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亲爱的鼠尾先生》弦名

145、危险的礼物

　　从壁炉通往了那熟悉老旧的房屋，莱斯理褪下黑袍扔在沙发上，想了想又将它乖乖挂起来，避免屋主碎念似地责备，或是更惨的——让他隔天无法准时上班。

　　「这样就不用睡办公室了。」用扯的似地解开扣子，莱斯理对着早已进屋的男人说道：「教授，这样住你家会不会打扰你？」

　　「我说会你还能不住吗？」黑眸男人冷漠回覆道，看来今天工作的不是很顺利——又或是听哈利说，邓布利多为了叫走哈利而推辞了他的禁闭？

　　当莱斯理还想撒娇地说些什么时，眼前人毫不理会地上楼去——真正的视若无睹。

　　「教授！」莱斯理喊住了对方，因为这样的态度使得他心里不安，害怕对方——「你对我腻了吗？」说出口随即又后悔，他还尚未做好心理准备去接受这个答案，可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斯内普似乎为此感到被冒犯，卷起上唇，「你把这当儿戏吗？是的话就离开，怀特。」

　　「为什么唤我怀特？」莱斯理偏激地钻牛角尖，「你是不是想要我离开？你是不是——」

　　「小布鲁诺轻而易举地放过了你，得来的是如此？」斯内普冷笑了声，认为这一切都很可笑。

　　俊秀男子恐慌地询问：「哪一位布鲁诺？」

　　「活着的那位。」斯内普拉长了脸，阴沉地缓缓走下楼，朝着眼前青年说道：「而死去的那位，也为了保护你而死去。你晓得他生前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吗？——当然你都不晓得，因为你始终只在乎自己——」

　　「我在乎你！」莱斯理没有捉到重点，大吼着，强硬地压抑着即将失去理智的失控。他甚至不晓得对方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可恶，再提往事。

　　而这位年长的男人并无表现出愤怒，而是面无表情地耸肩，「你在乎的是你想被爱着，想得到我的关注与爱护——你从未真正在乎过任何人，除了你的父母——那么就由我来告诉你约翰·布鲁诺的死因。」

　　感觉到自己快喘不过气，莱斯理多么希望自己此刻死去，痛苦地跪倒在地上，无法发泄难以言喻的巨大情绪，膨胀的快把自己的大脑给挤破了，只能抓狂的尖叫后撞墙，一而再再而三地将额头撞出了大片鲜红的瘀青，却仍无法让自己冷静下来，只得痛哭地朝着自己敬爱的教授求救。

　　「求你救我……」莱斯理捂着胸口，黑眸流露痛楚，「求求你！」

　　他究竟做错了什么，要如此重提往事地对待他？
　　分明晓得这是他一生中最痛苦的事情之一。

　　可对方仍是冷漠，甚至说道：「事到如今仍在逃避，鼠尾先生，你仍然没有任何的改变，你还是一个自私自利又——」

　　莱斯理抽出魔杖对准自己脚踝，毫不犹豫地切割了脚筋，鲜血直流的场景令人止住鼻息。可就算他伤害了自己也改变不了什么，只让斯内普越来越看不起他。

　　「看来你的精神状况撑不住多久了，那么我就进入主题——」斯内普坐在阶梯上注视地上血流如注的青年，「约翰寄了信件给你，但这样频繁的寄信，对于一个被禁足的少年来说，实在太过奢侈了，所以这些信会被谁拦截下来？」

　　「你晓得信的内容？晓得发生什么事情？为什么你晓得？」莱斯里拖着自己残废的脚，抓住了对方双臂，想让自己看上去楚楚可怜，可惜对方并不容易动容。

　　「很不凑巧，我就在书房听见了争执的全部。」斯内普沉淀了下来，聚焦在遥远的记忆里，甩开对方抓得过紧的手，「怀特，你只需要感激他，而不是悔不当初。他在得知你一切可能失控，你会被舆论包围并且丑化时，他愚蠢幼稚地选择了自我牺牲——这显然在你们这辈是很英勇的举动，我就不做太多的批判。总之……」

　　莱斯里已经视线模糊，并不来自眼泪，而是失血过多，「救我。」

　　最终他失去了意识，黑暗拥抱了自己，有那么一刻他多希望时间就静止在这片虚无，让他不用再面对这些狗屁东西。

　　约翰被父亲威胁后消失在这世界上，与他有何干系？还是说什么事情发生都要算在他头上？

　　真的这世界上的每个人，都将他莱斯里怀特当作是傻瓜？
　　觉得可以骗过他？让他成为背锅人？

　　可连西弗勒斯都认为的事情，会不是真实的吗？
　　约翰的死去与莱斯里真正没有关系？
　　小布鲁诺艾伦难道不是咎由自取？

　　为何他总在做错事情？
　　都犯了那么多错误，有了那么多前科，为何还有那么多人要把责任交给他？为什么还要赌在他身上？

　　都已经是这样的人了，为何还非得被信任？

　　而西弗勒斯究竟为何要重提往事……？
　　如今他想被遗弃，想失去一切难道不行吗？

　　克莉丝汀尚未找上人，虽说据西弗勒斯所说她现在是安全的，可没有见到本人还是令人担忧。

　　至少在与母亲见面前，他还不能轻易离开英国。

　　凌晨四点，莱斯离从沙发上醒过来，他不自觉地摸了脚踝，摸到的是坑坑巴巴（治疗不一定百分百无疤痕），这在意料之中，包括他没有睡在床上也是，昨晚肯定惹火了斯内普。

　　「哦，我看我还是到学校去吧，既然房子主人不欢迎我的话。」莱斯里自言自语道，揉了鼻子，「你还是别多想了，反正你做错了事情，别人不再喜欢你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语毕，他顿住片刻，看向了楼梯口。

　　总觉得有人注视着他。

　　……

　　过了几日，又来到学生前去霍格莫德的假日，莱斯里难得地也跟上脚步了，只是他多戴了副黑面罩，避免那些成天偷偷摸摸跟在他身后的小女孩们又再度跟上。

　　「嘿，莱斯理。」哈利很快地就发现了他，「你打算逛哪里？」

　　「出来当然是补充我的酒库。」莱斯里故作镇定，其实心底仍为上次对方一闪而过的眼神感到不安，「我得说你们还未成年——」

　　「少用大人的口吻和我们说话了，我敢打赌你未成年就喝了。」一旁被忽略的罗恩闷闷不乐地开口插话。

　　俊秀青年难得地没有生气，而是偏着头正视那红发的少年，「你说的对，反正我相信你们不会闯祸的，不是吗？」

　　罗恩红了整张脸，分辨不出是倍感羞辱或极端的高兴不已。

　　「好啦，我需要与你们分别了。」莱斯里将目光放向远处，迫切离去，「再见，三位。」

　　听着后方窃窃私语着罗恩被算在内，俊秀青年勾起嘴角，愉快地表现只有片刻，立即便拉长了脸，因为还是被这些女孩子逮到了。

　　「怀特教授，你待会想去哪里呢？」带头的女孩凯蒂贝尔刻意轻柔的说话，显得矫情。

　　莱斯里叹了口气，「我有些私事要忙，还有什么事情吗？」

　　「想送你一样礼物！」凯蒂贝尔扭扭捏捏地将包裹模样的盒子递给对方。

　　盼见一旁女孩们有些忧心忡忡，莱斯里并没有用手接触，而是将其飘浮起来，在空中打开了包装，显露出里头的礼物——一条漂亮的蛋白石项链。

　　莱斯里得说，这样东西眼熟不能再眼熟了，严肃地道：「妳们从哪儿得到这项东西的？」

　　女孩们支支吾吾的，这让俊秀青年更加无耐性，「我要你们全部给我到我办公室来，进入翻倒巷购买黑魔法物品，还送给了我？——我得說妳们是我见过最大胆的女孩儿，给我过来！假期结束！」

　　这样的骚动免不了引起其他教授们注意，身为黑魔法防御学教授的斯内普也到了现场，他见自己的情人愤怒的模样，得说这样架子摆出来的模样很逗趣。

　　「我也不晓得谁拿给了我，但他说是非常好看的饰品，而怀特教授最爱饰品了。」凯蒂委屈地娓娓道来，「可我真的不晓得谁给了我，我没了印象，从厕所出来后便拿着了。」

　　「看来是夺魂咒的效应，没有完全操控神智，仅仅用以暗示。」莱斯里语毕望向身旁稍年长的教授，想取得对方的认同。看表情应该没有错误的地方。

　　「妳们自己最好小心点。现在，离开我办公室。」

　　莱斯里显得非常冷酷，毕竟这是冲着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