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转学生》天将暮

25、C25

　　“我看见……嗝……斯内普教…授…嗝……对着……唔咳咳咳……”
　　聂明微捂住嘴，剧烈地咳嗽，指缝冒出点点的青火。
　　赫敏拦住了他继续开口，说：“停，我来解释。”
　　聂明微投去感激的眼神，“谢…嗝……”
　　他崩溃地蹲下，肩膀随着打嗝的节奏抖。
　　罗恩很同情，“你这样还会多久。”
　　聂明微一个“I don't know”还没说出个字母i，又嗝了一声，只好猛地摇摇头。
　　他越想越觉得憋屈，腰上的纹身又开始发烫，刺痛感顺着胸口，盘踞到下颚和半张脸。
　　罗恩提醒他：“冷静！纹身又爬上来了。”
　　纹身原本的颜色加深，鲜艳得过分，这个纹身多是长而粗的线条，图案很抽象，外行人看了可能说像什么的都有，聂明微自己觉得像青铜器上的纹路。
　　他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里，纹身是不可以刺到脸上的，一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二是因为这类似于墨刑，用于奴隶和罪犯，和少数民族巫祝面上的纹身意味完全不同。聂明微给自己心理辅导好一会都没用，纹身一动不动。
　　聂明微用袖子捂住脸，“嗝——”
　　一旁的赫敏和哈利已经从海格嘴里套出了尼古拉斯·勒梅。
　　聂明微注意力不集中，只听到了几个词，“谁……嗝…是‘毛球’（路威）？”
　　哈利说：“是那只三头犬。”
　　“我还没见过。”聂明微突然不打嗝了，转而咳火星出来，“咳咳，我有点想……”
　　三个整齐的“NO”直接扔聂明微脸上。

　　纹身没完全爬下去，聂明微把披风提到鼻子那，躲着人跑回宿舍的，跑速快了点，眼神又没跟上，下楼梯的拐角直直地撞到了塞德里克身上。
　　室内有木制品和许多柔软舒适却也易燃的布料，聂明微不敢开口，捂嘴含糊地说了声对不起。
　　利尔在塞德里克身后被间接性撞了一下，压到了烧伤的伤口，他按捺住想把人大卸八块的冲动，说：“你准备起飞吗，跑这么快！”
　　聂明微：“嗝——”
　　塞德里克用身子挡住好友，看到聂明微的脸时，惊讶道：“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聂明微还没意识到不对劲，“跑的…嗝…”
　　不对，像是被灌酒灌过头的样子，是很病态的潮红，耳尖像是血液堵塞住，凝了一抹很惹眼的血红，即将腐烂的果实。塞德里克没有闻到酒味，于是凑近些，弯腰，手背贴到聂明微额头。
　　嘶——
　　他笃定，“你发烧了。”接触到的皮肤烫得吓人。
　　大部分时候，学长是靠谱的，利尔用魔法制冰，塞德里克用干净的毛巾将冰块包起来敷到他头上。两人其实一致认为要带聂明微去医院，利尔聂明微扑腾半天，纹身更是直接光明正大驻扎在面中，看着的确骇人，而且聂明微一边说话还会吐火，他们只能先把他送回宿舍物理降温。
　　量体温的时候聂明微脸上转圈圈的纹身吸引了全宿舍的注意，除了格林兄弟，所有人都摸了一下，先感慨中国魔法的神奇，然后再补充一句你好烫啊。
　　塞德里克没忍住顺手捏了捏他鲜红欲滴的耳尖，指腹揉捏的时候下意识会收住力气，怕真的会挤出汁液。
　　聂明微再次体温计吐出来，自己举着转半天看不懂，被不耐烦的利尔一把抢过去。
　　“……”
　　塞德里克看他不说话，起身问：“怎么了？”
　　“……四十二度。”
　　“……”
　　大家看看有点小毛病、但还是活蹦乱跳的聂明微，都以为是量错了，甩了甩，让再叼过五分钟，五分钟后，体温计里的水银条占满了空隙。
　　伊米尔说出了在场人一致的想法，“你居然还活着。”
　　聂明微为了证明自己虽然已经在普通人烧坏脑子的边缘横跳，但是自己不是普通人，赶紧解释，“正常的！过几天就好了！”他体内的火因为被符咒压制，不服管而已，这些年他从吐科学范畴的火都进化吐玄学范畴的火了，其实他体内温度应该再高几度，温度计只能量到四十二度而已，还好不可燃的身体屏障虽然弱化依旧发挥作用保护着他的身体，不然他现在应该在太平间。
　　至于“过几天”到底是过个几天他也不知道，哥哥走之前问了，也没个准数。
　　利尔：“魁地奇怎么办。”
　　加西亚：“你作业得重写，字太丑我看不懂。”
　　聂明微：“……”
　　聂明微：“我没断手断脚，没问题的。”
　　聂明微：“嗝——”
　　“不用勉强。”塞德里克指关节刮了一下他的纹身，现在是个活人对他来说都是凉的，聂明微本能地去迎合，歪头把脸颊贴到人家手背上。
　　塞德里克好笑地用手背蹭蹭他。
　　聂明微感慨：“要是你是我哥哥就好了。”还不忘了隔空踩一脚亲哥。
　　他现在情绪平稳，纹身也开始游动，顺后颈而下，至于停在哪里聂明微也想知道，希望能老老实实呆在衣服能遮住的地方。
　　“我们训练了……嗝…这么久，我没问题的。”自己训练白费就算了，整个队伍的努力可不能因为他付诸东流，这样无论如何他都会过意不去。
　　聂明微抹了把脸，说：“我想问…个…问题……嗝……”
　　“你说。”
　　“你们不怕我吗？”
　　他面对的是一个个迷惑的表情。
　　伊米尔问：“怕什么？”
　　聂明微思考，“怕我？我昨天干了什么你们不是都知道吗。”
　　伊米尔：“那个不是很厉害吗。”
　　罗德点头，塞德里克也没有特别的反应，利尔和加西亚在倒水泡茶？
　　只有亚当斯一个表情有点复杂，他犹豫了一会，跟聂明微说：“会有点怕。”
　　怕聂明微误会，他没有中断说明，“只是一点点。”
　　犹如幼鹿遇到猛兽，赤身的人类在黑暗中瑟瑟发抖，这是种本能的恐惧。亚当斯再怎么告诉自己瑞德是个温和有利的人，也没法抵消。
　　聂明微突然有点受伤——格兰芬多那边，赫敏和哈利也有类似的反应，事后第一次见面，和他说话都像是费劲勇气，左右斟酌后才开口。
　　仿佛他是神话传说里头一言不合就吃人的怪物。
　　罗恩并不是很在意，反而是很激动地问他的火怎么是青色的，温度有多高，他不会烧到自己吗一连串问题。
　　加西亚挑挑拣拣，数落了每种茶叶的缺点后，不紧不慢地在亲哥爆发把开水浇他脑袋上之前，选了一罐。
　　他说：“正常。亚当斯一直在麻瓜世界长大的。”
　　失控的暴力魔法也意味着高强度的破坏力，是各个势力千方百计都会想要拉拢的存在。
　　比起借用外力的麻瓜，使用天赋魔力的巫师们慕强的倾向可能会更重。他们可能会羡慕，会钦佩，也可能会一样的恐惧，但极少会排斥。前些天聂明微就见到加西亚和德拉科一起走，有说有笑的。从他的角度看，这两个人从性格到观念几乎是合不来的，如果有什么交往那肯定也是什么“赫奇帕奇和斯莱特林第一战”云云的激烈冲突。
　　加西亚说格林家和德拉科家是世交。
　　“伊米尔不才是你的世交吗？”
　　加西亚鄙夷，“世交又不止有一个，小时候伊米尔都是过冬的时候才来英国，最近几年他们才在这边久居。”
　　“而且……”
　　聂明微小声说：“我不太喜欢他。”
　　“不用去喜欢。聂，德拉科是马尔福家精心培养的，无论是资源还是自身实力以后都会是顶尖的，值得深交。你不要这么幼稚。”
　　“那你是因为利益才接近他的吗。”
　　加西亚幽幽说：“说实话，我们打过好多次了。”背着各自父母偷偷打的，“我和他也是朋友。”
　　“因为他强大？”
　　“他现在还算不上，不过是的。”加西亚承认，“你没发现我和亚当斯关系最一般吗。”
　　他们五个中唯一没有突出天赋的舍友，直至现在还是平平无奇。一个直白残忍的事实是，聂明微发现自己对亚当斯的印象也没有其他人那样深刻，他的形象模糊，除了性格好外，最深的印象居然是他有很多妹妹。扪心自问他从未对别人出身有偏见。

　　“我……”
　　眼前的色彩被搅乱，身体的重量似乎被抽走，空气即将把它他抬起来，呕吐感在冲出喉咙之前，聂明微毫无征兆地倒在地上。
　　“瑞德！”
　　昏迷只持续了不到二十秒，聂明微被拉起上半身时已经恢复意识了，手乱抓了一个人的袖子。
　　塞德里克想把他抱起来，聂明微视野十分迷乱，抗拒道，“不要抱……”
　　如果生物学家在这，可能会再给聂明微再开辟一个人种，他现在浑身都是粉红的。
　　聂明微心里又加了一笔副作用——眩晕。
　　除此之外还有体温升高，内脏不定时不定位的刺痛，咳嗽，打嗝——他真的很忧愁后天的比赛。

　　比赛当天是阴天，零度，大风。
　　哈利他们在看台冻得手脚都没知觉了，聂明微外冷内热一中和，精神立刻振奋，疲倦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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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忙得头秃，终于生出来了……
*整理了私设
聂明微，祭司血统，火精灵（）
加西亚·加拉哈德·格林，纯血贵族，家族和亚瑟王传说的圆桌骑士关系匪浅
罗德：预言家血统的驱魔师，西班牙人，家里是基督教的神职人员（拿着圣水十字架会祷言那种）
伊米尔：未说明
亚当斯：普通人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