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天黑之时》中道崩殂的先帝

30、番外3

　　如果不是V先生，我不敢想象没了小丑后我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
　　他鼓励我生活要向前看啊。
　　但我果然还是没能释怀，在听到“哥谭”这个词的一瞬间，来自灵魂的悸动完全使我无法忍受。
　　我孤身一人去了哥谭，那儿的大街小巷没怎么变过，熟悉的几个地点依旧还是我记忆中的模样，甚至蝙蝠侠的存在不再是虚构的。想到这意味着什么，我几乎是要喜极而泣了。
　　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这个小丑，不是我的小丑。
　　那天我暴怒的接近癫狂，所以干了一些不太理智的事情，比如把那个亮绿色头发的小帅哥的一口好牙给敲掉了，顺手把他扔给那个胖了一轮的蝙蝠侠。
　　不过听说后来他镶了一口假牙，所以我以后就叫他小钢牙好了。
　　小钢牙入狱后，我的心情还是不太好。
　　那只胖蝙蝠盯上我了，所以我也决定去会会他。
　　我
　　总有办法弄到那些所谓贵族舞会的入场券的，于是当我挽着某个绅士的胳膊参加那场舞会的时候，看到了这个世界的布鲁斯.韦恩。
　　他看起来好像没那么温柔，挺圆润的，如果说她那个世界的蝙蝠侠是个衣架子，那这只胖蝙蝠绝对就是会把西装撑得鼓鼓的中年油腻大叔了。
　　当然，他头发是抹上去的头油，发型很霸总，他本人也不显得大叔，而且他和那些中年老男人有些本质上的区别——色气。
　　真的，这家伙穿着西装不仅不禁欲反而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迷之气息，荷尔蒙乱放啊这是！
　　忧郁的小眼神是什么鬼！痴情小王子吗？！这货身边压根没有一个叫瑞秋的女人啊！胖蝙蝠跟那些女郎是真的睡过了吧，这样想来她的那只蝙蝠还真是过的苦行僧的日子。
　　而且这家伙怎么看怎么眼熟，仔细想了一下，脑壳疼，可惜V先生帮她把记忆宫殿关了，美名其曰“过正常人的生活”，我想了好久，在胖蝙蝠笑起来的时候终于想起来在哪儿看见过他了。这家伙和她妈的前任长得一模一样啊！是的没错就是被她妈艾米杀了的那个前任。(撞演员梗。)
　　不管内心有多吐槽，我还是在胖蝙蝠身上放了颗追踪器。
　　结果居然被发现了。
　　看来这两只蝙蝠的警惕性也不同啊。
　　当然我没想到会被反追踪，以至于蝙蝠侠破窗而入的时候我从床上跳起来，抄起枕头下面的手枪对他射击，子弹空了之后又是熟悉的近身搏斗。
　　果然这只蝙蝠胖归胖，力量还是完全没变的。
　　于是我愉快的逃出了宾馆，并且为了报仇偷偷潜入蝙蝠洞。嗯，这是我没有意识到的一件事，这两只蝙蝠的科技水平不太一样。
　　噢，布鲁斯.韦恩常用的密码是什么我一清二楚好吗，别的东西也并不难搞。
　　所以当我破解密码跑进蝙蝠洞，看着满目疮痍的高科技……不是那些发光的悬浮的东西是什么这他妈玄幻了吧！你这是外星人入侵地球才会有的剧本啊！
　　我隐隐约约感觉到这趟来错了，但对着那些发光的悬浮屏幕和这个酷炫了不止一个次元的蝙蝠车，到底还是舍不得。
　　资料需要更新了。
　　我拉过一张悬浮屏操作起来，刚开始还有点手生，但好在上手很快，敲敲打打一阵，拿出u盘插进接口，飞快地记录着资料。
　　突然我回过身，一个白头发戴眼镜的……帅大叔？站在我身后，我缓了口气。
　　“你是谁？”问虽问，我并不期待他的回答。
　　“这个地方的主人，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小姐。”
　　“胡说，你和那只胖蝙蝠还是有体型上的差距的，我不至于连这个都认不出来。”
　　“哦？”他笑了笑，充满传统的英式嘲讽。我愣了一下，视线挪到他旁边放着的小甜饼和牛奶，然后不敢置信的看向他。
　　“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
　　“正是在下。”似乎没想到我会知道他，阿尔弗雷德摘了眼镜，撸起袖子。“把那个东西给我。”
　　刚把存储完的u盘拿走，我手僵了僵，不是吧，这个阿弗还能干架？
　　扭扭脖子，把u盘往鞋子里一塞，“不好意思了阿弗，我不会给你的。”
　　然后一腿就向阿弗劈过去，他用手招架了一下，我抓住他的手臂就是一个过肩摔把他撂翻在地。
　　管家在地上闪到腰了，抽了口气。
　　“老年人的力气还是有点不够看啊，阿弗。”我对他笑笑，拿了一块小甜饼尝尝，“味道不错，谢啦。”
　　然后我把整碟小甜饼都拿走了。
　　且不论胖本回来以后没有看见自己的小甜饼，整理那些被盗窃的数据时阿弗还在他耳边念叨“我就知道这是你招惹回来的辣妹，资料失窃也是你的错少爷”，这个阿弗好像不友好多了。
　　我换了个安全的基地，用蝙蝠系统登录一遍，才发现变化的东西有多少，这个蝙蝠手上的东西绝对是世界最先进的了。关于那些超能力者的档案和研究我仔细研究了一段时间，各超能力者的弱点之类的，还有那些奇怪的外星陨石。后来我特地去找了一段时间，为自己的安全做充分的保护，于是我的左手上就多了一堆戒指，能防御各种辐射甚至外星人的光粒子冲击武器。
　　结合以前在瘦蝙蝠那儿的经验，我把胖蝙蝠的东西翻来覆去的研究透了，给自己伪造一个新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去了大都会。
　　安全问题和户口问题都解决了，我就给自己在乐团里找了份工作，钢琴弹得棒，人又漂亮，名气很容易就有了。
　　我到世界各地表演，偶尔受邀参与一些有钱人的活动。这样过了不久就和那只胖蝙蝠撞上了，而那家伙也实在是烦，仗着花花公子的身份有时候会追到我家掀老底。
　　他也掀不出来什么的，那次我打开记忆宫殿把蝙蝠的东西都放进去了，现在锁的好好的。是的，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
　　想想一个普通人现在应该干些什么，我决定来场公路旅行顺带谈个恋爱。
　　然后我有了人生中第一次被男友甩下车的经历。
　　然后，我遇到了那个小镇男孩。
　　感谢上帝，尽管我并不信上帝，但我就是感谢一下那不知道是什么鬼的东西或者存在吧，感谢它让我遇见了他，克拉克.肯特，就像我感谢人生中遇到了Joker、遇到了V先生一样，我不后悔我的人生有这个人的参与。
　　我谈了一场真正的恋爱。
　　哦，蓝天、白云、玉米地，还有普通的农村少年，我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他还有个神秘的身世什么的，探险活动？
　　嘛，母亲说过，爱人间要容忍彼此的小乐趣，就像我包容小丑的疯狂，小丑包容我吃人的恶习一样(而且我后来改了！)。我支持他，不在乎他有没有钱，是否只是一个土里土气的小镇男孩(虽然叫男孩但我遇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二十八岁了)，我只是……被他内心的那种品质，由内而外散发着的阳光深深的吸引，就像生活在地沟里的飞蛾看见了光亮，愿倾尽所有燃烧自己只为向那耀眼的地方扑过去，哪怕只是在光明下存活了一秒也好。
　　更何况他的身材是真的棒，有够辣的，我想你懂我的意思，对吧？
　　但生活并不总是那么美好的，也许像我这样的人注定无法得到长久的幸福吧，冥冥之中总有东西会把我和我爱的拆开，就像那不知名的东西让我漂泊在异世界再无法看见我的小丑。回到大都会以后，它降临在了我身上，这次它使我自己，拆散了我的幸福。
　　每晚每晚的，我开始梦到小丑，梦到我们以前的点点滴滴，我开始疯狂的想念他，紫色的衣服、绿色的手套，我只是在用这些东西聊以慰藉。不，你看我从未卸去的烟熏妆，哭花了就跟他一模一样……我从未放开过。
　　那些小镇上的欢声笑语，田埂上的甜言蜜语……都是自欺欺人。我欺骗了克拉克的感情。遇到我这样的人渣，克拉克真是可怜啊，呵。
　　最终走到这一步，不是一天造成的。
　　回大都会的某个宴会上，我遇见了他——莱克斯.卢瑟，还是个孩子，可能是那漂亮的头发有些像小丑的原因，我们多聊了几句。然后，我们成为了朋友，他身上的那种狂乱的气质使我着迷，我的病情越来越重。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小钢牙。
　　那段时间克拉克经常出去很长一段时间，可能是父母的事情有些什么进展了，也幸亏他不在家，小钢牙跑过来了。
　　他让我意识到，我这种疯子就该一辈子过属于疯子的生活，看吧，疯狂的莱克斯就使我如此的痴迷，我不可能爬出去的。我生于这里，长于这里，我就该一辈子长留于地狱。
　　当我不再痴迷于外在的慰藉时，我就知道，我完了。
　　尘封已久的记忆宫殿再次打开，那个拉拉又再次回来了。
　　值得庆幸的是，起码，在克拉克面前，我保留住了我作为人的最后的脸面。
　　这样就很好。
　　谁年轻时候没爱上过几个人渣呢，把这份美好的初恋留在心底吧，克拉克。你值得更好的人来爱你。
　　那个人肯定远远比我好，她会真正理解你，关心你，你们能了解彼此相识前的所有人生，并会执手一起走过未来的路。
　　再见了，克拉可，最好让我们此生不再相见，如两条直线在交叉后就再没有瓜葛。
　　祝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