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走开这该死的号码》久戈

17、第 17 章

　　在下一个号码到来之前，布莱恩获得了一天的假期用来补觉。

　　每次爆发过异于常人的能力后，布莱恩都会处以一个透支的状态，里瑟带着布莱恩往他住处走时就发现了身边人的异常。

　　布莱恩整个人裹在大衣里，低垂着头，任由金色碎发耸落下来，亦步亦趋地跟着自己的步伐往前走，一切动作都仿佛依靠着身体的本能。

　　的确，如果不是强大的毅力告诉布莱恩，现在还在大街上，不在家里，布莱恩立马就能昏睡过去。

　　里瑟叹了口气，取消了原本准备坐地铁的打算，在街口拦了辆车然后报出了自家地址——鬼知道布莱恩把家门钥匙放哪了。

　　里瑟的住所是芬奇送的，宽大而简洁的住处，如果抛开柜子各处藏有的各型枪械的话，的确是一个还算温馨的住所。

　　里瑟扶着已经在出租车上就昏睡过去的布莱恩走进了房间，原本想将布莱恩丢在床上任他睡个昏天暗地，但又看了看布莱恩衬衣领子上沾满的血迹，如果布莱恩睡醒后看见一定会嫌弃无比——

　　里瑟拍了拍布莱恩的脸颊喊醒了他，然后将房子里还没用过的洗漱用品一股脑塞给他，布莱恩有些迷迷糊糊地捧着就进了浴室。

　　等布莱恩再出来，已经换好了一身新的浴袍，不过相较于里瑟的体型款式来说浴袍有些宽松且长。

　　已经困到不行的布莱恩几乎是闭着眼睛走出来的，不顾还滴着水的头发，直接一头栽进了床上就没有了动静。

　　水滴顺着金发低落下来，很快床上就被沾湿了一片，但床上躺着的人毫无知觉。

　　坐在一旁沙发上翘着腿看手机的里瑟犹豫了一下，还是找了一条干毛巾，包住布莱恩的头发轻柔地擦拭起来。

　　布莱恩此时已经不是当初在CIA时所必须留的短发了，在布莱恩离开CIA的快两年里他应该是没有剪过头发，金发已经过了耳垂。

　　里瑟边替布莱恩擦着头发边漫无目的地想着，也许是为了换个形象让曾经的人认不出来？

　　不过这两年的变化也的确很大——曾经布莱恩留着一头清爽的短发，身体虽然不是满身肌肉但也相对健壮，不然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就以高分考核直接进入了CIA特殊部门。

　　但如今的布莱恩无比瘦削，里瑟将他头发擦完后，手穿过布莱恩两肋，将他半抱起调整好睡姿——的确太轻了。

　　虽然不知道这两年布莱恩究竟经历了什么，但看着布莱恩此时身体上种种不同——隐藏在看似奇异的体质背后所带来的种种后遗症，以及就算此时沉睡着也不自觉流露出的严肃而痛苦的表情，里瑟知道这两年一定发生了什么。

　　只是布莱恩还不愿说。

　　什么都只想一个人扛，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里瑟看着布莱恩就算睡着了也依旧皱着的眉头又叹了口气。

　　不过——他还活着，还好他还活着。

　　手机振动传来，又有了新的号码，里瑟转身出了门。

　　*

　　“从任务结束你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布莱恩听到自己说道。

　　这是刚接手这个新入CIA的菜鸟没多久，布莱恩清楚地记得这次的任务，上级给出的号码是一位怀孕的母亲。

　　不要说是刚加入的里瑟，就算是布莱恩也很难下手——至少在瞄准镜对准那个女人的额头时，她还在家中为自己未出世的孩子编织衣物。

　　但组织的宗旨就是，完成任务，不问缘由，而里瑟...

　　屋内的那个女人一定没想过，此时在这，有两杆狙在不同方位对准着自己。

　　不再犹豫，布莱恩直接扣动了扳机，一枪爆头，然后立刻将手上枪械拆分装包，离开此处。

　　而后的一天里，里瑟明显地沉默下来，虽然没有说明原因，但布莱恩很清楚。

　　他开始感到困惑。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任务究竟是为了什么。”
　　听到布莱恩的话，里瑟开口问道。

　　就知道里瑟会这么问，布莱恩从怀里拿出了一份资料摆在了里瑟面前。

　　“这是什么？”
　　里瑟问道。

　　“你想知道的东西。”
　　布莱恩抿了一口杯中的龙舌兰说道。

　　没有任务时，布莱恩手上永远会捧着一杯高度数的烈酒慢慢喝。

　　里瑟打开资料，里面记录了昨天任务的目标，那个女人隐藏在日常身份下的真实身份和即将要做的事——恐怖袭击的策划者。

　　如果她活到今天，资料上地图标注出来的地方今天会发生剧烈爆炸，而到时候，会有无数人丧失性命。

　　里瑟猛然抬头看向布莱恩，而布莱恩感受到视线耸了耸肩，“托人调查了一下。”

　　瞬间里瑟有一种如释负重的感觉，长舒一口气，也拿起了自己面前摆放着的一杯酒，晃了晃酒杯开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是说如果，上面给的号码错了呢？”

　　“至少到现在为止从未出错。”
　　布莱恩摇了摇头。

　　“但没有人会不出错，你难道不好奇这些号码究竟——”

　　“里瑟！”
　　布莱恩皱着眉厉声打断了里瑟的话语。

　　这一刻布莱恩突然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一贯以来护着面前人的态度让他开始产生了不必要的好奇心和想法。

　　“你忘了我们的宗旨了么。”布莱恩说道。

　　布莱恩清除地知道如果触及组织最敏感的那根神经，会有多惨烈的下场。

　　“...完成任务，不问缘由。”
　　里瑟停顿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

　　“知道就好。”布莱恩说道，但随即语气软化下来。
　　“每个任务过后我都会去查明，我们所做的是正确的事——在危险来临之前就将其扼杀，我们保护了更多的人。”

　　但其实布莱恩心里清楚，自己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求一份心安。

　　“如果迟到了的正义还算正义么，里瑟，我们所做的不就是让正义准时来到么。”

　　*

　　布莱恩睁眼时已经是傍晚了，橙黄色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屋子里，在寒冷的冬天竟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但这房间太陌生了，不是布莱恩记忆里来过的地方。

　　在睡前自己——

　　布莱恩拍了拍刚清醒过来还有些迷糊的脑子，自己刚解决完了上一个号码，然后跟着里瑟出了警局...

　　而后自己的记忆就开始模糊起来，但可以确定的是当时里瑟就在自己身边。

　　这里是里瑟家？

　　布莱恩在床边找到了一双摆放好的深蓝色居家绒鞋，布莱恩站起来走向衣柜打开柜门。

　　里面齐齐地排列摆放着一模一样的西装和衬衣，而没有一条领带。

　　嗯，是里瑟家没错了。

　　只有他会每天穿着一模一样的西装衬衣，而且从不系领带。

　　原因也很简单——他没有点亮系领带这个技能。

　　想起这个布莱恩就不自觉地笑了起来，而此时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一下，有短信。

　　【醒了速来老地方，有新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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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梦的章节基本就是回忆杀·-·
不知道能不能看出来，以前的布莱恩有着很坚定的想法，而里瑟则是刚加入CIA，对一切还有着犹豫
但经过这么多年的经历，加上里瑟在之后换了搭档后的经历，让里瑟有了坚定的想法追求，反而是布莱恩开始有些迷茫了
（有一种养成攻的感觉怎么肥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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