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真的是只小学鸡（十三） ...
-
自那天从商场回来之后，小学鸡认清了自己的感情，无时无刻不想粘着伍序。在小学鸡的世界里，喜欢要勇敢表达出来。就像当初在山里时一旦妈妈可以给他发小米，他就会开心的张开翅膀扑棱。
不说出来，别人又怎么会知道呢！
而伍序那边，自从那个湿乎乎的吻，他好像更加迷茫了。在鸡仔成为人之前，他一直把这类温柔归为对宠物的喜爱。可是当一个男生亲吻他的脖子，那种几乎麻掉他半边身子的触感，无一不说明着别样的情绪。
这边小学鸡要粘，那边伍序要躲。
至少要躲到自己接受这样的情绪吧。伍序心想。
可是躲不开。
家里的鸡仔刚变成人，不会做饭，不会洗澡更不会说话。每一项都需要伍序去教。伍序问过自己，能不能不去教。每天给他点外卖，说话全靠学习机学，洗澡随便让他泡个澡。
理智上完全没问题，可情感上过不去。
打从心里，伍序还是把小鸡仔当做一个不一样的存在。不是朋友，不是住客，更不是宠物。
那是什么？伍序陷入死循环。
不过让伍序松一口气的是，他发现小鸡仔学什么都很快。第一天教他认完路，第二天虽说比预计时间迟了20分钟，但好歹是走到了伍序学校食堂。学习机更是从刚开始的声母韵母一下子提升到认字，日常对话。
就这样一个每天勤勤恳恳学技能只为更好交流，一个天天想躲无处可躲只想弄清内心。就这么一个认真的追，一个狼狈的躲。每天上演的还不是一起吃饭，一起学习，一起睡同一张床。
暗藏心事的两人就这样来到了年尾的圣诞节。往年伍序是一点不在乎，刚入校的头两年还有几个妹子明里暗里的约着想一起吃顿饭，都被伍序以学业太忙拒绝。到大五，医学院的老师姐不少有了归宿，小学妹也是听过了各路消息知晓伍序不谈恋爱，一心学习的五年历程，都安安分分的不敢有何动作。
今年，伍序本以为和往年不会有何不同，不曾想，家里那只刚学会上网的小鸡仔在各大app上了解了圣诞节的重要，在平安夜软着声音和伍序商量明天去哪，做什么。
小学鸡看着微博上还不到圣诞节便各种晒鲜花，晒礼物的圣诞热况，心理暗暗打算一定要在和伍序过一个浪漫的圣诞节。
买礼物，是第一要义。可是小学鸡每天都在家里，所有经济来源都来自伍序。如果问伍序要钱，然后给伍序买一个礼物好像就失去了礼物的意义。转而小学鸡又开始考虑做手工艺品。纸玫瑰，小陶碗，又或是红豆骰子。想象总是丰满的，现实往往太骨感。虽然小学鸡有快速学习的本领，对于这种手工要求的活则是毫无头绪。
直到圣诞节那天，小学鸡还是没做出一个像样的礼物。可是出去玩儿已经商量好了，伍序还为此特地调休了一天，退是肯定不能退的，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没礼物就没礼物吧。小学鸡到最后已经自暴自弃了。
圣诞节不愧是大家最爱过的节日之一，商场前都竖起了大的圣诞树，还挂满了霓虹灯。每家餐厅门口都排起了长队。伍序带着鸡仔在商场转悠了一圈愣是没找到一家排队少于10桌的。这头伍序已经开始不耐烦，打算回家点外卖了，那头小学鸡偷偷瞅着伍序的脸色，打算要不先去看电影。吃饭什么的都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黑灯瞎火的看场电影，然后悄悄表个白。
小学鸡想得很好，拉着伍序就去电影院买了票，也不管选的是什么电影。伍序看着小鸡仔着急忙慌地不吃饭就想看电影，也觉察出什么不对了。
看电影前，伍序还是考虑到要两个小时吃不了饭，就买了奶茶和爆米花。等到电影开始，伍序目视前方，全程不给小学鸡讲话的机会。小学鸡隔几分钟就转过头想说些啥但是一看伍序看得那么认真也不好开口。
就这样，一个全程提防着不敢转头，一个频繁转头只想表个白，心思各异的两人谁也没看进去电影是啥。出了影院，小学鸡所有的机会都没了，整只鸡都耷拉下来，好不可怜。
伍序看着也是心里一阵难受，可是一想，如果让小鸡仔说出了口，自己现在这个状况势必给不了小鸡仔一个满意的答复，还弄得两人相当尴尬，何必呢！
最后，饭也没吃成，表白也没说出口。到家以后，小学鸡直接窝进了床上，也不管伍序在后面催洗澡。
圣诞节就这样草率得过去了。小学鸡也没了往日没心没肺蹦蹦跶跶地样子，就像一只小病鸡一般，饭量锐减，学习的动力持续下降，最后连和伍序说话的次数也一跌再跌。
每天忙着三个地方来回跑的伍序刚开始也没觉察出来，只以为家里的鸡仔懂事了，不那么粘着他了。过了几天发现不对劲，往常动不动想要求个抱抱的鸡仔自从圣诞节后别说是抱抱了就是想拉个小手的意图都没了。走路还不看路，也不看他，只顾着自己往前走。
伍序本该觉着高兴，自己终于可以撇开一切因素好好考虑自己和鸡仔的关系了，可是他发现自己高兴不起来。往常躲得困难，现在不用躲了反而不自在。偶尔实习的时候出神还被主任医师说过几次。
怎么会满脑子都是小鸡仔呢！想知道今天他在家都做了什么，学习机有没有好好用，是不是一直在上网，有没有偷偷想他。越想伍序越觉得受不了，上了手术台，哪怕是实习，满心杂念就是大忌。
这天，伍序实习加班，给小学鸡点了外卖。等伍序下了班10点多到家，本来天天侯在门口的鸡仔不见了，客厅里一片漆黑。
不应该啊，往常这个点肯定还在蹦跶。而且鸡仔这么怕黑，从来都是满屋子亮灯。走进卧室，只开了一盏小壁灯，听到声音，本来露着脑袋的人一下子钻进被子，只留下几撮黑发露在外边。
已经完全不想见我了吗？原来被人躲着的滋味是这么的难受！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真的是只小学鸡（十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