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祖父悖论》西墙上的少爷

26、1976/1993

　　二十六次违反校规

　　斯莱特林密室继承人，密室打开时就要有麻瓜出身的人遭殃，硬要说联想什么，哈利只能想到伏地魔。
　　他想起西弗勒斯那张苍白的脸，他看起来同前两年不太一样，最近的这次见面更是如此。
　　应该已经是三年级的西弗勒斯变得寡言，尖锐，偏执，变得有点像……有那么一点像是斯内普了。
　　哈利得承认，有很多次他甚至已经不怀疑西弗勒斯长大以后就会变成斯内普这样。
　　因为权力，力量，和……黑魔法。
　　西弗勒斯是一个比哈利更有野心的人，或许可以说，哈利这个年代的斯莱特林里，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比西弗勒斯更加有野心。
　　西弗勒斯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需要去干什么，就算他不会常常向哈利提这些，可后者能感觉得到。
　　而这一切一切的源头就是伏地魔。
　　他想起西弗勒斯曾和他说过的，关于伏地魔对于纯血的病态执着，和所谓的“斯莱特林继承人”有微妙的相合。
　　他想去看看斯内普了，像西弗勒斯和他说的那样，看看他的左臂，即使他相信邓布利多更相信西弗勒斯，这只是以防万一以及令自己安心，哈利这么想。

　　可是计划还来不及开始就被搁置了，因为哈利需要练习魁地奇。
　　这次的对手是斯莱特林，不同于一年级时被破格推荐为霍格沃茨魁地奇队员的哈利，德拉科马尔福二年级，也就是今年才成为斯莱特林的新找球手，为此，马尔福有钱的父亲还给斯莱特林队捐了一整个队的新扫帚。
　　斯莱特林的队员在天上简直只剩下一道绿色影子！
　　哈利可能要尝第一个败绩了，不只是斯莱特林队的新扫把，还有只追着他打的游走球，双胞胎必须时刻守在哈利身边，才能保证他不被游走球从二十英尺高的半空中砸下去。
　　不过最后哈利还是被游走球砸到了，砸断了右手，当那个疯了的游走球还想砸断他的鼻梁的时候，哈利用完好的那只手抓住了金飞贼摔在操场上结束了比赛。
　　格兰芬多赢了。
　　在震天响的欢呼声中，哈利头晕目眩地仰在草地上想，一年级时是奇洛在摆弄他的扫把，那么奇洛现在不在了，这个游走球又是怎么回事？
　　哈利回想在发现洛丽斯夫人的现场斯内普千方百计地想取消哈利的魁地奇队员资格，到底是不想让格兰芬多夺冠，还是他又像是一年级坐在台下念反咒那样，在保护哈利？
　　已经没有时间细想了，因为两排闪亮的牙齿从远处飘到哈利身边，握住他折断扭曲的手臂。
　　“相信我哈利，只是断了胳膊，这个我很有一套，保证让你看不出痕迹。”
　　“不不，我感觉很好，就让它保持那样吧，我是说——”
　　“刷”
　　痛苦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是指哈利整个右手的骨头。
　　从斯内普办公室偷材料的计划被无限搁置了，因为庞弗雷夫人不得不花费几倍的时间，让哈利软塌塌、没有一丝生气，像一只胶皮手套的右胳膊重新长出骨头。
　　“我甚至觉得自己能挤进海德薇的笼子门了。”哈利拢了拢没了骨头的右臂，苦哈哈地说。
　　“海德薇不会愿意的。”罗恩说。
　　“谁都有犯错的时候嘛。”赫敏帮着罗恩把哈利的右手塞进病号服的袖子里，“况且，你现在也不疼了吧哈利？”
　　“真不懂你为什么现在还在替他说话！”罗恩尖叫。
　　对了，赫敏以及一众女性都对洛哈特有奇异的崇拜。
　　哈利表示同意：“他还不如斯内普，至少斯内普有真才实学。”
　　罗恩惊恐地望着他。
　　赫敏扬起脑袋：“或许你忘了洛哈特教授的梅林骑士徽章以及那些著作，顺便一提我最喜欢的是那本《与食尸鬼同游》，里面——”
　　罗恩和哈利异口同声：“我们不想听！”
　　“好吧。”赫敏抱着手臂，“那我就把由洛哈特教授签名借来的书还回去，哈利，你去找斯内普教授再要一份签名。”
　　罗恩深吸一口气：“快点告诉我你们两个都在开玩笑。”
　　静悄悄。
　　“那么，我跟罗恩就先回去准备简单的材料。”赫敏率先松口，“希望你快点好起来，哈利。”

　　当夜，哈利被右手折磨得毫无睡意，他大概又一次体会了“生长痛”。
　　那只眼睛凸得像网球的小精灵出现在哈利的病床前，魁地奇比赛上疯了的游走球有了署名，这只名叫多比的家养小精灵为了不让哈利卷入密室的风波，用游走球砸伤了哈利想让他离校。
　　“你是说密室以前就被人打开过？什么时候，是谁打开的？”
　　“请哈利波特不要问可怜的多比了，多比不能再多说，哈利波特不能再管这件事了，哈利波特很危险，必须马上离开霍格沃茨。”多比抱着脑袋絮絮叨叨地说。
　　“为什么我会很危险？我并不是麻瓜出身的巫师啊？”哈利感到更加疑惑了。
　　可是多比不愿意再多说，病房外有了响动，多比消失了。
　　哈利躺回被子里装睡，月色的余晖中，他看见邓布利多和麦格搬着一个直挺挺像石头的东西到角落的病床上，又有人被石化了——那是一张熟悉的脸，是科林，总是带着相机想给哈利照相的男孩，罗恩常常打趣他说科林可以和金妮组成一个“哈利波特粉丝后援会”。
　　他听见教授们小声的对话：“相机里面被溶掉了。”
　　“这意味着什么，阿不思？”
　　“意味着……密室确实又被打开了。”
　　“是谁？！”
　　“重点不是谁打开了它……”哈利听见邓布利多这么说着。

　　第二天一早，哈利的胳膊重新长好了，他奔去桃金娘的盥洗室，和两个伙伴分享昨晚得到的消息。
　　“好吧，他们已经开始了，我想我们也要赶快。”赫敏气势汹汹地拨弄着手中的材料。
　　罗恩小心翼翼地试探：“去斯内普的办公室偷东西？”
　　“那是最后需要的东西。”赫敏把坩埚架起来，“我们可以先完成前面的部分，如果顺利的话，复方汤剂能在圣诞节前后熬好，我们可以再过两个星期动手，如果斯内普教授提前察觉到东西丢了，我们留着它们就会很危险。”
　　哈利抿了抿嘴唇，不得不同意赫敏的说法，但实际上他甚至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十二月份过半时，照例会统计圣诞节留校的学生，哈利去年并没有在上面签字，原因显而易见，他要回小惠金区的树洞找西弗勒斯，可是今年他们听说马尔福留校了，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他有什么特殊的行动。
　　于是赫敏敲定他们要在圣诞假期时喝下复方汤剂套到马尔福的话。
　　哈利的反对只坚持了不到两分钟，紧接着，他在赫敏的瞪视下在圣诞节留校名单上签了字。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里他对什么都兴致缺缺的。当他们三个又一次聚集在盥洗室倒腾复方汤剂的时候，赫敏狐疑地问：“我以为你在你姨妈家过得并不好？”
　　“不好。”哈利蔫蔫地说，“不是那个问题，我要在假期里见朋友。”
　　罗恩说：“哦，你去年给他写信的麻瓜朋友。”
　　“嗯，是。”哈利支支吾吾。
　　“那就暑假再见面，你可以再给他写一封信，毕竟相对来说眼前的事情更加十万火急。”赫敏最后拍板，表示哈利留校这件事情没办法再商量了。
　　哈利可有可无地点点头，他没法给赫敏说猫头鹰可到不了二十年前。
　　那就再让西弗勒斯等一次吧，哈利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
　　“我想了想，去斯内普教授办公室偷材料的事还是让我来。”
　　罗恩张大了嘴，再一次对主动违反校规的赫敏投去二十万分疑惑的注视。
　　“你们两个身上背着处分，不记得了吗，再被抓住你们可能会被开除。”赫敏瞪了他们一眼，用惯常的理性分析道，“而我是清白之身，如果被抓住，顶多会有一个处分和劳动服务。”
　　糟糕，哈利差点忘了这回事，他第一次开始痛恨自己在开学时闯了祸，而没办法获得斯内普的劳动服务了。（虽然这话听起来相当疯狂）
　　最后计划敲定，由哈利和罗恩在魔药课上制造点混乱，足够斯内普分身乏术一会儿的那种，然后赫敏去斯内普的办公室偷材料。
　　时间就定在这周四的下午，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有两堂魔药课连堂，同往常一样，斯内普在满教室架起来的坩埚边穿梭，药水腾起的烟雾让房间里一片朦朦胧胧。
　　哈利等到赫敏的信号，点燃一串从双胞胎那里要来的烟火扔进高尔的坩埚里。他的坩埚瞬间爆炸了，今天的课题是肿胀药水，即使高尔熬制的肿胀药水再劣质，它炸起威力却依然不小，四处喷溅的肿胀药水几乎让半个斯莱特林遭了殃，裸/露在外的皮肤迅速红肿起来。
　　赫敏在斯内普的咆哮中悄悄溜走了，没过几分钟，在斯内普还没发完所有人的消肿药剂时，赫敏回来了，她冲哈利和罗恩眨了眨眼睛，表示一切顺利，两个男孩同时松了一口气。
　　“波特！你为什么要挤眼睛？”讲台上，终于能喘口气的斯内普依旧用咆哮的音量对哈利吼。
　　“我、我近视，眼睛干涩，先生。”哈利赶忙揉了揉眼睛。
　　“恶作剧成功以至于让同学受愚弄，使你觉得开心吗波特？”斯内普顿了顿，“劳动服务，今晚。我想肿胀药水这一节我们需要重新来过。”
　　哈利立刻大声说：“这与我无关，不是我干的！”
　　“你该庆幸我现在还没法认定这与你有关。”斯内普冷冷说着，“否则你晚上要去的地方就不是我的办公室，而是离校的火车了。”
　　斯莱特林们恶劣地笑起来，脸颊已经开始消肿的马尔福笑得最大声。

　　总而言之，哈利也算是如愿以偿了，这是一件意外的“好事”。
　　去饭厅的路上，他们讨论。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有一只眼睛在盯着你看，哈利。”罗恩嚷嚷，“眨眨眼睛也要被关禁闭吗？”
　　“幸好由我去偷东西了，不然斯内普教授可能不用一秒钟就能发现教室里少了哈利。”赫敏语气轻快地说，“可能在他眼里哈利就是头号的麻烦制造机。”
　　“算他这次说对了。”哈利咧着嘴角意有所指。
　　紧接着，三个人一起笑起来。

　　晚上六点，哈利准时敲响了魔药办公室的门。他又一次有机会与斯内普独处。

作者有话说

　　日更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