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職獵人同人]死亡天使》只是單純想創作

64、No.60 完結篇

　　「安斯，我回來了。」一個容貌俊朗的少年輕輕地拉開椅子在床邊坐下，琥珀色的雙眼溫柔地看著床上的人影，將手中一捧如水晶般的花放到她的身邊。
　　「喲！小杰，你也來啦！」門口又進來了一抹白色的身影。
　　「奇犽！」見到許久沒見的友人，小杰開心地站了起來。
　　「那不是復生花嗎？能採到這個數量看來你也費了一番功夫吧？」奇犽看著床上的那捧花，不禁讚嘆。
　　復生花只生長在極凍冰原的深處，先不說那高聳又陡峭的山壁，那可是年均溫零下70度的嚴寒地區，半透明的花瓣在冰天雪地裡可不好找，生長點又極為分散，還要有特殊的手法和道具才能保持住花的生命，否則當復生花一接觸到平地的氣溫，它可是會瞬間燃燒殆盡。其價值不光是好看，就如同它的名字，據說長期聞它的花香能治好天底下一切疾病，市面上一朵最低價也要200憶戒尼，而那一捧花中少說也有30來朵。
　　「嗚…其實本來還有更多的，只是有些我沒處理好，才下到半山腰就燒光了……」小杰搔搔頭，貌似有些尷尬：「對了，奇犽，我聽他們說你去採集靈泉了？」
　　「是啊，在這裡。」奇犽從包裡掏出了一瓶精緻玻璃瓶，瓶中裝著的液體只有100毫升左右，但液體中時不時閃過七彩的光芒，奇妙而又神聖：「真是的…說什麼靈泉…那根本就是只有瓶蓋大小的水窪，光是要收集到這一小瓶，我可是等了兩個月！」
　　先不說靈泉的位置究竟有多難找，光是每形成一滴的靈泉，都會引來周圍魔獸的爭奪，在魔獸堆裡等著靈泉緩緩滴下，還得注意魔獸屍體要是聚集過量，靈泉會直接乾枯，要再去茫茫叢林中找下一處緩緩滴落的靈泉。
　　光是回想起那每天與獸為伍日子，奇犽就覺得心裡鬱悶。

　　「算了，不說這個了，小杰你是不是又長高了？」奇犽轉移了話題。
　　「沒錯！我現在可是有175了喔！快超過奇犽了吧？」小杰開心地說。
　　「怎…怎麼可能！我還會長的！我們家的人可都是180以上！我也會超過180的！」奇犽有點心急了，他最近也感覺他的成長速度慢了許多，該不會下次見面真的要被小杰反超了吧？不行…冷靜…16歲還是成長期，他還是有機會的。
　　「哈哈，不知道安斯見到我們長這麼高會說些什麼。」小杰想起當初時刻埋怨著自己怎麼不能再高一點的安斯，微微一笑。
　　「抱怨她就算墊腳也摸不到我們的頭了吧。」奇犽也想起當初安斯那讓人感到尷尬又溫暖的舉動，眼裡閃過一絲溫柔。
　　「……」
　　「……」
　　小杰和奇犽靜靜的坐在床邊，看著床上的睡得安詳的人影，眼裡盡是思念以及一抹淡淡的憂傷。

　　3年了，自那場驚天動地的天罰已經過3年了。
　　那年最後一道雷劈下後，他們卻遲遲不見安斯歸來，急忙跟隨其他的魔族透過傳送陣去找她，卻只看到如煉獄般枯焦殘破的環境和一個倒在血泊裡的身影。
　　那一刻，心如刀割。
　　靠近點看更是慘不忍睹，安斯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完好的肌膚，不是發黑的焦痕，就是皮開肉綻的傷口，更可怕的是電流過後爆起的青筋，像是詛咒一般爬滿了全身。
　　若不是當時她還有一點微弱的呼吸，他們估計早就瘋了。
　　魔族的人們雖然焦急，但還是井然有序地按照早已安排好的流程將安斯送回魔界進行搶救，在傳送陣的光芒消失前，他們看到安斯睜開了眼睛看著他們，並且開口說了什麼。
　　但他們什麼都沒有聽到，安斯本來就已發不出任何聲音，他們也沒看懂她的口型，因為他們的視線早因潰堤的淚水而模糊不清。
　　他們只記得那雙寶石一般的紫色雙眼，依舊美麗的讓人心疼。
　　他們很懊悔，在安斯面臨生命危險時他們什麼忙都幫不上，無法替她擋下天罰、無法及時為她治療、還無法看清她最後說的話語、甚至還只能眼睜睜看著重傷的安斯離他們而去，他們除了哭，什麼都做不到。
　　若不是普菲特念及舊情，同意他們進入魔界，不然他們只能無助地等著安斯回去找他們，而不是像現在可以為了讓安斯早點醒來，主動蒐集些可能有用的寶物帶來給她。
　　當然，為了適應魔界的重力，他們也是費了很大的努力。

　　3年間，安斯的傷勢早已在魔族傾族之力下恢復如初，但她就是不曾睜開眼。

　　奇犽小心翼翼地將安斯扶起，讓她喝下手中的靈泉。
　　據某些魔族猜測，安斯可能是靈魂受到傷害，所以儘管身體已經恢復了也還是無法甦醒，而奇犽手中的靈泉，則是據說能夠滋養靈魂的一級補品，但猜測也只是猜測，畢竟3年間他們已經根據各種各樣的猜測，從世界各地找來了各種各樣的珍寶，但安斯依舊沒有醒過來。
　　或許他們做的一切只是徒勞，但他們就是無法放棄，他們已經受夠了一昧的等待，也受夠了無能為力的哭喊，他們更願意拚上一切去賭那一絲渺茫的機會。

　　靈泉飲盡，安斯還是沒有絲毫的改變。
　　奇犽嘆了口氣，手指擦過安斯沾上靈泉而濕潤的嘴角，再輕柔地讓她躺回原位，他看著安斯沉睡的臉，這幾年間她的變化很大，已經從女孩成長為少女，長開的五官竟然又比先前更加精緻，每一次見到她，總能再刷新對“美”這個字的詮釋。
　　「我有時候會想，魔族的人是不是放了尊雕像在這裡鬧我們，然後真的安斯會從背後跳出來給我們驚喜……」奇犽的語氣淡淡的，也不知道是玩笑，還是心裡深埋已久的期望。
　　小杰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面，淺淺的一笑：「……如果是就好了。」
　　他們想過很多很多重逢的場景，可能是在他們帶回某種寶物後、可能是他們旅行到一半，清醒的安斯跑來找他們、可能是像酷拉皮卡小時候那樣遇到從天而降的安斯……很多很多……真的…很多…
　　他們這3年的願望一直都只有一個──他們想再見到那雙紫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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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已是深夜，小杰和奇犽回到魔族為他們準備的房間休息。
　　自從安斯出事後，他們用了半年的時間適應魔界的環境，再用半年的時間一起去找據說有用的寶物，但後來發現這樣效率太差，漸漸的就變成分頭行動，雖然還是有透過手機聯絡，但像這樣面對面聊天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兩人久違的聚在一起，聊聊熟人的近況，聊聊旅行的見聞，雖然心中的大石頭依舊沒有放下，但也是許久沒有過的輕鬆愜意。
　　「你接下來打算去哪裡？」奇犽問。
　　「嗯…還沒決定呢…先休息一兩天再去蒐集情報吧？」小杰回問：「奇犽你呢？」
　　「我手上還有一個線索，據說有可以召喚靈魂的道具。」奇犽也不吝嗇的分享情報：「不過也不急，難得這次我們一起回來了，再多休息一下也好。」
　　「召喚靈魂？那不是很重要的東西嗎？」小杰很疑惑，如果是平常的奇犽一接到這種消息應該會第一時間去取得才對。
　　「……是召喚死者的…我不確定對活著的人有沒有效。」奇犽淡淡的解釋，他不想使用那種道具，因為他很怕一使用會換來令他不願面對的真相，但那道具也確實是一種不可忽視的可能性。
　　「……」小杰理解奇犽的顧慮，也沉默不語。
　　房間內一時間陷入了一片寂靜……

　　「咦？你剛剛有注意到什麼光閃了一下嗎？」小杰突然說了一句。
　　「什麼？燈壞了嗎？」奇犽疑惑的伸手調整了一下床頭的夜燈，他從不懷疑小杰敏銳的五感。
　　就在這時，奇犽也注意到了有一個微弱的光芒閃爍了一下，而且來源竟然是──他們手鐲上的寶石。
　　他們從來沒見過這種異樣。
　　「安…安斯！」
　　兩人迅速的衝下床，打開安斯的房門，就在那一瞬間他們聽到期盼了3年的聲音──
　　「你這，混帳老爹！！！」
　　然而句中的內容卻與他們想像的差了十萬八千里，害他們一時間愣在原地，但視線卻是死死盯著床上的身影。
　　安斯的床邊總是點著一盞燈，好讓來訪者不論晝夜都能一眼看清她的狀態，此時燈光中的人影已經坐起，淡藍色的頭髮3年間又長了不少，如瀑般映襯著如玉的肌膚更加白皙，過長的髮尾隨興地鋪散在床上，給人一種散亂的美感，纖瘦的手臂輕輕舉起，將遮擋住視線的幾縷碎髮撩至耳後，露出了絕美的側臉。
　　「安…安斯…？」小杰輕聲地呼喚，小心翼翼的語氣像是怕打碎一場珍貴的美夢。
　　床上的身影聽到聲音面向了他們，那一刻，他們終於看到了那雙令他們朝思暮想的紫色雙眸，竟遠比他們記憶中的更加耀眼。
　　「小杰！奇犽！…欸？你們是被照了放大燈嗎？怎麼突然……」安斯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兩個緊緊抱上來的人打斷。
　　「呃…你們……」安斯原本想抱怨他們太大力了，但最終她還是停下了她想說的話，因為她感覺到圈緊她的手臂在微微顫抖……
　　小杰和奇犽緊緊的抱住安斯，他們臉上還掛著滿滿的難以置信，這真的不是一場夢嗎？他們害怕稍微放鬆一點夢境就會崩塌，他們無法承受再次失去她，他們甚至不敢低頭去確認懷裡的人究竟處於什麼狀態，恐懼感蔓延，這緊張的情緒甚至比起這幾年各種出生入死的情況更強烈……

　　……直到一隻手輕輕撫上他們的頭頂……

　　這熟悉的感覺讓他們瞬間冷靜了下來。
　　是真的，會這麼對待他們的就只有她了，他們這一刻終於意識到懷中柔軟的身軀及溫暖的體溫，彼此的心跳、呼吸交錯在一起，這感覺是多麼的真實。
　　「小杰、奇犽。」安斯的聲音並沒有因為長期的睡眠而顯得沙啞，依舊動聽如天籟。
　　聽到安斯的呼喚，小杰和奇犽放鬆了手中的力道，留出一點空隙低下頭，看著那雙美麗的紫色雙眼。
　　安斯仔細的打量兩人，雖然他們已退去了稚嫩，成長為清俊的少年，但雙眼裡的溫柔和思念卻依舊是她熟悉的模樣，她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只知道他們始終沒有忘記她，想到這裡，安斯心頭微微一酸，但是更多的還是感動，她揚起她最真心的笑容：「…我回來了。」

　　多年來壓在他們心上的大石頭轟然碎裂，那些破碎的岩塊則化為滾燙的淚水止不住地下落。
　　他們這些年的悲傷，這些年的懊悔，以及嘔心瀝血的努力，在此刻一切都值得了。
　　「嗚…歡迎…回來…」
　　三人再度抱成一團，小杰和奇犽哭得泣不成聲，安斯則靜靜地任由他們抱著，感覺自己的肩頭被溫暖的淚水打溼，輕輕地拍他們的背，讓他們慢慢平靜下來。
　　安斯不是不激動，只是對她來說，從她閉上眼到現在時間才過去幾天而已，而且在她被雷劈完還沒有當場去世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她成功了，能再見到他們只是必然的結果，安斯並沒有經歷那漫長的等待，也因此相比小杰和奇犽，她仍然可以保持冷靜。

　　等他們冷靜下來，東方的太陽已經慢慢地探了出頭。
　　「真是的，眼睛都哭腫了。」安斯輕笑著伸手拭去他們眼角的淚痕。
　　「妳還笑？我們可是等了妳3年！」奇犽鼓起臉抱怨道，順帶將攬在她腰上的手又收緊了幾分。
　　「3…3年？！」安斯震驚，見到他們長高了很多她就知道過了一段時間，但沒想到竟然有3年？
　　想當初從他們相識到分離，也才一起度過了1年的時光，但就因為這一年的相處，他們不離不棄地等了她三年，而且看他們的眼神，別說三年了，哪怕一輩子他們都等得下去。
　　安斯想像了一下如果是她等了他們3年……心頭一緊，總覺得格外愧疚：「對…對不起…」
　　「安斯妳不用道歉！」小杰連忙擺手，希望安斯不要自責：「這並不是安斯的錯啊！」
　　「不…是我不好，要是我可以早點解決那混帳老爹…」安斯握緊了拳頭，看起來心有不甘。
　　「混…混帳老爹？」他們兩人對這詞抱有十分的疑惑。
　　「對了，妳醒來第一句好像也是說了這個！」奇犽說。
　　「嗯…其實那天失去意識之後，我去到了一個空無一物的世界…」安斯開始了她的回想：「那裡只有一個看起來有點生氣的戴著黑框眼鏡的大叔，滿嘴說著：『螞蟻篇可是故事高潮啊！』、『我花了好幾年想出來的神劇情啊！』之類的奇怪的話，一直在責怪我改變命運這件事。後來又出現了一個姐姐站在我這邊，我們就跟那個大叔開始了連續三天的瘋狂辯論會。最後那個大叔被我和姐姐兩人給懟到啞口無言，丟下一句『我不理你們了！』之後就消失了。」
　　「…所以老爹是？」小杰無法理解安斯所經歷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只知道一定很奇妙就是了。
　　「還記得我當初說過魔族誕生的故事吧？後來姐姐跟我說，那個大叔就是這個世界的創世神，也是掌管命運的主神。而姐姐則是由世界衍生出的神祇，是創造魔族的神，也就是說他們理論上是我的父母。」安斯隨口一提的話規模卻大到讓他們無法想像：「啊！不過姐姐說她雖然平時是敬佩大叔的，但一點也不想跟大叔湊對，所以叫我稱她為姐姐就好，而那個大叔我就幫他取名為混帳老爹了。」
　　「…也就是說…妳見到神了？」奇犽滿臉不可思議，他從來不信神，但是這些話從安斯嘴裡說出來後，他也只能選擇相信。
　　「嗯，是啊……」安斯嘆了口氣，沉下臉一副自責的樣子：「不是有句俗話說道“天上一日，人間一年”嗎？所以說我要是能再早一點把那混帳老爹給辯倒，我說不定就能早點回來了……對不起讓你們等了那麼久…」

　　「……」小杰和奇犽兩人四目相對，在對方的眼裡他們看到了相同的情緒。
　　一是對於安斯經歷的訝異。
　　二是對這些年來無怨無悔的付出。
　　三是…對於未來只願能與她同行的決意。
　　「安斯。」小杰輕輕捧起安斯的臉，讓她看著他的眼睛：「如果哪一天我們出事了，安斯妳會想辦法救我們嗎？」
　　「這是當然的啊！」
　　「不惜一切金錢或時間？」
　　「當然！就算要再去找神明打架我也一定會把你們治好！」
　　「嗯，這也是我們的想法。」話一說完，小杰便低下頭，輕柔地在安斯唇上印下一吻：「所以妳只要能醒過來就好，不必跟我們道歉，知道了嗎？」
　　「知…知道了…」安斯紅著臉愣愣地回答，她確實明白他們的心意了，但這種戀人間的接觸她還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才對啊！對她來說，意識到他們和自己的感情也不過就幾天的事，而且也沒有空去思考或是找參考資料……
　　「啊！之前明明說好輪到我的！」奇犽一把搶過安斯，牢牢地抱在自己懷裡，用略帶不滿的眼神盯著小杰。
　　「我們哪有說好？機會是要自己爭取的，奇犽。」小杰雙手抱胸，理直氣壯地教訓回去，但他也沒有出手再把安斯搶回來，這也算是對他好兄弟的一點禮讓了。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喔！你之後就不要怨我！」奇犽一說完，低下頭便看到安斯微紅的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閃亮的紫色大眼自下而上抬起，眼裡還帶著困惑與一絲的羞澀，與奇犽視線交會。
　　僅僅一個眼神，便將奇犽方才鼓起的勇氣給吹散，什麼事都還沒發生，奇犽的臉就先紅了。
　　此情此景，小杰看著他友人的模樣，不禁覺得好笑，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前途多舛。

　　「安…安斯…」奇犽深呼吸了幾口氣，終於將他心裡埋藏已久的那句話說了出來：「…我喜歡妳，從很久以前就一直喜歡妳…之前說過等妳回來之後要給妳加護，妳…妳還記得嗎？」
　　第一次收到這麼認真的告白，安斯的臉又紅了些，但看著奇犽那張已經紅到幾乎能滴血的臉，安斯情不自禁地笑了。
　　她喜歡的人都那麼喜歡她，真好。
　　「記得，我當然記得。」這一次，安斯主動將自己的唇覆了上去。
　　輕輕的一個吻，並不久，還顯得十分生疏，但於此，已經夠了。
　　「好…好了，我還要去找普菲特聊聊，先…我先走了！」安斯趁著奇犽恍神的片刻，從他的懷裡鑽了出去，紅著臉快速地跑離了房間。
　　小杰沒有阻止安斯，只是在她下床時攙扶了一下，避免她因為身高變化或是躺太久而走路不穩，但事實證明，安斯的適應能力也是一流的，根本沒見她有什麼踉蹌，速度之快與過往不相上下。
　　小杰回頭，看著那個紅著臉僵在原地的好友戲謔地笑道：「感想如何？」
　　奇犽緊繃的身體慢慢躺下，他將紅透的臉深深地埋進被子裡，小小聲地說了一句：「…死而無憾。」
　　小杰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這點程度就這樣了，你之後還怎麼辦？」

　　是啊，之後。
　　他們多年的願望終於實現了。
　　如今美好的未來還長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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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呀！過了許久我終於寫完了！
之前忙著寫碩論，一回家都癱了
如今我終於畢業啦！
獵人的文完結了
下一篇要寫什麼好呢？
腦子裏面選項太多反而很難想□□
希望我在去工作之前還能再打幾篇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