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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曲终人散 ...

  •   雨月和雪野疾步走在小巷里,步履匆匆。这是拉面馆后门通向外面的一条隐蔽小径,也是上次雨月击杀大汉的小巷,也是雨月和雪野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充满巧合意味的地点、充满不安因素的时间。这一切让雨月有种不好的预感,太阳穴莫名“突突”跳着,非常不舒服。
      “没有问题的,真选组应该没有封锁这条路,”雪野跑在雨月前面,拉着少年的手,似乎在安慰他:“从这里出去就没事了,真选组的人应该还在池田屋。”
      “.......”雨月依旧没有和雪野说一句话。深邃的黑色眼眸静静地看着前面。
      “雨月君?”雪野疑惑,而后冲雨月露出一抹温和的微笑:“不用怀疑,跟着我走就行了。我不会害你,我保证。”说着,她将雨月落在房间里的竹笛递给他:
      “这是很重要的东西吧?雨月君的笛子吹得很好,就像我那个弟弟一样呢,虽然性格有点冷淡,不过我相信雨月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那些‘大义’啊、‘变革’啊,我不是很懂;但有一点我坚信着,不管在什么时候内心温柔的人都不应该被这个世界残酷对待。像雨月这种人.......一定,不会去故意伤害什么人的,一定。”雪野说到这里突然别过脸去,有些微微的颤抖。
      “.....谢谢。”雨月有些别扭地说。默默低下头,像是在思考什么:“雪野姐姐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呢。”
      雪野只是笑笑,但笑得有些凄凉的味道;很勉强。
      雨月别过脸去,他不想看见雪野那种表情,一点都不想。
      深邃幽暗的小巷仿佛没有尽头;只有脚步声回荡在没有月光的如墨夜色中。
      雪野继续给雨月引路走在前面,但下一秒她就僵在原地。
      两人疾走的步伐瞬间停下。
      “夜路走多了会撞见鬼哦,两位。”一个清晰的大男孩声线在小巷中突兀响起,虽然懒洋洋的,但雨月已经清晰感受到其中分明的杀意。他眼神微动,将手缓缓搭在时雨金时的刀柄上。
      清秀的粟发少年倚在墙角,打了个呵欠,在旁边一位黑袍人的授意下不疾不徐地抽出腰间的佩刀菊一文字,摆出迎战的姿态。
      但雨月的视线却情不自禁地移向粟发少年身旁的黑袍人,黑袍人全身都笼罩在阴影中,露出几缕白色发丝,隐约露出的皮肤也十分白皙,感觉像是个年轻男人;但周身散发出的神秘气场显得十分诡异。有种.....阴冷的恶寒感?不,或许“全身都被看透了”形容更为准确。黑袍人仿佛融入在小巷的阴影中,但腰间别着的“天道众”的银色令牌却十分醒目,在小巷尽头吹来的阴风中微微摆动;折射着不祥的光芒。
      黑袍人的身后似乎还有两个女人的身影.......粉红的头发?很罕见的发色。
      雪野在看见黑袍人和总悟的一瞬间白了脸色。
      粟发少年发现雨月一直在盯着黑袍人看,耸耸肩:“天道众的大人们真是无论在幕府将军那里还是在街头巷尾,都是如此引人注目的存在呢。”
      “闭嘴。”黑袍人冷冷地说。嗓音冷峻有力,充满了上位者特有的威严,让雨月和在场的所有人都一阵冷颤;仿佛掉进冰冷刺骨的海水里。
      “真选组的队长,你不是一直想要挑战‘神秘刺客’吗?我族的帮助终于让你如愿以偿了。去杀了他吧,那个叫朝利雨月的人。”
      总悟没动,他将刀尖微微调转方向,皱眉对黑袍人说道:“确实你们帮真选组揪出刺客没错。但是,‘天道众’说到底不过就是幕府的附属组织而已;真选组逮捕犯人只接受将军的命令;用不着听从‘天道众’的命令。”话语中隐隐的威胁气息显而易见。
      雨月依旧紧盯着黑袍人和总悟的一举一动;被他护在身后的雪野则脸色越来越苍白。
      黑袍人似乎嗤笑一声,淡淡回应:“冲田队长,你刻意支开真选组的副长就是为了对我说这些话?很遗憾,拿到将军的手谕对我们只是随手之事。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你们去做。”
      “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杀掉朝利雨月。”黑袍人语气骤然变冷。
      真选组的队士们对黑袍人怒目而视,手纷纷压在剑柄上;部分人则用眼神请示总悟。
      总悟叹了口气,点点头;于是队士们立刻拔刀冲向雨月和雪野。
      “杀啊-----------!”
      雨月举刀迎战。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真选组的队士们剑术都非常不错,不然也不会有“壬生狼”之称;但跟雨月比起来还是差远了。对付具有压倒性实力的敌人,人海战术往往更加有效。龙套君山崎退险险避过雨月的一刀:好危险好危险......差点就被砍中了呀........哎哎哎--------?话说为什么我会冲在前面啊.......我明明挤在人群后面的好不好!!
      此刻龙套君山崎的表情极度丰富,他比较珍爱生命.......
      率先攻击的真选组队士大多没讨到半点好处,被时雨金时强大的剑压震退。雨月没有停手,挥刀向前砍去,被挤到最前面的山崎首当其冲;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锋锐刀刃就几乎抵在他的脖子附近,带着尖锐的破风声--------
      躲不开了!倒霉的山崎绝望地闭上眼睛;只祈祷脖子被砍掉不会很痛......
      “铛--------”两柄金属刃的碰撞发出震颤的响动。冲田总悟拔刀,准确地挡下了时雨金时。
      雨月瞳孔微缩;菊一文字出刀速度很快,就在上一秒,这个一番队长还在后面眯着眼睛观战,但下一秒太刀出鞘准确弹开冲山崎袭来的的时雨金时。
      什么时候过来的......刚才么?这个男人,很强。雨月后退几步,注视着满脸跃跃欲试的兴奋感的粟发少年;刚才后者略显慵懒的表情已经完全被十足的战意和血腥的微笑所取代,猩红色的眼眸中流淌着异样的光彩。
      菊一文字伴随主人的身形再次袭来;雨月皱眉,时雨金时挥出格挡,两柄刀刃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隐约有火花从金属刃接触的地方飞出;总悟的这一刀杀意十足,仿佛脸空气都染上血腥的震动。两人在小巷狭窄的场地中打得难解难分,冰冷的刀光伴随金属的脆响不时闪过;无法捕捉两人的身影,闪过的只有应接不暇的刀光;真选组的众人都看呆了,竟然忘记了自己抓人的工作,纷纷扭头看这场激烈的对决,:冲田队长是什么人?是真选组的第一剑豪啊!少年天才啊!整个江户都找不出几个能和他打成这样的!更何况对面的黑发少年看起来和队长差不多年纪!
      .......现在的小孩都这么可怕的么......这是此时在场真选组队士的共同心声。
      嗯......土方先生应该也快带人过来了。朝利雨月,跑不了的。总悟默默地想。
      “呐,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能这么快找出你们的位置吗?”雨月的耳边响起总悟危险的低语:“抱歉。虽然胜之不武,可是我觉得你这样不明不白地被抓其实更可怜呢。”
      雨月面无表情,继续挥刀;似乎毫不为总悟的话所动。
      后面的雪野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却紧张地绞起手;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此时几乎没了血色。不知是在担心雨月还是别的什么。
      总悟稍稍后退几步,攻势减缓,转向防御:“你身边带着的那个女人,”他用眼神示意雨月身后的雪野:“她的未婚夫,就是前几天死在樱田门外的那个井伊公的家臣,黑泽川。”
      雨月握刀的手猛烈地一颤;总悟捕捉到对手一瞬间的失神,并未急于进攻,而是慢慢继续:“你不觉得奇怪吗?也是在这条小巷,你杀死石田的时候那么碰巧就被雪野看见、那个疑似幕府杀手的大汉实力为什么会那么弱------简直就是故意引诱你犯下命案、被人看见一样。然后出于同情,你会救下昏过去的无辜受害者。”
      “.......”雨月没有回答,黑色刘海遮住了眼睛看不清表情。但手中的时雨金时的攻击却愈发狠厉。似乎在发泄。
      总悟的菊一文字准确挡下雨月越来越用力的攻击,刀法就像持刀者的心境,雨月攻击的节奏已经完全被打断了;原本简洁流畅、几乎可以一击致命的时雨苍燕流此时变得凌乱无比。时雨金时的挥刀方向也毫无章法,总悟甚至只需要依靠本能和直觉就能接下雨月的全部攻击。染上犹疑的剑,是赢不了的。
      雪野是卧底对吗?......这种事,也许他一开始就知道的。雨月麻木地挥刀,手中的时雨金时似乎察觉到主人的心境,在一次次碰撞中发出阵阵哀鸣。
      也许在少年吹笛的那个晴好的上午,黑发女子追忆往昔时;少年就已经明白了一切。
      房间中黑发女子呓语般的追问:“为什么呢?为什么那么善良的人突然就死了呢?”
      少年也明白了,明白了黑发女子那一刻起就向他暗示的真相。
      或者是刚才奔跑在黑暗的小巷,她像姐姐一样温柔地鼓励自己?
      拨弄竹笛的手,不应该用来握刀杀人。
      但是......但是.......但是为什么呢?像个蠢货一样,明明可以独自逃走,还是跟着她跳进了陷阱里?
      确实很傻;少年有一万次机会可以拆穿她的身份、有一万次的机会可以逃跑,但是他还是麻木地前进,等待着什么人、在某个时间对他进行不可避免的审判;就像等待上绞刑架的囚犯,亦或是等待被救赎的罪人。
      下雨了,在昏暗的小巷里溅起滴滴答答的回响;像是要冲刷什么。雨月下巴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握刀的他无暇顾及,任凭殷红的血汩汩流出。
      身后的雪野已经察觉到了,她颤抖着朝雨月伸出手;但后者甚至没有再看她一眼。
      粟发少年没仅仅用菊一文字格挡时雨金时的进攻,没有半点趁虚而入的进攻意思,反而转头看向角落里的黑袍人和他身边的两个粉发女人。
      “那个叫雪野朝颜的,是黑袍人派去的隐藏在你们中的间谍,”总悟眼帘低垂,低声说:“这帮无耻之徒,控制着幕府、掌握着实权。是国家真正的蛀虫。”
      站在远处的黑袍人突然开口:“冲田队长,你话太多了;你想把什么都说给那个将死之人吗?”
      “快点杀了朝利雨月。”
      但总悟竟然收回了刀,将菊一文字插回腰间。真选组队士见队长收手,面面相觑,也纷纷照办,收回武器。
      雨月握刀的手无力地垂下。
      黑袍人语气不悦:“什么意思?”
      总悟无所谓地耸耸肩,面无表情地回应:“没别的意思啊。突然不想打了;这种时候赢了他一点意思都没有。我想和状态更好的朝利雨月过招;趁人之危杀掉什么的......大概是土方先生喜欢做的事吧,嗯。”粟发少年转身朝雨月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下次有机会再打,现在赶紧逃跑;但雨月依旧在原地低着头,一动不动。
      不知在哪里的土方突然打了个喷嚏。
      “而且,我真的很讨厌你们这帮不知哪里来的‘天道众’和两位粉毛黑皮小姐啊。”总悟语气平淡:“我只想和强者过招而已,杀人什么的实在提不起兴趣;而且你们这一副反派boss的嘴脸感觉我都变成了动画里讨打的狗腿子了。大叔你知不知道世界线的收束正义必将战胜邪恶啊。”
      在听到“大叔”一词时,疑似为年轻男子的黑袍人嘴角明显地抽搐了一下。
      “正义必胜么.......没有胜利是不需要流血的,”黑袍人似乎叹了口气,但很快语气强硬:“我们在做我们认为的正确的事。彭格列雨之指环的适格者必须死!”
      “.......啊?”总悟没听明白黑袍人最后一句话,陌生的词汇让他一时语塞。
      彭格列......雨之指环.......适格者.......那是什么东西?是说朝利雨月吗?他必须死?为什么必须死?
      听起来像是玩笑的话,黑袍人语调竟染上一丝悲怆;年轻男人的声音沉着有力,最后一句话甚至给人正气凛然的感觉,仿佛在做出艰难的抉择后无畏地选择献身;粟发少年竟然打了个寒颤,他隐隐觉得自己窥见了这个世界真相的一角,听起来很荒唐,但他直觉不想再接触更多的信息。
      “.......”
      雨月依旧一动不动,被雨淋湿的黑发遮住大半脸。雪野保持着刚才的姿势,颤抖地向雨月伸出手;徒劳的张口,但却发不出半个字。
      就在总悟发呆的空档,黑袍人的身影竟然消失了!然后,一个举着长刀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雨月面前--------该死!他什么时候过去的?!
      不仅是总悟,在场所有真选组成员都愣住了。
      不,不对!那个黑袍人根本不是走过去的!凭空消失又凭空出现?!
      这.....这、这是瞬间移动?!怎么可能!
      黑袍人刚才站立的地方缓缓升起一缕靛青色的烟雾,很快消散在空气中。
      “啧。”总悟皱眉,菊一文字瞬时出鞘,矫健的身形直冲向黑袍人。
      .......来不及了。黑袍人的长刀已经朝雨月挥出去了!
      但雪野把雨月猛地推了出去。鲜血四溅,素衣的黑发女子倒在血泊中。
      “.......”
      “.......”
      雨似乎下大了,淅淅沥沥地敲击着路上的砂石;慢慢地渗进泥土里。没有人说话,都呆愣在原地。太突然了,刚才还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倒在血泊里,而且是为了救一个本应是敌人的人!
      雨月被推倒在旁边,但少年立刻反应了过来,发疯一般冲到奄奄一息的黑发女子身边。双手轻轻地托起她。少年的下巴在滴血,一滴一滴溅在黑发女子已经被部分染红的脸上。伤口在后背,很深很深,雨月托起她的手在轻微颤抖,后背巨大的伤口涌出的鲜血顺着少年的指缝滴滴流出,渗进土地,旁边藤蔓上紫色的牵牛花也猩红一片。
      血,全都是血。
      雪野轻轻地伸出手,指尖缓缓抚过雨月下巴上同样血流不止的伤口;白皙的指尖划过,多日未痊愈的伤口,殷红的血不再滴下;丝丝渗血的伤口旁,只剩下一片斑驳的血痕。
      少年的伤口止血了。
      “........”
      雪野张口想说什么,但她已经没有力气了;雨月低下头伏在她的唇边。
      雪野露出一抹温和平静的笑容,就好像曾经无数个日子黑发女子坐在洒满阳光的庭院里静静享受春光般恬静:
      “你是一个善良的孩子,雨月。你的剑,应该是为了守护而存在而不是杀戮。你伤害而死的人诅咒你,但为了保护你而死的人救赎你......去寻找值得你守护的对象吧,不要......不要再憎恨你自己了------”
      “你温润的笑容,应该属于更广阔的天空。”
      说完,雪野用尽最后的力气,抽出雨月手里的刀,仍在一旁;做完这一切,女子安详地闭上眼睛,含笑而终。
      六年前,一个名为高杉晋助的男人交给了他一把刀;六年后,又有一个名为雪野朝颜的女人把这把刀从他手中轻轻拿走。
      雨月哭了,六年,他第一次像一个孩子一样哭泣;原来这六年里他一直自以为是的成长不过是个笑话。他依旧是大火中那个等待救赎的孩子,孤独地坐在火场里哭泣,无助地诅咒自己不幸的人生,最后绝望地想要拿起最锋利的武器、用最惨烈的方式伤害这个并不温柔的世界然后把自己也弄得遍体鳞伤。
      什么也没有改变,不同的只是那个原本温和善良的少年戴上了麻木冷酷的面具;救赎男孩的人一直都在,即便在男孩否定自身、甚至否定世界的时候。孤独的主人公在故事的开头获得了保护自己的力量,他引吭高歌、与世为敌;在最迷茫的时候遭遇最惨烈的失败,这时有人再次对男孩伸出了手把他拉出了无尽的深渊;故事收尾,男孩终于成长了,他获得了守护他人的力量。
      少年搂着女子的尸体,从低低的、极力压抑的饮泣变为嚎啕大哭。雨越下越大,伴有阵阵风的呜咽。
      “......”黑袍人沉默着,从黑发女子倒地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一动也不动;好像在为死去的女人默哀。
      真选组队士们看着哭泣的少年和怀中死去的女子,神色复杂。
      “我不明白啊,究竟是怎样的大义才能让一个本不应该死去的人去死呢,”总悟轻声说:“如此简单就剥夺他人生命,你们是在自诩为神明吗?”粟发少年的刀指向黑袍人:
      “够了么?你们是不是还要再杀几个才肯离开呢?”
      黑袍人沉重地叹了口气,转身对两名粉发女子说:“.......走吧。”
      粉发女子冰冷的表情罕见地出现震惊的神色,她们对视一眼。
      “不行,‘日司’迦卡菲斯大人,必须杀死彭格列雨之指环的适格者,否则将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我们才会动用‘天道众’和幕府的力量。”
      “我也不想这么明显地和月司对着干,毕竟都是一个家族的。走吧,徒增牺牲者是不必要的。”黑袍人突然应了一句不知所以的话,眼神瞟向已经做好进攻准备的真选组。
      远处隐隐传来一阵嘈杂的响声,土方带着一些真选组队员来支援了。
      “可是,”粉发女子急急说道:“这也boss的命令,boss看见的未来里......”
      “我说离开!”黑袍人语气骤然严厉。两名粉发女子立即恭敬地低下头:
      “那就如您所愿。”
      第十八章、曲终人散
      土方带人赶到现场的时候,眼前只有一滩血水和满脸无辜.......不,是满脸欠扁的冲田总悟以及同样笑得满脸无辜的真选组队士.......
      土方觉得自己的怒气已经要冲破天际了,他深吸一口气:“总悟!朝利雨月呢?!”
      总悟微笑着摇摇头,有些遗憾地摊开手:“这个可怕的刺客恐怕不会再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了;太好啦愚蠢的土方先生终于不用再为抓住他而猛吸烟了我也不用遭受二手烟和蛋黄的日夜荼毒了~万岁~”
      “.......”土方再次深吸一口气。
      “刺客朝利雨月不会再出现了。”总悟头一次没趁胜追击调戏土方,粟发少年淡淡地扔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雨还在下,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土方在淅沥的雨中似乎隐约听见缥缈的、有些哀怨的笛声-----像是在送别什么。

  • 作者有话要说:  江户篇下一章完结,雨月这边完了就转回主线剧情。Giotto他们掉线好久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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