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天黑之时》中道崩殂的先帝

31、番外四.卢瑟篇

　　劳拉喜欢卢瑟，不同于小丑，不同于克拉克。她对卢瑟，更像是家人间的关怀。
　　卢瑟很疯，聪明的小脑瓜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又疯又聪明得可爱。
　　和他一起干些坏事儿，让劳拉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第一次见卢瑟时他还是老卢瑟的出气筒，老头子什么都管得死死的，卢瑟也就乖乖的，唯独那小眼睛转呀转呀，嘴巴噼里啪啦，晃着他的脑袋，带动那漂亮的海藻一样的卷发，在西装上蹦来蹦去。
　　像个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而且哪有人穿西装配运动鞋的，这孩子穿出来偏合适。
　　劳拉就走下钢琴凳，站在一直偷吃宴会上的糖果的卢瑟旁边。“吃这么多糖，不怕长蛀牙吗？”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她知道自己今天的打扮是很无聊的，日子已经够无聊的了，卢瑟低头继续吃他的糖。
　　他递了个蓝莓味的糖给她，语速很快，“这颜色和你的很配，不是吗？嗯，都是蓝莓味的。”
　　“小男孩挺聪明的呵，姐姐还真就喜欢吃蓝莓味的东西。”
　　她塞了一个进嘴里，眉头一皱，有点嫌酸。
　　“听说爱吃糖的小孩在生活上都有不顺心的事儿，你有吗，小卢瑟？”
　　卢瑟点点头，又晃晃脑袋，继续吃糖。
　　劳拉观察他的动作一会儿，突然握住他的手，掀起他的袖子，底下青青紫紫的印记暴露在空气中，看着就疼。
　　劳拉怜惜的叹了口气，她蹲下身来，手趴在桌子上，她问他：“老卢瑟这么对你，没想过杀了他报复回去吗？”
　　她还笑着，但卢瑟敏锐的察觉到她的笑容有一瞬间龟裂，卢瑟用回答老师的口吻答道：“嗯，嗯，每天都想，但是不行～因为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法。”
　　“是啊，杀人不是个容易的活儿，要三思而后行。”
　　旁边有人喊劳蕾尔的名字，她脸上的笑容变真实了，仿佛刚刚的危险都是卢瑟的错觉。但两个捕食者的相互吸引没有一点水分，他们彼此都记住了对方。
　　后来卢瑟也在几场宴会上看见过她，她戴着那枚朴素的婚戒，整个人都变傻了。
　　卢瑟问她，“姐姐，等我自由了，不如你帮我来做事好不好？”
　　劳拉笑着答应好。
　　但当卢瑟问她，“姐姐，为什么你不救救我呢，你看那么多超级英雄一个也没有在我绝望的时候出现。你既然出现了，不如帮我摆脱老卢瑟？”
　　“不行哦，因为姐姐是坏人，姐姐只是告诉你怎么杀掉一个位高权重的老男人，还是得你自己来做才行。”
　　在那之后，卢瑟有一段时间没看到她，再然后，卢瑟的父亲，老卢瑟出车祸“意外”身亡了，卢瑟把公司改名为莱克斯集团，成了最年轻的世界首富。
　　她如约而来了，剪着齐耳的绿色卷发，像海藻般杂乱，像水中女妖。
　　她明显的与以前不同了，撕开了那层伪善的表层，暴露的或许才是她的本我。
　　“告诉我，莱克斯，你想要什么？”
　　“嗯哼～城市之间的对决，蓝与黑的碰撞--我要那天上再也没有人间之神！”
　　“我会帮你的。”
　　“那真是太好了，谢谢你，姐姐～”
　　“没事的，莱克斯……你会迷恋上这种感觉的，破坏是一门艺术。”
　　她慨叹了口气，两人站在莱克斯大楼的顶层，在那风一吹就晃晃荡荡的轻金属平台上，望着不远处云层中亮起来的蝙蝠灯。
　　她轻轻哼唱着什么，是她常在小丑身边哼唱的那首歌。
　　卢瑟喜欢她温柔的嗓音，听着一点也不癫狂。像是妈妈的摇篮曲，让人沉溺，着迷。
　　她哼了几句，又停下来了，脚步在记忆宫殿里徘徊，停了下来。
　　“让我们先找找手感，然后讨论讨论如何引起那只老蝙蝠的怒火。”
　　“他的罗宾鸟死了一只，我猜他现在肯定不太平静。”卢瑟哼哼唧唧，脸上露出得意的小表情。
　　“当然，所以我们只需要挑起事端，利用他们的狂躁或过分正义……呵，我真是爱死他们的多管闲事了。”
　　劳拉突然问卢瑟：“你有给你的实验室刷上铅制涂层了吗？”
　　“嗯～部分，重要的部分。”
　　“你最好全刷上，超人的学习能力超强，虽然他一般不会偷窥别人的隐私，但不排除你把他惹毛了，他用视线收刮一遍你的实验项目之类的。”
　　“哇噢，你好像很了解他，姐姐。”
　　“当然，我从蝙蝠洞里弄到这些资料的。”
　　“你也很了解蝙蝠侠？”
　　“他是布鲁斯.韦恩。”
　　“哇噢～！刺激！”卢瑟皱着眉头笑着，他看着劳拉，“我感觉你一个人就可以干掉他们两个了。”
　　“你也可以，卢瑟。但我们要的是两败俱伤，必须是蝙蝠侠拿着氪石磨成的锋利刀子，把它插进超人的胸口。或者超人用他灼热的视线洞穿蝙蝠侠的身体，这才是战斗不是吗。”
　　“嗯～明白了。”
　　“事实上，我应该知道超人是谁，但我需要一点时间……我的脑子太久没打开，它已经生锈了。”
　　劳拉揉揉太阳穴，“时间还不用急，你可以现在就埋下钉子。”
　　“比方说，那个在黑零事件中失去双腿的男人，他一直、一直，不断地给布鲁斯.韦恩寄信。带着他满腔的怒火，控诉人间之神。”
　　劳拉看着卢瑟的眸子里带着赤裸裸的恶意，有时候她变得很凶厉，就像现在这样，但有时她又平和得近乎温柔，涵养丰富，谈吐有礼。
　　卢瑟一拍手，表示赞同，“你好坏，姐姐。”他上下看了看劳拉，“需不需要我给你介绍一个心理医生？”
　　“不了，我自己就是心理医生。”
　　楼下传来脚步声，是卢瑟新招的那个贴心的秘书，苏西。她毕业于常青藤院校，博士学位，简历优秀得无可挑剔，她严格保持她的身材，看看她的小蛮腰吧，像纸片人儿似的。
　　噢，而且她还听话，卢瑟让她做的事儿，哪怕是伤天害理，她也会一丝不苟的完成。
　　听话而且好用。再明显不过了，她喜欢卢瑟。就像曾经的拉拉一样。
　　爱上这样的男人，是一种悲哀。
　　女人啊，必须懂得保护你自己……还有就是，你得比那个毒品一样的男人，更狠。
　　卢瑟和她说笑着下去了，她戴着镜框，脸上浮现红晕，卢瑟却并不在意，在空气中比划着什么，像个孩子似的。
　　劳拉张开双臂，感受身体在风中轻轻晃动。
　　她去见过这个世界的小丑女了，哈利.奎因，她比自己幸福。
　　这个世界的小丑更加罗曼蒂克呢。
　　可惜，再好，也不是属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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