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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情窦初开 ...

  •   自从卫青跟着朱七习武之后,他已经彻底沉迷于其中,每天天刚亮就起来练武,和朱七一起探讨兵法,家里的兵书也多了一本又一本,卫子夫每天就负责照顾他们的起居生活,闲时就坐下来看他们练武比划,有时还拉着卫长子让他和他们一起练,可以强身健体,卫子夫看着兄长在卫青和朱七身后笨拙的动作,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样平凡惬意的生活,正是她所想要的。
      这天,卫子夫和卫长子结束了一天的劳作之后从田地里回来,见只有卫青一个人在院子里练剑,不见朱七的身影,有些奇怪便问了卫青,卫青说朱大哥有事刚刚出去了,卫子夫心生疑惑,又念及他的伤还没完全好,有些担心,便和兄长交代了一下,出门前去寻找他。这边,朱七离开了卫家后,径直来到了当初他出事的那座山上,当他来到被卫子夫发现的那棵树前的时候停了下来,左右看了一眼见四周无人便说了句:“出来吧!”声音里带着与平日不同的威严,话音刚落,从树后出来了一个人,正是那日在公主府的吴将军,吴将军出来后正准备行礼,被朱七给打断了:“无需多礼了,事情查的怎么样了?”吴将军恭恭敬敬的说:“属下无能,虽已全力追查,奈何对方做的太干净了,什么都没有留下,等属下前去出事现场寻找时,连那些黑衣人的尸首都被处理掉了。”朱七眉头紧皱:“究竟是什么人,竟有此等能力?”吴将军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双手呈给朱七:“您的匕首,还好属下在树后找到了,才能确保您已平安无事,不然属下真是万死难辞其咎。”朱七接过匕首,轻拉出鞘,寒光闪过,朱七看着锋利的匕身,不紧不慢的说:“当时我身负箭伤,情急之下装扮成护龙侍卫,还用匕首刺伤自己来覆盖掉箭伤的痕迹,,让我遭受这么多罪的人,怎能轻易放过!传令下去,不惜一切代价,都要给我查出究竟是什么人所为!”吴将军双腿跪地恭敬有力的说道:“诺!属下遵命!”朱七还想说什么,这时候他隐隐听见卫子夫唤自己的声音,吴将军似乎也听见了,抬头看了眼朱七,朱七面色缓和了一些,低头对吴将军说:“你先下去吧,有什么事我会再传召你。”“诺,属下告退。”说完便隐去了身形,朱七整理了一下心情,转身朝声音来源走去。
      卫子夫边走边唤着朱七的名字,还好朱七的打扮比较显眼,见过他的人印象都很深刻,一路问下来,便得知他来这座山了,虽然不知道朱七为何又来这里,但这里毕竟是他出事的地方,而且他还受着伤,卫子夫不免有些担忧,眼看着就要爬到当初遇到朱七的地方了,这时她听到一声“子夫”,抬头一看,正是朱七,见他平安无事,卫子夫这才放下心来,待朱七走到她面前,卫子夫忍不住责怪道:“你的伤还没完全好,怎么就开始乱跑了,还来这么危险的地方,万一再出事怎么办!”朱七听后轻笑道:“子夫,我发现,你明明还是个孩子,说话做事却跟个大人一般。”“你......”眼看子夫要发作了,朱七连忙求饶:“对不起子夫,是我错了,我不该乱跑的,但我来这是有原因的。”子夫嗔怪的瞪了他一眼问道:“什么原因啊?”朱七亮出手里的匕首:“就是这个,这个是我当初晕倒后不小心落下的,这可是太子殿下赐给我的,若是丢了,肯定会被殿下怪罪的。”卫子夫顿时无语:“不就是一把匕首吗,有必要为了它连伤也不顾就跑来找吗?”卫子夫见朱七露出委屈的表情,便也不好再责怪他,只好放柔声音:“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晚上山路不好走又危险,我们还是快回去吧。”朱七点点头,两人便往山下走去,结果刚走没多久,朱七突然拉住卫子夫停了下来,卫子夫抬头问:“怎么了?”朱七一脸严肃没有说话,似乎在侧耳倾听,他皱着眉头声音充满戒备:“有人过来了。”话音刚落,一群黑衣人从四周冒了出来,朱七连忙将卫子夫护在身后,双眼紧盯着这群人,以备他们突然袭击,卫子夫躲在朱七身后,她紧紧的抓住朱七护着她的胳膊,有些害怕,前世她一直生活在侯府深宫中,对于这种场面从未见识过,虽然朱七武功很好,可毕竟他年龄不大还受着伤,而对方人多势众,这下他们肯定凶多吉少了!如果,如果她死了,那哥哥姐姐们还有青儿怎么办?还有公主......卫子夫还没细想对方就攻过来了,朱七一边用手里的匕首与对方对抗,一边还要注意着护着卫子夫,很快就渐渐力不从心,而这些黑衣人出招狠毒,招招致命,显然是要取朱七性命的,卫子夫看着朱七额头开始出汗,呼吸也越来越沉重,之前受伤的地方已隐隐渗出血来,内心万分着急,刚想让朱七不要管她,结果她看见朱七视线看不见的地方一个黑衣人举刀向他袭来,卫子夫来不及做何想法,身体已经先做出行动了,朱七拼命对抗着眼前的敌人,突然听到身后一声闷哼,转头一看,卫子夫靠着自己,肩上受了伤,鲜血直流,朱七惊呼一声“子夫!”就这一个愣神,敌人开始群攻过来,朱七转过身将卫子夫紧紧抱在怀里,绝望的闭上眼睛,想象中的痛楚没有等来,耳边传来“嗖嗖”的风声,朱七睁开眼,是吴将军和护龙侍卫!原来是他们及时赶来营救了!朱七一把抱起卫子夫对吴将军喊道:“吴将军,这里就交给你了们!留下活口,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给我问出他们的幕后主使!”众人齐喊“诺!”朱七抱着卫子夫一路狂奔,奈何卫子夫伤势过重,奔波中血流得更快了,照这个速度下去,恐怕不等他们回去,卫子夫就要失血过多而亡了,朱七急的直冒汗,现在需尽快给子夫止血,他停下来四处张望着,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山洞,他立即抱着卫子夫进去,将她轻轻放下来靠在一个石块上,卫子夫虚弱的喘息着,朱七说了句“子夫,得罪了”,然后将她伤口附近的衣服撕开,检查伤口,伤口不大但很深,不停的流出血来,朱七掀起外袍撕下里衣,一边堵住伤口一边清理伤口周围的血渍,很快雪白的布条就被鲜血染红,朱七心急如焚,不停的重复着清理,想要出去看看有没有止血的草药,又担心子夫的安危,他一时陷入两难的境地,不知该如何是好,看着子夫脸色越发苍白,朱七十分心痛又自责,都怪自己,如果没有遇见他,子夫也不会受这种罪,想到这,眼泪不知不觉的从眼角滑落,朱七生平第一次感到无助和绝望,就在这时,洞外传来吴将军等人的呼唤声,朱七顿觉看到了希望,大喊“我在这”,吴将军刚进洞中,就见朱七将一女子护在身前转头对他大喊:“快拿伤药来!”看见朱七面具下流出的泪水,吴将军一愣,然后立马拿出伤药交给他,朱七接过伤药后急急打开为卫子夫上药,看着卫子夫因疼痛皱起的眉头,他立马轻声安慰道:“子夫别怕,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这么说着手上的动作也越发轻柔,仿佛手下的女子一碰就碎,许是伤药起了作用,也许是朱七的话安抚了她,卫子夫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上好药后,朱七立即又撕下里衣的一条,小心翼翼的给卫子夫包扎伤口,看着仿若对待珍宝一样对待受伤女子的朱七,吴将军眼神有些复杂,他试探着开口:“殿......”可话还没说,就被朱七严厉打断了:“有什么事过会儿再说!你先出去吧!”吴将军吞咽了口口水,低声回道:“诺!”
      朱七包扎好后,见血止住了这才放下心来,他低头见子夫面色苍白,眉头紧皱,似乎睡得不是很安稳,他连忙在卫子夫身边坐下,小心翼翼的将子夫拢在怀里,并注意着不碰到她的伤口,朱七想要低头看看子夫的脸色,可是他的脸上还带着面具,视线被阻碍了,看着子夫紧闭的双眼,朱七缓缓抬手将面具摘了下来,露出了略显稚嫩的俊朗的面庞,他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卫子夫,眼中充满了柔情与专注,如果卫子夫此时睁开眼睛,就会发现,面前的这幅面孔正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刘彻的样子。朱七(此时我们还是暂称他为朱七吧)轻轻的拍着卫子夫,直到见她不再皱着眉头,安然熟睡了,这才安心,他轻柔的放开卫子夫,虽然不想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可是眼下他还要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朱七走出山洞,果然见吴将军正在洞外守着,见朱七出来了,吴将军立马走上前来跪拜:“属下救驾来迟,还请太子殿下赎罪!”朱七摆了摆手:“起来吧,可有查出什么?”吴将军起身后恭敬回复道:“经过属下的严加拷问,终于问出了那群人是小梁王的人。”“小梁王?刘买?”听到这个名字,刘彻眉头紧皱,不禁心生怒火:“怎么?他父王生前仗着皇祖母的宠爱没能登上帝位,现在连他也开始惦记着这个位子了吗?”见太子发怒了,吴将军连忙劝慰道:“太子息怒,自梁王薨逝后,粱国一分为五,小梁王本就心生不满,再加上太后对他宠爱有加,自然有恃无恐。如今皇上圣体大不如前,小梁王才会按耐不住,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依属下看来,当务之急,我们应是尽快回宫,确保皇上的安全。”听了吴将军的话,朱七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你说的对,我们此次出行本是秘密,可是却被刘买知道了,还让他掌握了我们的行踪,看来宫里是有他的内应,眼下他刺杀我的行动败露,只怕他会狗急跳墙。传令下去,护龙侍卫分成两路,一路先赶回宫,保护父皇和母后。”“诺!”吴将军收到命令后,略微迟疑了一下,问出了心中的疑问:“那殿下,您准备何时回宫?”朱七侧头看了一眼洞口的方向,然后对吴将军说:“等明日将洞中姑娘送回家,确定她安然无恙后,我们就启程回宫。”吴将军得到答复后便放心了,“好了,你退下吧,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靠近山洞。”朱七说完转身朝山洞走去。进入山洞后,朱七见子夫又皱起了眉头,一副十分难受的样子,疾步走到她身边坐下,再次将她拢入怀里,卫子夫似是找到了舒服的地方,眉头也舒展开来,还在朱七的胸前蹭了蹭,虽然不合时宜,但朱七还是忍不住轻笑,此时的卫子夫柔弱乖顺,和平日里的成熟做派完全不同,让人心生怜惜。经历了这么多事,朱七也早已精疲力尽,就这样抱着卫子夫慢慢入睡了,当然入睡前他又将面具戴上,以防子夫中途醒来,被她看见了容貌,虽然已经知道幕后主使是谁,但危机还没解除,小梁王的人随时都可能再来,而他的真实身份现在对于子夫来说,太危险了,所以不能让护龙侍卫以外的人看出他的真实身份,包括子夫。
      “谖儿,谖儿......”是谁?卫子夫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站在儿时村外那条河的河边,“谖儿。”听见呼唤声,卫子夫转过身,站在她面前的正是那年遇到的少年刘彻,“殿下,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少年刘彻笑着回答道:“我来找你啊,我不是说好会来找你的吗?”卫子夫想起当初他们约好明天再见,可是他们都没有等到明天。卫子夫低下头轻声说道:“殿下,你不应该来找我的,我们最好永远都不要再见面,这样对大家都好。”“为什么?”清脆的少年声音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低沉的声音,卫子夫抬头,不知何时站在她面前的变成了年轻时的刘彻,一身黑色龙袍,锐气逼人,可是注视着她的眼睛里却充满了哀伤,看得令人心碎:“为什么子夫?难道你真的这么恨我吗?可是你知不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刘彻的身形和声音都越来越远,为了什么?“皇上,皇上......”子夫忍不住迈出脚步追了上去,可是却怎么都追不上,直到刘彻的身影消失不见。“皇上......”卫子夫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入目的是洞顶的一块块岩石,她慢慢转过头来,迷蒙的视线也渐渐变得越来越清晰,洞外的阳光照射进来,照在了朱七的身上,勾勒出他侧脸的轮廓,刚毅又柔和,卫子夫眨了眨眼,随即才反应过来自己正趴在朱七身上,这是她第一次触碰到除刘彻以外的男人,吓得她挣扎着想要起身,结果不小心牵动了伤口,忍不住痛呼出声,这下把朱七也惊醒了,朱七低头见子夫咬着嘴唇捂住伤口,看起来很痛的样子,心里一紧,急切的问道:“子夫,你怎么样了?伤口很痛吗?”卫子夫抬起头想说不用担心,结果这一抬头顿时愣住了,两人本就离得很近,这下一个低头,一个抬头,两人之间的距离就更近了,近到卫子夫可以清楚的看见朱七眼里的急切,可以看见他眼中自己的身影,卫子夫突然心脏漏跳一拍,脸颊也慢慢开始发烫,朱七一心都扑在卫子夫的伤上,也没多想,见她脸颊泛红,以为她发烧了,连忙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上,额上传来略微冰凉的触感让她猛然惊醒,忙慌乱的低下头,朱七收回手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发烧,看来伤口应该没有恶化。”见卫子夫没有回应,朱七好奇的看着她,发现子夫还是捂着伤口,苍白的脸上泛着红晕,更是衬的灿若桃花,不胜娇媚,朱七一时看的呆住了,只觉得心脏砰砰直跳,这时一阵秋风吹入洞中,带来的寒意让朱七不禁瑟缩了一下,他看着子夫单薄的身影,这才想起来,忙将外袍脱下来披在卫子夫身上,一边帮她合拢外袍一边温柔的说:“你受了伤,身体本就虚弱,若是受冷得了风寒就更麻烦了。”看着他体贴的动作,卫子夫点点头,轻轻的抓紧胸前的外袍,朱七的气息一点点的包裹着她,让她倍感温暖,整理好外袍后,朱七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个,还有,你受了伤,我为了给你止血,一时情急,才会,才会撕开你肩上的衣服,希望,希望你不要介意。”卫子夫见朱七一副害羞的表情,飘忽的眼睛不时偷偷的看向自己,观察自己有没有生气,心中一片柔软,让她有一种被呵护着的感觉,卫子夫摇摇头说:“没关系的,而且我还要感谢你救了我呢。”听她这么一说,朱七更自责了:“你别这么说,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遇到这种事,甚至还险些送命,你已经救了我一次,这又救了我一次,终究是我欠了你。”说完他从腰带上解下一枚玉佩交到卫子夫手里,郑重的说:“这枚玉佩是我自己雕刻的,所以有些丑,但在我身边很多年了,现在我把它送给你,日后若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拿着它来找我,我一定会帮助你的。”卫子夫本想推拒,但以她对朱七的了解,若是不收下定会演变成一番你推我往,于是便收下了。
      考虑到卫子夫的伤还需要找大夫仔细的诊治,他们休整好之后便离开山洞回去了,一路上,朱七背着卫子夫走的很稳,就怕不小心拉到她的伤口,卫子夫趴在朱七的背上,整个身心都放松了下来,一点都不担心那些人是否还会再来,因为她知道,不管遇到什么危险,朱七都一定会保护她的,能让她如此全身心信任的人,给她如此安全感的人,朱七是第一个,曾经,刘彻是她唯一的保障,所以她一直害怕会失去他,即使是在她最得宠的时候,她也在担心着有一天,他会离开她。卫子夫本以为她是爱他的,可在一次次心灰意冷之后她才明白,原来她对他不是爱,而是没得选择,入宫,她没得选择;等待,她没得选择;就连往后的人生,她亦没得选择,从进宫的那一刻起,她的人生就已经注定,只有依附于刘彻才能得以生存,因为她只是一介平民,因为她没得选择。可是现在,这个年仅十五岁的孩子给了她从未有过的安全感,阳光照在卫子夫身上暖洋洋的,她惬意的闭上眼慢慢的睡着了,等她醒来后,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卫子夫坐起身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床上,身上的伤口已经被重新包扎,连衣服都被重新换了,屋里一个人都没有,她吃力的挪下床,还没迈步,脚下一阵虚浮,让她跌倒在地,听见动静,卫青进屋一看,见阿姊倒在地上,忙上前将她搀扶到床边坐下:“阿姊,你醒了怎么不喊我一声,你还受着伤呢,万一伤口裂开了怎么办!”卫子夫摸了摸卫青的头:“谢谢青儿,放心吧,我没事了。大哥和朱七呢?怎么不见他们?”“大哥在给你熬药,朱大哥他,他......”见卫青支支吾吾的不说话,卫子夫心中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不禁急切的问道:“你朱大哥他怎么了?”“朱大哥把你送了回来,等大夫给你治好伤之后,他就,就走了。”走了?!卫子夫一愣,随后释然,是啊,他终究是要走的。卫青见阿姊露出伤心的表情,忙继续说道:“朱大哥给我留了一把剑让我好好练武,他还给你留了手书。”“手书?”卫子夫接过来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子夫,不辞而别,还望见谅,事态紧急,吾须即刻回京,故不待汝醒来便走。与汝相识,实乃我幸,依依惜别,还望珍重,取汝发带,使为念想,盼与汝再次相见。——朱七字”卫子夫合上手书,拿出了朱七送给她点玉佩,轻轻的抚摸着上面的纹路,不禁苦笑,难道你终究也只会是我生命中的过客吗?
      通往京城的小路上,一群人坐在路边稍作休息,这群人最中间,一个华服男子靠在树上,手里拿着一条碧蓝色的发带,正借着月光细细端详着,这个人正是刘彻。此时的刘彻已经摘掉了面具,即使席地而坐也难掩他一身的贵气,他仔细的收好发带,抬头看着夜空,祈祷着子夫的伤可以尽快好起来,只是不知,今日一别,还能不能再相见了。不同地方的两个人同时抬头看着同一片天空,不知他们未来的路将通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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