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衣白执墨

4、第 4 章

　　Chapter.4

　　——三年后

　　也许是这个世界并不特别重男轻女，所以男女成年时间也相对较近，女子成年为十五岁，男子为十八岁。而今年正巧是墨懿成年。

　　伊白三年来一直跟随在墨懿左右，除了除夕夜回天清山同天清等人一起过，初一去城郊，向父兄牺牲之处祭奠外，几乎不曾离开。这日如往常一样，伊白帮墨懿整理好书桌，这时少监比往日提前了几分进了书堂，“伊白，出来。”脸色并不是很好的样子，语气也分外着急，连平日里的称谓都变了，伊白秀眉一皱，摸摸旁边在补觉的墨懿的脑后，墨懿似是察觉到什么，下意识蹭了蹭她的掌心，伊白心中再度升起一股异样。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似乎墨懿长公主离自己近一点，自己的心跳速度就快到自己无法控制。但此时明显不是思考这种事情的时候，伊白眸中带着柔光，声音极其温柔，“殿下，等伊白回来。”

　　然后便起身随少监走了出去。她的身影较三年前相比，修长了许多，虽远不及同龄少年，但也已五尺有余【大概5.1尺，换算过来1.7m左右的样子】“侍郎，北戎那边似乎有和亲的意向，而同时大军压境，若是不同意，怕是要有大难。”少监虽三年过去官职无长进，但却是个难得的热爱国家，热爱人民的人。此时他眼中只有对国家安全的惆怅。

　　“那你找我有何用？”伊白挑了挑眉，关于伊家，伊白和北戎还有比帐没算完，讨伐是必要和肯定的，但这并不能让伊白成为皇家走狗。或者说无论用什么换，伊白都不会为了这个所谓的明君而对北戎出手的。不过最近北戎那边儿似乎有向大宁投放内奸间谍的打算。

　　纵然伊南城已死，其子伊北旸亦是战死沙场，但他们仍小心翼翼不敢试探，直到听说镇北军准备向京都求救。虽然京都那位是十足的蠢材，但他手下的兵力却不容小觑。

　　伊氏父子还在军营时，身先士卒，在军营中树立了完美的形象。因而听说伊氏父子孤身入套，除了对北戎人深深的恨意外，也可疑上了新被圣上派遣来的人。

　　“堂堂中原大国，居然要向蛮夷屈服，这圣上，哼。”当今符合和亲年龄的公主郡主加起来也就只有墨懿一个，不由气的浑身发抖。

　　少监抿抿唇，皱了皱眉，“若是牺牲一人，可换得百年安宁，倒也是极好的。”

　　“一个国家，若是到了牺牲无辜女子才能换得安宁的时刻，那它也长久不了了。少监我且问你，那和亲的女子何错之有？凭什么要让牺牲。”伊白眸中带着怒火，语气也不再是如先前般温文尔雅，而是激动而又愤怒。

　　“哼，左右不过是个女子，牺牲又何妨？身为公主，就当做好这个心理准备！”

　　“我没想到你的思想还是如此腐朽！落后！当今圣上已提倡男女平等多年。更何况你信不信，边疆战士宁愿战死疆场，也不愿我大宁和亲服软！若是此时和亲，那视每年战士的牺牲于何处！”伊白手指着边疆的方向，伸出的食指微微颤抖着，声音也带着哽咽，“我伊家的牺牲又算什么！”

　　——当日早朝

　　“众位爱卿，北戎将派遣使臣，来我大宁探讨和亲事宜，卿等觉得如何？”龙椅上的人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眼闭着，眉紧紧皱着。

　　“圣上，此乃佳事，若能以一人之力换得大宁百年安宁，自是再好不过。”扶持大皇子的左相连忙上前，面露喜色。

　　一旁已成年获准旁听的墨言暗中摇摇头，还是太鲁莽了。

　　“嗯，”皇帝的眉舒展了些许，睁眼看向下面的诸位大臣，“那么该派何人担任迎接使臣的重任？”

　　“臣觉得大皇子品行端良，可担此大任。”左相连忙应道。

　　“非也，非也，依臣之见，”二皇子一派的右相忙上前，“当选二皇子。二皇子虽较大皇子而言年幼些许，但更为成熟稳重，且在太学考核中长于大皇子。”

　　下面支持大皇子与二皇子的人数几乎各半，一时竟争执不休。六部尚书中唯有礼部与兵部保持中立，礼部尚书见圣上脸色愈发难看，急忙上前，“圣上，听闻伊家遗子白业已十有五，长公主殿下今年也将肄业，不若即日将其召回礼部。此次迎接也可考核一二。”

　　“不可啊陛下，”左相忙上前，“迎接使臣非儿戏，岂可让黄口小儿玩弄！”

　　右相瞥了他一眼，“左相是不放心太学先生还是认为若是有事我大宁会怕那蛮夷小国？”

　　“这...臣不是这个意思啊圣上！”

　　“够了！”皇帝狠狠一拍龙椅，“就按林尚书【礼部尚书】说的办吧。”

　　——长公主府

　　“圣旨到，礼部侍郎伊白接旨。”一个熟悉的尖细声音传至后院，后院正在饮茶畅谈的伊白与墨懿急忙起身，向前门走去。

　　只见还是三年前的那位公公，见到长公主忙陪个笑脸，行礼，“长公主殿下。”

　　墨懿摆摆手示意免礼，“父皇有甚旨令？”而一旁一众奴仆与伊白俱跪下等候宣旨。

　　“咳咳，”那公公清清嗓子，打开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恰逢昭文长公主即将成年肄业，伊白兢兢业业，不辞辛苦，恪尽职守。特准归礼部，任礼部郎中，官从三品，【求勿考究QAQ从最开始就错惹，改不了惹，以后应该没有什么提到这块的地方了】，并于几日后主管接待北戎使者事宜，自明日起上任，钦此。”

　　“臣，接旨。”伊白紧皱着眉，接过圣旨。

　　“咱家在此恭贺郎中了，还急着回去交差，便走了。”公公虚行一礼。

　　“有劳公公了。”伊白就手掏出张银票，递予公公。

　　待公公走后墨懿看向他去的方向，眉头紧锁，“北戎不是向来与大宁不合么，怎会突然派使
　　臣？”再回头看到伊白目光躲闪，“小白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本宫？”

　　“臣...不敢。”伊白想了想，这事还是先不要告诉墨懿了，不过...是时候进宫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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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回来晚了更新晚了！
以及本书涉及到的官职求不要考究QAQ咱蠢得一批弄混了。
以及...我...有个疯狂的想法——不如直接让小白白单相思bia~【bushi】
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