在一边撑着桌子下令道：
“所有人埋锅造饭，今晚好好养足精神，明天我们正式进攻！”
入夜，除了埃及营地里燃起的灯火，四周没有更多的亮光。在这天地之间好像只有此处是有人气的，但是这里离海岸那么近，近得耐赫特都能听见海浪的声音。接过任务的阿姆努特已经赶回海上去了，在出发前麦瑞拉特地把自己的护身符给了他，因为现在的阿姆努特已经是他最信任的将军，耐赫特在他们的身上似乎看到了老国王和他战友的身影，愿先王保佑此役海战一切顺利。
异域的山地已经隐去，融入到这黑夜中，营地里的盾牌堆起的围墙倒是像这平地凸起的山丘，只留一个入口保证营地的安全。一直巡逻的士兵看到耐赫特都赶紧停下来，不过耐赫特免去了他们的礼节。他们来自把守入口的步兵队伍，即使明天才是作战的日子，但是现在为了防止敌人偷袭，他们从吃过晚饭起就一直镇守此处。
从围墙到主帐的路上，不少官员的帐篷都还亮着，不过麦瑞拉已经下过命令，估计过不了多久这些亮光也会暗下去了，无论今晚是何种心情，每个人都要好好休息迎接明天的战斗。但现在显然还太早，漫步在营地，耐赫特还会听到牛和驴的叫声，那是运输队的成员。经验丰富的驯养师这个时候会很快安抚这些不一样的战士，所以即便是在战前，埃及人的营地却一片宁静祥和。再巡视一遍已经休息的士兵们，耐赫特回到了主帐，那里有一盏一直留给她的灯——麦瑞拉正在等她。
“辛苦你了，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
耐赫特习惯地把披风交给麦瑞拉，她知道麦瑞拉肯定一直在等她。
“明天会是个好天气呢，我听说这里的沙漠也会下雨，不过我们的运气都比较好，没有遇到糟糕的天气。”
把披风放进衣箱，麦瑞拉点点头。天气已经渐渐回暖，除了夜晚，这些披风是用不上了。但即便如此，明天为了穿上最厚重的战甲，耐赫特还是要穿上一层衣衫作为防护。想到这，麦瑞拉望着衣箱有一瞬间的失神。
虽然一切正常，可是今晚的麦瑞拉有些沉默寡言，而他看向自己的眼神，耐赫特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好像下一秒他们就会分离一样。
“怎么了，我的爱？”
麦瑞拉握住耐赫特贴在脸颊的手，回以微笑，这种心情是他从未有过的，即使经历那么多次战争，今晚，他的内心却是如此动摇。
“没事，我就是想和你多待一会儿。”
哪怕耐赫特吃完饭就出去巡视了，这是统帅的职责，却也让麦瑞拉认识到自己的任性，如果不是耐赫特的话，他肯定会由着性子变成一个独断专行的君主吧，但是有耐赫特在，他的心才会平静。也是因为耐赫特在，他不能因为明天的战争失去她。可是，一军统帅又怎么能让自己的同伴担心呢，即便对方是自己的妻子。
麦瑞拉闭上眼睛磨蹭着耐赫特的身体，就像一只狮子寻求同伴的抚慰，耐赫特抱紧自己的丈夫轻轻吻上，直到麦瑞拉重新把她拥入怀里。
“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我的爱。”
最终，麦瑞拉深呼一口气什么也没有说。
可是，耐赫特却通过丈夫的一举一动感觉到了他的不安，因为她的内心何尝不是如此？于是，她抚上麦瑞拉的面庞重新吻了上去：
“对，我在，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爱人的话语抚慰了战争带来的不安，一样的爱国之心给了他们无穷的力量。
天刚亮的时候，埃及的国王和王后已经做好了战斗前的准备。耐赫特亲自为麦瑞拉用孔雀石研磨成的眼线膏画好下眼睑的眼线，又用方铅矿石研磨成的眼线膏给麦瑞拉的上眼睑画上黑色的眼线。耐赫特用敬神的心为人间的神做完这一切，然后她和麦瑞拉笑着牵起双手，掀起大帐的幕布，室外阳光洒向了整片东方的土地。
“战神蒙图赐福我们，凯麦特的勇士们，一举击毁我们的敌人！”
“塞赫麦特女神在上，跟我冲啊！”
麦瑞拉举起权标喊道，耐赫特举起长剑紧跟其后，国王和王后的身先士卒，带动了所有战士纷纷冲向迪勒国王的城堡。早有准备的敌人在坚固的城墙凸出的半圆形塔楼上不停射击，但全都被配合默契的埃及士兵用盾牌挡在了外面。盾牌的空隙里，努比亚的神射手又干掉几个敌人，他们直接就从城墙上掉了下来，成为了埃及人脚下的亡灵。
阻挡敌人攻击的同时，一批埃及士兵用刀斧砍向城门，另一批埃及士兵则举起云梯直接架在墙上，想要登城杀敌。敌人显然早已料到埃及人的用意，他们一边射箭一边投掷石块，不少埃及人刚登上云梯就滚落了下来。就在一边的耐赫特看到这个情况，下令亲卫守护好国王，亲自调动弓箭手集中一块区域射击，在密集的火力攻击下，云梯架设的地方出现了宝贵的空隙。但是敌军士兵没有因此放弃，一个身穿战甲的敌军士兵又站在了已经倒下的同伴的位置上，朝埃及人射来了一支燃烧的箭矢。
“火！”耐赫特叫喊着直接用利剑砍断了飞来的箭矢，即使她提醒过了但是还是有下面的士兵叫着避开了掉落的火星。敌人准备用火了，但这并不能使耐赫特和她的同伴后退。下面的弓箭手还在支援，耐赫特拼尽全力往城墙突围。麦瑞拉看着眼前的情景，情急之下也想上前帮忙，但被亲卫死死拦住的埃及国王只能选择继续待在原地指挥。
“盾牌！”
“有！”
“攻城队！”
“在！”
“掩护攻城队挖掘地道！”
“是！”
随着国王一声令下，在盾牌的保护下，攻城队的工人们还有士兵们拿出自己的斧头、镐子、锤子、凿子，耳边是一片喊杀声，还有火星从城上掉下来，但是经验丰富的埃及人一门心思地想要挖出一条通往城中的地道。城上城下，攻城的士兵都在努力。
麦瑞拉指挥着城下的士兵，眼睛一直往上看，当他看不见耐赫特的身影时，又是一片火星，耐赫特冲喊着和一群士兵登上了城楼。
即使待在远处，阿米拉图国王也能把埃及人攻城的样子看得一清二楚。为了外交考虑，他和米斯卡早在战争开始前就和护卫他们的军队站在了远离战场的地方。他身边的战士要不是为了遵守严格的军令，各个都想冲上战场杀敌。等到埃及王后登上城楼时，他也忍不住和所有人一起发出了喝彩。为了自己的家园投入战斗，为了自己的信念奋勇杀敌，他一个伽南人都比不上这个埃及女人亲手解决带给他们灾祸的仇敌。那是为了心中的大爱而举起刀剑的女人，那是用战争争取维护和平的女人，阿斯塔特，战争女神，爱的女神。阿米拉图相信伽南神话里的女神就在他的眼前。
登上城墙的耐赫特挥舞起长剑，一个用力就挑掉了对方的弓箭。这个东方人显然没有想到埃及人中有如此擅长使用刀剑的士兵，于是他也直接拿起镰剑来迎击耐赫特。
镰剑这一武器，和一般的长剑不同，刃口的地方弯曲犹如镰刀，所以一旦被勾住就很难逃脱。只是对于耐赫特来说，无论你拿的是什么武器，在她看来只会加速对方的死亡。虽然耐赫特的身形要远远小于对手，可是她的攻击却让对方觉得吃力，趁着敌人愣神的瞬间耐赫特用剑刺向敌人的双腿，避之不及的东方人本能地用上镰剑一挡，于是耐赫特顺势将镰剑弯曲的地方一勾，两个人的剑身碰撞在一起，明明应该属于弱势一方的长剑此刻已经让镰剑的主人无法握住了。
在敌人的眼中，耐赫特的穿着明显要与一般埃及人不同，五色的宝石点缀的战甲，精心编织的黑发，还有她头上的金色蛇标，在她汗渍和血迹混合的脸上闪闪发光，这让他想起了听说过的传言，难道……
“你就是埃及的妖后？那个可恶的女人？”
对手的话没有让耐赫特分神，因为不断冲上来的埃及人提醒着她，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看着眼前同样身着华丽战甲的对手，耐赫特明白了对方不仅只是一位出色的战士，而且身份地位也绝对不低。
“我是你的克星！”
敌人还在为这个埃及女人的阿卡德语震惊时，耐赫特用劲踢向对方，并借用双脚的力量顺势扯走了对方的武器。这回倒地的敌人不但听懂了耐赫特的话，也在行动中明白了耐赫特的用意。
“国王！”
“陛下！”
附近敌军的反应让耐赫特反应过来，原来被她打倒在地的正是迪勒国王，可是现在敌军的士兵一窝蜂地涌了过来，耐赫特和埃及士兵一边杀敌，一边只能眼睁睁看着迪勒在亲卫的护卫下离开了这堵城墙。
而此时在这座城市的港口外开阔的水域上，阿姆努特率领的埃及海军也已经重重包围了这座城市。那些敌人的船只早已摆开了阵型，他们可没有坚固的墙壁可以替他们挡住埃及人的攻击。
阿姆努特拿出麦瑞拉赐予的权杖下令道：
“凯麦特的勇士们，冲击！”
一时间，箭雨齐发，敌军原本就处在埃及人进攻的恐惧之中，现在埃及人真的来了，他们不得不强打起精神迎敌，但是还是慢了一拍。占了上风的埃及人一鼓作气，将船队开向敌人的方向，整支队伍就像一支离弦的箭快速地冲向敌军。
敌军将领面对来势汹汹的埃及人大惊失色，急忙改变阵型铺开船队，想要以此缓解对方的冲击力。
可是埃及人早有准备，经验丰富的舵手在要靠近之时突然改变方向，各种船只四散开来，只有阿姆努特的主船还保持原有的方向。他们的阵型此刻就像三角洲的冲击平原，一个巨大的扇形牢牢地围住了敌人的水域，而且他们的冲击势头没有丝毫减弱。轻视埃及人的航船技术，就是现在这个下场，阿姆努特想，于是他再次举起权杖，领命的其他将领迅速改变队形，现在扇形变成了莎草的样子，还有小船像莎草纷飞的花一样不断地在莎草形状的队伍里往敌军方向飘落。
这在敌人看来或许是突围的好时机，敌军的将领赶紧下令，派出几艘精船破坏埃及人的队形。可是当那些精船上的士兵看见那些“莎草花”后不由得大吃一惊——装满油脂的小船齐齐往他们驶来，不用说埃及人肯定是打着放火的主意。情急之下，敌军小队准备直接破坏掉那些装满油料的小船，却不想登上这些小船后他们发现自己的船只竟然着火了。自顾不暇的士兵们赶紧砍断拉住小船的绳索，留在小船上的士兵只能跳进水里逃生，没想到水里有人正在等他。
在漫天用火点燃的箭雨中，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一切都仿佛昨天才发生过，阿姆努特记得三角洲的那场海战中，他的主人是花费了多少心力才赢来了这场战争的胜利，多少三角洲的百姓成了入侵者刀下的亡灵。眼前那些敌人的装备和过去一模一样，现在只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王后交代他的部署他全都做到了。
看到自己折损的船只，敌军将领感到害怕了，因为三角洲战役他也记忆犹新。这是埃及人的复仇，他们肯定是有备而来。
“注意水下，避开那些油船，攻击他们的主船！”
随着双方船只的靠近，敌军不但看见了那些油桶，同样的他们也感觉到了水下的不平静。为什么油船上明明没有人，但竟然会方向一致地朝他们驶来？因为那些船夫现在正在水底准备给敌人送上致命的一击。敌人很快发现无论怎么躲避他们都会和油船紧紧绑在一起，这就是埃及船夫们的杰作。
于是，有一批敌军将士拿起长矛想要杀死那些在水里神出鬼没的埃及人，可就在这一瞬间，大量燃烧的箭矢落入了他们的船上，这回就算他们砍断了绳索，油船已经不可避免地要和他们一同迎接燃烧的火焰了。
即使是在白天，燃烧的黑烟弥漫在整片海域，就是在城里也能看见海上一片大火。可是此时的迪勒已经无暇顾及这一切了，他暴躁地提起副官的衣领，询问邻城的援军，但是回应他的只有下属无奈的叹息。
“陛下，您快转移这里吧，我看敌军快要攻进来了，城墙怕是要守不住。”伴随着下属颤抖的声音，城墙那边可以听到石块滚落的声音，巨大的声响紧随其后，已经辨别不清是敌人还是自己。
“我问你伊苏鲁的援军，你是听不懂话吗？”
“他们，他们一直紧闭着大门啊，陛下！”
重新拾起长剑的迪勒紧锁着眉毛，当他拒绝赛克的时候他就要想到会有今天的结果，可是凭什么伊苏鲁这个无能的祭司竟然也敢拒绝他！
“我看到好久不见的米斯卡大使站在城墙上面，我请他按照当初的约定支援我们，可谁知道他竟然说，伊苏鲁国王的战士都已经阵亡了。”
是啊，伊苏鲁的精兵猛将早在追随巴迪耶镇守沙漠的时候已经损失了大半，他们有的人现在还在埃及军队的俘虏中。米斯卡虽然已经用自己的能力除去了俘虏的身份，但他也深知和埃及作对对自己的国家没有半分好处。广袤的平原是他最熟悉的地方，当埃及王后向他提议时，他心领神会地开始了自己新的冒险，但这一次他是回家。一路上他不管不顾地奔跑，那是他最熟悉的道路，即使在路过的放羊人看来自己是多么不成样子，可他的胸中充满了回家的狂喜。看到自己的主人的那一刻，米斯卡终于控制不住地大哭起来，他为自己的国家争取了生存下去的希望，他们终于可以摆脱咄咄逼人的近邻了。
“混蛋，一群没用的东西！”迪勒骂骂咧咧地拿起长剑，但他知道现在的他根本没法再去兴师问罪。所以，现在他能倚仗的只有这护卫着王宫和神庙的卫城城墙，可是刚才恳求的副官大声喊道：
“陛下，请转移吧，前面万万不能……”
但下属的话还没说完，他就睁着眼睛躺下了。
“还有谁有退战之意，有如此人！”
“是！”
迪勒用衣服擦拭沾有副官血迹的长剑，他再次举起长剑准备下一轮的战斗。
刚才的那阵巨响确实是埃及人攻破了外面的城墙，耐赫特跨过敌人的尸体，指挥士兵做好防护以后再往城下望去，她和麦瑞拉的视线正好碰到了一起。
比起自己的整洁，耐赫特的身上已经满是血污，虽然麦瑞拉知道耐赫特不会有事，但是他的内心却非常担心，可是他的心上人却回给他一个大大的笑脸，他的耐赫特，最好的耐赫特。
埃及士兵整齐划一地进入城中，耐赫特也跑下城楼和麦瑞拉汇合。有些城里的百姓看到埃及军队的到来瑟瑟发抖，他们只能颤抖地跪在地上不住求饶。不过有了军纪的约束，所以埃及军人就像一阵风一样吹过，也是过了好久那些人才敢重新抬起头，抱紧自己的家人感叹劫后余生。
看到这样的情景，耐赫特想起了以前看过的文书，有一个东方的城市在被埃及人攻破以后，城中的妇女也拼命和士兵扭打在一起。因为一旦家园被攻破，对于这些人而言，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所以进城以后，一个他们绝不能对平民出手，还有一个要做好防护，小心有人因为恨意暗箭伤人。但现在耐赫特最关心的是，那个迪勒还有巴迪耶去哪里了。只有消灭掉他们，这座城市才能真正免除战争带来的灾祸。
“陛下，前方卫城发现敌酋！”
耐赫特和麦瑞拉早就料到对方不会这样轻易收手的，但是这仗到底要打到什么程度应该由他们说了算。
赶到卫城，因为这里是王宫和神庙的所在地，所以城墙要分外坚固，但是此时的敌军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于是一片箭雨过去，失火的城墙上只剩下敌军喊叫的声音。埃及人拿出攻城时的气势来，没花多久时间又一次攻破了敌人的防护。
迪勒看着火海中的一切，愤怒地抓狂，可是他现在也不能扭转局势了。匆匆一瞥，怨恨地看了埃及的国王一眼，迪勒匆忙往最近的王宫逃去了。
这一切刚好被城下的耐赫特看到，于是她下令道：
“好，亲卫队，随我来！”
但是，耐赫特走之前被麦瑞拉拉住了，他看着妻子的神情，想要挽留却什么也没有说。麦瑞拉亲自整理了耐赫特的衣着，擦拭好耐赫特的长剑重新还给了她。
麦瑞拉的话都在行动里了，耐赫特不顾众人的眼光上前抱紧了自己的丈夫，然后冲了出去。
但是此时众将士也不会取笑这对夫妻，因为所有人都承认，他们的王后是最勇猛的战士，而他们的国王作为亲人，担心自己的妻子，还有比这更亲和的统帅吗？
“众将士，随我前进！”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决战（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