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老爸一个妈》然如

28、男人给出的答案

　　两个男人先后拍了欧阳威的肩膀，像是在传授和暗示着某种理念和感情，然后他们站起身，步伐沉重地走到阳台处，去看外面的黑色，还有今夜那若有若无的北斗星。
　　海馨冷冷地侧过脸，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欧阳威。
　　“阳威，我不知道彦斌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也知道我和彦斌的感情，我们之间……”海馨首先开口，语气平和的叙说着自己的心情。
　　“馨儿，对不起。”欧阳威沉沉地打断了她的话，几滴坚强的眼泪挥洒在白色的被单上，浸透了薄如蝉翼的一层。
　　从没见过他掉过眼泪，从来都没有，他一直是个最坚强的男人，在记忆里任何困难和危险都阻隔不了他前进的步伐。可如今却轻易的落泪，而且还是那般让她震惊和发人深省。
　　脑袋里嗡嗡直响，海馨感觉此时听不进任何的话，仿佛内心有千万只蛆虫在腐蚀自己的身体，没有疼痛却让自己有窒息的感觉。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再次回忆起前些日子和事发当日，他们三个男人都否认亲身的经历和记忆深处，怎么现在突然会窜出个欧阳威就是事后者，这完全没有任何理由的依据。
　　“馨儿，等我把话说完，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欧阳威关切的挽住她的胳膊。
　　海馨给了他一丝漠笑，也不知道此时要不要说话，或是能说些什么。
　　“我是担心生气对你身体不好，要是能发泄你的气，你就是打死我也没话。”欧阳威咬起嘴唇，转坐在她面前垂下头。
　　“要是你敢胡说八道，那我们就永远也不是朋友了，什么都不是了。”海馨对视着他，严肃地承诺道。
　　欧阳威抬起头，坚强镇定地迎着那双令自己无限愧疚的双眼，而后坦荡地回答道，“好！”
　　“那你说吧。”海馨闭了眼睛，睁开后望向阳台上那两个熟悉的身影，在此时却是那么落寞与飘渺。
　　“那天晚上，可能也是在睡梦里，我梦到了你。”欧阳威那卖货郎似地说起那难以忘怀的第一次。
　　“你说的是那次在宾馆的夜晚？”海馨插上话，眼神却一直放在远处。
　　“对。”欧阳威认真地点头，“我梦到了你，你高兴的扑向我，我很激动地抱住你，而后很自然的期盼已久似的亲吻。”说道这，他略低头挖了挖鼻子，声音慢慢地降低。
　　海馨忍不住喷了口冷冷的鼻气，又赶紧捂住鼻子，没有任何文学修饰的语言，真感觉有点可笑。
　　“最后我们俩倒在草地里，脱掉衣服，热情似火地纠缠在一起。”欧阳威说这些话时，总时不时偷瞄海馨的脸色，“到最后我终于泄了，就在那时我突然醒了，才发觉这一切是真的。”
　　“真的？”海馨很无趣地听着他前面的讲述，仿佛是在看小说，但听到最后，她忍不住转过头，惊讶地睁大眼看他。
　　“不，我的意思是我把梦付诸于实践了，后悔也来不及了。”欧阳威用双手猛地捶了下脑袋两侧，更是为这事在忏悔。
　　难道这真是事实？那天晚上自己也梦到了几乎和他相同的情景与激情，只是人物换成了董彦斌而不是他，以为在梦里，所以也很淫意般地接受了。只是事发后，这样的梦境从来也没告诉过任何人，海馨认为自己实在是太肮脏龌龊了。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沉默许久，海馨骤然愤怒地朝他咆哮，“如果这是真的，为什么你要到现在才告诉我，你撒谎。”事情的来龙去脉实在太过含糊。
　　“我……可能各方面都有一半，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我……”他面如死灰般的紧皱眉头，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的他，只好忏悔的再一次低下头。
　　“如果他一开始就告诉你，恐怕那时你会更生气，或许连死的心都有，他也是想让时间慢慢淡化你的心痛。”此时，韩哲宇他们走了过来，语重心长地说道。
　　“胡说八道，难不成你们也合起来在骗我。”海馨横视他们几个，此时她最想听到的是董彦斌给她的答案，因为他是从来不会骗自己的。
　　“我们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具体是什么时候就别提了。”董彦斌走到病床的一侧，把病床间相隔的窗帘拉开，怕的是打扰到他人的休息。
　　“阿馨，你先别急，慢慢听我们说。”董彦斌坐上海馨的床头，本想伸手去握她的手，却又下意识地缩了回来。
　　“阳威跟我们说的时候，也是事情到了我们几家都知道的地步。他那次跟我们俩单独说，自从那次发生了你的第一次后，回家后，他发现他的内裤上有干了的□□和血迹。”韩哲宇有条不紊地说道，边说边细看海馨和欧阳威的状态和脸色。
　　“自从那次回去后，我们都认真地检查了自己，唯有他发现这些情况，却一直隐瞒着，到事情暴露后才不得不告诉我们兄弟俩。”韩哲宇沉吟后，抽了口冷气。
　　海馨一直听着他们说的故事，自己却没有任何言语，空洞与窘迫的感觉在心头萦绕不断。
　　“只要你肯，明天我们就结婚也没问题。”欧阳威见兄弟几个也解释的差不多，急忙开口以表示自己的决心。
　　“滚！谁要和你结婚，我……”海馨对他低声咆哮道。泪水瞬间在眼眶周围迷蒙，想开口，却觉得时空在也以千变万化的速度在转动，美好的感觉一下子荡然无存。
　　泪眼朦胧的她微微抬头看了眼董彦斌，见他一直沉默不发，好像表达着事情就这么定了的意思。想起他曾经是自己的希望，自己奋斗的最终结果，还有那一个理想当中的温馨小家，难道这一切就要在瞬间毁灭颠覆了吗。
　　好不甘心，很是气愤，非常无奈，义愤填膺的她咽下不断翻涌而上的口水，还有肚子里那自然反应的呕酸。
　　此时，海馨不仅赌气，而且真恨不得肚子里的那个小生命立马消失殆尽，因为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只能说声对不起宝宝，不是我不想要你，只是我不能要你，即使要了你，你也不会幸福的，因为你会有个不爱你的妈妈。
　　“阿馨，你别太意气用事，我们大家都会爱你的。”董彦斌在沉默后终于开口，却说了句无比博大的妙语，这不是他的性格，是不是因为这件事不得不使他也低头而去改变。
　　“彦斌，你……”海馨苦笑地看着他，泪水无声地洒落在被单上。想说些好听的话，碍于大家都在这里，她也只好吞咽下这口气。
　　“还是喜欢你。”董彦斌淡淡地开口，他知道她想问他‘是不是不喜欢她了’这句话，“我们大家没有一个人不喜欢你的，一定会让你风风光光地嫁出去，做阳威最幸福的新娘。”
　　话音刚落，韩哲宇和欧阳威都抬起头十分诧异看他，眼神里充斥着他们的惊愕和不惑，还有一丝惨淡的凄凉。
　　海馨深吸一口气，用手抹去眼眶里不断奔涌的泪花，她翻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套上外套，下床穿上鞋子。
　　“馨馨，你这是要去哪？”韩哲宇第一个发问。
　　“我又没病，当然是回家了。”海馨抖擞下身子，重新绑了下头发，“我还有个问题要问你们，就是一开始让我去哲宇家，是为的什么目的？”此时的海馨仿佛换了一个人，镇定自若的跟个没事人一样。
　　欧阳威和韩哲宇相互投了个眼色，立刻达成意识。
　　“目的是想拖住你，尽量争取点时间，布置好后面该办的事，让你没有后顾之忧。”董彦斌起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好似知道她的脾气与处事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