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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放你离开 ...

  •   刘彻向来往的奴仆们打听到了卫子夫的去向后,便一路奔回自己的寝屋,结果刚进屋就看见子夫十分慌乱的从内室出来,见到他后只是站在那定定的看着他,没有任何的动作,刘彻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本来有太多的话想要问她,可此时见到子夫了,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他眼睛闪烁着,思索着该怎么跟卫子夫开口,就是不敢看向卫子夫。这时,刘彻注意到了卫子夫手中的玉佩,他一愣,连忙低头看向自己的腰间,原来今早出门时过于心急把玉佩落在屋里了,现在玉佩在子夫手里,那她不就……想到这,刘彻抬起头注视着卫子夫,见她还是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只是眼圈已经开始泛红了,这样子的子夫让刘彻心如针扎般微微泛着刺痛,哪还顾得上质问,只能略带心虚的如实承认了:“你,你都知道了,子夫。”一声“子夫”,彻底证实了卫子夫的猜测,面前的这个人,真的是朱七,朱七真的是皇上,卫子夫无力的松开紧握玉佩的手,上天真是跟她开了个莫大的玩笑,这些年来兜兜转转,自己终是逃不开与皇上纠缠的命运,然而这一次,她不仅输了自己的命运,更是输了自己的一颗真心,前世可叹,今生可悲,老天爷对她真是不公啊,卫子夫自嘲轻笑,而这一笑落入刘彻眼中,更是让他心碎,子夫的笑为何看起来如此哀伤,他轻唤声“子夫”,向前迈了一步,想要向子夫靠近,然而子夫抬眼看他的眼神让他止住了脚步,那里,子夫的眼睛里盛满了太多的情感,心痛,眷恋,迷茫,无奈……刘彻看不透,他不懂子夫看向自己的眼神为何会背负这么多感情,他只能静静站在那里,等着子夫开口,因为他感觉到,如果他再向前一步或多说一句话,他可能就要永远失去眼前的这个人了。
      时间静静的流逝,阳光照射的屋内,两人就这样对望着,明明只有几步的距离,却如相隔万里,终是卫子夫最先叹了口气,她看了眼手中的玉佩,抬头看着门前逆光而站的刘彻,迈开了脚步,一点点向他走去,刘彻见子夫向自己走来,一直紧绷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脸上也慢慢展开笑容。卫子夫每走一步脑海里就浮现出与刘彻,不,应该说是与朱七相识至今的每一幕画面,那是她最美的梦境,她走到刘彻面前停下,这个梦境,该醒了。她抬头注视着刘彻的眉眼,视线向下划过他挺拔的鼻梁和带笑的唇角,一直期待着再次相见时,可以看见朱七面具下的容颜,而如今,真的见到了,却也是最后一次了,卫子夫低下头将手中的玉佩重新系回刘彻的腰间,动作舒缓,极尽温柔,刘彻心中一动,想要握住子夫的手,可还未触及,卫子夫就系好了玉佩收回手并向后退了一步,“子夫?”听见刘彻的呼唤,卫子夫看向他,毫无感情的说道:“皇上,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刘彻心中一震,此时的子夫已无往日的柔情,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还有她说话的语气,都让他觉得很陌生,刘彻慌了:“子夫,你这是……朕是朱七啊,你不是已经……不是,朕是欺骗了你,可是,朕也是迫不得已的啊,当时那种情况,朕只能隐瞒身份,朕…后来我没跟你表明身份,也是因为我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并不是存心要欺瞒你,而且我,我……”看着刘彻语无伦次,心急如焚向她解释的样子,卫子夫心中一软,皇上这副如情窦初开的少年郎般的青涩模样,自己有多久没见到了,记忆中,也就只有前世服侍皇上的那一晚,曾从羞涩一撇中窥见过,入宫后时隔一年多方才得见皇上,可再见时只剩下天子的威严了。思及此,卫子夫苦涩一笑,是啊,纵使如今的他对自己有着男女之间的情爱,可这情总有一天会转到别的女子身上,而自己只能重蹈前世的路,重历前世的苦,只有及时斩断与皇上的联系,才能重获新生。卫子夫舔了下有些干涩的嘴唇,轻呼口气,十分平静的对刘彻说:“皇上,奴婢知道你是朱七,也知道你隐瞒身份有着不得已的苦衷,奴婢并不怪你,真的,而且奴婢也没有资格,可是……”卫子夫停顿了一下,刘彻的心也随之一紧,“可是,这并不意味着,奴婢就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当你是侍卫朱七,没有任何顾忌的和你在一起。”“为什么不能?”刘彻不解,“无论我是皇帝,还是侍卫朱七,我还是我啊,并没有任何改变,为什么你不能和我在一起?”看着眉头深皱的刘彻,卫子夫在心里叹了口气,现在的皇上初次经历感情之事,所以把一切想的很简单,认为两个人只要相互爱慕就可以在一起,可是事情怎么可能会这么简单,他们之间有太多的阻碍,皇后,窦长公主,太皇太后,甚至包括她自己,都是他们必须要面对的。其实,关于这些,卫子夫真的误会刘彻了,早在和子夫互通心意以后,刘彻就意识到若想接子夫进宫,护她安全,有许多障碍需要清除,其中就包括卫子夫想到的那些人,可是此时的刘彻是个年轻气盛的霸道皇帝,在他看来,这些障碍都不是问题,并不影响他们两人在一起,子夫只要在他身边由他护着就行,至于这些所谓的障碍全部交给他就好,所以刘彻无法理解卫子夫的顾忌。事实上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应该是卫子夫拥有着前世的记忆,知道自己以后会过着什么样的人生,可是刘彻没有,他现在心里只有卫子夫,所以他觉得子夫就应该跟他进宫,陪伴在他身边,而在卫子夫看来,进宫就是造成她往后悲哀命运的开端,所以她绝对不能进宫,二人想法的不同注定了他们会产生分歧。
      卫子夫双手紧握成拳,虽然想到要与皇上,与曾经的朱七彻底断绝关系就很心痛,可是长痛不如短痛,为了她以后的人生,为了她最重要的家人,她只能狠下心:“那敢问皇上,后宫之事,你能做的了主吗?你把奴婢带进宫就能护奴婢周全吗?奴婢可是听说,皇后娘娘是个骄横善妒之人,不允许任何女子靠近你,而太皇太后又十分疼爱她,窦长公主又是皇后娘娘的亲生母亲,试问在这种环境下,奴婢要如何生存?难道你会为了奴婢选择与她们为敌?”句句诛心,卫子夫很清楚这些正是皇上现在最头疼的人,自己在这种时刻说出来无异于火上浇油,说不定皇上一怒之下还会把她给斩了,毕竟她又不是没见识过。听了子夫的话,刘彻确实很恼怒,在他看来,所有人都可以这么说只有子夫不可以,她是唯一一个进入他的心,懂他的人,应该是最能明白他的艰难的人,应该是无论有多辛苦都会陪在他身边的人,所以这些话从她口中说出也最是伤人,不过刘彻很快就将这股怒火压了下去,因为他理解子夫的担忧,她一个小奴婢要去面对整个大汉朝最权贵的几个女人,难免会害怕,所以他压低声音沉声说道:“子夫,我明白你的担心,不过你放心,朕一定会想办法说服皇祖母,只要她同意给你一个名分,你在宫里就是安全的,就没人敢动你了。”刘彻的声音听起来让人觉得很安心,好像事情一定会像他说的那样发展,可是卫子夫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当年他也曾承诺过,入宫后就给自己一个名分,可是一踏入宫门,刘彻转头就把自己给忘了,而她这个被皇上带入宫的女子,自然成了皇后及后宫众人的眼中钉,再加上没名没份没势,免不了要受一堆人欺辱,现在的她已经不会那么天真了,纵使刘彻真的可以给自己一个名分,可是前朝诸事繁多,后宫又有太皇太后把持,皇上不可能时时刻刻护着她,那些潜在的危机还要由她自己来面对,卫子夫累了,她不想再过上这样的生活了。想到这,卫子夫轻轻摇了摇头:“皇上,你护的了奴婢一时,可你护不了一世,奴婢明白,后宫的生活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要守的规矩太多,要防的人也太多,这种生活不是奴婢想要的,奴婢想要的只是最平凡简单的生活,可是这种生活,朱七给的了,而你给不了,与其日后互生怨怼,不如现在趁早结束,奴婢相信,总有一天,皇上你会遇到更好的女子,她们比奴婢漂亮,比奴婢温顺,也更能够吸引你的目光,那个时候,皇上应该早就把奴婢忘了。”刘彻很想反驳,可是看着子夫说这些话时眼中带着伤痛和泪水,他说不出口,他的心很痛,正因为知道子夫说的是对的,他才会那么心痛,他本以为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好,可是他现在才明白,原来自己这个皇帝的身份根本给不了子夫想要的,从小就在宫中长大的他自是明白后宫的争斗有多么复杂可怕,子夫这种身份和性格的人入宫,若想生存着实困难,可是若要他放手,他也办不到,刘彻一时陷入两难境地,卫子夫见刘彻不说话,心知自己言尽于此,剩下的就靠他自己去好好想想了,毕竟自己对他来说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奴婢,与他的皇位相比,孰轻孰重,卫子夫相信刘彻还是可以分辨的,所以便不在此地久留,微微行礼说了句“奴婢告退”,便侧身从刘彻的身旁擦过,就在卫子夫快走到门口时,刘彻突然喊了一声“谖儿”,听到这个名字,卫子夫猛地停下脚步,他,知道了。见卫子夫停了下来,刘彻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注视着卫子夫的背影缓缓开口:“你既然就是谖儿,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明明就知道,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刘彻的语气让卫子夫险些落泪,她睁大眼睛让泪水回去,然后转过身面对着皇上,依然十分平静的回答道:“那个时候奴婢一直以为,你只是一个侍卫,得知皇上在找奴婢,奴婢自然不会告诉你,因为奴婢并不想与皇上有任何纠葛,就这么简单。”“所以,如今你知道朕就是朱七了,就连属于朱七的那一部分羁绊也要斩断了,是吗?”刘彻受伤的眼神让卫子夫很心痛,可是她只能用力的握拳,用指尖陷入掌心的疼痛来逼自己说出了那个字:“是!”看着卫子夫用淡漠的眼神说出无情的话,刘彻的眼神彻底黯淡下去了,他低下头无力的说道:“朕明白了。”见此卫子夫行了个礼,立马转身离开了,看着这样受伤的刘彻,她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心软,会忍不住答应他跟他进宫,卫子夫越走越快,她怕刘彻会追上来,这样就会被他看到自己脸上的,一直忍着没在他面前流下的泪水,而刘彻就这样一直注视着卫子夫离去的身影,直到那抹倩影消失也没看见他所期待的驻足和转身。
      卫子夫回屋后,伏在案上哭了很久很久,这一次真的全都结束了,从十三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他至今这四年的时间里,虽然他们见面相处的时间不多,但他给卫子夫的感觉,让她第一次体会到了《诗经》中所讲述的男女之情,让她认定了他就是自己可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人,可是到头来,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梦醒了,一切都结束了。卫子夫离开后,刘彻就把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见,只是坐在席案前盯着手中的玉佩发呆,他轻抚玉佩上的穗绳,思绪回到了长安城那一夜,想起了那晚的灯火,那晚的河畔,还有那晚身边人的笑容和歌声,这一切仿佛都还历历在目,可是以后却再也见不到了。平阳公主这边,经历了昨晚那场宴会风波后,平阳公主想着皇上今日应该会晚起,所以一直没去打扰,可是皇上身边的奴仆传来消息,说皇上从早上就把自己关在屋里,任谁敲门求见都一律不见,甚至连午膳都没有用,听到这个消息,平阳公主觉得有些不安,便来到皇上的寝屋前敲门,然而得到的结果也是不见,遇到这样的情况,平阳公主有些担心,若是在以前,自己早就直接破门进去,可现在彻儿当了皇帝,自己虽是他的姐姐可更是他的臣子,万不可像以前那般逾越了,可放着皇上一个人在里面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她如何放心,平阳公主还想说什么,这时门后传来刘彻的声音:“皇姐,你放心,朕就是想一个人静静,想些事情,等想清楚了,朕自会去找你,你就先回去吧。”刘彻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无力,平阳公主虽想问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可皇上都这么说了便也不好多问,只好答应:“那好,我把墨玉留在屋前侍候,你若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她就好,若是饿了就让他们传膳,知道了吗?”“嗯朕知道了,谢皇姐。”平阳公主看了眼仍然紧闭的房门,只好不放心的走了,回到自己的屋后,她就召来了吴将军,作为护龙侍卫的将领,吴将军一直守在皇上身边,所以他肯定知道这段时间皇上发生了什么,可是吴将军来了之后只说这是皇上的私事,作为下属他无权过问,更不敢泄露,平阳公主无奈,只好在屋里焦急的等待着皇上自己出来。
      卫子夫哭着哭着不知不觉竟睡着了,等她醒来时发现外面天色已经黑了,她动了动被自己枕麻的胳膊,慢慢的站起身,看天色已经过了酉时了,想着自己这一天都没出现,姐姐们该担心了,于是便强打精神,准备去姐姐们那,结果出门前瞥了眼桌上的铜镜,发现自己双眼红肿,这要是被姐姐们看到了肯定会吓她们一跳,想着与姐姐们约好的晚膳时间还没到,卫子夫便先洗了把脸,然后出门找个地方吹吹风,舒缓一下眼睛,顺便平复一下心情。卫子夫来到后院一个偏僻的小径里,靠在一棵树上,视线落在不远处的草丛上,只是在那静静的发呆,什么都没有想,什么也不想去想,三月的春风吹在身上带着一丝丝凉意,也越发让她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不禁连周身都散发着悲伤的气息,刘彻此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他在屋里想了很久,从他被封王,到当上太子,再到当上皇帝,这期间所发生的一切都在他脑海里一一上演,而在这些杀戮,算计,你争我夺中只有一个人如阳光般照亮他的生活,无论她是卫谖还是卫子夫,都是他生命里最温暖的光,可是如果这道光入宫了呢?刘彻可以想象,它会被磨灭,直到消失不见,这不是他所愿意看见的,所以他只能放手,只要子夫还留在公主府,她就一直会是自己生命中那道不灭的光,想通了之后,刘彻便踏出了房门,想着皇姐之前有来过,为了不让她担心,刘彻便向平阳公主的院落走去,他没让任何人跟着,自己就这样晃晃悠悠的走着,虽说想通了,可是心还是很难受,为了不让皇姐看出来,刘彻决定先四处走走,结果走着走着竟走到了今早遇到卫青练剑的地方,没有听到舞剑的声音,知道卫青可能不在这里,但刘彻还是抱着侥幸的心里走过去看看,万一卫青在,他还能找个人聊一聊,在走之前多了解一些子夫的事情,结果走过去后看到的就是子夫靠在树上发呆的场景,子夫那姣美的面容隐匿在黑暗中,身上被悲伤的气息笼罩着,好像所有的活力都被抽走了,刘彻想到了那道被磨灭的光,一时心疼又心惊,不禁向子夫迈出了一步,结果踩到了地上的树枝,发出的声响在这样的夜色里尤为明显,同时也惊醒了树边人,卫子夫见是皇上,忙从树上起身,结果被树枝勾到了发带,微一用劲,一头秀发披散下来,而发带则被留在了树枝上,离开了树阴,卫子夫的面容和身形变得明亮起来,而那头秀发更如月光下倾泻的瀑布般闪闪发光,刘彻一时间看痴了。他们二人早上才发生过那样的事,此时见到刘彻,卫子夫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想去拿发带又不敢动,皇上堵着唯一的出路又不能走,一时之间进退维谷,只能搓着双手微低着头看着地面,就在这时,她感觉到刘彻渐渐走近,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东西,然后绕到了她的身后,将她散开来的合拢起来并重新束好了,卫子夫一愣,她微微侧头想看一眼身后,奈何除了皇上的衣袖什么也看不到。刘彻帮卫子夫束好头发后,轻轻放下,任由顺滑的秀发从手心滑落,他深情的看着面前的子夫,想要将她的身影刻进心里,也许,今日一别,再见就不知是何夕了。卫子夫站在那不知该作何反应,皇上就这样站在她的身后,那么近的距离,近到连他衣服上的熏香都可以闻到,鼻尖充斥着属于皇上的气息,卫子夫不禁有些恍惚,这时刘彻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子夫,从你走后,朕思考了很久很久,你说的对,朕没有办法给你想要的生活,更无法确保你在宫中的安危,而且,朕不想你过得不快乐,所以,朕决定了,放你走,不再要求你随朕进宫了。”“皇上……”卫子夫的声音有些哽咽,然而刘彻并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说道:“不过,朕有一个请求,留在公主府,不要去朕见不到你的地方好吗?我可以不带你进宫,可我没有办法做到不再见你,哪怕,哪怕你只是把我当成是朋友也好,但请不要不见我好吗?”说到最后,刘彻的声音带了点祈求,卫子夫鼻尖一酸,这样的刘彻让她如何拒绝,她吸了吸鼻子,轻轻的吐出了一个“好”字,听到回答,刘彻悬着的心放下了,只要能见到她,就行了,刘彻舒心的笑着对卫子夫的背影说:“那朕先走了。”说完便从卫子夫的身后走出来离开了,看着刘彻渐渐远去的身影,卫子夫忍不住叫住了他,然而却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刘彻也没有回头,站在原地问:“怎么了吗?”卫子夫注视着他的背影,咬了下嘴唇,开口说道:“小雀儿,就是昨晚你宠幸的那位讴者,请你好好照顾她。”刘彻想了下,原来是她,那晚他们什么都没发生,但刘彻没有解释,只是淡淡的说:“朕知道了。”说完便走了,他一直忍住没让自己回头,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怕一看到子夫的脸自己就会不顾一切的要把她禁锢在身边,但是他知道,这样只会让子夫恨他,没有告诉子夫他和江雀没发生什么,也是他的私心,因为这样产生的后果无非就两种,一种是子夫会感到心痛,一种是子夫会对他失望,可无论是哪种,都会在子夫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记,这样子夫就不会很快忘记他了。
      卫子夫失神的看着刘彻的身影直到看不见,她这才想起来拉过头发,看刘彻是用什么给她束发的,结果入目的是一条宝蓝色的发带,这条发带她再熟悉不过了,这是她的发带,正是刘彻当年受伤离开时从她那取走的,没想到他一直带在身上,卫子夫轻轻抚上发带,如果,你不是皇上,那该有多好。

  • 作者有话要说:  小说的第一阶段到本章就结束了,从下章开始就将进入皇宫生活阶段,所以在这里对前面剧情里的一些小细节做一下解说:
    1、关于朱七这个名字:从下章开始,朱七这个名字将不再出现,之所以给刘彻取朱七这个名字,是因为刘彻原本叫刘彘,“彘”是猪的意思,所以便取“朱”姓,刘彻是皇十子,但取“shi”这个名不好听,便根据他是西汉第七位皇帝(这里是连同吕后时期的两位名义上的小皇帝也给算上了),顾取名朱七(当然取朱姓也有作者的私心,在此不表嘿嘿)
    2、刘彻与三个女人的矛盾:从十六章中可以看出,刘彻对三个女人心怀不满,一个是太皇太后窦漪房,窦太后作为汉文帝刘恒的皇后,历经文、景、武三朝皇帝,手中所握有的权利可想而知,而此时的刘彻刚刚登基两年,所以很多政治大权都掌握在窦太后手中,作为一个有政治野心和抱负的汉武帝刘彻,自然心有不甘;第二个是窦太后的女儿,汉武帝第一任皇后陈阿娇的母亲,人称“窦长公主”的刘嫖,刘彻作为皇十子能够被立为太子,并成为皇帝,刘嫖在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她作为汉景帝刘启的姐姐,在汉景帝面前有很大的发言权,刘彻的母亲王娡与刘嫖达成协议,只要刘彻当上皇帝,就许刘嫖的女儿陈阿娇一个皇后之位,所以刘嫖就经常在汉景帝面前夸赞刘彻并打压其他皇子,再加上当时的后宫出现诸多变故,刘彻最终被推上太子之位,所以刘嫖在其中功不可没,便也因此居功自傲,在刘彻面前提出诸多要求,甚至经常邀功,刘彻对此很是愤怒,自然就波及到她的女儿,也就是第三个女人陈阿娇的身上,因为陈阿娇受她母亲的影响,自认为她们对刘彻有恩,因此很是骄纵跋扈,试问心高气傲的汉武帝如何能容忍她们,只不过刘彻刚登基,皇位还不稳固,所以不能动她们,于是就更加窝火了。而这些历经一世的卫子夫当然明白,也就自然知道刘彻的着火点在哪,自然能一语中的,戳他痛处。
    3、16章到18章的故事灵感:根据《史记.外戚世家》中记载:“武帝武帝祓霸上还,因过平阳主。主见所侍美人。上弗说。既饮,讴者进,上望见,独说卫子夫。是日,武帝起更衣,子夫侍尚衣轩中,得幸。”以及《太平御览》中“卫皇后字子夫,与武帝侍衣得幸。头解,上见其发鬓,悦之,因立为后。”的记载,由此可见,汉武帝喜欢上卫子夫除了她的性情和外貌,还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卫子夫唱歌好听,一个是她有一头秀发。因本文是重生梗,所以便有晚宴风波那个剧情,并在本章提到了卫子夫的秀发。
    下章卫子夫将入宫,决定放手的刘彻是怎么带她入宫的呢,敬请期待!喜欢本故事请记得点收藏哦,感谢支持!!
    本周端午放假,因工作性质要暂停更新,所以下周停更,万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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