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破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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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哉，最近瀞灵廷没什么事情吧？”自在地坐在樱花树下，满脸笑意的浅草瞳眯起眼睛享受透过樱花树落下的点点阳光，尽管身体刚刚恢复不能喝樱花酿，但能在千樱院和白哉喝喝下午茶，品尝朽木家堪称一绝的樱花糕也是很惬意的。
因为某位灵压超然的大贵族这些年不断过度灵力给她，加上醒来后近距离‘悉心照顾’，浅草瞳体内灵力比未救海燕之前更高，苍也渐渐恢复，加速了她灵体的复原，简单走动对她来说已经没有问题，只是仍旧没什么力气。
原先一直纠结要救下都或是保有对白哉助力的矛盾已然消散，没有一个人孤独地死去，不是一个人孤单地醒来，即便是以朋友的身份被朽木白哉照顾了十五年，浅草瞳仍觉得很感动。毕竟自己终究不是孤单一个，这也是她醒来后心情开朗很多的原因吧。似乎很多以往事情，都如撕下的旧日历，不再在意。
“没有。”依旧是冷清的声调，看着苏醒后已经从以往束缚中挣脱出来的浅草瞳，原本眼角那抹淡淡的寂寞和不安已经消去，感觉眼前的她就如初春怒放樱花般令人无法忽视。
进入护廷十三队，那么努力想变强，是因为海燕么。所以不愿接受六番副队的职位，执意回到十三番。白哉看着不似以往浅笑中总有着淡淡疏离厌世，仍旧散漫的眼神开始带着些许肆意的浅草瞳，明白再没有任何可以束缚她的东西。
“瀞灵廷就是这点不好，太闷了，不像现世。”百无聊赖地耸耸肩，知道没可能从白哉口中打听到蓝染最近有什么举动的浅草瞳很干脆地放弃这个话题。不过说起来，她睡了十五年，不知道现在还算不算瀞灵廷的死神呐，大概被开除队籍了吧？习惯性伸手向碟子里抓入口即化的樱花糕，才发现自己那一小盘居然都被她吃完了，正想讪讪地收回手，朽木白哉却将他盘里不曾动过的樱花糕移到她手边。
“你身体刚好，不要吃太多甜品。”在她拿多一块樱花糕送到嘴里后，便由一旁仆人撤下甜点。用手帕轻轻搽去她嘴边糕点碎屑，朽木白哉仿佛在做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哦。”有点脸红地看着朽木大帅哥似乎天经地义的举动，他是不是照顾自己十多年形成习惯了。
“白哉，我现在还是死神吗？”接过仆人奉上的茶，接收着仆人们略带暧昧眼神，浅草瞳清了清嗓子，换了个话题。
“浮竹替你办了停职休假，你仍是十三番七席。怎么了？”看到浅草瞳听到后有些不太乐意的表情，剑眉微扬。
“没，原本以为会被踢出十三番，要不也会被降成普通死神来着。”笑得有些无奈的浅草瞳，没有在向来以严谨认真的六番队长面前掩饰她的懒散，“可惜呐。”天天要面对那些没啥美感的虚，想到就有些烦。
“可惜什么？”剑眉微拧，淡淡冷清的声调似乎没有情绪起伏，如果那双墨玉里，没有那么隐隐约约的一点火星的话，浅草瞳真的会以为六番队长是在顺着她的话问她，而不是在生气。她都差点忘了，眼前这个男人是以守护尸魂界，守护尸魂界规则为己任的，对身为死神有着自豪感，不可违逆的责任感。
“没，”望进那有些深不见底的墨玉，浅草瞳扯出一抹无辜笑容，“可惜那样我就没什么机会去现世执勤了。”七席偏文职，以前如果不是某无良副队老是借口她是最强席官踢她去执勤的话，基本上七席是不用外出巡逻的，更不用说到现世了。不过说起来，她来了这个世界那么久好像还没去现世那边玩过呐。某只臭燕子，应该也在另一处阳光灿烂的地方，快乐地生活着吧。
“你，想去现世么？”映着她有着淡淡怀念的笑脸，墨玉般的双眸忽然笼上一些寒气，让她有些琢磨不着。
“是呀，有点想去现世玩，白哉你也没去过现世吧？”没发觉某人灵压少许波动，浅草望向犹如红云般的华樱，扬起一抹笑意。她以前是不知道海燕什么时候会遇到那只虚，怕自己赶不及救那只欠扁的臭燕子，才一直不敢离开瀞灵廷，不然她早想去最像自己之前居住过的世界看看。她以前的家人，应该早就转生了吧，在另一个她再也无法接近的空间里面。
“等你身体好点，陪你去流魂街走走。”看出她有些落寞，眼睑微阖，朽木白哉淡淡提议。
“诶？真的？”有些意外地看着仍旧一脸平静的朽木大贵族，她记得他一向很少踏足流魂街的，怎么突然想和她去流魂街逛街？
“恩。”将眼前完全没有将他的话联想向任何地方，单纯以为他听了她的话后想逛流魂街，迟钝得可以的女人心思收入眼底，朽木白哉默默捧起自己那杯茶，垂下眼睑，不再说话。
“少爷、浅草大人，露琪亚小姐求见。”老管家在接到仆人通报后向前禀报，深灰色双眸隐隐有些古怪的神色，淡淡看了微楞的浅草瞳一眼。
“露琪亚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勾起一抹笑，浅草瞳望向仍旧一脸平静的朽木白哉，等着主人家下令。
“让她进来。”连一抹表情都没有，朽木白哉放下茶杯，直接下令。
“是。”看着隐隐有些不耐的少爷，老管家下抿的唇线微缓，看来少爷知道露琪亚小姐来找他什么事了。
“兄长大人，浅草大人。”突然出现在千樱院的朽木露琪亚挺直了腰板，有些敬畏地恭向两个人行礼。看着兄长大人平静得可怕的脸她就心里直发毛，要知道平时未经允许她是不能踏入千樱院半步的。如果不是情况特殊，她真不想打扰兄长大人和浅草大人难得的独处时光，实在是那个人……
“露琪亚回来啦，要不要吃点心？”咧开大大的笑容，浅草瞳招呼着见到白哉像老鼠见到猫般的露琪亚，其实白哉除了冷漠严厉了些也没什么，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怕某冰山怕成这样。
“不了，谢谢浅草大人的好意。”露琪亚苦着一张脸，她那里是为了那几块糕点进来的，都怪自己一高兴在去探望队长的时候就把浅草大人苏醒消息告诉了浮竹队长，结果同样去探望队长的清音和仙太郎两个大喇叭马上广播得全番皆知，下午的女刊加急版一出，转眼整个护廷十三队都知道了，“兄长大人，”吞吞口水，露琪亚不敢面对他家兄长大人那张即将打霜的俊脸，她真的不是故意的，“桧佐木副队长求见浅草大人。”
“修兵来看我吗？”没有留意露琪亚有些怪异的表情，听到在瀞灵廷除了白哉居然还有人惦记着自己，心情大好的浅草瞳无知无觉地跟旁边某个冰山颔首，“白哉我去看下他先哦。”不待身旁某大贵族反应，浅草瞳便径自起身准备去见修兵，不曾想自己身体仍未复原，刚站起来就脚软。
“诶？”浅草瞳还没反应过来，便已被稳稳接入带着淡淡冷凝樱花香气的怀里。
“露琪亚，”冷冷清清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却有着不可侵犯的威严，墨玉映着怀里反应过来想推开他的浅草瞳，剑眉微拧。
“兄长大人！”挺直腰板躬身行礼，露琪亚偷偷在弯腰时瞄了自家兄长一眼，双肩再度绷紧。兄长大人，好像有些不爽呐。
以兄长大人的身份，不假他人之手照顾了浅草大人那么多年，她要是不知道浅草大人在兄长大人心目中的地位，她就是白痴。偏偏，她还是做了跟白痴没有什么差别事，引狼入室了。
“带桧佐木副官往会客厅。”藏青色身影没有停留，打横抱起某个仍不清楚状况的女人直接离开千樱院。
“是。”看着兄长大人抱着浅草大人离去，露琪亚不禁同情起这十多年来一直不死心过朽木宅想探望浅草大人的桧佐木副队长，从兄长大人在意浅草大人那刻起，桧佐木大人便已注定落败。
会客厅
“修兵，好久不见。”带着笑意的女声打破客厅的沉静，桧佐木修兵起身望向声音所在，果然看到自己想念了近十五年的人穿着银纹月白色振袖从背光长廊向自己走来。在她身后是披着象征着贵族金片白纱的朽木白哉，举手抬足皆是无可挑剔的优雅，收敛却仍旧强大得令人敬畏的灵压，迈出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心里。这是一种，不需宣告便让任何人直接了解的强大。即便他不曾有任何举动，便已经令人连移动手指的勇气都没有，如果那双淡漠如水的黑眸，映着你的身影。
首次正对朽木白哉，犹如面对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剑，那深入骨髓的冰冷寒意，让修兵连呼吸仿佛都无法控制，更别说跟他的目光正视，但他身前那抹娇小的银白身影，却如一道光晕般，柔和了那令人畏惧的森寒，却又似被利刃，纳入绝对保护的范围。
“小瞳……”正想向前拉住她的手的桧佐木修兵在看到浅草瞳身后某人覆霜的脸后宣告作罢，正身行礼，“朽木队长。”
“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跟着从刚刚便一直冷气十足的朽木大贵族入座，浅草瞳笑盈盈地询问好久不见的……同伴，恩，应该算是同伴吧。
“我看了下午女刊才知道你醒了，小瞳，你身体没事了吧？”看着眼前满脸笑意如瓷娃娃般的女孩，修兵有些怀念。这么多年他一直向朽木两兄妹要求见她一面，却次次都以浅草仍在昏迷不宜受到惊扰而被拒之门外。
即便之前便有传闻朽木队长在意浅草，甚至两人以朋友相称，浅草重伤后露琪亚更是以小瞳是因为救她而受伤，朽木宅有照顾她的责任而将浅草接至宅内休养。但他一直都不相信那个一直高高在上冰冷不存在半点情感，恪守规则的男人，会喜欢向来懒散随性的浅草，直到今天。
“我没事了哦，不用担心，就是太久没活动，手脚有些麻木。”笑着向修兵点头，浅草很高兴瀞灵廷里仍有人关心自己。说到手脚麻木，她刚刚还是被朽木白哉抱回去的，真是丢脸呐。在仆人奉茶时微微扫过一旁进入大厅后便一直沉默的兄妹俩，恩？怎么好像脸色都不怎么好。
“没事了就好。小瞳，我……”桧佐木修兵本来有很多话要对多年不见的浅草瞳说，但刚一开口，朽木兄妹两座大小冰山便一脸正色地看着他，不断释放冷气。
“请桧佐木副队长不要见外，不过浅草大人大病刚愈，不适合过度劳累。”朽木露琪亚说完偷瞄下仍旧没有任何表情的兄长大人，心情稍缓，看来兄长大人没有责备她多事的意思。
“放心啦露琪亚，我身体没什么事了。对了修兵，找我有事吗？”睡了近十五年显然有些迷糊的她完全不了解在座三人的心情。
朽木两兄妹非常默契地再度注视着欲言又止的桧佐木修兵，等着他发表言论，大得接近空旷的会客厅阵阵冷风吹过。
额头挂下三根黑线，在看到浅草瞳完全状况外的表情后更加挫败，修兵无奈地说，“小瞳，等你伤好了我再找你吧。”他现在什么都说不了。安排他和小瞳在朽木家容纳五百多人仍旧绰绰有余的大会客厅里见面聊天，某人是故意的么。
“诶？”难得个个都穿得那么正式，他居然要走啦？浅草瞳愣愣地点头，实在搞不清楚桧佐木修兵是来干什么的。
“那么告辞了，朽木队长，小瞳，露琪亚。”无奈地看着不明所以的佳人，桧佐木起身告辞。
“不送。”大冰山总算给了自他进来之后第一句也是最后一句话，起身带着仍旧迷糊不清楚状况的某人离开。
“桧佐木副队长慢走！”行了一个非常正式的告别礼，露琪亚低下头时咧开大大的笑容，哈哈哈，绝对的完胜啊。
作者有话说
第85章 破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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