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亲爱的鼠尾先生》弦名

56、奇洛教授的禁闭

　　莱斯理没有想到别处，他认为艾伦有足够的可信度，所以也没有怀疑对方是否是照片的主人，「你研究麻瓜不会反感吧？」

　　「反感？——当然会，」艾伦也不太喜欢说谎，「但是就如同你说的，这是知识，我会好好学习。如果我听这门课，应该也能够想像你在家的生活。 」

　　「想像什么？你可以直接找我问。」他咧嘴一笑，灿烂的模样好似阳光，「我们有外送披萨，会有个人骑着机车来，很特别。」

　　「机车？你说麻瓜们的？和脚踏车有什么区别？」艾伦似乎不太清楚非巫师的人们生活。

　　「我们有一种跟脚踏车很相似，横跨上去，转动手把启动马达之类的，我也搞不太清楚，没骑过。」莱斯理耸肩，他还尚未成年，父亲从没给他碰过家里的任何一台车子。

　　「挺有趣的，他们怎么能做到不用魔法就驱动交通工具？」艾伦想起了自己来到学校的火车，似乎就是仿麻瓜的，「看来不同种族的科技发展是不同的。」

　　「这就是有趣的地方。」莱斯理单眼眨后，在楼梯间停下了脚步，他抬首看往正在不断改变方向的层层楼梯，无力地叹息，「这个就不有趣了，但相信我，你选择占卜会给自己找更多麻烦——它在八楼。」

　　他们没有试图交谈，避免呼吸不顺畅导致不适，直到上了楼层。

　　「好，那么——莱斯理，你和琼斯发生什么事情吗？你们甚至没有走在一块。」这让艾伦抱着疑惑许久了，谁都知道他们两人是连体婴，是什么导致他们分离？

　　「这很奇怪吗？我们还会交谈，还会同床共寝，关系并没有不好。」莱斯理觉得这样说似乎有些不妥，补充道：「我们需要自己的空间。」

　　「这样听上去像是你们…哦，算了，你不会想听的。」艾伦摆摆手，直起身让自己能够喘息。

　　莱斯理也明白对方狗嘴吐不出象牙，干脆又转移话题，「我不想当好学生了，看我都把我头发搞成这样了，明白吧？」

　　「我以为你是改个发型换心情而已，发生什么事情？」艾伦不是很在乎，随意问道。

　　「我只是觉得，想当好学生就得维持许多正面的形象，被找麻烦就很困扰。」莱斯理侧过身避过要与自己相撞的格兰芬多学生，互瞪一眼，然后再度将注意力转回来，「所以我想做我自己，有人惹我，我就给他好看。有人敢骂我，我也会让他有一阵子不能说话。」

　　「帅气多了，你之前那样挺做作的。」艾伦一直不喜欢对方一直企图讨好教授的狗腿样，「本来就不用做好学生了，你本质好，教授们就爱你了，不是吗？」

　　「但我不觉得我本质好。」莱斯理回忆过去种种，想起自己做了许多荒唐事，「我在想，如果我当自己，斯内普教授可能就不会喜欢我了——我真的想再度得到他的私人指导。」

　　「你根本只想要讨好院长，那干嘛之前搞那么多出头？」艾伦趁机讽刺，心情愉悦地想哼歌。

　　莱斯理烦恼地挠挠脸颊，「就想维持形象，院长才会指导我。这很有用呀，但我很难过这一切都被我毁了。」他大大叹息，扭过头注视着旁人，「你认为我还有可能救回我的名誉吗？」

　　艾伦对上眼又立刻撇开，「谁知道，院长的脾气很古怪，我也是黑名单之一好吗？」

　　「至少你是布鲁诺，教授还对你挺好的。」莱斯理嫉妒地眯着眼瞧了对方一眼，「我可就完完全全不同啦——亲爱的鼠尾先生，乖乖滚出我的办公室，多一倍的禁闭时间——多可怜。」

　　「关我什么事，可别扫我台风尾！」艾伦果然直接地表达自己的不爽，瞪视地深呼吸，「谁让你老爱闯祸，云针我是参了一脚，约翰的事情我也沾上边，但是和琼斯接吻的人可不是我——」

　　「好了好了，别提了。」他退让一步，尽可能不发生争执，「你帮我想看看，除了和教授关系很好的各种助教之外，我还能做什么给人崇拜的？ 」

　　「呵呵，公开你的黑魔法伎俩，试试看。」艾伦给鬼点子，自然被驳回，得到对方又一个瞪视。

　　下午第三节是魔药学，莱斯理经过昨日挫败的事件后，很难面对这位教授，以至于斯内普经过瞄他坩锅一眼时，他几乎湿了整个后背，吞咽了许多次唾液。

　　「你的笔记呢，怀特。」斯内普忽然开口，这让莱斯理惊吓地把勺子掉入锅子中，慌忙地又用魔杖漂浮上来，让同伴艾伦帮忙，回首看向这位教授， 「什…什么笔记？不是课堂结束前再交吗？」

　　「你的额外笔记，不打算加分？」斯内普的模样像是台风前的平静，让人更容易慌张。

　　「我…没有带出寝室。」莱斯理不敢再私下去询问课堂疑问。

　　「忘了，还是不想？」他总是这样尖锐冷漠的咄咄逼人，环胸地暗示对方给个交代。

　　莱斯理觉得自己的长袍在滴水了，「我忘了。」他当然只能这么说，要不然呢？

　　但是得到答案后，这位魔药学教授却不甚满意的模样，让人难以捉摸，用危险的眼神盯着他看后，悄悄地走了。

　　艾伦抿了唇后，低声交谈：「教授真的很介意你，不然就不会再问你加分的事情了。」

　　「我恐怕不那么认为，」莱斯理紧绷了肩线，赶紧把魔药上面的油渣捞起（在二手商店购入的麻瓜火锅用捞网），「他只是很常盯着我，怕我又给斯莱特林扣分。」

　　「你确实是闯祸精，但你真实很优秀，教授肯定也是想培养你——」艾伦见斯内普又回头过来了，赶紧闭上嘴巴。

　　「培养我？算了吧，我不过是混血的杂种巫师，再怎么有能力也让人瞧不起的。」莱斯理注意到对方低着头专注写实作笔记的模样，也赶紧停止了言语，只可惜已经来不及，这位魔药大师的步伐大得惊人——或是他走路太过迅速——已经来到他身边。

　　「你还有心情聊天？何不赶紧整理出临时笔记？」斯内普瞅了那锅液体，不置可否地抽搐嘴角，又瞄了眼艾伦歪七扭八的字迹，「布鲁诺，把字写好。」

　　艾伦也开始冒汗了，他连抬头都不敢，专心地写人看得懂的字。

　　课堂结束后，这位少爷似乎能够体会莱斯理的心情，感到非常差的心情。斯内普像是针对他们一样疯狂地经过，然后扔下恶劣的评语，甚至还说些什么「这锅药我会用清理一新弄掉再重熬」、「傲罗会考虑拿它当作虐待囚犯的药物」之类的——但这可是缩身药水，为何可以用来虐待？

　　「这堂课是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真的完全不打算让我们实战。」莱斯理迁怒地说着奇洛教授的坏话，压低声量避免被告状，「我不认为有一天打仗了，还能用清理一新跟恶势力对抗。」

　　「呵呵，我应该是恶势力那方的，你可以来试试看。」艾伦不怀好意地说道。

　　来到教室里头，莱斯理将课本放下，瞄到教室另一边的崔佛已经抵达，似乎心有灵犀地不打算对看一眼，让他感到内疚。他仰赖琼斯两字的势力，而崔佛也很依赖他，当他私自决定要分开不再相连时，肯定伤透对方的心。

　　「你还在看你男友啊。」他将书本放着之后一屁股坐下挡住对方视线。艾伦勾起一个微笑。

　　「要不是教授已经在前面，我会杀死你。」莱斯理心情不佳地瞪视。

　　然而虽然奇洛教授懦弱无威，但是他拥有的知识还是比只是学生的莱斯理还丰富，所以后者也不耻求问，上前问些课堂的问题。当他要问额外的黑魔法知识时，就被结巴的婉拒，又是一位正派的教授。

　　「我…我想这不太适合在课堂上出现，或许…或许改天？」奇洛笑眯眯地友善，然后又低头复习教科书。

　　「但如果有天又出现一位黑魔王怎么办？」莱斯理不满地挑衅，由于黑魔法防御学的教授总是一个换一个，他根本也不想花时间讨好，「『哦，亲爱的，我们用昏昏倒地如何？』——你该不会想这样说吧？」

　　「我不会说亲爱的…不过…不过你的礼貌有待加强，我们…不该讨论这个。」教授显然有些紧张，但原因不明。

　　「学生几乎还没到，我们可以讨论。教授，我想只是学识方面的问题你应该能妥善回应，我不会去使用啊——还是你怀疑我是食死徒的小孩？我要不要拿族谱给你看看？」莱斯理犀利地说话，像是不害怕得罪他去告状院长似的，「黑魔法防御——最好的防御就是打败对方，不是吗？」

　　「够…够了！」奇洛露出慌张的表情，退了一大步，「怀特，你真的…真的不该跟我讨论这个！」

　　莱斯理愉悦很多，他瞅了眼座位上的学生，已经到了一半，于是他打算撤退了，「教授你说的对，霍格沃茨中不应该存有邪恶的势力，我会好好反省的。」

　　看着这位黑发俊秀的少年转过身，要走向座位时，奇洛不自然地又喊住了人，「你…你方才不当言论，晚上来我办公室——你被关禁闭了！」

　　他缓缓回首，这张出色的容颜总是让人惊艳，在漂亮的侧脸之下，莱斯理声音极为柔和地回应：「我很抱歉，或许您要排到年后了，我的院长给了我一整个学期的禁闭时间。」

　　说得很帅气，但奇洛和斯内普沟通过后，就获得了对方允许——让莱斯理的禁闭地点改一天给奇洛教授——院长先生顺便又为莱斯理·怀特的不当言论感到恼怒。

　　「院长真的抛弃我了？」莱斯理不敢置信地来这位懦弱教授的办公室，耸肩接受现实道：「好吧…那么教授，我该帮您做些什么呢？」

　　「我不小心…将所有考卷都混在一起，请帮我依年级先分类。」奇洛教授缓慢地说话，像是要避免结巴一样，「怀特，可以…可以告诉我为何你对黑魔法感兴趣吗？」

　　莱斯理已经抽出魔杖将所有考卷飘浮起来，「我的目标是当傲罗，而傲罗也总要学好各种魔法，总有一天会战争，到时候黑魔法会是主流。」他的脑袋很好，魔法立刻就主动分辨每张考卷做分类了，根本不需要手动。

　　奇洛对这样的天赋叹为观止，都忘了回应。

　　「教授？」莱斯理疑惑地转过头瞅了对方一眼。这位全身飘着大蒜味的古怪教授才回神
　　「没什么，怀特，赶紧动作。待会就…就将我的书本依顺序归位，整个办公室打扫一次——然后再把墙上的那面镜子摘下。」他匆匆忙忙地赶回办公桌前，扫视着一些学生课业纪录——当新老师最麻烦的就是交接。

　　只要有魔法，莱斯理的动作就是迅速。他的清理一新用的非常好，可以说是最擅长的魔法之一，书本依照发行年分与种类排列在柜子里，将镜子转成陶瓷桶子放到办公桌旁，他说是垃圾桶——最后突然地，他将魔杖指向奇洛。

　　这位教授几乎是慢半拍，他赶紧跳起来，脚尖去勾到了椅脚而摔在地上，他愤怒又惊恐，「你想做什么！？」他眼里有心虚，这让莱斯理感到非常奇怪。

　　「虽然我很喜欢大蒜，但…反正我想你是否因为宗教信仰而不方便洗澡，想给你清理一新。」莱斯理没有多想，他真的觉得太肮脏了，有点恶心。

　　「我都有洗澡！」被冒犯地胀红了全脸，奇洛笨拙地爬起来，「禁闭结束，为何不离开呢？还是你还想继续羞辱我？」

　　莱斯理还是认为不正常，在收起魔杖又端详了这位教授的脸后，快步离开。

　　时间还很早，他应该去斯内普教授那边帮忙，要是没记错，之前方开学时都会寄送一大批的药材过来，需要筛检和处里。

　　气喘吁吁地到了办公室门口，他正要敲门时，发现门板微开，里头传来了对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