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feit（神话）》崇致

22、Dramatic

　　但实际上胜戴一个好借口都没想出来，就这么怔怔洗完头，一瘸一拐被赞莉雅截胡打横抱起来，带去吹干头发。那符文很好用，她的头发几乎一瞬间吹干了。现在胜戴又变成了一个香香软软的胜戴，而且穿着一件不太合身的睡衣，被放在赞莉雅的床上。
　　她现在才有空打量这个卧室。这卧室比她想象的还要……温馨？她巡视周围。赞莉雅的床看起来根本不像几百年没回来过，它仍然很干净，而且柔软洁白，灰色的被套下面是白色的床罩，床几乎能把她包裹至完全。她前几天都没睡好，这下开始犯困……
　　但是不等一会没关系吗？她开始犯困，腰随之弯的更低，几乎一头栽进地毯里去。

　　她一脑袋砸在某个人结实的小腹上。胜戴睡眼朦胧地抬头一看，发现对方换了一件白色的睡裙，看起来太纯良了，而且有点太短（带着荷叶花边和蕾丝花边），她呆呆看了一会，又把头埋回去。赞莉雅身上挺暖和的，而且挺香的……
　　她一脑袋靠过来，倒是完全不顾及赞莉雅的想法。女战神深深叹一口气，伸手将困的一点一点头的胜戴掰直过来。虽然说神不用睡觉，但是越是低级的神，自愈能力越差，也容易被这种日常习惯干扰。胜戴迷迷糊糊的看她，脸上透露出一种撒娇似的少女的独有神色。
　　她的脸红了。就好像被胜戴的眼神掐住脖子似的，有种喘不过来气的感觉。她伸手揽住处女神的脖颈，用窘迫又压抑的声音说：“别这么看我。”

　　胜戴无辜眨眼，表情像是糖霜，落在面包上的那种。赞莉雅感觉自己脸肯定红到脖子根，不然那里为什么有点痒……她趁着胜戴迷迷糊糊凑得更近，一边自己也不懂自己在干什么。
　　胜戴被她吹气弄得咯咯直笑：“好痒……”
　　她声音因为犯困而又轻又软，简直惹人犯罪。赞莉雅实在没忍住，亲了她一下。但就只接触一下，她就猛然跳开，用手捏住自己的脸。

　　她在干什么？！？！这几天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不然她怎么连续陷入怪怪的情况里，而且……为什么是胜戴？！赞莉雅百思不得其解这个对象和事件怎么掺和到一起的——而且，好吧，这一定是因为……她不应该靠胜戴太近？
　　她稍微抬头看胜戴，胜戴呆在原地，迟迟才反应过来，脸红到耳朵尖。小女神天空色的眼睛眨了眨，几乎就快烧起来了。
　　赞莉雅自言自语：“我知道了……”

　　她立马坐过来，捧住胜戴的脸。胜戴身体力行演示呆若木鸡，小脸被她挤成包子。赞莉雅自认为发现了盲点，特别有底气地说：“来，亲我。”
　　胜戴快烧毁了，手指抖了几下，特别困难地挤出声音：“啊……啊？”
　　她眼睛虚虚往下看了一会，笨拙抬头小小亲了一口赞莉雅的脸。赞莉雅大为不满，伸手拉近她：“亲这里。”

　　胜戴把心一横，猛然撞在赞莉雅唇上。这与其说是接吻倒不如说是冲撞，不过赞莉雅毫不在意，拧了她的下巴，侧过脸去撬开她的唇。她几乎没什么意外的发现自己沉迷在这个吻里，原因有可能是胜戴的嘴唇真软，她身上有股热烘烘的味道……或者是某种魔法，赞莉雅几乎把整个身子都压上去。掠夺是她挺喜欢做的事情。
　　胜戴被她压垮了，支配了，掉在床上，脚被压了一下，几乎没注意到脚痛。赞莉雅爬上来，露出兴奋的凶恶笑容：“哦……果然就是这样啊……”
　　她高大的身子几乎把胜戴整个笼罩。胜戴完全没反应过来，就被她轻佻地靠近。

　　胜戴完全搞不清事态，小声说：“什么？”
　　赞莉雅盯着她看。战神古怪的察觉到她找到了答案，于是略带兴奋地说：“我就在想为什么靠近你的时候总觉得……很奇怪，原来——是因为我对你产生了欲望啊。”
　　最后两个字炸开的一瞬间，胜戴的眼神放空了。半晌，小女神才猛然缩起脚来，脸几乎扭成一团：“可是……可是，我……无法回应您的请求呀！！！”

　　这句是真话。胜戴是注定无法进行更进一步性行为的女神——赞莉雅自己也清楚知道这点。她轻轻皱起眉头，仿佛说是吗。胜戴看着她的脸，有一瞬间居然觉得即使被她温柔爱抚，被她亲吻啃咬，也不是什么坏事。
　　但——不行……吧？如果那样就会失去神格，那样就会掉下去。胜戴不敢想象接下来的事情。如果把这件事与“死亡”相比，那就……
　　赞莉雅只犹豫一会，继续说下去：“你记得我的纹身吗？”

　　“啊……嗯？”胜戴呆呆点头，旋即担心起来，“那个，会痛吗？”
　　“这就是我的欲望。”赞莉雅低声说。她将睡裙解开，胜戴很明显看见她的肩膀上仍然有微妙的纹身，她困惑的想了一下，才说：“所以这是……”
　　“也不完全是性，但……欲望本质是渴望。满足渴望就可以缓解。现在这个样子不太好，所以我才这么说。”赞莉雅说。胜戴理智上觉得赞莉雅不会让她去死，于是乖乖点头，旋即皱眉说：“可是我实在无法……”

　　赞莉雅用手轻触她的眉间。赞莉雅说：“我不想让你坠落人间……你不应该去那里。”
　　“为什么？”胜戴问。
　　“那里配不上你。”她戏谑似的说，“那里没有常年充沛的热水，也没有源源不绝的丝绸和珠宝，地是坚硬的，草是锋利的，食物不肥美，人们则因为睡眠和食物常常奔波。所以……你不能去。”

　　她仍然不习惯被赞莉雅触摸，心里模模糊糊在想人间的事。赞莉雅不满意她的走神，轻轻拧她的鼻子。胜戴啊一声叫出来，伸手握住她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离开热水久了点，她的手又开始冷了下来。她笨拙往里面钻，将被子拱起来。
　　她担心（又心虚地）说：“您好冷……先暖和一点会不会比较好？”
　　赞莉雅接过被子，稍微屈膝就钻了进来。胜戴对她有种天然的安心感，她不出声地靠了靠赞莉雅，有点揣测感觉的把脖儿靠过去，放在战神宽厚的肩膀旁。赞莉雅没出声，转身过来，将她搂在怀里。

　　她只轻微叹息：“你真暖和……”
　　她甚至都没有再觉得不好意思或者拘谨，也有可能确实太困了。胜戴被安心感裹挟，乖乖地在人间的疑问中思考至睡着，忘了赞莉雅其实说了句很危险的话……
　　但她怎么可能理解这句话呢。反观赞莉雅，自以为想通了（其实也没错）什么问题，反而能够更加坦诚的面对这点。她因为长时间对抗这样的病早就已经习惯了。越是压抑欲望就越可能被欲望吞噬，于是她伸手把胜戴拉过来，把头顶在她的脑袋上。

　　胜戴睡的正沉，被这么一扯，不满地皱了皱鼻子，往她怀里缩去。
　　她也太柔软了，但被这么一抱，赞莉雅真的困了。她于是沉沉睡下，几乎把胜戴整个圈在怀里。她们俩这晚上睡的非常好，远超之前的任何一次。她醒过来的时候胜戴还在怀里，睡得很沉，根本看不见脸。她仍然觉得挺喜欢这感觉的，不过非要解释的话，现在已经有道理了。
　　要不要赶紧解决一下呢？不过就像胜戴说的，她不能和胜戴做，至少是真正的“满足”。但……这方面的话，说起来也并不一定要她来当上位嘛……

　　女性的手指又不可能具有快感。那一次把胜戴捆起来做的那一次，虽然内心有奇妙的满足感，也可能是虐待欲满足了，但性可没什么满足。当然……胜戴很可爱也是一点……
　　赞莉雅把这个想法赶出脑海。胜戴在她怀里迷迷糊糊地醒了，拱了拱，转过来小声说：“……嗯，早上好……”
　　她哼了一声，严肃说：“早上好。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胜戴抬起头来，还没睡醒似的说：“……嗯？”
　　还是赶紧解决比较好。她依照自己的欲望，细细亲吻胜戴的脖颈。少女的身上的气味因为睡的暖烘烘的，特别香馥。胜戴没睡醒，睡眼朦胧地由着她舔，只用手扒了一下她。
　　只舔了一会，胜戴就惊醒跳起来：“您在干什么！！！！！！！！”

　　“……帮我一个忙。”赞莉雅不管面红耳赤的处女神，认真地说。由于她表情严肃，胜戴虽然狐疑，但是仍乖乖蜷回赞莉雅的怀里。她好像因为脚还有点痛，微微掰了一下脚，窝在她怀里。赞莉雅说：“只要呆在我怀里就好……让我自己来。”
　　胜戴没理解后面那句话的意思，疑问说：“什么？”
　　她伸手挑起胜戴的袖子，轻轻抚摸胜戴柔软的胳膊。胜戴微微有点紧张，颤声说：“可……做什么呢？”

　　她伸手在胜戴的胳膊上写下契约。这条光带包含信息，她的指尖在胜戴白皙柔软的肌肤细细刻下，胜戴就理解过来——这是承诺她绝不会让胜戴丧失神格的承诺。她脸红了一下，说：“啊……这样没关系吗？”
　　赞莉雅本身就没那个意思，她仍然搂着胜戴，低声说：“我本来就没那个意思。就算那时候也是……”
　　她很难得聊起那件事，而且显然没有上次那么抗拒。胜戴有点感激，应下契约，微微仰头说：“谢谢。”

　　“这件事是本分，没必要谢我。无论什么时候都记得，侵害本身就是错误的。”她睡的不算很舒服，于是把手臂挪开点，撑起头来。赞莉雅紧接着简要地说：“但是我得抑制发病，虽然我确实有和你定过只要我发病，你就得帮我的条约。但我不是那种利用漏洞的宵小玩意……”
　　“我想我们可以……试试？”胜戴小心翼翼说。“而且我是不是，因为什么，引起了您的……？”
　　赞莉雅叹气说：“很难说是什么，有可能是因为你太可爱，但可爱如果犯罪，那也是我的问题。”

　　“那……那，我应该做什么？”胜戴的脸越来越红。
　　她握住处女神娇小柔软的手，低声说：“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