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亲爱的鼠尾先生》弦名

119、乌姆里奇教授

　　一封信寄来，罗恩与赫敏成为了级长。
　　时间是过的那么快，他们已经五年级，而莱斯理也即将要度过最后一年在霍格沃茨的日子。

　　坐在床铺上，望着窗外的天空。
　　过去他渴望着毕业后就立即带母亲离开危险的英国。

　　可现在他倾向留下，只为了弥补破洞的心。
　　泛森，原本能够和他一同离开。
　　伊登也是。

　　莱斯理痛苦的扭曲了表情，正要折上袖子露出左手手臂时，门板被敲响。

　　「书单来了，我父亲要带我去买书，你买了吗？」德拉科见到桌上有些闪烁光芒的首饰，立刻辨识出了它们属于的牌子，「克拉克的女孩将还未上市的最新品寄给了你，是吗？我父亲还打算买给我，这些价值不斐但可真好看。」

　　「你喜欢的话，挑些戴着吧，毕竟我住在你家都没有付房租。」
　　他无所谓地回应，并瘫回床上，无力地闭上双眼，「方便的话帮我买书好吗？」

　　「嘿，黑魔王是真的回来了？」德拉科仍对此存疑，现今的和平太让人放松，难以想像黑暗即将吞没魔法界，「你见到他了？」

　　「我以为你相信你父亲。」莱斯理坐起身来，淡淡地说道。

　　「他用种玩笑的口吻，我也不清楚。」德拉科抿着唇，「我爸那时心思在别的地方，他究竟是玩笑还是…我不知道！」

　　「你可以当作是玩笑，也可以相信。」他将发麻的脚放到地上，扶着床尾板缓缓起身，走向了皱着眉头的金发少年，那双灰蓝的眼珠闪烁怀疑的光芒，「这中间并没有差别，因为你父亲是马尔福，所以就算真的黑魔王回归了，你也不会受害。」

　　「…所以，真的回来了？」德拉科感觉自己声音颤抖。

　　「不，」莱斯理勾起了狡黠的微笑，「但这一年的学校生活，好好珍惜。」

　　假期结束了，他提着行李上了火车。
　　当然他没有和德拉科一同行动，独自一人是他过去以往的状态，所以这次也相同。

　　他注意到有些学生盯着他瞧，赶紧挑了间无人的包厢进去，并且将行李放到架子上。

　　「怀特，我以为你死了！」好久不见的史密斯惊喜地凑了进来，拉上玻璃门，「上次争霸赛时，波特说亲眼看见你被『黑魔王』杀死了，报纸也爆出来那显然是一派胡言！」

　　「我活下来是侥幸，他将他所看见的告诉了大家，而我活下来则是意料之外的事——当然我什么都不能说的。」莱斯理掏出了云针来，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眼前人，「出去吧，我要独自一人。」

　　「可是——」史密斯话还没说完，便感觉到身体被飘浮起来移了出去。

　　关上玻璃门后，莱斯理翻了白眼并盼向窗外。

　　…

　　夜骐的面貌，他是第一次瞅见。
　　油黑的短皮毛，骨瘦如柴的外型，让人毛骨悚然。

　　可站在这么可怕的生物面前，心却如此平静。

　　「怎么了？」艾伦爬上了拉车问道。
　　崔佛也流露困惑的眼神。

　　莱斯理摇头，也跟了上去，看着这匹黑马向前走，挥动着翅膀。

　　他大概交代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纵使崔佛不问，也看得出这两位好友的担忧。
　　然而这件事情得让他们两人保密，对外，他不会有任何发言，不否认也不证实，只为了躲避记者的追问。

　　霍格沃茨的晚餐时间，来了位中年的粉红女郎——乌姆里奇教授，生的似癞□□的女人，尖声高调地像个小女孩儿说话，假模假样地让人毛骨悚然。
　　尤其她打断邓不利多例行的演讲时，更让人竖起寒毛的傻眼。

　　「她那是什么意思？」艾伦问身旁的崔佛。
　　「魔法部安插她来干涉霍格沃茨——一大堆废话中，就是要说这句话。」金发少年难得地冷漠。

　　莱斯理喝了口牛奶，「她针对的大概是邓不利多和哈利波特吧？毕竟魔法部极力掩盖伏地魔复苏之事，我们合作一点，不会有坏处。」

　　崔佛和另一边的五年级生说话，那似乎是新任的女性级长，时常跟在马尔福身边的。

　　课程开始，黑魔法防御学，乌姆里奇让他们收起了魔杖，要求照着她新编的课纲，傻傻地背起整本书。

　　「是的，我们不需要使用魔法，读好书也能帮你们通过考试。」乌姆里奇挂着微笑，看向了莱斯理，「怀特，你说是吗？」

　　过去黑名单上都有着莱斯理·怀特这名字，新上任的乌姆里奇自然也会特别针对这位学生，「你很会读书，那就从你开始念课文。」

　　莱斯理知道自己被归类为败类学生的行列，不得不乖巧些，要是被这老女人叫去关禁闭，肯定没好事做——再诚实点，他很怕这个女人。

　　乌姆里奇的微笑是刀片，有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感受，大家不用一个眼神也不自觉地保持安静。

　　「你怎么没有挑衅她了？过去每一位，除了卢平教授外，你不是都激怒他们了吗？」艾伦如此问道，想挥去对方肩上的灰尘，却被侧身躲过。

　　「我没有心情了，那么累，每个教授都派了那么多功课，我若晚上再去禁闭，哪有办法即期写完？」莱斯理没有表情，他只庆幸自己没有被继续盯上。

　　崔佛低声道：「下节课是院长的，我墨水放在房间忘了拿，赶紧陪我去好吗？」

　　「我带了两瓶，其中一个空了，坐一块掩下吧。」莱斯理无法控制表情地皱了眉。

　　想到假期在布莱克老宅中发生的事情，斯内普教授肯定是厌恶他才会说出恶心两字，所以他得有自知之明，要低调些。

　　推开大门进这阴冷的地下教室，莱斯理喘了口气，是比一年级时的体力好上许多。
　　可即使这间教室的主人尚未前来，他还是不敢抬起头。

　　崔佛注意到他奇怪的反应，「怎么了，想事情？」

　　莱斯理没有否认，点头道：「是得，我完了。这次我忘了预习，要万分专注才行。」

　　如预想的如出一辙，斯内普瞧也没瞧他一眼，依旧那样盯着格兰芬多扣分（尤其是红发的挛生兄弟），给自己人加分。

　　他就算心里不知所措的慌张，也不能举手起来回答问题。

　　若是教授仍不予理会，就让大家看出端倪了。

　　一宣布下课莱斯理就逃离教室，这次他额外笔记也没有上缴，只要害怕这位教授时，就会忘了或是没有胆敢拿出手来——当然这次他仍然有专心上课，但是要面对面说话——算了吧？

　　「你跟教授怎么了？」崔佛瞪大眼睛，仿佛说着又来了似的。

　　艾伦倒是太过直接，翻了白眼，「他对你耐心真的很好，依我看来，你和波特那自大的小鬼没什么两样，老早轰你出去我的教室了。」

　　「没那么严重好吗？少在那唧歪！」莱斯理不耐烦地说道。

　　「贵族礼仪不能满口脏话啊！」艾伦不敢置信地卷起上唇。

　　「够了，下节课自习，赶紧去图书馆占位置。」
　　崔佛感觉到好友的容忍度即将到达极限，赶紧打断这个话题，并且瞪了始作俑者一眼。
　　艾伦嘀咕了几句，却也还是乖乖地闭上嘴。

　　而没有注意太多的莱斯理只是持续蹙眉，向着图书馆前去。

　　午后首节课是魔咒学，再下节古代魔文的课程过后，便是自习课了。
　　高年级学生全心准备N.E.W.T.，终极巫师考试。
　　莱斯理虽然因为心事重重而不大专心，但是基本的笔记与课程重点都有划上了。

　　对于他来说，显然这场考试能否考到都是未知数。
　　虽即将要战争，可为了对自己负责，仍会努力在任何一件事情上。

　　晚上在洗澡间，莱斯理换上睡衣后，将毛巾罩住湿淋淋的头发，走出了隔间。
　　马尔福正面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发型。

　　「我听说你和教授气氛又不好啦。」德拉科将梳子收起来，转头看向这位俊秀的少年，「我待会还要去他那边上课——我爸发现我魔药学读的不够好，让教授替我补习——上次考试我其实也只错了一题罢了。」

　　「你们要考O.W.L.了，没有下点心怎么行。」莱斯理将牙膏挤在刷毛上，放入了口中。

　　「教授让我跟你借笔记——我们都知道你笔记做得不错。」德拉科挑眉瞥了眼一旁经过的学生，「他说笔记若先借给了波特那些白痴，就要你去找他。不过我跟他说倘若你听见他这番话，就算还没借给他们，也会赶紧借上去——」

　　「然后？」莱斯理无奈，反正小马尔福就是机车。

　　「当然，他不会多高兴的。」德拉科想到教授脸上的臭脸，吞咽了唾液，「他加倍了我的论文，并且威胁我，若在啰嗦下去就要取消课程。」

　　「呵呵。」他敷衍地干笑后，将泡沫吐在洗手台，开了水，「之前我为了讨好他，都是多读书少说话的。」

　　「那是你才需要，我父亲跟他关系良好，等同于他伴我生长，根本不用那么辛苦。」
　　德拉科是故意刺激对方，想看这位俊秀少年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真好。」莱斯理洗完脸后，看向那双灰蓝的眼珠子微笑，「早点歇息。」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没有从父母那边得知与伏地魔相关之事，自然对莱斯理那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有所猜疑。
　　哈利波特所言（伏地魔复活）与莱斯理的毫不松口显得事有蹊跷，众人好奇却又得不到完整的解答。

　　那位意气风发的俊秀少年，不知不觉洗礼成冷酷的模样。
　　前段时间的暴力举动更是让人猜疑，是否正沉迷于黑魔法之中，崩坏自己的情绪与人格。
　　男生怕他，尤其是被殴打过的学生更是避的远远——身为级长的崔佛把事情掩的干净，彻底地表明立场，导致没有人敢再和那位琥珀眼珠的男学生作对（斯内普将事情全权交给崔佛决定）。

　　倒是女生眼睛发光，莱斯理的变化显得更吸引某些女性了。

　　「嘿，我很久没有约你出来了。」凭空出现的声音，有点沙哑疲惫，可却带着小雀跃。

　　桃金娘的盥洗室，一直是他们的秘密空间。

　　「你最好有话快说，今天是斯内普教授巡视，他肯定会来这边的。」莱斯理担忧地瞅着门口。

　　「我只是觉得…想找人说话。罗恩和赫敏都有了自己的事情，我像是被抛在外面的。」
　　哈利拿下了隐形斗篷，眉头间微蹙，「他们现在是级长，罗恩也选上魁地奇队，我…不晓得该怎么说了。」

　　「再好的朋友也是外人，你将自己的期望加注在他们身上，那也只是让你自己痛苦。」莱斯理靠着隔间门，揉着发红的眼珠，「听着，那老女人来了后，我们应该减少夜游的次数——中午和饭后都有时间的。」

　　「乌姆里奇关了我禁闭，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找你。」哈利的表情冷漠，像是身心受了折磨的无力。

　　来回踱步后，莱斯理环胸道：「我知道你压力很大，但他们都是不重要的人，你不能要求每个人都像我们一样明白事理——尤其这次魔法部站到了对立边，民众都是容易被他们底下的报纸洗脑的。」

　　「他们现在没有那么重要。」哈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依旧面无表情。

　　「那你在生气什么呢？」莱斯理困惑地瞧着他，「若你要说不是生气，可又有什么事情不高兴？」

　　「我也不晓得。」哈利按住了手腕，看向了一旁，「这一切都乱了套。」

　　「乱什么套？你原先就是没有计画的人吧？」
　　莱斯理哼笑了声，「另寻出路是很要紧的，想想办法度过吧，我也和你一样正遭遇灾难啊。」

　　「所以才觉得至少你会懂我！」

　　猛然间这位平时温和的救世主向他大吼了声，莱斯理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很抱歉。」哈利紧绷地东瞧西盼，「赫敏今天才训话我两次，要我别对他们两人大吼，但我真的无法控制！」

　　他的声量渐大，让莱斯理暗叫不好，立刻比了手势，「安静些，斯内普耳朵很灵的。」

　　「但我没有办法，你不晓得那女人对我做了什么，而邓不利多又怎么对待我！」
　　哈利无法克制音量地指着外头，「他们那么高兴，我怎么能说出口呢？」

　　莱斯理余光中瞧见了对方手上的伤口，上前正要拉开对方袖子时，被拍开手。

　　「那——没有什么好看的！」哈利咬牙切齿、语调急促高昂，呼吸也非常粗喘，显得愤怒至极。

　　莱斯理抬起了左手，卷起衬衫袖子，亮出了手腕以上的痕迹，「是这些吗？」

　　…

　　哈利仔细端详过后，担忧地望向他，「莱斯理，这些多久了？」

　　莱斯理没有回答，只是紧绷咀嚼肌，「我也对自己这样做。但控制不住情绪、伤害自己，对于我来说，愚蠢至极——所以我感到羞耻。你呢？身为救世主，重责大任担在身上，就很辛苦吗？」

　　感受到酸醋语气的讥讽，哈利也没有了友善地反讽：「这些不是我自己弄的，我可没有像你一样残害自己，毕竟如你说言，那是愚蠢至极的行为——而你现在却在做。」

　　「我是因为无路可走，所以选了这条路——」
　　莱斯理皱着眉，眼白爬上了红丝，注视着那双碧绿色的纯净眼珠，「看看，情绪控制了我们的理智，你我都说了些什么话呢？」

　　哈利也稍稍冷静下来，「我很抱歉。」

　　「我也感到抱歉——但这些道歉话是没有多少意义的。眼下邓不利多正在想对策，伏地魔东山再起肯定会准备的万全，校长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像之前那样安抚你了。」

　　莱斯理揉着太阳穴说道：「振作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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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哈利攻也很让我心痒痒（抓
但是我家莱斯理是专情的男人！ ！ ！ ！
／ｑ＼用想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