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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拉媒保纤 ...

  •   其实事情很简单:有人上门来向谢芙提亲了。
      这倒也没什么,谢芙本来就有十三岁了。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开始说亲事,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作为扬州知府家的长女,虽然不是正房太太所出,但也是金尊玉贵养大的大小姐,如今又
      得了白尚宫的教导,自然成了婚姻市场上的香饽饽。一家有女百家求,在黛玉养病的这段时间里,已经来了三四波媒人了。
      谢夫人本不想在扬州为女儿们说亲事的。毕竟谢家是北方人,谢大人本人也在积极谋求回京当差,要嫁女儿,自然还是嫁到京城去好。只是女孩子的青春不等人,如今回京仍旧是个没影
      的事情,却也不能耽误了女儿。
      谢夫人想着要矜持些,多挑拣一番,心里已经有了一番计较。再一看谢芙,虽然在白尚宫那里学习的时日不长,但在此之前她便已在家中坐馆的先生那里上过文化课了,倒是很不必要再
      日日到白尚宫处读书。特别是到了说亲的时候,总要多出去参与社交活动,多结识些人家,才好广泛撒网,说不定能够挑着个更好的。而且,管家理事这方面的教育也得提上日程,这些白尚
      宫虽然也能教,但不过是理论而已,想要实践还得到正房谢夫人处学习,再有那些后宅阴私一类的东西,就更是只能谢夫人亲自上阵教导了。于是谢夫人便为谢芙向白尚宫请了长假,只每三
      天来漪园报道一次,其余时间便回主院同自己待着。白尚宫也理解谢夫人的考量,很爽快地同意了。
      谢芙不在,骤然失了一个姊妹相伴,黛玉也难免觉得无趣。和谢莹她们打了半日秋千后,便也告辞回家了。
      第二日,白尚宫依旧不在。一问才知道,是因为家中有事。
      秋老虎正在肆虐,漪园虽好,却终不如在家自在。几个姑娘看了一会儿书,讨论了一下诗词,就散了。回到家里,紫鹃将井水中湃好的桃子给黛玉吃了半个,剩下的便宜了雪雁。
      林如海已经去衙门上班了。天气那么热,也没什么事情想做。黛玉靠在竹榻上看了会儿书,便觉得昏昏欲睡,索性卸了簪环,换了家常衣裳,睡回笼觉去了。
      一时屋内也无事。紫鹃留了一个小丫鬟在旁打扇,自己则坐到窗下算起了账。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春纤悄悄地走进来,在紫鹃耳边道:“紫鹃姐姐,外头有人找。”
      紫鹃在林家无亲无故的,一时也想不出有谁会来寻她:“是谁来找?你可知道?”
      春纤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但是小楷说是林大嫂子那边的小丫头。”
      小楷是院里一个管洒扫的三等丫鬟。这些家生子们住得近,从小都是在一个院里长大的,彼此认识也是有的。
      一听是林大家的人,紫鹃便当是林大家的有事找。于是对春纤交代了两句话,便施施然地朝门外走去。
      果然,院外站着一个七八岁大的布衣小丫头,模样有些眼熟,似乎在林大家的那里见过。因紫鹃自己家里也雇有一个婆子和一个小丫鬟,故也对其没有怀疑,寒暄了两句,便同小丫头一同向林大家的院子走去。
      到了地方,却见正堂一个人也无。少顷,却是林大家的小儿子出来见客。这孩子今年不过十岁,但是性子却格外优哉游哉,做什么事情都是慢吞吞、不急不缓,大家背地里都笑他“火烧眉毛都不着急”,因为这样不利索的性子,林大家的不放心让他入府当差,只让他在家呆着,偶尔帮忙跑跑腿。倒是读书还过得去,目前跟着一众街坊到附近一个秀才的家里听课识字。前几天出门,也亏得他跟着,帮忙跑前跑后,紫鹃和他也算熟悉了,于是问道:“你妈这时候突然派人来叫我,可知是为了什么事?”
      林小子慢慢地摇了摇头,一字一句地说道:“具体的我也不知。请先跟我来。”然后就再怎么问也不肯答了。
      这不知是有什么秘事,需得如此谨慎?紫鹃这么想着。
      因管事娘子平日上差,自有专供她们处理各项事务的场所。此时林大家的本应在林家听事,却突然派人把她从林府叫到了自家屋子里,怎么想都有些古怪。
      可林小子带着她左拐右拐地,似是又拐到了一条不同的街道上。紫鹃自从到了扬州后,甚少出门闲逛,对林府后门的街道一点都不熟悉,也不知他要带她去往哪里。出于对林小子和他娘人品的信任,她耐着性子的跟着他走了半天,才在一处院落前停了下来。
      紫鹃看他开了门后,便侧身让自己先走,还一副“你怎么还愣在这里”的表情,忍不住扶额:“能否解释一下?你不说清楚是怎么回事我是不会进去的。”
      林小子有些困惑地看着她,仿佛在思考要怎么解释。
      这时院内传来一个声音:“叫这位姑娘进来吧,总站在门口可不好。”
      这声音虽然是个男声,但听起来挺耳熟,仿佛最近遇到过。紫鹃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和那晚遇到的“何生气”有些相似。她又盯着林小子看了两眼,对方被她看得难受,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是何大哥叫我来找你的。”
      罢了,总归都是林家的人,想来不会害她。权衡再三,觉得自己再这么在大街上杵着,似乎还要引人注目,紫鹃终究还是抬腿进了院里。待进了院里,紫鹃也不急着往前走,拿眼一溜,
      便已明白,这不过是个两进的小院落,缺少生活气息,花草也疏于打理,想来只是主人临时落脚之处。她站在影壁后面,没有再往前去,只朗声问道:“这位公子费了好大的劲儿把我从林府
      叫出来,不知所为何事?”
      那边仍未见到人影,只听那声音懒洋洋地说道:“姑娘走了一路,请进来稍事歇息一会儿。”
      紫鹃冷笑:“不劳公子费心了,我们做丫鬟的,这点子脚力还是有的。”
      两人隔着一道影壁遥相对峙,虽然看不见彼此,但紫鹃感觉到,对方妥协了。
      也不过几秒的功夫,一个高大的身影就出现在影壁后头。对方似乎是察觉到紫鹃有所顾忌,遂也没有再往前走,只站在三米开外的地方,使紫鹃既能够大致看清他的模样,又不会显得太
      过亲近。
      两人互相打量了一番。
      紫鹃只见对方不过十七八岁的样貌,身形高大,四肢修长,身着武人的服装,腰佩佩剑,颇有一副侠士风范。就是背后的大红色披风略显骚包,嘴巴上稀疏的小胡子也略显不伦不类。
      而在何晟齐的眼里,紫鹃虽然穿着素雅,完全不似一个大家婢子。但气质淡雅,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尊贵与淡然,仿佛她不是个丫鬟,而是个小姐。这是对方给自己的第一印象。虽然说
      两人第一次相遇的时候,紫鹃自觉是十分慌乱的,但在何晟齐的感觉里,这姑娘虽然面色惊慌,但举止却十分优雅。仿佛一只骄傲的天鹅,在面对猎手的时候仓促地抖了抖身子,旋即一个优
      雅转身,张开翅膀飞走了。
      的确,紫鹃由于性格并不是那等张扬外放的类型,一直走的是沉静内敛的路线。所以虽然她为人谦和,少与人纷争,但因为也不常与人玩笑的缘故,在小丫鬟眼里,也是个十分有威严的
      人了。有时候看到她坐在廊下做针线或是看书,那些来往的仆役们都会忍不住放轻脚步。最近跟着白尚宫习礼,更是沾染了一分优雅尊贵和不可冒犯的气势。也难怪何晟齐自诩走南闯北,见
      识也算广博,却还是对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不知对方心底对自己如何评价,亦不甚关心的紫鹃,只是继续问道:“敢问这位公子到底有何事相寻?”
      “咳,”何晟齐又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毕竟莫名其妙地把人家找来也是他的不是,紫鹃没有翻脸走人,还好声好气地在这里和他说话,已经是给了他天大的面子了,“是这样的,今儿个
      劳烦林小子把姑娘找来,一则是为前几日的事情赔个不是……”
      “哦,”紫鹃万分冷漠地答了一个字。
      见对方完全没有任何反应,何晟齐咬了咬牙,抛出一个东西。
      紫鹃没防备住,骤然被一个小布团给砸了一下,待捡起一看,脸色也变了——这不是她的帕子么?
      只是——“我记得这帕子不是在庆春楼内遗失的吧?”
      这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方帕子而已,月白色打底,上面寥寥绣了几朵紫藤花,甚至连名字都没有绣上。外头的人得了去,也不知道是谁的东西。就连紫鹃自己,也是过了很久
      才发现这帕子遗失了。但是她毕竟身上常备有两三条帕子备用,少了一条也没什么要紧的,只不过她记得自己在庆春楼的时候还用过,故而判断此物并非在庆春楼遗失的。
      现在她只能猜想,这莫非是家中有贼人偷了去,打算用来做什么坏事,碰巧被何晟齐撞见了,特意来提醒她?
      这么一想,她瞬间觉得这个何晟齐看上去顺眼多了。
      当然,她这显然是宅斗戏看多了。因为何晟齐接下来说道:“姑娘切勿介怀。这帕子确实是何某人偶然所得,因见其做工潦草,本打算一烧了事,恰好有认识的小丫鬟提及姑娘有这么一
      方帕子,遂冒昧以此为由将姑娘给寻了出来。”说完他作了一个揖。
      紫鹃侧身受了他这一拜,却还是疑惑:“何公子到底有何事找我?”
      何晟齐问道:“听闻广陵县二十多年前曾出一女白氏入宫服役,官至尚宫,乃县内贤女之典范,于去岁返乡,如今在扬州知府家坐馆,教导谢府诸位女公子。而林大人的千金,林大小姐
      乃知府夫人之义女,亦是白氏白尚宫的学生?”
      紫鹃默默颔首。
      何晟齐道:“这便是了。我在江南交游之时,也曾与广陵诸文人有所交集。我一结义兄弟乃是白尚宫堂伯父家的长孙,与我说过那白氏的故事。此番交游回来,路过广陵,听闻一些与白
      尚宫有关的事,特来提醒。”
      “莫非白先生有何不妥?”紫鹃大惊。
      “非也非也。”何晟齐摇头道,“白家身家清白,在当地亦是颇有名望。尤其是族内女子白尚宫白氏在内帷的功绩,外人虽未能听说,却也认其为县内‘贤德才女’之榜样,如今提起白
      家的女儿,四邻八方无不竖起大拇指,这里面也是多亏了白尚宫。我那大哥也常说,多亏了白尚宫的辛劳,他的几个姊妹都嫁入了好人家。”
      原来何晟齐今年年后一直便一路向南走去,半是游玩半是历练,上个月返程,忽而想起自己有半年未见自己那结义兄弟,遂往广陵去,正巧赶上白厚的小妹子出嫁,留下来吃了两天酒。
      席间经人引荐,认识了一位名唤冷子兴的古董商。因这人与京城荣宁二府有些瓜葛,出于好奇,何晟齐稍稍调查了一番这人。却正好了解到,他正奉其岳母之命,与白尚宫之弟白明结交,亦
      向其透露结亲之意。
      白明对冷子兴态度平平。然而其夫人陈氏却是个最势力不过的人,冷子兴背靠荣宁二府,在江南一带亦有甄家做靠山,陈氏慕其财势,心里还是很乐意结亲的。只是冷子兴家尚无女儿可
      许配,方才作罢。此时冷子兴却又提起自己有一表兄,在江南做着布匹生意,亦是大富,有意求娶白尚宫为继室。白明心知自家姐姐无嫁人之心,却耐不住陈氏一再撺掇,言语中也松动起来
      ,只说待自己去信与白尚宫,接她归家再慢慢商议。
      原来当年这白尚宫入宫后,立马入了六尚当差。乡野之民不晓得宫内职司安排,只当她入了帝后的眼,在帝后面前说得上话,再加上白明又得了县令一家的照拂,继母果然不敢再阻碍其
      前程。县令夫人亦深敬白尚宫为人,遂亲自保媒,为白明说了一门亲事。白明得以摆脱继母操控,又有贤妻相伴,于二十岁考中秀才,前程似锦。只可惜其在子嗣一路上并不顺利,头两个小
      子都夭折于襁褓之间,在生育第三胎的时候,妻子亦一命呜呼。彼时他年纪在同龄人间亦不算小,为子嗣计,匆忙又找了一个继室,这便是现在的夫人陈氏。陈氏与县令夫人千挑万选的先夫
      人不同,不过一生药铺的女儿,因打得一手好算盘,颇会算计。虽说把家里管理的井井有条,但在为人处世上,却是十分仰慕权势,好攀龙附凤,对白明结交乡绅名宦十分热心,却非常反对
      他资助孤儿寡母以及江湖游侠。这陈氏未出阁时就听说了白尚宫的名声,嫁与白明后,偶尔也盘算白尚宫在宫中能有多少梯己留给自己的孩子们。待白尚宫出宫回家,眼见其除了自己一家无
      人可靠,便动起了其他心思。只可惜白尚宫非简单人物,单那一身凛然气势便让陈氏在其面前自觉矮了半截,不敢轻易动作。然而现在冷子兴诚心来做媒,陈氏便又动了心思,横竖这个小姑
      子在家也是碍眼的很,不如趁此机会把她嫁了出去,自家还能攀上甄家和荣宁二府,到时候白尚宫嫁入富人家享福,也只有感激自己的份。
      算盘打得虽好,只是白尚宫压根不搭理,也是白搭。无奈之下,只好假称白明病重,将白尚宫给叫回了家去。
      “按常理,这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那冷子兴的岳家乃是荣国府太太的陪房,听说近日下了江南来办事的。也不知是许了什么好处才让那白明也意动,同那陈氏装病将尚宫给哄了回去。我
      爹不管这些内宅事务,只是我一点小心思,特来提醒姑娘一番,若是林大小姐因此不明不白地开罪了白尚宫就麻烦了。”
      不论那何晟齐是出于何种目的前来提醒,紫鹃终究还是得领他情。在好言好语地感谢了他一番后,她第一时间回到林府中,把事情告诉了黛玉。
      略去前因后果不提,黛玉听了以后,也是忧心忡忡起来。
      此时她也无心去气恼周瑞家的这番作为,两人合计了半天,一面把王嬷嬷叫来,叫她儿子即刻找人去广陵打听白家的事情,一面又派了雪雁出去打探周瑞家的近日的动向。紫鹃的意思是
      说亲总需要个内宅妇人做媒人,周瑞家的无论如何总要露脸的,若是此时周瑞家的尚在府中,便劝她打消了这个念头,再派林大或林二去广陵将事情分说一二,便也罢了;若是周瑞家的已然
      出发,便再作打算。黛玉却觉得仍不够稳妥,叫紫鹃拿了自己的东西找个理由去谢府打探一下事情始末。
      到了谢府,紫鹃也没往别处去,径自去找了谢夫人身边最得力的宋娘子。此时谢夫人应当已经用过中饭,准备午休了。宋娘子亦得以偷闲半日,回自己的屋里用饭,见到紫鹃前来,宋娘
      子忙将她带到座上,说道:“怎么又过来了?可是有什么要事忘了?”一面又问:“可用过午饭?我这里没什么好菜可招待,若是不嫌弃,立时便能添一副碗筷。”
      紫鹃看了看她的桌上,正是三菜一汤,都是时令菜色,还有一份蟹粉狮子头应当是谢夫人赏下来的。于是便笑道:“正是没吃中饭,匆忙赶来的。宋姐姐能赏我口饭吃再好不过了。”
      宋娘子笑笑,吩咐小丫头道:“去给你紫鹃姐姐添一副碗筷来。再有叫人去小厨房,不拘什么,再弄两个菜来。”
      紫鹃忙拦住她:“何必那么麻烦,我有口饭吃便成了。”
      宋娘子道:“你不吃,还不兴我吃么?”一面叫小丫头快去快回,一面和紫鹃说道,“太太现在怕是在歇中午,总得过上两三刻钟才醒。你不如在我这里吃好了喝好了再过去。”
      说话间小丫头先拿了一副碗筷来,宋娘子见了笑骂道:“蠢笨的东西!吃饭的家伙有了,饭在哪儿呢?”
      紫鹃笑道:“今儿急忙过来也不是为了见太太的。是我们姑娘吩咐我一件事,我想着先向宋姐姐打听打听,可比贸然去寻太太靠谱些儿。”
      宋娘子听了便奇道:“这便奇了,三姑娘是个再省事不过的,难道是姊妹间有了口角不成?”
      “哪里的事儿,”紫鹃说道,“几个姑娘间再和睦不过了。只是这几日因先生不在,才我们打听了几句,伴露也说的不清不楚,只说家中有事。其他几个姑娘也不明就里,就这么含糊过
      了。只是我们姑娘想着,人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白先生家里有事,做学生的,怎么着也得帮衬些才好。虽说太太这儿定是不会亏待白先生的,但总归是做学生的一点子心意,便派我来
      问问,有什么用得上我们林家的地方。便是没什么大事,哪怕是让我们姑娘帮着出一份银钱,做两份荷包,也是我们姑娘的一份孝心。”
      宋娘子笑道:“我说是为了什么事呢。白先生家去,是因为她弟弟的缘故。前几日白先生家来信,只说她弟弟病重,把白先生急的什么似的。太太立马就派了人送先生家去了。等会太太
      醒了,我帮你进去问一问,若是有什么能作为的,太太自然不会忘了三姑娘。”
      紫鹃听宋娘子的话全似不知内情,心中愈发焦急,却又不好在脸上带出来。只是陪着宋娘子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正巧这时候小厨房又送了两个菜来,只是送东西的小丫头摆了菜后却
      又不肯走,在门口张头巴巴地望着,惹得宋娘子骂道:“没脸皮的小东西!家里难道还短你这一口不成?在这里鬼头鬼脑地做什么?还不快去把活干了,等会我吃完这顿若还没做好,仔细你
      的皮!”
      紫鹃知道这小丫头是宋娘子的侄女,年纪小藏不住事,怕是得了什么重要的消息要和宋娘子说,又不敢打扰她招待客人。于是便说道:“宋姐姐,这丫头怕是有什么要事要和你说呢!不
      如把她唤进来听一听,也省的误了事。”
      宋娘子陪笑道:“这个丫头年纪小,经不住事,怕是听了什么野话跑来学给我听也未可知。”然而尽管如此,却也知道自家侄女不是个没眼力见的,于是便同她去了院内。
      紫鹃也无心吃饭,只随意扒拉了两口,枯坐着等候宋娘子回来。却不知过了许久,宋娘子才面色有些沉重的进来,见了紫鹃,忙赔笑道:“妹妹怎么才用了这么点?可是饭菜不合胃口?”
      紫鹃忙道:“府上的饭菜一向是可口的,只是今日天气炎热,胃口不好,才辜负了好饭好菜。”又说道,“姐姐若是有事要忙,也不必顾虑我,总是以差事为先才是。”
      宋娘子听了,便道:“既是如此,姐姐也不客气了。方才确实是有急事相寻,我虽交代了两句,但总怕她人小压不住事,还需得我亲自过去一趟才是。”
      紫鹃忙点头,将宋娘子送出了院外,一面又唤人来关照道:“宋姐姐方才没能好好用饭,交代灶头上的帮忙温着,等她回来了再另行处置。”

  • 作者有话要说:  给大家推荐一篇红楼同人,眉毛笑弯弯的《风景旧曾谙》,这段时间一直在看,作者是真的博览群书,有文化底蕴的人。
    就是有点坑……估计一个月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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