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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结局A:相信恶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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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莱恩从他的画框里跑到沃尔布加的画框里。
“亲爱的,你这里空间真大。”
“那你留下啊?”
“不了,我不习惯在客厅,还是书房适合我。”
他从背后拿出一束红玫瑰。
换来夫人的尖声反对:“我不要红色的玫瑰花说了多少遍!”
“好吧,但还是祝你情人节快乐。”奥莱恩只好把花随手丢掉。
他知道那束花卉已经回到他的画框里了。
他们都成了画像,只是一个思想,就像霍格沃茨四巨头的分院帽或者小天狼星他们的地图,不能代表真正的他们。
但是,“我对你的爱是永恒的。”他牵起夫人的手吻了一下。
沃尔布加从暴怒瞬间转为愉悦。
心情好了,可以多聊聊:“布莱克现任家主是雷尔的长子,Fomalhaut·Black。”
Fomalhaut(南鱼座α星)也是恒星,在中文名称中,他父亲是轩辕十四,他是北落师门。
“嗯,中间名是Erich。”沃尔布加没有要爆发的意思。
作为一个思想,她当然没有原谅谁的能力。
她只是在去世之前就已经原谅了Erich而已,那人到底从来没有伤害过她,第一次巫师战争中还保护了布莱克的所有人。
西格纳斯夫妇和他们三个女儿,她和奥莱恩,小天狼星和雷古勒斯,他们都在Erich的保护中避免了非自然死亡——直到她死。
Erich死了之后布莱克又被雷古勒斯撑起来,那场大战后他重新走到阳光下。
哈利·波特毕业后的第一年,雷古勒斯成了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兼职斯莱特林院长。
邓布利多退休了,西弗勒斯·斯内普当了校长。
几年后德拉科·马尔福辞退圣芒戈治疗师工作,做了魔药教授。
还有那个隆巴顿家的继承人,他是草药学教授,他娶了艾博家的女儿汉娜。汉娜·隆巴顿买下了猪头酒吧。
阿布福斯·邓布利多和阿不思·邓布利多一同参加了纳威和汉娜的婚礼,迪莉雅·沙菲克夫人也在现场。
大战中,小沙菲克母女都死了。迪莉雅跟艾博生的儿子在制造了阿兹卡班越狱事件后再没出现过,也许死在某次两位黑魔王内战中。
没人继承迪莉雅的遗产,她全部给了隆巴顿夫妇。
沃尔布加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但她可以从菲尼亚斯口中听说很多故事。
比如那些八卦新闻,比如菲尼亚斯在作为画像参加了隆巴顿的婚礼后又被波特先生邀请。
救世主—哈利·詹姆·波特,和纯血叛徒—金妮维娅·莫丽·韦斯莱的婚礼。
时间会做很多小动作,比如让一些人走到一起。
波特夫妇的婚礼是在戈德里克山谷的旧居举行的。
听说菲尼亚斯特地让小天狼星弄了一个纯金画框放在婚礼现场,嘉宾席第一排,邓布利多以及新娘父母旁边。
据说他的画像一直挡住巴蒂·克劳奇的视线。据说巴蒂·克劳奇退休了,他还领养了一个食死徒家庭的遗孤。
据说阿拉斯托·穆迪也退休了,搬到了戈德里克山谷。
小天狼星的老朋友莱姆斯·卢平娶了妮法朵拉·唐克斯,他们的孩子叫泰迪·卢平,也是一个易容玛格斯。他们让孩子认哈利·波特作教父,也住到了戈德里克。
安多米达和她的丈夫在婚礼上出现,负责帮女儿带孩子。
小天狼星主持了他教子的婚礼。
婚礼之后小天狼星就一直把金画框挂在他家。那是阿尔法德留给他的房子,据说在拆迁九次的麻瓜街区屹立不倒。据说他教子一家常常去探望他。
她其实有点想念那个逆子。
“姐姐!”
发现夫人在发呆,奥莱恩喊了她一声。
沃尔布加在思考中怔住,反应过来:“乱叫什么呀!”
伊尔玛·布莱克去世前抓着他的手,让他照顾好“姐姐”。
那时他以为岳母致死不承认他,一直以为他是冲着家主的位置才娶了沃尔布加。
后来他懂了,这是要他保持他的初心。
奥莱恩对沃尔布加的爱是永恒的,因为他现在只是一幅有思想的画像,他到死都爱着她。
所以才永远爱她。
她也是。
死亡才是永恒的。
“Erich,醒醒。”
“Erich,你死了,彻底的。”
破旧的孤儿院里,第二次世界大战遥不可及也近在眼前。
穿着不那么讲究的一套衣服,Tom摇着身边躺着的女孩。
女孩有一头漆黑的发,她缓缓睁开漆黑的眼。
十一岁,另一个世界。
不仅“时间”被他捕获,空间也一同被驯服。
相信Tom是她将她的全世界押上的一次豪赌。
她留下了她的心脏,留在空间之外。
Tom走过了漫长的岁月去每个时空中翻找这个遗留物。
所以他们再次相遇。
“骗人,我没死掉。”
她懒洋洋地辩驳。
Tom很激动地在床上走来走去:“听着,这个世界没有魔法,什么都是你比我更熟悉,不能把我扔掉了!”
“正常生活的话你也很熟悉,别忘了你也是在麻瓜堆里长到十一岁才遇见的邓布利多。”Erich又闭上眼睛了。
Tom爬过来拉她:“我们可以在所有地方所有时间上,有这样的能力你难道不想征服这个只有麻瓜的世界吗?”
“没劲,我根本不在乎盟军的输赢。”她被拉起来,又趴在Tom肩上接着睡着。
科尔夫人在楼下呼唤。
他们一起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楼梯跑下去,吃完不那么丰盛的早饭,大本钟响亮地敲,车夫和首相同时开始工作。
他们去读书,一路上Erich只想睡觉,而Tom无比兴奋地从瞌睡虫口中套话。
他听着还拿本子记,钻研各国政体,探究军事,思索策略。
“教会的学校教不了你什么,来吧我的宝贝,逃课吧!”
他拉着Erich跑过窄窄的巷子,他慷慨激昂地阐释他占领全世界的计划。
“就算只有这一个时空,我都赢定了!我们才十一岁啊,还有那么漫长的一生和无数的板图等着我们征服!”
Erich只是一脸困倦地看着他:“让我这个可怜的基督徒赶上祷告好吗?”
他们倒退回了上学的路上。
Tom拉着她的手,踢着路上的酒瓶盖,向教堂后院的教会小学走去。
“谢谢你,能给我这个机会。”他在Erich耳边说。
在他灰飞烟灭之后,他才知道Erich将他最后一个魂片保留在哈利·波特额头上。
她始终没有让任何人毁了那个“魂器”,包括他自己。
“我想,试试看普通人的一生也不错。你好好为我祷告吧!我要参军。”
时间迅速推进到了1940,Tom将自己调整到二十一岁,伪造身份,即将出征法国。
作为一名掩护撤退的飞行员。
“这也算普通人的一生?”二十一岁的Erich正手捧鲜花在机场送别他。
Tom掀开机舱盖:“看吧,我不可能普通啊。说不定我也能成为王牌,等你来机场迎接我,会发现所有人都管我叫战争英雄,或者击落‘来自南方的黑色魔鬼’的那个英雄。”
“也可能看见你盖着个国旗。”
他假装没听见:“你要不要哭一下,或者给我唱个送别?”
Erich用手中的那束红玫瑰拍向他的脸,在快要打到之前收了力道砸到他肩上。
他偏头嗅了嗅花香:“不想离开你那么久,怕你背着我偷偷死掉。”
朝阳在海平面上跃起,晨雾散去,他拥住Erich,那束玫瑰被海风吹散,撞在机翼上,绞入发动机。
像鲜血在螺旋中爆裂,却又生长出藤蔓,开出新的花,引擎渐止了旋转,海浪停在空中,海燕保持着搏击风浪的姿势。
生命正展现着它浩大的声势。
她吻了Tom扬着的嘴角。
“随你好了。”Erich妥协了。
在走进霍格沃茨时,她以耽误魔王的事业为自己的事业。
她处心积虑,把自己的灵魂都算计进去。
现在她成功了。
时间就这么规规矩矩地回到了那个早晨,她跟着牧师祷告,Tom在她身旁发呆。
晚上他们还是得一起回孤儿院,其实那不是什么必须的事,只是他们还没有想好该去哪,该什么时候去。
没有目标,但有彼此。
‘也谢谢你。’
时间无法让一个背叛的人回来。
或许她一直没有离开过T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