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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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来覆去用神识查看剧情，顾锦斓始终没找到这一段，说好的女主呢，怎么就变性了？
带着疑惑辗转反侧大半晚，翌日早晨，顾锦斓才开始用早膳，便听见守在一旁的王府管家瑟瑟缩缩问：
“王爷，一天一夜过去了，是否要将表小姐从猪圈放出来？”
瞥了一眼战战兢兢的管家，他大发慈悲摆了摆手，点头道：
“可以，让婢女陪她去洗干净，等本王吃完再把人带上来，免得坏了本王的胃口。”
待管家离去，白浚守在顾锦斓身旁，试探道：
“王爷打算如何处置表小姐？”
“怎么？你是怕本王会顶不住压力，不得不娶她？”
乐得见白浚直接被吓傻，顾锦斓昨晚的郁闷一扫而空，添油加醋说道：
“但外面的人都知道，我有龙阳之癖，这该如何是好？抑或同时把你也娶过门？不，还是干脆娶三个吧，刚好凑够一桌麻将，谁先胡谁当正妃？”
“王爷，请不要拿这种事开玩笑。”
情不自禁双拳紧握，白浚不知道自己为何怒火中烧，咬牙道：
“终身大事，岂能如此随便 ？”
“说得好，”有意逗他，顾锦斓拍拍他的肩，故作深沉：
“一言惊醒梦中人，万一本王的牌比他们都好呢？本王决定终身不娶，独自美丽。”
白浚：！！！
“别呆站，快让人传早膳。”
噗嗤一声笑出来，顾锦斓伸了个懒腰，半警告道：
“对了，那天的事只能你我知道，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灭了你。”
“王爷请放心，”
递上食盒，白浚蓦然想起那天两人在假山的一幕，心扑通乱跳，低声应下：
“属下必定守口如瓶。”
一个时辰过去，顾锦斓坐在书房案前，抬眼打量被下人架在房中央的女子：
她约莫将笄之年，长发梳成松散的双平髻，只以简单丝带装饰；皮肤白皙，未施脂粉，五官乍看之下与顾锦斓有几分相似，唯独两眼肿得跟核桃一样，眼角泪痕未干；身穿净色粗麻布裙，没有任何配饰，双手拘谨握在腹前，眸中半是惊恐半是委屈。
方才下人带她上来，一看到顾锦斓，她便嚎啕大哭，口中喊着“表哥，他们都欺负我！”，不管不顾要扑到顾锦斓怀里。
而正是这位看起来我见犹怜的弱质女流，不但在寝殿里下迷烟，更只着肚兜钻到顾锦斓卧房被窝。
一手轻轻叩击桌面，顾锦斓脸上看不出表情，平静开口：
“怎样？猪圈住得还舒适吗？”
少女名叫胡鹭婠，她难以置信般抬起头，声音听起来几近崩溃：
“表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难道你一点不心疼？我可是你的表妹，你姑妈文安公主的长女、老功臣镇西将军嫡外孙女、皇上亲封的淮南郡君……”
“你以为你在报菜名啊？本王知道你是谁。”
不耐烦打断她的话，顾锦斓白眼快翻上天，一手支起下巴：
“堂堂郡君，特地跑来豫王府的猪圈，有何贵干？看上我家的猪了？”
“不是的，我明明是在你房里，不知道为什么醒来会在猪圈，一定是有人害我！”
胡鹭婠打小养尊处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要说猪圈，恐怕连猪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昨晚险些没让她疯掉，她忍不住向顾锦斓哭诉：
“这些没用的仆人，就在那袖手旁观，我嗓子都喊哑了，也不救我！你看，他们还让我穿这些粗滥的衣服，有意掩盖我的美貌！肯定是嫉妒我跟表哥青梅竹马，怕我抢走表哥的宠爱，表哥你要替我做主！”
“是我命令他们不准多管闲事。”
心中吐槽这里的人怎么个个都爱自作多情，顾锦斓瞥了她一眼，冷声道：
“换别个，擅闯王府猪圈，早当场送官了，赶快哪凉快哪呆去。”
“你不能！”
胡鹭婠被他的冷漠惊到，若不是有下人搀扶，她站都站不稳：
“我明明是在表哥寝殿，想跟你互诉衷情，一定是遭奸人陷害，你必须彻查！”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擅闯男子卧房？你不要脸，本王还要！”
与身旁的白浚交换了一个眼神，顾锦斓站起身，不慌不忙道：
“幸好，这一切不过是你的幻觉，最后一次机会，你现在马上滚出去，本王尚且可以顾念你的名声，不让人声张。”
费尽心思、连清白都不要，胡鹭婠就是为当上豫王王妃，哪怕被关进猪圈，她也绝不放弃：
“不可以！”
只见她大吼着要冲上前，却被下人死死摁住，头发松散，哪有半分贵女的模样：
“我明明燃了催情香料，没男人把持得住，姨母也同意我俩的亲事！侍卫跟下人都可以作证，你要对我负责，我要当豫王王妃！”
嫌弃地捂住耳朵，顾锦斓不得不唤来王府里的管家和嬤嬤，吩咐道：
“这个疯妇要是再胡言乱语，就再在猪圈关上一天一夜，之后直接送到文安公主府。把所有下人和侍卫召集到正殿，本王有事宣布。”
片刻后，从正殿出来，顾锦斓神清气爽，嘴上哼着小调，顺手捻下走廊一枝早春的梨花，忽而转身，踮起脚顽皮地用花朵那头戳了戳白浚涨成猪肝色的脸，明知故问：
“你做什么不说话？”
“王爷，”
大脑仍未从冲击中恢复，白浚整个人都有些不好，小声嘟囔：
“你刚为什么要对下人说，我们……呃……”
那几个词令人脸红心跳，他没想到顾锦斓这么放得开，这场戏真是越来越刺激了。
“有什么问题？”
抛开梨花枝，顾锦斓跳上栏杆，居高临下道：
“说好要配合我的演出，你刚才表现得不够高兴……”
他话没说完，走廊另一头匆匆走来一人，那人惊见顾锦斓与白浚似正“打情骂俏”，急忙躬身行礼：
“下官僭越，未知王爷与白侍卫在此赏花，请王爷恕罪。”
“秦学士，不必多礼。”
轻巧跳下地，众多学士之中，顾锦斓最喜欢秦学士写的话本，不仅风趣幽默，还极大展现了他的威风凛凛：
“是不是又有新话本，要呈上来给本王看？”
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滑落，秦学士抿了抿嘴唇，拱手沉声道：
“回王爷，下官想启禀一事，求王爷轻罪。”
难不成想要赏赐？顾锦斓心想，也不是不行。
他眉梢一扬：“咋啦？”
看了“浓情蜜意”的两人一眼，秦学士咽了一口水壮胆，开口道：
“王爷吩咐我等写话本，已经过去数日，完成也有十几本。可惜，在百姓中反响并不佳。下官斗胆进言，可否容许我等对内容稍作调整？”
“反响不佳？”
寻思这不太可能，顾锦斓疑惑不解，追问道：
“你们有没有按本王说，给城里每个说书先生送一本，外加在本王的茶楼里说书免茶位，并让人摆在书摊半价卖？”
秦学士惭愧得垂下头：“王爷说的，下官都有照办，可能是我等学艺不精，无法抓到话本的精髓，希望王爷再给我等一个机会。”
“这倒不至于，我看过你们写的，哪本都比坊间书生写得好。”
连贱卖强推这种法子也用上，也捧不起来的话……顾锦斓半晌方反应过来，睁大双眼，犹豫道：
“你的意思是，本王编的故事很无聊，没人愿意看？”
“下官当然不是这个意思，请王爷息怒。”
秦学士本想向白浚求助，但后者装作一脸懵，不得不靠自己，小心翼翼试图补救：
“只是话本这个东西，与百姓的喜好有关。打个比方，他们素来口味偏甜，就算把咸菜做得再好吃，一时也没那么快扭转得过来。”
看顾锦斓似懂非懂，秦学士壮着胆子递上一册话本，劝说道：
“这册是在百姓中相当受欢迎的话本，若是王爷喜欢，下官就按这种方式来写。”
半信半疑让白浚接过话本，顾锦斓不情不愿道：
“你们放手写吧，不用顾忌这么多，好看就行。”
秦侍卫惊喜抬起头，来回看了两人好几眼，如获大赦：
“王爷果然深明大义，下官这就去通知同僚。”
深明大义？
“话本，念给本王听。”
躺在花园的花梨木雕麒麟纹摇椅中，顾锦斓双眼半合，朝白浚摆了摆手。
“王爷，一定要念吗？”
一翻开内页，就是一张精致的避火图，主角正是他和顾锦斓，白浚心底忍不住发笑，脸上故作窘迫道：
“可能不太适合。”
“本王让你念就念，别废话。”
顾锦斓越想越不服气，《霸道王爷爱上我》有哪里不好？
放现代可是人人都爱的邪魅狂狷霸总小说，古代人这么难取悦吗？
话本开头跟《霸道王爷》的情节大同小异，然而，不到一页，画风突变：
“强壮英俊的侍卫将美貌如花的豫王死死制住，侍卫天赋异禀、耐力强悍、龙精虎猛、金枪不倒，有如巨龙戏水，把身娇体软的豫王……咳咳……得只能嘤嘤嘤……”
顾锦斓：？？？
见顾锦斓回不过神，白浚假意叹息一声，佯装为难道：
“王爷，属下大胆猜测，秦学士方才的意思，是指下克上更符合百姓的期望，想请你在话本里当小欢……王爷？”
顾锦斓：气得昏古七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