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涅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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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败、纷乱、毁灭、祸害，罪孽加诸吾身，以换普照之红日！
——柳生一郎
暗道
“斗魂大人，朽木一族族长朽木银岭正式向四十六室和护廷十三队总队施压，要求彻查指使前三番队队长袭击朽木族少主之幕后指使。四枫院族长四枫院夜一与护廷十三队总队长以维系瀞灵廷稳定为由，再度要求四十六室彻查有关斗魂丸资料是否遗失。”跪立在笑得非常开心地和一名同样带着无辜笑意的女子对弈的柳生一郎面前汇报情报，心里对他们心目中的神又多了几分崇敬。一切都在大人的预料之中，又或者说，这一切，根本就是在大人的意志下，逐步实现。
“啧啧，看不出来，你家兄长大人对你如此费心呐。”朝脸色突然有些苍白的清雅女子暧昧地眨眨眼，看来她也想到了。
如果不是某人有意以身诱敌，还特意‘毫不知情’地到四十六室指证三番队长，故意扩大此事影响，此时的四十六室也许不会如此狼狈。不过，竟然能让瀞灵廷贵族之首的朽木一族表态正式关注此事，再加上四枫院一族和山本总队的行动。这种情形之下，四十六室别无他选，只能正式公开斗魂丸的真实信息。事情，比他预料的更加顺利。
是为了获得斗魂丸资料，好尽快将他们一网打尽，缩短某人被囚禁的时间么。保护瀞灵廷和救出自家妹妹，互不冲突，这种年纪能够做到这一点，大大出了他的意料。
“柳生你这样说，我可是会不安的呢。”略带埋怨地看着眼前笑得如稚童般纯净无垢的男人，翠绿色双眸染上点点暖色，她一直都知道，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那抹冷清的身影，无论何时，都是她最可依赖的。只是，她没有想到，白哉会……
“呵呵，可是我怎么觉得，缩短了你我相处时间，你好像非常开心呐。”略带可怜兮兮的语气，柳生一郎素净的双手一摊，“莫非，你真的喜欢上了你家大哥了？”
“不知道呢。”勾起一抹笑意掩去所有心绪，千叶抓子落盘。
“很快便会结束了。”苍蓝双眸带着笑意扫过成水火之势的棋局，在翠绿略带讶异的注视下往某处落子。无论是哪一方，都不需要再挣扎，他们需要的，不过是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没有其他落幕方式了么。”把玩着略带凉意的棋子，默默落盘，千叶望向在她面前从不掩饰内心想法的男人。
“最好的棋手，不是懂得操控引诱对手将棋下到你想要位置便可以了，而是，”棋子一落，脸上挂着淡淡洒脱的笑意，“连自己，都是一枚可供利用的棋子。”
棋盘之上，原本仍需暗争许久的双方，胜负顿成定局！
朽木宅
规则而细微的脚步声，衣料轻微的擦动，在静谧的清晨特别清晰，特别是，这一群人走得稍显有些急促。
仆人排成两列候于长廊两侧，管家躬身朝门行了大礼，才恭敬地推开，一进门便看见黑色身影仍和两天前一般端正跪在朽木一族历代祖先牌位前，不曾移动半分。
“少爷，两日之期已过。”躬身行礼，管家有些担忧地看着默默向祖先行礼后缓缓起身的少爷。这两天，可是发生了很多事情，以少爷现在的身体情况……
“管家，”两日滴水未进的嗓音略带沙哑，朽木白哉在步出祠堂后淡淡出声。
“此事不得告诉小姐。”
“……是。”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的管家眼神黯了黯，躬身行礼，默默随着那抹冷清离开。
偌大左侧室里，梳洗完毕的朽木白哉，接过管家奉上的千本樱，默默听着朽木一族暗部首领，汇报这两天瀞灵廷里‘急转直下’的剧变。
“四十六室正式向全廷宣布由于内部人员畏惧斗魂丸丢失担责，隐瞒实情导致四十六室发布信息不明，将严惩失责者。此外公开承认斗魂丸一直使用不人道的活体实验制成，导致灵体失控引起本次事件。鉴于斗魂丸所具高危性，现四十六室已将所有资料移交由护廷十三队，彻底终止所有与斗魂丸研制相关实验。”这种情况是非常罕有的，如果，不是受到两大贵族和护廷十三队总队同时施压，加上这件事已经闹得全廷皆知，所有贵族同样受到威胁，让四十六室公开承认自身过失，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敌人那边有什么举动？”墨玉微微下敛，虽然，他料到微妙平衡被打破之后，爷爷必定会趁机和那两人一起打压四十六室内行为过度不利于瀞灵廷秩序的势力，但四十六室这次如此主动的反应却在他、或者说在很多人的意料之外。莫非，跟那个自称斗魂的男人有关。
“自四十六室宣告全廷之后，有不少死神和刑军，都擅自离开了所属番队，下落不明。敌人首领称将集结所有力量与瀞灵廷决一死战。所以有不少人猜测那些失踪的人是潜伏的战斗魂魄。”
“仍旧没有小姐的消息么。”
“属下无能。”
“继续查探。”握住千本樱的左手收紧，朽木白哉大步踏出和室。
看来这一场戏，很快便可以落幕了。
双殛
双殛之上，一群穿着刑军与死神服饰混杂的人立于顶端，望着脚下安静的瀞灵廷，眼神深晦难懂。他们的一切，出生、注定被利用乃至销毁的命运，都是在这个地方被决定的。
“斗魂大人，此乃四十六室正式签署两份牙封令，宣布尸魂界永远禁止任何关于战斗魂魄的研究实验，另一份是宣誓四十六室中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形式，利用四十六室壮大其任何野心，即日起辖下所有武装人员交由护廷十三队总队全权负责。另附一份是附属名单。”恭敬地递上一个黑底印着黄金徽章的匣子，素来没有温度的声音里有些微颤。所有人都认为绝无可能的事情，斗魂大人还是办到了！牙封令，一旦撰写不可再做任何更改、永久有效的绝对密令。所有牙封令，都必须刻于四十六室铭界碑中作为尸魂界‘规则’绝对遵守，任何人都有权处置违反牙封密令的人！他们的目标之一，达成了！
“那么诸君，这是我们，最后一场演出了。”接过匣子，苍蓝双眸有着淡淡愉悦，转身朝身后的千叶略略颔首后，厚实性感的双唇勾起一抹笑意，直接向众人下令，“解放双殛！”
“是！”鬼道专长的战斗魂魄即刻立于双殛十六大方位，同时结印吟唱高级鬼道的众人暴涨的灵力直冲天际，和封印中的双殛互感，金色灵力夹带着巨大火焰，渐渐吞噬原本封印着相当一百万把斩魄刀、尸魂界最具破坏性的毁榖王的缚灵杖，随着毁榖王的解放，巨大灵压形成灵力暴风乱串，整片大地无法承受巨大压迫感而开始撼动，笑得非常开心的柳生，朝身旁一名女刑军扣了扣响指。“清茶，天挺空罗！”
“是，斗魂大人。”恭顺地躬身行礼，清茶利落地在手臂画上特殊符咒，单手平举，灵压骤升，温柔的女声扬起，“缚道七十七，天挺…空罗！”数十道闪电般的缚道割破原本纯净无垢的天空，诡异而不详！
“日安，护廷十三队诸位队长们，瀞灵廷诸君，相信你们已经察觉到毁榖王的觉醒，也已正式知晓吾辈真实之身份……”
“总队长。”相隔千里也感受到那强大的灵压，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两人随即望向立于栏边，看着瀞灵廷的山本总队。
“两位准备好了么？”
“随时候命！”语毕，一道奇怪的鬼道围住三人，顷刻消失在总队办公室。
瀞灵廷各处，继续传来醇厚男音的宣告。
“战斗魂魄，以守护瀞灵廷之名制成的我们，每一颗都被封入绝对服从的密令，执行着死神下达所有命令，却只有销毁作为我等最终归宿。吾辈之痛，当以诸君之血，切身体会！
“既然吾辈早已优胜于死神，瀞灵廷自然不需诸君存在，待炼狱之火尽洗瀞灵廷之污秽后，吾辈自会代替诸君，统治尸魂界！”……灵力自掌上慢慢收回，清茶向柳生一郎躬身行礼。
“接下来就要辛苦千叶妹妹了。”朝有些沉默的千叶快乐地晃了晃黑色的绝灵锁，柳生一郎非常绅士地替她双手戴上，被绝对封印住灵力的千叶即刻真实感受到毁榖王恐怖灵压，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连呼吸也变得非常急促。清茶扶起稍显狼狈的千叶，拔出短刃架在她颈上，准备按照计划带她离开。
“最近这段日子委屈你了，”略带歉意的微笑，苍蓝双眸里印着有着淡淡不忍的翠绿，“最后这段时光，能够遇到小千叶，也算是一种幸运。要快乐地活下去哦。”
“为何，不给自己一条生路。以你的能力，完全办得到的不是么。”翠绿略略下敛，千叶望向眼前将自己的命作为谈判筹码之一押给了四十六室的柳生一郎，为何，不能给自己一个好结局。
两天之前，他们在四十六室，柳生一郎向四十六室要求以牙封令的形式，永久废止战斗魂魄的实验，并且终止以任何形式渗透其余两种力量。
“简直是痴人说梦，就算是零番队队长，也没有任何权利命令四十六室执行牙封令！”
“如此说来，四十六室对我直接将所有事件上报王庭，顺便当着所有死神的面告知护廷十三队的番队里有两名队长是四十六室派去的前零番队成员，将四十六室研制的所有斗魂丸都复活了，也觉得无所谓么？诸位应该明白，就算瀞灵廷届时有能力将我们杀光，大概也要耗尽护廷十三队九成精锐。而将尸魂界引入几近灭界的四十六室，恐怕届时也会永远成为历史。”
“若我等接受提议，又会如何？”其实，他们非常明白，四十六室和柳生，都不愿意事情发展到那一步。
“所有事实，都会被掩盖。解除封印的斗魂丸、早该在八百年前便已意外身亡的柳生一郎，都会死于护廷十三队刀下。”
“……我们需要时间考虑。”
“那诸位要快点了。毕竟时间一长，很多事情就算想隐瞒，也不可能了。如果诸位接受我的提议，便在两日内向全廷公布本次事件的真相，顺便，制裁相关人员作为信号吧。”
从一开始，柳生等人的真正目的，就不是灭界！
“只有我死了，一切才能成为事实，他们才能够放心。也算我这个零番队队长，对于瀞灵廷，有个交代。”感受着数道队长级别灵压往双殛奔来，柳生一郎望向瀞灵廷远方几不可见的流魂街方向，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黑色死神袍随风飞扬，却有着淡淡苍凉的味道。
维护秩序，保护魂魄，他们，不正是为此而生的么。杀掉现时的四十六室，不过是让瀞灵廷陷入更大的混乱，没有任何意义。只有让瀞灵廷深刻体会到切身之痛，才能避免更多无辜的普通魂魄，像他们一样成为牺牲品，成为某些人扩展野望的工具。费心除去十番队队长，不是因为他的背叛，是为了不让他成为威胁瀞灵廷的凶刃。
所谓的复仇，从一开始，便是幌子。不过是他们这些早已没有未来的人，为未来仍然无限延续的尸魂界，吞噬下毒果，然后，等待着由他们自己选定的命运到来罢了。
不是没有怨恨，只不他们更不愿看到再有无辜魂魄，重蹈他们的覆辙，延续他们的命运罢了。
明白柳生心意已决，千叶和女刑军朝眼前的男人躬身行礼，转眼消失在双殛之上。她和柳生之间的约定，宣告完结，现在的她，只需等这场纷乱结束，让人救回即可。
“呵呵，毁榖王解除了第二道封印，恢复本性之后，果然脾气暴躁很多呐。”举手随意地遮了遮仿佛整片天空都被烧红的刺目火光，柳生一郎苍蓝双眸中，带了几分暖意。
“依照约定，我等来了，柳生殿下！”山本元柳斋重国一行三人突然出现在柳生一郎面前，却意外的，没有任何敌意。
“你们和毁榖王，陪其他队长们好好玩玩吧。”稍稍侧身，对身后的战斗魂魄颔首下令，原本聚集的战斗魂魄即刻四散，上方立于毁榖王顶端的数名战斗魂魄，亦同时解除封印，与毁榖王往瀞灵廷中廷飞去。
“森罗万象，皆归尘土，流刃若火！火焚城郭！”剧烈燃烧的火焰犹如城墙围住了整个双殛，任何人都无法靠近。火圈之内，柳生一郎带着笑意看着山本身后原本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两人开始揭开面具。
“铁齐先生，浦原队长，辛苦两位了。”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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