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走开这该死的号码》久戈

34、第 34 章

　　芬奇和托尼相见是在斯塔克大厦旁一家高档餐厅的顶层。

　　这是托尼否决了芬奇提议的纽约公园的长椅这个想法，而亲自订的位置。

　　如果我出现在那，那这场谈话会无法进行下去——这是托尼的原话，而芬奇想了想觉得似乎是这样。

　　当芬奇赶到的时候，托尼已经在那里坐着等候了。

　　向来都是踩点或者迟到的总裁大人竟然会提前到达，芬奇有些意外，但自己也是准时到达的，于是芬奇毫无心理负担地坐在了托尼对面。

　　托尼想过来的会是谁，也许会是和自己最熟悉的布莱恩来说清一切事情，又或许会是打过几个照面，在一旁不怎么爱说话的约翰前来——他似乎叫这个名字？

　　但出现在眼前的却是这个，看上去毫无攻击力甚至有些孱弱的人。

　　他跛着足走来，打招呼时脖子僵硬着可以看出脊椎受过严重而不可逆转的伤害，相较于布莱恩和里瑟，他仿佛就是完全湮灭于人海中的普通人。

　　但托尼却完全没有小瞧眼前的人。

　　能躲过J时时刻刻的搜寻，又能扛得住自己无数次的网络进攻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哈罗德——？”托尼拖长了音调微微上扬，有些不确定地打着招呼。

　　在前去哥谭之前，托尼就见过芬奇的照片，当时他的身份是布莱恩的上司，伯德集团总裁，哈罗德·伯德。

　　当然，托尼明白伯德这个姓肯定是伪造出来的，但名字则是用的本名。

　　“芬奇。”托尼知道自己的名字是在芬奇意料之内的，他微微点头自我介绍道。

　　哈罗德·芬奇...？

　　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托尼眯了眯眼，搜寻了一下自己的记忆，突然想起小时候曾偷听过的一次争吵。

　　不，与其说是争吵，不如说是那穿着军装的人单方面冲着自家老头子大吼大叫，而自家老头子只笑眯眯地喝着茶，看着眼前人不停说着入侵阿帕网的后果有多严重，而那个入侵阿帕网的人应该判处严重的叛国罪。

　　哇哦，那可是阿帕网，已经11岁的托尼当然知道那是什么——那是美国军方设计的计算机网，可以经受苏联的核打击下,大部分节点被摧毁的情况下,使整个网络复原。

　　——居然会有人单枪匹马地入侵阿帕网，这在他年幼的内心，为他日后自由入侵五角大厦埋下了一颗种子。

　　但这个入侵阿帕网的人还是被发现了，就算是霍华德不赞同，军方的人依旧给他定下了叛国罪——哈罗德·芬奇，那个入侵阿帕网的人就叫这个名字，说起来也算是自己的学长，同样出自麻省理工。

　　“...你是那个入侵了阿帕网的哈罗德芬奇？”托尼没想到，几十年过去了，那个自己记忆里的传奇般的人物居然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芬奇同样也没想过居然自己会仅仅因为一个名字被认出来——这件事过去了三十多年了！

　　芬奇迟疑着没有说话，看着眼前的人想着自己该如何回应，而接下来托尼的举动大大超乎了他的想象。

　　这个作为美国超级英雄联盟的首领之一，面对罪犯第一时间该做的是抓捕，但他此时却睁大着他那双暖褐色的眼睛，有些兴奋地说道：“嘿你知道么，我十七岁的时候就试图去攻破五角大厦——本来也想试试像你一样入侵阿帕网，但你知道的，那时候阿帕网已经快被淘汰了——”

　　托尼这番话让芬奇有些哭笑不得，突然意识到了自己面前坐着的究竟是谁。

　　那个桀骜不羁的托尼斯塔克啊，17岁就入侵了五角大厦、能凭借一人之力能将整个美国军方气得说不出来话的托尼斯塔克。

　　但托尼和芬奇不知道的是，当初在所有人追捕芬奇，让芬奇不得不更换身份生活下去时，作为神盾局的创始者之一霍华德也在寻找着芬奇，但他并不是为了抓捕芬奇。

　　十分爱才的霍华德希望能让芬奇进入神盾局工作，但芬奇偏执狂的性格和高超的技术避开了所有人，也就失去了这个得到神盾局庇护的机会。

　　不过——或许没有进入神盾局也是一种好的选择呢？

　　而接下来，看到芬奇不想聊过去的事，托尼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用了一种肯定的语气说道：“你的手上有一台人工智能，他可以监视着一切，然后推断出谁会遭遇危险。”

　　“所以？”芬奇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但你们平时的表现不像是能够操控这台人工智能的样子。”托尼眯了眯眼，直接说了出来，“所以——你为什么要禁锢它的能力？”

　　在被关在九头蛇基地时，托尼受迫挟去完成那段半成品程序，虽然他所做的工作是将其销毁，但同时他也将那段程序破解出来。

　　那是一段妄想着可以监控一切信息并且像人类大脑一般分析的程序，说它是妄想是因为那段框架非常不成熟，空有想法却无法实现。

　　结合出布莱恩他们几个一直以来做的事，那种仿佛未卜先知般知道谁会遭到危险的能力，托尼心里有了猜测。

　　而更加加深托尼这个猜测的，是J的发现。

　　他在纽约的网络中，发现了一段无处不在的代码，或者说是已经具有了一定思考能力的“人工智能”。

　　但它的能力受到了严重的限制，同时也在可以避开J的探寻，而托尼几次试探性的进攻芬奇的电脑也没有寻找到那段“人工智能”的踪迹。

　　就在托尼还在进行搜寻时，那个“人工智能”却主动联系上了自己，通过显示于屏幕上的字母让自己去救“它”的同伴。

　　这也是为什么在里瑟掉下去时，自己能够准时赶到的原因——但同样，“它”不惜危险进入到了属于自己的地盘时，J也破解了一部分对方的代码。

　　“它”受到了禁锢，无数道枷锁将其能力无限削弱，明明拥有着超前的技术，甚至不输于J，但却无法发挥出属于“它”的力量。

　　芬奇看着眼前满脸不赞同的托尼，知道今天自己想告诉他的事已经被他自己全部推测出来了，而自己不想说出去的事也被眼前这个高智商男人推测出了一部分。

　　但那些事，不是简单的一句话就可以说清的，而眼前这个男人，如果知道了“机器”真正存在，就算他的出发点是好的，也无法抑制住那强大到无法控制的力量而产生出的欲/望。

　　人性的黑暗，芬奇见识过太多太多了。

　　所以简单来说，芬奇不信任托尼斯塔克。

　　或者说，芬奇不信任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

作者有话要说：　　并没有男主出场的一章
幸好宅总没有进入神盾局，毕竟里面一半多都是九头蛇23333
感谢在2019-11-20 23:51:16~2019-11-25 21:49: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六娃 2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Authur_Kirkland、六娃 10瓶；(╯‵皿′)╯︵┻━┻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