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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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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瑟就这么被铐着被押送回了警局，而一同回来的还有额角带着血痕，悠悠转醒后沉默不言的阿加莎和脱力后开口艰难导致一直无法来解释的布莱恩。
里瑟为了去确认布莱恩的安全，打晕了离得最近一直在监视阿加莎的警官，所以他也没有再开口解释——看这两个警员如临大敌的模样也听不进去自己的解释。
所以他只能坐在审讯室内，双手被铐在桌边，无辜的对着单面镜外眨了眨眼睛，等待布莱恩药力过后解释清楚一切——或者等弗斯科来将自己放出去。
而布莱恩被警员架着扶进警局时，BAU众人都吓了一跳，特别是刚刚挂掉摩根和瑞德电话的霍奇，只来得及将阿加莎也押进了另一间审讯室，然后便去查看布莱恩的情况。
另一边，弗斯科则和JJ去了阿加莎的住所搜集证物，与里瑟正好错过。
于是，里瑟就这么被众人遗忘在了脑后，只有最初押送他的两名警员之一还记得兢兢业业的将他铐起。
“——阿加莎是凶手。”
这是渐渐恢复力气后布莱恩的第一句话，在旁边的罗西告诉他，BAU已经知道了，霍奇正准备开始审讯。
“另一个审讯室内的是我的同事，是他救了我。”
接着布莱恩就想起还被关在审讯室里的里瑟，解释道。
罗西这次没有接话，他看着正在强撑着自己坐起来的布莱恩，突然开口，“你已经不在CIA了。”
一个陈述句，不是疑问不是反问，罗西只是在叙述一个自己知道的事实。
布莱恩撑着椅子的手一僵，然后坐直平视着罗西：“还是瞒不过教授，您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去查了CIA的人员调动名单。”罗西耸了耸肩，“你知道的，老人都有一些谨慎，你一开始躲着我们的动作和后来看到我的样子都有些不对劲——但聊了几句后你却松了口气，似乎是发现我不知道一些事。”
“所以我才想躲着你们这些学心理学的。”布莱恩叹了口气，“老师，别问了，有些事还是不知道为好。”
布莱恩带着些诚恳继续说道，“不然会有麻烦找上门来的，我保护不了您。”
“麻烦？”罗西倒是没想到布莱恩会这么说，一向乐观的老爷子鲜有地皱了皱眉，“你惹上了什么事？”
这么多年的书信交流让罗西清楚地知道自己这位忘年交的为人，罗西一时间想不明白眼前这个一向正直而善良的青年身上会发生什么事。
罗西又想起布莱恩在过去一年多间的杳无音讯，罗西不是没有试图联系过布莱恩，但布莱恩原本的地址在布莱恩失去联系后的几周内就易主了，CIA内部也找不到任何他的相关资料，布莱恩整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不会做坏事的。”布莱恩没有回答，只是模棱两可地说道，“你相信我么，老师？”
罗西看着布莱恩澄澈的蓝色眼睛，里面满是坦荡而真诚，半晌后点了点头。
“那就当做没有见过我，和我的同伴。”布莱恩朝关押着里瑟的审讯室歪了歪头，“回去的报告里也不要提到我，我已经不存在了。”
“不存在？”罗西仍然想刨根问底，但布莱恩接下来没有再解释，一副什么也不会说的模样。
布莱恩知道自己不能说，面对友人的关心只能选择视而不见。
所有知情人，或者哪怕有一丝怀疑的人都会被盯上，乃至灭口，布莱恩不能让自己的友人因为自己陷入危险。
有些事情，让那些已经跌入黑暗的人负重前行就行了。
一夜过去，加班加点的工作也接近尾声。
弗斯科和JJ在阿加莎的公寓找到了桌面杯子中的迷药，以及一把沾了鲜血的刀，刀上的血是布莱恩的，而指纹则只有阿加莎一人的。
在BAU的高超审讯技巧下，阿加莎将一切都供认不讳。
十年前第一名死者是阿加莎的男朋友，但却因为出轨背叛了阿加莎，让原本因为不幸的童年而精神略有些问题的阿加莎彻底崩溃，沦为了连环杀手，并在此找到了兴奋感。
但警方愈来愈严的调查与追捕让阿加莎有些恐惧，而第一任死者的室友则发现了线索，他独自一人去找阿加莎对峙时，让阿加莎干脆将计就计，让警方错认其为凶手，甚至不惜在自己脸上留下一道难以愈合的疤痕。
也许是疤痕所造成的强烈的疼痛，让阿加莎逐渐脱离了杀戮所带来的兴奋感，金盆洗手了十年，却在又一次遭到背叛后触动了那根脆弱的神经。
而里瑟也终于摆脱了“疑似连环凶手”的身份，在布莱恩的确保下被放了出来。
“我们的任务也结束了。”
看着一切都落定，凶手已经被逮捕归案，布莱恩也打了声招呼就要离开，而在离开之前，布莱恩还是找到了罗西再三强调，“报告里一定一定不要提我或者我搭档的名字，这一切都是你们的功劳。”
罗西也清楚事情的严重性，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太阳已经升起，已经是早上七点了。
冬日的初晨还带有淡淡的薄雾，布莱恩走出警局才后知后觉地打了个冷颤。
自己的外衣落在了阿加莎家中，而警局虽然咖啡不怎么样，但空调开得确实足，让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门外有多冷。
正当布莱恩还在犹豫是要赶紧回去补觉还是找个地方先解决一下还饥肠辘辘的肚子，但总之得找一个足够暖和的地方时，一件带着温度的大衣披在了自己身上，突然从冰冷的温度中抽离出来，布莱恩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将大衣裹紧让热气慢些散出去。
后知后觉的布莱恩扭头看了眼身旁将大衣披在自己身上后就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里瑟，而里瑟感受到布莱恩的目光后也没有说话，指了指布莱恩的领子。
虽然脖子上的伤痕经过一夜已经完全愈合，然领子上的血迹仍然存在，如果就这么没有阻挡走在大街上估计没出几条街就又要回警局。
布莱恩眯了眯眼朝里瑟笑了笑，然后两眼放空着跟着里瑟走。
“在想什么？”里瑟突然问道。
“——你说，十年前那个被误当做凶手的人。”布莱恩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他的家人今天就能收到消息，但已经十年过去了...”
布莱恩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但里瑟明白布莱恩想说什么，他叹了口气，将手放在布莱恩金色而柔软的发顶上揉了揉，“虽然正义迟到了，但总算没缺席。”
“但缺席的正义还算正义么。”一晚上没睡加上恢复身体，让布莱恩脑子一时间有些迟钝而陷入了一种思绪死循环中，而当反应过来身边人做了什么后里瑟已经将手收了回去，布莱恩也只能翻了个白眼不再计较。
“纠结这些不也没用么。”里瑟倒是想了想，然后说道，“我们现在所做的不就是尽量让正义能到的及时么？”
——是啊，也许现在这样的生活，也不错？
薄雾渐渐散去，冬日的阳光照在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适感，布莱恩眯了眯眼，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继续跟上了里瑟的步伐。
但总有一些事情需要自己去了解——如果在所有事结束后，自己还能活着，那继续这样的生活也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被所有人遗忘的里瑟：弱小，可怜，又无助（bushi
突然又想到那个问题，迟到的正义还算正义嘛，正义毕竟具有时效性...
不过发现害纠结这些有什么用呢，只能在当下尽力做自己所能做的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