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拒绝骚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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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敲门时，发现门板微开，里头传来了对话声。
「院长，这一次圣诞节能够请您来我家吗？」听起来有些羞赧，但故作平静。
「你父亲又要我指导你魔药学？」斯内普的声音显得没那么冰冷，「我现在讲的课，你还有什么地方不懂？」
「——不是，只是很感谢您，所以我父亲特别交代我，肯定要请您吃一顿饭。这一次进了一批很特殊的药材，我们抢先布鲁诺拦截的——」他似乎已经很习惯对方的冷漠，更理解那面无表情之下有什么样的情绪，「就是这个意思。」他意有所指。
「礼仪上，比上次那样——一封无礼的紧急信件——好上许多。我再安排时间联系你父亲。」斯内普哼声，似乎所谓的上次是发生了很不好的事情，「没事就出去，已经接近宵禁了。」
事实上还有一个钟头多呢，长辈的时钟就是不同。
莱斯理退了几步，担心教授得知他偷听会有不好的反应，当然先碰见的会是开门走出来的马尔福。对方脸上初始是讶异，然后转变为得意，「鼠尾先生，又来摸那些黏黏的东西了？」
「不然是帮你吗？」莱斯理心情极差地恶劣回报玩笑。
德拉科露出被冒犯的愤怒表情，气的卷起了上唇，「你这肮脏的——离我远些！」然后略过对方就离开了。
他窃笑片刻，就敲门进入了。
「我记得你今晚的禁闭地点不在这。」斯内普显然很不乐见于对方出现在自己办公室，瞄了眼，又继续在圆桌前批改课堂笔记。
「奇洛教授交代的事情比较简单，我很快就做完，所以又赶过来了。」莱斯理瞄了眼时钟，「距离平时结束的时间还有一个钟头半，我希望能继续接受处罚。」
斯内普不耐烦地蹙起眉头，「今天材料还没进来，不要打搅我。」
被赶出去后，莱斯理无趣地回到房间。崔佛已经洗澡完，毛巾批在湿淋淋的金发，皮肤毫无血色显得更加白皙迷人，如同精灵一般，红唇艳欲滴血，挑眉着瞥了眼他，不屑的神情更是妩媚动人——别人这么认为。
「这么早结束？」崔佛不晓得对方去的是奇洛那边的禁闭，所以讶异斯内普的仁慈。
「魔药材料还没进货啊，他觉得我很碍事就赶走我了。」莱斯理瞄了眼厕所，很想改装一下，懒得去盥洗室了——虽然只有那边有热水。
「哦…」崔佛将明天课程的书准备好，放置在床头柜，然后捧起热水杯，小心翼翼地喝了口。
「我随便在厕所冲个冷水澡好了，懒得出去了。」莱斯理实在不想有机率碰上马尔福家的小鬼，那家伙真的太有势力，如果撕破脸很麻烦。
他进了浴室，将镜子先拆下拿到外头去，才抽出魔杖将水龙头变成莲蓬头，但是没有预料到的是，少了开关，水就汹涌而出，将身上还穿着的衣服给浸湿了。
莱斯理忿忿地褪下上衣与长袍，确定锁上门后，就开始冲冷水澡。
霍格沃茨又不是穷到哪，为何不做个人卫浴间？
「好了没？我要厕所。」外头传来崔佛不耐的声音。
「闭嘴，我不是才刚洗吗？」莱斯理烦燥地将洗发乳抹均于在手掌心，然后搓洗沾着发油的每根头发。或许镜子先生说的没错，这个发型不太适合他。
「现在呢？我快出来了！」崔佛放大了音量。
「你先延后班机很困难吗？」莱斯理将手里的泡沫冲洗干净后，直接上前扭开门把，反正两人也不是第一次坦诚相见，「去上啦。」然后就回到莲蓬头前继续冲澡，冷水真的加快了他洗澡的速度。
崔佛上下打量他，嫉妒地瞪了一眼，「你生长的比我还好。」然后就站到马桶前面了。
「闭嘴，不要说那些有的没的。」莱斯理觉得怪恶心的，起鸡皮疙瘩。
「这种有的没的也只能和你说。」崔佛嘀咕着。
正在冲洗身体的莱斯理故作没听见，关上水龙头后，到马桶旁的架子拿底裤换上，然后瞥了眼还没上厕所的崔佛，「你在干嘛？」
「等你出去。」他干巴巴地回。
这让莱斯理差点抓狂，「在找我麻烦吗？你还是在等啊，干嘛进来看我洗澡！？」受不了地换上睡衣，拿起魔杖将还在出水的莲蓬头恢复正常， 「记得洗手，不然不准上我的床。」
「你怎么晓得我今天不是睡自己的床？」崔佛挑眉地回应。
莱斯理哼声，撇开头，「难道不和我睡了？」
崔佛笑眯眯地，「当然还是和你睡。」
莱斯理觉得他们两人越来越怪了，似乎关系已经超乎寻常友情，这样下去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吧？ ——他实在不敢想像这家伙对他告白，如果真的变成了同性恋，根本不会喜欢同年龄的，或许成熟一点的成年人比较稳重——如果真的到这个地步的话。
莱斯理正在擦拭头发，保暖咒似乎开始生效，他牙关终于不再打颤。正当他要坐在床缘拿起书本看时，一只猫头鹰从通风口扇翅而入，吵杂的落着羽毛，相当狼狈。他慌张地赶紧跳起来，避免被那毛茸茸的东西靠近，「该死，你就从这进来的？」
是与上次那封恶心的信一样的纸张材质，莱斯理不敢打开。他瞪了眼那只无辜的猫头鹰，对方眨眨眼偏着头，然后就扇翅飞走了。
好的，那只是霍格沃茨的公共猫头鹰，就算捉到它也无法得到来源，所以他还是得从这封信件下手。
如果真的又是那种照片，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崔佛洗手出来后，见到好友愁眉苦脸的模样，也严肃以对。他坐到床上，接过信件。事实上他有点紧张，但是他得代替当事人找到一丝蛛丝马迹，这是必须的。
「哦…」崔佛一拆开就立刻撇开头，有点作恶，但是他得看，所以又强迫自己扭过头来，「这家伙不是胖子，一般身材，而且我想…应该是格兰芬多的学生。」他遮住了重点部位后，亮给好友看，「被子是艳红的，还绣有金丝边。」
「那这件事情我们就直接上报校长那儿了吧？」莱斯理有些气愤，这次可不是他咎由自取的，还能理直气壮地说话。
「鼠尾先生，你真的是位问题儿童。」崔佛压低下颚刻意阴森森地说话，像是在模仿谁，「为此，我不得不给予你一万天的禁闭。」
黑发少年无奈地撑着下颚，「要不然怎么办？我们自己能揪到人吗？」他正在想这个学院会有哪些人可疑，总不会是那对双胞胎，纵使爱恶作剧，这种事应该干不出来吧？
「莱斯，你最聪明，总想的到办法吧？」崔佛将信封塞回去，然后拍在床头，「不能放过这个家伙，他不会住手的。」
莱斯理忽然想起了与母亲一同看电视的时光，在温暖的被窝里，母子俩相依偎，彼此没有言语却心灵相通。
那时候电视剧就说到了，指纹报告书，凶器上通常会有凶手的指纹，而在上方的全为嫌疑犯。
「我需要点时间，然后我还得去找艾伦布鲁诺。」莱斯理打算明天和这位小布鲁诺讨些东西，「这个格兰芬多的小混蛋胆敢骚扰我，我绝对要逼他退学。」
他这次没有冲动地烧了信件，只是将其塞入抽屉深处。
隔天早上的礼堂，莱斯理听见消息，和那些没那么熟的同级生聊天。
「礼拜三发生的事情？」今天都礼拜五了，他觉得自己消息并不灵通，「哈利波特不是才一年级，为什么可以加入魁地奇队？」
「大概是格兰芬多已经没人了吧。」他们嗤笑着。
目前来说，莱斯理有两种方式。他想先测试看看，那张照片如果是由魔法照相机拍下的，那显影药水能够让里头的画面动起来，或许有机率可以看见这混帐的脸，或是他背后可疑的线索。若是没有办法，那他就得想办法了——他会去图书馆找藏书，就算是得花精力无法读课内书地去研究，他也会发明一项专用的魔法去找出凶手。
在背后说他坏话就算了，但是用这种方式羞辱他，莱斯理怀特整个人完完全全无法忍受！
「邮购材料？」小布鲁诺蹙眉，似乎不是很愿意，「我得告诉你，我爸现在很讨厌我，不会让我买自己家里的东西。」
莱斯理流露出的失望表情，持续了一段时间。艾伦汗颜地退后几步，不自然地撇开头，「不然你清单写给我，我问看看，或许可以…吧？」
「非常感谢你，艾伦。我真的无法没有你。」莱斯理很擅长拍马屁，这个招数通常都能起作用——除了院长之外的人。
魔药学是第一堂课，莱斯理低着头做自己的事情，他仍然非常认真上课与熬制魔药，那些额外的加分他也会用书面极力争取，但是他不敢和斯内普对上眼了。不晓得为何，经历了这些事情，莱斯理很害怕犯错。如果斯内普提前晓得了照片的事情，然后又不晓得真相是什么，是否会批评莱斯理的私生活？
「莱斯理，你会怎么做这一页的整理？」艾伦没有头绪，至少他渐渐起步。
「直接看我的吧，但别照抄，教授看得出来的。」他将柔软卷曲的长发勾到耳后，「参考参考就好。」
很多人都很羡慕艾伦或是崔佛，能和这名男性一同读书，得到的知识是完全无法自己读到的。而女孩子们的想法就肤浅一些了，她们谈恋爱的理想对象是莱斯理，似乎完全将卡洛琳的先例扔到脑后去了。
然而，纵使莱斯理已经足够低调了，还是能惹上斯内普——爱捣蛋的家伙总躺着会中枪。
「你在动什么歪脑筋？」阴沉圆滑的声音缓缓地言语，这是突然地出现在莱斯理背后，所以这两位学生几乎是绷紧了头皮。斯内普伸手擦过他脸庞，没有理会自己的粗暴还是近距离带给对方的不适，就将课本拿到手上来，瞧着上方随意书写的笔记，「麻瓜科技结合魔法的一大工程？和我的课堂有什么关系？」
莱斯理觉得倒楣，自己真没想让对方盯上自己，而且方才衣袖擦过脸颊时，有些疼。
「下课留下来，你应该很想知道今晚禁闭的内容是什么，鼠尾先生。」斯内普抬高下颚，看不出他的情绪为何。学生们听见那著名的称谓都偷笑了出来，这让莱斯理更不知所措。
课堂结束后，紧绷神经的莱斯理已经筋疲力尽，要不是斯内普的眼神带有杀气，他差点就走出教室忘了方才留堂的命令。
「我很抱歉，教授。这只是一点小想法，有些人寄给我不太友善的信件，我想找到这个人。」莱斯理实在不喜欢说谎，所以就直接提及了这件事情，「您很忙，我不敢叨扰，所以才会自己想办法。」
「这会干扰你的课堂进度。」斯内普看得出对方的烦恼已经转移了所有注意力，「被挑衅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要做好你自己份内的事，顺利毕业就好。老是介意别人的眼光，然后花费时间在某些不重要的事情之上——你会被牵拖成一个废人。」
莱斯理有点慌张，他不想斯内普的心中又变得更没有地位了，「对不起，我只想找到这个人——被用这种事情羞辱我很难以忍受。」
斯内普似乎认为孺子不可教也，不耐烦地看向他处，「那就不用说了，出去。」
莱斯理觉得心里很苦涩，他极力地想得到对方的注意力，然后有好感，让这位优秀的教授看见他的能力——但看见是看见了，从来也没有赞赏过他。
他已经很努力了，但就还是只能这样。看来好学生真的只能成为失败者，莱斯理已经有些厌烦这样的失望了——他与斯内普两人，都达不到双方的期望。
禁闭结束后的夜晚，莱斯理还是去盥洗室洗了个热水澡，怕冷水洗不去黏腻的脏污。他脑袋一直想着斯内普和那封信件的事情，果然如崔佛所说的，斯内普认为这没什么大不了，也拒绝帮助。但是这对莱斯理来说意义重大，被人用这种方式污辱，他非常愤怒。
到底有谁会做出那么恶心的事？
作者有话说第57章 拒绝骚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