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上九天碎月[综]》王小周

57、五七章

　　宇智波泉从书房出来走到楼梯边，看到的是捧着个包裹刚进门的宇智波鼬，以及朝自己最爱的尼桑扑过去的宇智波佐助。

　　“尼桑～～～”

　　啧。

　　宇智波泉羡慕地撇了撇嘴，步伐轻快地下了楼，唇角挂上一抹笑意，“抓到啦，佐助又撒娇了～”

　　“泉姐……哪、哪有！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啊？！”鼓着腮帮子的宇智波佐助不开心地问。

　　宇智波泉耸了耸肩，视线轻飘飘滑过宇智波鼬放到一边去的包裹，然后在少年的脸上停留了一瞬，“刚才来的，你在院子里的时候。”

　　“是来找父亲的吗？”宇智波鼬趁机加入话题，问。

　　宇智波泉点了点头，犹豫了片刻，道：“听到消息，所以来问问你爸。”

　　宇智波鼬脸色微变，却是什么都没说，只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宇智波佐助仰着脑袋左看看右看看，最后不满地嘟起了嘴，“真是的，你们在说什么啊？”

　　或许是知道自家尼桑不会告诉他，小佐助走到宇智波泉身边抓着她的手晃了晃，嫩声嫩气地问：“泉姐姐，你来找父亲说什么啊？告诉我嘛～”

　　哎哟喂告诉你告诉你什么都告诉你……呃，好吧是不可能的。

　　“佐助乖哦，等你厉害到也能参加族会……”

　　“泉，不要说了！”

　　宇智波泉和宇智波佐助同时被吓了一跳。

　　且不说茫然中带着几分委屈的小佐助，从来没被宇智波鼬用这么重的语气针对过的宇智波泉惊愕不已地看向少年，看到的只有少年脸上尚未消失的悔意。

　　宇智波泉垂眸咬了咬唇，应了一声，然后从宇智波鼬边上快步走了出去。

　　宇智波鼬后知后觉回头的时候，宇智波泉连鞋子都穿好了，门也拉开了，正对上一手提着菜篮子，一手掀着门帘的宇智波美琴。

　　“泉酱……哎？泉酱……”

　　美丽的妇人沉着脸回头，“谁让泉酱哭着跑出去的？还不快去道歉！怎么能欺负女孩子呢？”

　　母亲大人发话了，宇智波鼬也不敢继续干站着理清思绪，匆匆道了声歉就低着头追了出去。

　　宇智波美琴这才缓和了脸色，问幼子刚才发生了什么。

　　宇智波鼬轻易地追上了宇智波泉，然后直到他挡在女孩子面前才发现自己被母亲的话给骗了，人家小姑娘根本没……额……现在哭了。

　　面对着原本没哭，结果一看到他眼泪就唰一下流出来的宇智波泉，宇智波鼬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如果自己不追出来的话大概就她就不会哭了。

　　逻辑上是这么说没错。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宇智波鼬迅速找出手帕想给宇智波泉擦擦眼泪，结果手刚抬起来人就自己拿手背擦掉了，“……对不起。”

　　“没事，是我说错了。”低着头的少女闷声回应。

　　宇智波鼬突然感到胸口积聚了一股粗糙的郁气，不上不下地难受极了。

　　他无意识间脸色变得冷淡起来，“你说错什么了？”

　　这显然不是一个追上来道歉的人应该问的问题。

　　宇智波泉又是一愣，然后倒是挺干脆利落地转身就走，让宇智波鼬不得不抓住她的手。

　　“泉，你讨厌我了吗？”

　　这下宇智波泉没办法继续保持沉默了。

　　“没有，我只是不想谈这件事而已，我们就不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吗？”

　　宇智波鼬感到一种无奈，“我不是故意凶你的，也不是针对你……”

　　“我知道，所以我才说我不想谈。”

　　“……泉，你不要生气……”

　　宇智波泉没办法，只得转过身来，好声好气地说：“我真地没有生气，无论你刚才为什么那么做，一定有你的理由，我知道我做错了，我只是在心烦自己不早一点知道所以说错话了而已……我真地不想提，一定要说的话可以换个话题吗？比如进暗部的感觉之类的，对了，你的代号是什么，丸子吗？”

　　“……是‘鸦’。”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喜欢吃丸子这一点被周围的人刻意放大了，泉送他的伴手礼是泥塑丸子，母亲送他的生日礼物是丸子项链，连止水都从村外带回一串特色丸子给他。

　　“要注意安全啊，听说暗部的工作挺危险的。”

　　“嗯，我会的。”

　　“本来还以为能和你一起巡逻来着，不过警务部队的工作的确挺无聊的，你不想来也正常。”

　　“……啊。”

　　“不过还有的是时间啦，等你以后接了队长的班，我还打算抢一抢中山哥的职位呢。”

　　“……刚才，你和父亲说的是我进暗部的事吗？”

　　“呃，对啊，突然听到消息有点惊讶所以随便问问……”

　　“父亲是怎么跟你说的？”

　　“什么？”

　　“父亲都跟你说了吗？”

　　“你在说……”

　　“你也这么认为吗？你觉得那是对的吗？”

　　宇智波鼬以一种不容拒绝地态度紧盯着宇智波泉的眼睛。

　　宇智波泉沉默了片刻，使了巧劲收回手，“虽然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不过没必要从我这里得到答案吧？鼬你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就好，如果有需要到我的地方的话尽管说。“

　　没错。

　　宇智波鼬再度肯定了自己的看法。

　　宇智波泉不是不知道。

　　那么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他从来不需要她去做什么，倒不如说刚好相反，他希望她不要去做一些事……但是不回应就是最干脆的回答。

　　而他也不会因为宇智波泉的沉默就怀疑自己的决定。

　　那么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离村前最后一次和日向宁次以及同伴见面时，宇智波泉大致说明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以及之后他们要怎么通过今酱联系。

　　有一个叫做六度分离理论的东西，奈良盐水此刻就很好地应用了这个理论，“我有一个认识的人的哥哥的同伴族人和宇智波鼬一个小队，他们队长是旗木卡卡西来着，对，就是那个你对着吼了一通的男人。”

　　“我还以为暗部的规矩很严呢。”

　　奈良盐水被宇智波泉抓重点的角度给噎到了，翻了个白眼道：“当然不可能是直接说出来的，归根结底不过是解谜游戏罢了。从蛛丝马迹中得到正确的情报，这是基本功吧，算是。不过村子外面的事我就无能为力了，你多加小心。”

　　那边厢，指点完日向宁次八卦掌诀窍的日向伊吕波踱步过来，悠悠然道：“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但是日向和雾隐那边的辉夜一族祖上有点亲戚关系，忍村建立后偶尔也有往来，不过三战时候因为宗家丢的那颗白眼所以关系才彻底断了……可惜的是那族人刚好是盐水家的反面，能不动脑就不动脑，就算需要动脑也没脑子可用。完全在用生命诠释‘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蛮勇精神，比起忍者反而更像追求绚烂花落的武士。”

　　奈良盐水眼睛一亮，“怎么？有人松口了？”

　　日向伊吕波露出一个儒雅的微笑，这几年他担任着宗家的护卫，闲来没事就和家族里上了年纪的长辈学习，倒是养出了一股子名门风雅的姿态……就是肚子里全是坏水。

　　面若好女的少年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意味深长地揉了揉贴着宇智波泉的腿坐在草地上的日向宁次的脑袋，缓缓道：“人们或许愿意让自己忍一辈子，却肯定不愿意让自己的儿女也跟着忍一辈子，特别是在他需要付出的代价非常少的时候。”

　　“这话真有道理，简直放之四海而皆准。”宇智波泉深以为然地点头，也跟着揉了揉日向宁次的脑袋。

　　就比如他们家族长，虽然是以激进派的身份登上的族长之位，但是直到现在都没有做出任何过激的决定，连一族的人被从村子中心赶到村子边缘，珍贵的血迹界限外流这些事都忍了下来。

　　可是他难道会愿意一直忍耐到自己卸任族长之位吗？

　　不，不可能的，他都不一定愿意忍到看重的长子成年。

　　自家的孩子那么棒，却没有得到相应的待遇与喝彩，这对任何一个父亲而言都是无法接受的。

　　宇智波富岳不会愿意把现在这样的宇智波甩给自己的长子，他会想尽方法，留给长子一份强大的助力。

　　所以她才能出村修行，因为宇智波富岳需要尽量磨砺她这把剑。

　　“泉姐姐，出村修行的话，你会去哪儿呢？”从来没出过村子的日向宁次忍不住好奇问道。

　　宇智波泉收回思绪，温柔地笑了笑，把奈良盐水黏在日向宁次脑袋上的手扯下来，然后自己放了上去，“看海，我要去看海，宇智波泉决定自己去看海。”

　　奈良盐水撇了撇嘴，懒洋洋道：“有时候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

　　说着，冲天辫少年抓住宇智波泉的手腕想把她的手拉下来自己放上去，结果他刚扯下来，在一边渔翁得利的日向伊吕波就快准狠地伸手占据了日向宁次小脑袋瓜的位置。

　　三人对视，视线交汇出无形的火花。

　　日向宁次：“……”

　　他能怎么办呢？都是父亲大人的好徒弟，只能宠着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