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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廿七章 神女调停终和解 真佛放诞始昭明 ...

  •   上回书说到这钟无问的神秘师父为其医伤,咱们自此接着讲来。
      “连‘亡命鸳鸯’都用上了,你近来可是得罪了什么人?”韶冉摘下面具询问钟无问。
      “师父知我,我得罪的人,向来不可计数。”
      韶冉闻言叹气,“也罢,你且自己当心罢!近日要少在外头露面,如若可以,到别处避一避也不失为上策。”
      “是。”
      “为师还有旁的事项,就先行离开了。”
      韶冉顷刻化为一段白光,原地消失不见。
      “恭送师父!”
      只是解毒用了整整一个时辰,这刺客怕是抓不住了。
      其实,韶冉即使趟了人间的浑水也要来接近坼黎,却不是为了保护,而是为了制约。
      她真正在意的,实则另有其人。
      却说钟无问谨遵韶冉意旨,这些天来深居简出,不似从前招摇,虽则未闻讣告,坊间却也传出了钟无问已然不在人世的消息。
      茶楼上,花无忧闻说钟无问死讯,不由出惊。
      总说要杀不才,自己倒先殁了,真是丢脸。
      花无忧嗤笑着撇撇嘴,问苏梦葵讨了一炷上好的檀香来焚上。
      “走好。”
      隔天早上,镜子前头一照,是满眼的红血丝。
      钟府门外徘徊了小半日,也没看出与以往有甚不同。走着走着,腰里别的几个飞镖却叮呤咣啷掉了满地。不待花无忧回过神来,冷不丁便有人凌空向他飞来一刀。
      花无忧此刻本就恍惚怠惰,自是闪避不及,只堪侧过一点身子,纳肩膊生生挨了这一下。
      抬眼一瞧,却是钟无问。
      花无忧喜上眉梢,也顾不得肩上的伤了,“你还活着呐!我还以为你……”
      “以为小爷死了?”钟无问又起一刀,漫身戾气,“哪儿那么容易让你这等龌龊鼠辈算计得手?”
      花无忧几步错开密集的刀影,“你在说什么?不才何时算计你了?”
      幸而韶冉从天而降,雪白绸服临风飘举。
      “你来说。”韶冉把身后的苏梦葵让到二人面前。
      “我到林峪作客,无意中发现了一幅无忧的画像。追查之下,我得知钟老爷寿宴之日以毒镖刺杀钟三爷者另有其人,目的便是嫁祸于无忧。”
      “那便没错了,当日不才虽来过钟家,却为巫蛊之术牵制,所以并未与钟无问照面。”
      “那你这些个飞镖,是预备做什么用的?”
      “那自然是作戏弄你之用。”花无忧肩上的伤疼得不行,却还在逞着口舌之能。
      “总说我树敌多,你自己还不是到处招惹仇家?”钟无问挑衅,旋即又看向花无忧肩头伤口,“疼吗?”
      “不疼。”花无忧一面乐呵呵地说着话儿,一面由着苏梦葵从自己衣袖上撕下布条,给他简单包扎了伤口。
      韶冉静静看着眼前一切,默不作声。
      钟无问抹不开面子多问花无忧的伤情,回去追究刺杀他的人了。韶冉也堪称识趣地回了神女宫,余下花无忧和苏梦葵孤男寡女。
      花无忧由苏梦葵扶着往医馆走,整个人几乎都挂在了苏梦葵身上。
      “梦姐姐,你好香啊。”花无忧眯着眼靠上苏梦葵清瘦的肩头。
      苏梦葵双颊一烫,只觉脚下软绵绵的不好走。
      当晚,照玉便又在广寒宫里看了一场活春宫。
      “这凡人可真有意思,也不怕那胳膊废了。”
      “这是命轮前两世薄待他的,今生归还与他罢了。”坼巍忽而在一旁幽幽接腔。
      “美人!你何时来的?”照玉约略有些不好意思。
      “刚到。”坼巍也不意让他下不来台。
      “灵山那边……”
      “佛主即将出关,灵山诸佛菩萨,尽须退避。”
      “那你也没先去见见南无星君?”
      “这时候他约莫也睡了,不若等明日正式归来时,再好生与他叙个旧。”
      灵山,如灯佛窟。
      白衣如灯缓缓睁开眼,暗金色瞳珠明灭不定。青衣如灯坐在她的床前,抬手将一勺绿豆百合粥喂给她。
      白衣如灯拒绝食用,青衣如灯便含下一口给人渡过去。
      白衣如灯咬着牙将身上人一把推开,“发乎情,止乎礼,非礼勿动。”
      “情之所至,神不可止。”青衣如灯重新低下头去,将灼热的朱唇印到白衣如灯唇上。
      白衣落地,窸窣有声。
      那一夜,灵山上下佛烟袅袅,寸寸生莲。
      次日,如灯出关,重掌灵山。
      “恭贺佛主圣法大成。”坼巍深鞠一躬,眉眼带着喜色。
      如灯一咬唇,总觉得这法成得很是扯淡。
      “你总有一日要继承本座衣钵,也当勤加冥想,争取早日悟得正果。”
      坼巍觉得今日的如灯有些不同,只因她言语之间似是有些戏谑。
      菩提妙法,果真玄奥。坼巍立志认真修行,不辱沙门。
      出得灵山,乘了玄云万里加急,到得天门时,南无靖正倚着白鹿静待归人。
      “定邦!”坼巍不禁莞尔,眼角眉梢尽是人间小儿女之态。
      南无靖远远瞅见坼巍,早展了双臂,待他一到便将人圈入怀中,重重揉揉头发,还觉不过瘾,干脆解了怀中人发带,拢着一把青丝玩得欢悦。
      坼巍乖乖把头埋在南无靖胸前,双颊微酡。
      究竟是何时开始的呢,与这人过从甚密,早逾越了礼法大防,更不消提灵山的戒律清规。那夜唐军帐中发生的事,现下想来,还是令人面红耳赤。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坼巍此刻心中一片纷乱,却又格外清楚自己对南无靖是何种情愫。
      定邦斯人,自是孤命中注定,又如何能规而避之?
      既如此,倒不如遂了自己的心,至于其后的神罚天谴,若有,则孤与定邦一道担了便是。
      坼巍想通了此事,心头又是一轻。
      “凌霄殿中多了一对儿神仙眷侣,广寒宫里却强凑出一双同床异梦的人。”
      这一日,照玉会过坼巍,边溜达着回月宫,边自说自话。
      一双暖暖的手忽而自身后环抱住他。
      “你的梦中只有自己,老夫梦中亦只有你,怎能说是同床异梦?”
      “老儿……”照玉低嗔一声,任自己向身后人怀中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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