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男女混合双打虐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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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迪』
哦。是这样的。
今早也就是平安夜的早晨、我接到航空公司的电话，说问我跟舒涵乐不乐意给他们个方便把飞机换成今天下午的航班。最初我第一念头自然是不乐意，我们房间行程都安排好的怎么说换就让我们换。
紧接着我意识到：哦，这肯定是航空公司超卖机票。
所以我就把电话扣着、跟舒涵速度讨论。其一，安全问题，我们当然不想搭一班被超卖了座位的航班。其二，早点回纽约也没什么不好，赌城没有我俩预想的适合我们玩耍。我们不仅不是欧洲人还是两个非酋，拍照打卡在我们感觉上都是无聊的行为、因为我们都不热衷社交平台。
再者，越是接近圣诞当天这儿人就越多，我想舒涵是真挺不喜欢美国或者美国人……这儿的美国人让她几度要抓狂。她说她在英国真没碰到这么多无礼的事。她说她觉得英国人真的比较有礼貌。
那我就把电话转给舒涵，让她这个专业的去跟航空公司谈条件。不一会儿就拍板定案，我们得到堪称豪华的补贴。
航空公司给我们安排的新班次是加开。我们本来买的机票在二十八号。我困惑了很久，想，为什么二十八号的班机会超卖？舒涵一提醒我才想通。
“大部分欧美国家福利较好的的公司、都像我的公司，会让员工从平安夜前放假到元旦后。也就是这些公司的员工会更有旅游的闲钱，像我这次出游还有公司补助。”舒涵解释道，“得到连假的人可能会想先去西岸玩了再回东岸，纽约市中心跨年是很热门的，那颗巨大圣诞树。”
“哦……”我恍然大悟。同时感觉着世界的不公。瞧，这根本是循环。最后有钱的人就会继续有钱。
但我不想去看市中心的圣诞树。因为杰西肯定不会陪我去。他不陪我、那我一个人去有什么意思，人多的要死挤得跟压缩包饼干似得。现在去订能看得见大树的跨年房间也来不及，再者舒涵对百老汇的音乐剧更感兴趣。
所以我就决定。
带舒涵回杰西家然后，呃，用杰西的豪华放映设备，看电影音乐剧跨年？
…………
并不明白亨利出现在杰西家是怎么回事。想一下，我说过我曾经有阵子喜欢的男孩儿最后都拐了个弯。我该担心嘛？！
我没料到会是亨利开门。一时间我们都没说话而且有点呆愣。我看着亨利。亨利看着舒涵。舒涵看着我。我看着舒涵。舒涵去看亨利。
“我以为你说你的室友是艾森伯格。”舒涵用皱眉表达她的疑问。
“我的确是那么说的。”我也不知道亨利为什么会在这？
亨利猛地回过神。
“杰西说你要连假后才会回来。”亨利对我说。
“不知道为什么你说这话我听起来感觉特别不对劲儿。”我面无表情。
亨利拧着脸，露出被恶心到的表情。假如我说我对亨利这反应感到满意，那也不是我没有良心。再说了，我很确定我是告诉杰西‘我会在连假结束前回来’。不合格啊这样的假小三。
家里有猫。又开着暖气。我不想继续在玄关跟亨利玩耍。我把他推开、好让我跟舒涵能把行李推进屋内。令人感动的是，猫们发现是我回家了、每一只都很高兴。特别是我最宝贝的Sir Helpsalot，抖着他蓬松的毛小跑过来猛蹭我的腿，叫得又软又绵可爱死了，喊得我立刻蹲下去把他抱起来又亲又蹭。
不，不对。我都看见了什么。这里真的是杰西家？！这些闪亮亮的圣诞节装饰、这些挂在天花板上的檞寄生、这些巨怪脚尺寸的大毛线袜子和液晶电视和……那棵圣诞树是棵真树对吧？！
这不可能是杰西干的。我蹲在Sir Helpsalot旁边，把怀疑的目光挪向最有可能的罪魁祸首，像是，照道理并不该出现在这儿的亨利？
亨利对我的眼神一无所知无所觉。他正跟舒涵自个儿彼此介绍着。鉴于我显然把撸猫的事放在介绍他俩互相认识之前。我短暂加入他们的对话、跟亨利说舒涵是我最好的朋友、跟舒涵说这是超人版本的亨利C之后，就带着猫去厨房找杰西。
杰西正在分装一盒非常大盒的烤土豆，旁边还有许多未拆封的饭店料理、等着杰西装盘。我把Sir Helpsalot放下地，顺势和杰西轻轻抱了抱。
“真高兴你提早回来。”杰西说，咬了咬下唇，用他的蓝眼睛、清楚地表达出他对我的思念、和见到我的喜悦。
“外头那些是怎么回事？”我小声地问杰西。
杰西往厨房外瞥了眼，摇头轻叹。“你不知道。这太艰辛了。他来的时候是醉着的、把猫们吓得鸡飞狗跳、真后悔让他知道我们家地址……”
“他被甩了？”我逐渐猜到真相，“哦果然。可怜的大宝宝。”
杰西挑起眉。“他可是专程从伦敦来找你诉苦的。”
我朝天转了圈眼珠，不以为然道：“他想太多了。我不会安慰他，我只会给他打脸，左脸颊然后右脸颊。估计是来这里躲谣言跟媒体的吧，他现在处境应该挺惨，想诉苦又无处申冤，跟谁讲都怕被出卖，不得以来找我们避难。”
杰西扯了扯嘴唇，做出半是尴尬、半是嫌弃的怪表情。
“你可真了解好莱坞是怎么个运作法。”
“亨利有说他打算待多久吗？”
杰西震惊地望着我。
“……薛定鄂？”我突然就有点儿感慨。
“我猜是。”杰西仰头望天。
那我们可要面对休息空间分配的问题了。
“他去睡沙发。”杰西秒答。
我想了下，说：“那他会在半夜被猫踩醒诶。”
“住在这间公寓里的每个人都有极大的可能半夜里被猫踩醒。”杰西才不在乎，“这能让他短暂的逃难生活更有灾难色彩。”
……太邪恶了。可我喜欢。
亨利在晚餐桌上、用戏剧化的方式、繁复地说明了他是如何壮观地被前女友给公开分手，接着我们的讨论话题就变成‘既然你的前任早就再三警告过你、她讨厌你打电玩打到忘我，为什么你还要继续这么做’、跟‘从无缝接轨到劈腿之间的道德距离’。
毫不意外亨利是高谈阔论的那一位，他喝了太多的啤酒香槟、堆积太多不满在心里，这个平安夜、他的表现就是不停在颓跟愤慨之间摆荡。
我大概能理解亨利这是在干嘛；从自喵虐和被喵虐中、试图获取些来自痛苦的快喵慰。很多失恋的人都有这种倾向。我司空见惯。并且认为事到如今亨利跟他的前任是彻底没戏了。
“他是特别来纽约、找你跟杰西、男女混合双打虐他的吗？”舒涵半开玩笑地问我，用的中文。在中途亨利去厕所时。
“可不是嘛。”杰西悠悠插嘴道。用的也是中文。
我恍然明白了杰西很介意亨利在伦敦失恋了、平安夜的就飞来纽约找我诉苦这事儿。后知后觉一如以往、不过总体来说不算太迟。
“不，这只是我从学生时期就有着让人想找我诉苦的特殊体质。”我就先用英文回答了杰西，再转头、对着明显被杰西突然讲中文吓一跳的舒涵，用中文说：“对，杰西会讲一点中文但这没能让我们成为双语家庭，他中文十级，发音保证你听都听不懂。”
杰西立刻露出被冒犯的表情。但那不是真的。因为下一秒他就换上纯洁无辜的、彷佛各人招牌般的委屈脸。
“我的中文可有大半是你教的呢。”杰西噘着嘴说。
我怀疑地审视杰西、特别是他嘴唇的部份，瞇起双眼，想：怎么又是这种脸。我会承认杰西的这个表情对我很有效不过，莫非杰西是发现了这点？所以老摆出来想，嗯，引诱我出手攻击？
啊我的思想很危险啊……在挫败中，我低头捂脸。
亨利走出浴室。发现餐桌气氛变得很怪，问：“发生什么吗？”
杰西正欢快地憋着笑。
“没大事。”舒涵无奈地回答亨利，“只是我需要墨镜。”
作者有话说第29章 男女混合双打虐他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