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亲爱的鼠尾先生》弦名

61、接近救世主

　　自从与波特有了接触后，莱斯理总会上前攀话。虽然他是一位斯莱特林，但与马尔福之类的家伙比较起来，格兰芬多并无那么排斥。

　　哈利对此感到相当困扰，事实上他们并不是熟识的，但总会被拦截下来谈一堆无趣的话题——像是魔法世界的政治、贵族的秘辛之类的——这都是与哈利完全无关的，毕竟他成长于麻瓜家庭，对此一无所知，也毫无兴趣。

　　「你知道吗？」哈利是第一次主动挑话题，并且停下了脚步。他瞅着那双真挚情感的琥珀色眼珠，心里头那些冰冷的话就又说不出口，「——麻瓜的世界并没有你们想的那么落后。」他只好随便地讲了，沮丧地垂着头继续往礼堂前进。

　　莱斯理流露困惑的表情，「我当然知道，父亲就是个道地的麻瓜，我又不是在魔法界长大的。」他一身贵气，又有着斯莱特林标准的高傲姿态，很难想像他曾经是位普通的小孩。

　　「…哦，我知道了。」哈利虽然不再那么反感，但还是感到尴尬。

　　「我母亲是非常优秀的巫师，但是并不是那么优秀的教导者。她只让我感受魔咒，却没教我怎么念拉丁文，要我从头学——还是算了吧。」莱斯理暗示着自己会无杖咒，期待对方露出惊讶的表情，但令他失望的是，哈利看上去还是心不在焉。

　　他不完全是个傻子，所以当意识到对方并不专心时，心里就有了个底。莱斯理瞥了眼手腕上的机械式手表，「我先走一步了，波特。」他捂着下脸，快步地离开了对方的视线。

　　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受了——自从他进入霍格沃茨后，他在交友上从没有这么害怕过。

　　当他七岁时，可以说是完全被孤立的状态。那些画面仍历历在目，仿佛只是昨天的事情。

　　「莱斯理，你不能离他们太近。」克莉丝汀那时候烫了一头波浪卷，是自己用烫棒弄的，「愈是熟识，警戒心就会愈弱。被发现是巫师的事情，一次都不能发生。」

　　在母亲的再三警告下，莱斯理习惯不和同龄的孩子们接触，虽然渴望着友情，却仍遵守与母亲的约定。渐渐的，那些孩子传出了些有关他的不好传闻。

　　「你真是个怪胎，难道觉得自己成绩好就看不起人？」几个男孩看着他不顺眼，终于说出心里话。

　　而那时候的莱斯理是相当无礼的，「你们不够资格跟我玩在一块，怎么不多读点书呢？」

　　然后就开始打架了——每天都会发生，但是那些男孩都用拳头，很少拿东西戳他。

　　在克莉丝汀的洗脑以及与这些麻瓜小孩相处后，莱斯理很确定麻瓜们就是暴力相向的愚蠢种类，用这种方式告诉自己，才不会那么渴望与孩子们的接触。

　　但他不后悔这么做，因为和麻瓜交朋友，对他的未来一点益处都没有。

　　「怎么看起来心情不好？」崔佛原本认为好友可以松口气，但似乎又有了新的麻烦。

　　「哈利不太喜欢我，这让我很伤心。」莱斯理说出心里话后，长叹一声，将脸埋入枕头中闷闷地说：「其实我不要求太多，远远看着就很好了。」

　　「你救了他，这肯定是特别的。但若对你恶言相向，他就不是个好东西。」崔佛根本希望那些格兰芬多的傻狮子们可以滚远一点，「自然的发展才是纯粹的友谊，你太激进的追求，那波特不吓到才怪！」

　　「确实，我太急迫地想认识他。」莱斯理露出一只眼睛，盯着身旁正在涂抹护发油的崔佛，「这和斯内普教授的状况有点像，不是吗？」

　　「你是说适得其反？——是的。」崔佛最近邮购了这款女巫爱用的护发油，他的头发最近大打结，「一切顺其自然，没有任何心机，每个人都会接受像你这样优秀又帅气的朋友——这不包括院长在内。」

　　「你又让我想起巨怪那晚处理的——呕呕呕。」莱斯理翻了大白眼后，歪斜着头，像是昏眩过去一样，但谁都知道他在演戏，「教授这次进了双倍的哺乳类尸体！」

　　「听说一年级格兰芬多的学生有位坩埚杀手，在课堂上炸了整个坩埚。」崔佛笑眯眯地提起，「斯内普教授整个气炸——这肯定是有史以来最糟糕的学生。」

　　「真羡慕他能得到斯内普教授的关爱。」他脑袋忽然想起了德拉科。

　　「谁？」崔佛脑袋转了转，明白他指的人，「哦，马尔福。」

　　「我剩下四年的时间可以好好表现，今年却要整个奉献在禁闭之中。」莱斯理可以每天见到教授当然幸福，但那并不是好事情，「教授何时才会再疼爱我？ 」

　　「有够恶，再用那种口吻说话，你就完蛋！」崔佛整身鸡皮疙瘩。

　　周末礼拜日，斯内普难得给他放了假。莱斯理终于能去图书馆好好看看课外书，顺便和波特的好友赫敏培养好感情。在寝室之中整理着笔记，这些一年级时做的能够提供给赫敏参考。

　　走出了寝室到公共休息室门口时，听见了女孩子聊天时提及了他的名字，莱斯理赶紧停下脚步偷听。

　　「怀特有跟谁多说点话吗？」女孩们谈天着，「他和克拉克分手后似乎就对女孩子没兴趣了。上次我给了巧克力，他直接吃了也没表示什么。」

　　「真怪，还是他喜欢男生了？」其中一位长直发的女孩说道，「他和金丝猫学长关系应该没那么单纯——还是妳们觉得他会喜欢谁？」「布鲁诺——小的那个。他们最近很近。」

　　「或是波特，最近都追着他尾巴跑。」绑了高马尾的女孩说。

　　「真是好奇——会不会他喜欢年纪大的，像是——」她还没来的急说完，就被捂住嘴，因为注意到了莱斯理站在那儿。

　　莱斯理有些恼怒，他知道没有说完的是指着谁。所以他走上前，「讨论什么呢？——妳說的没错，我确实喜欢年纪大我些的，但男生——暂时不吧。」他看向那话还没说完的女生，「妳认为是谁会被我喜欢上？」

　　那女孩子眼眶泛红，几乎快哭出来——但逃避的成分占七成，三成眼睛干。

　　「那么紧张做什么？」莱斯理故作温柔地将对方的长发勾到耳后，「休息室说话音量放低点，早安。」然后转身就向外走。

　　女孩子们松了口气，眼眶泛红的那位也拍拍胸口笑着，降低音量地继续讨论其他长得好看点的人。

　　走在廊道上的莱斯理怀特杀气腾腾，经过的人都收起了打招呼的念头，谁都晓得他脾气差还爱迁怒。

　　他至今还感到不可思议，怎有人胆敢谣言他是同性恋？ ——只是开开玩笑吗？ ——连说也不准说！

　　「死八婆们！」他低声暗骂。

　　年纪大些的谁？该不会想说院长吧？ ——他从来只存在倾慕之情。他谈过恋爱明白喜欢的感觉，是一种心跳要被带出胸腔，那种不正常失去理智的——冲动。

　　卡洛琳曾经让他小鹿乱撞，但自从接吻后就再也没有那种感觉。或许想起了母亲，什么恋爱都谈不成。可是莱斯理又不希望自己年老后，孤独度过一生。

　　至于和男生谈谈恋爱？ ——莱斯理止住了脚步，一瞬间脑袋空白。他脑袋确实地浮出了约翰的脸——那位差点用错误的方式，发生与他超出友谊的关系的人。

　　同性恋并不完全的可怕，但是约翰的事情让他抗拒，他害怕再被用那种方式伤害。

　　所以不太可能，对吧？

　　莱斯理觉得自己犯傻，用的著花费那么多心力在这件事情之上吗？谈恋爱这种鸟事还没比学业重要，等他有固定收入后再来谈谈吧？

　　「格兰杰——」莱斯理原本以为只有赫敏一人会到场，但没想到哈利和韦斯莱家的小鬼也坐在同桌了。见到那额上有疤的小家伙，他心猛一跳地有点尴尬，故作无事地拉开椅子坐下。

　　说好了要读书，不可能现在逃掉吧？

　　「我带来刚入学时做的笔记，参考参考。红笔划起来的地方是重点，用铅笔写的部分是课外的小知识，不会考。」莱斯理翻开第一页，大略解说，「这本笔记有点厚，但所有科目都浓缩在里头，背起来就是万无一失了。」

　　赫敏显得很兴奋，她的耳尖都泛红了，「我真的感到非常感谢，怀特。这肯定是很宝贵的笔记吧？」

　　「事实上有不少字迹不同的手抄本，」莱斯理翻阅了方才借的书，有关于历史的，他尽可能地保持镇定，「魔药学的部分很凌乱，如果妳觉得碍事，可以擦掉铅笔写的部分。」

　　她听闻后翻阅到那页，被大量的字迹惊呆了，就连她这么爱读书的人也没写过那么满的笔记，几乎是毫无空隙，「哦…你很专心地上这堂课，是吗？」她语气缓慢，像是还没回神地观赏这奇观。

　　「这本是考试用笔记，如果妳好奇，我还有本是课外笔记。」莱斯理环胸靠着椅背，放松挺直的腰背，「因为我是斯莱特林的学生，所以下课询问些课外的东西，不会被轰出去。妳可以参考上面的，那些都是经过斯内普教授检验合格的笔记。」

　　「哦，这个嘛…」她似乎对这位不友善的教授有点敏感，「好的，但我想先读完这本考试用的。非常感谢你——我好像又说了一次。」赫敏一直笑笑地，是个甜美的小姑娘。

　　莱斯理忽然又想起了卡洛琳，看向远方长叹了口气。

　　「怎么了吗？」罗恩终于有机会说话了（他实在不想讨论功课），「你看起来像是想起烦恼的事情。」

　　「确实很烦恼，但又没法子怎样。」他无力地又倾身，撑着下颚看书。

　　罗恩没继续在这话题打转，他问起了兄长的事，「乔治和弗雷德有和你借过笔记吗？」

　　「Well，由于霍格沃茨的升学标准相当宽松，你那两位哥哥并不是很专注在『静』的方面。他们是很优秀的魁地奇手。说到这，」他将身体侧转向红发的雀斑男孩，看着对方忽然紧张地向后仰，他没有多在意，「你们下午要陪练飞吗？我最近在研究新招。」

　　「和乔治他们吗？」罗恩兴奋地亮起眼睛，但又垂下耳朵，「但我们没有扫帚。」

　　「借几把玩玩，和赫奇帕奇之类的借，他们平时不太练的——魁地奇杯一直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争着的，对其他两个学院像是老人操一样无聊。」莱斯理知道他们还是很认真地练，但要和这两支学院队伍相比，差地远了。

　　「我有…我有练习赛要去。」哈利面无表情地说道，但语气显得紧张。 「我很抱歉，怀特。」

　　莱斯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结巴地故作开朗回，「当然…当然，你、你的赛事优先。」

　　气氛变得很僵，赫敏将蓬松的长发勾到耳后，专心看书，她本想说些什么，但这本笔记太吸引人了。

　　「你会朗斯基假动作吗？乔治不肯教我，他说他会，但我认为是骗人的。」罗恩还没意识到气氛的尴尬，继续谈论他所感兴趣的事情。

　　「哈，乔治？」莱斯理挑眉，像是瞧不起地卷了上唇，「我会，但你哥会不会我不晓得。」

　　「你怎么练的？」罗恩很想知道，他看书上的叙述，是可能致命的招式——若是速度太快可能摔个粉身碎骨之类的。

　　「靠感觉练。一开始不要太接近地面，慢慢抓距离。」莱斯理很想抽个云针，他真的觉得交际是不简单的事情，「你在没有底子的时候还是把速度跟转弯的感觉练好再说，基础打好最重要。」

　　「这样下午我可以做什么？」罗恩不太满，他还是想学那些特技。

　　「你的安全为优先，你足够能力，我还能在意外发生时阻止憾事——毕竟我的能力有限。」莱斯理承认自己并不完全是优秀的，他的反应有时候不太好， 「总之，我邀请你一起，你的安全我得顾好。但是我能教你几招公开赛没有的小伎俩，合法的，很有趣。」

　　他的目的没有达成，现场大概只有罗恩一个人搞不清楚状况。莱斯理很想逃跑，感觉的到哈利的抗拒，他也不是故意让两人都尴尬的。

　　或许这个事件过后，莱斯理得完全远离格兰芬多的狮子们一阵子，避免与哈利的关系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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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曾经很喜欢一个男生，他贴心地陪我吃饭、看电影，下雨的时候还为我撑伞，搂着我怕淋到雨。
就在最后，我告白了，这才知道他是同性恋
——原来我是好闺密啊啊啊，想起来都觉得好丢脸。
（恢复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