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是天帝》冤家似月

6、第五章 凡间子嗣

　　过了一段时间，辰羽故意咳了两声，提醒烈云仙上。此时，炫玉的父亲已有所注意，烈云仙上看了看辰羽，又看了看炫玉的父亲，便说：“我差点忘了，今日，我还得带着辰羽，去山上修炼呢。”

　　炫玉的父亲本想让炫玉亦一同跟去，这时，烈云仙上便说：“炫玉才刚刚恢复些，今日先在家中好好休养，明日再随我到山中修炼。”

　　他的父亲让他谢谢烈云仙上，炫玉便道：“谢谢，师父，明日徒儿再随你去修炼。”

　　烈云仙上说声“好”，便带着辰羽走出了门口。一直走到山中，走到他们常修炼的地方去。

　　烈云仙上停住了脚步，而辰羽却问：“师父，你刚才可是发现了什么，我看你，那时总是时不时皱皱眉头？”

　　烈云仙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了，道：“在那时，我探查炫玉的身体，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辰羽用一种眼神望着烈云仙上，很是疑惑。

　　烈云仙上的声音稍稍提升了许多，道：“他的身上竟有冰火两系的术法。”

　　“依我所知，冰与火乃为相克，怎会同时在一个人身上？”辰羽时不时抓了抓后脑勺。

　　“你说得倒也没错，可此冰并非霜族之冰，而是云族之冰。为何如此说呢。为师给你解释一下：霜族，乃实之冰，是以水化作冰；云族，乃虚之冰，是以气体所化作冰。而云族之人，会因所生于如何环境、如何天气，而注定他此生所拥有的术法。”

　　辰羽边与烈云仙上说话，边用手指点着自己的脸蛋：“也就是说云族可分习金、木、水、火、土五系术法。”

　　“嗯，除此之外，还探测到另一种术法。此法为火系术法，可却非为云族所学之术。”烈云仙上的神情，似乎变得严肃许多。

　　辰羽不经意地摸了摸下巴，道：“故而，师父取他父亲之血，对外所称作药引？分散他的注意，从而不知不觉中测他俩人可是父子？”

　　“不愧是我的好徒儿，正解我意。不错！确实如此。”严肃的烈云仙上，突然放松了心情，咧开嘴唇，微微一笑。

　　“对了，师父！徒儿有一事不解。”辰羽扶着师父烈云仙上，走到面前的大石块上，让他师父坐了下来。

　　辰羽他自己，却坐在大石块旁的一个小石块上。他师父转过头，望着辰羽，道：“何事？”

　　“我疑惑，为何炫玉身上会出现云族气息？”辰羽的右手，一只手指贴在脸上，其他四指握紧，托着下巴。他皱了皱眉头，疑惑地转头望着师父。

　　“前一阵子，云族公主香琦确实从凡间回到云族。依我看，定然是她。”烈云仙上突然盘腿在石块上。

　　“师父，为何如此肯定？”辰羽看着师父如此，便装模作样的学着师父的样子，盘坐于石块之上。

　　“按她下凡之时至回到云族，刚好炫玉年龄恰巧相符，这未免也太巧了吧。何况依云族下凡规矩，洗去凡间记忆，忘了凡间之事，亦是正常。故而断定为他的母亲，不过，他的父亲就不得而知了。恐怕得让他母亲恢复记忆，方能知晓。”

　　辰羽有一事不解，便问道：“那师父，可知天界有谁会习得此术法？”

　　“除了为师外，天界中，会火系术法的，倒是多得数之不尽。若是找起来，就形如大海捞针一般。”

　　辰羽向烈云仙上了解完炫玉的身世后，烈云仙上就带着辰羽修炼，在山中练剑，自从认烈云仙上为师后，练了两年剑的他，剑及屦及的，很厉害的样子。

　　次日，炫玉随着烈云仙上与辰羽一同到山中修炼。烈云仙上先让辰羽去自己练剑，再让炫玉，盘膝于石块之上，双手放于膝盖，闭上双眼，气沉于丹田。烈云仙上再施法将凝清丹融入炫玉体内，然后，再教他一套属于他的咒语，使凝清丹与炫玉融为一体。

　　烈云仙上教炫玉的咒语，则为“烈炎之冰，寒酷之火，冰火相融，炎寒则清，万物皆静。”还施法进于脑中，让其得知。他便这样学会了，如此念咒语。

　　此时，左手术法为冰，右手术法为火。双手中的大拇指按压中指，左手在胸前，右手在腹前，将两系术法合二为一。突然间，左手结冰，直到整只手臂，让他感觉有一股冷气在身上。

　　他的嘴里一直念叨着“好冷，好冷”，烈云仙上却一直在他耳边不停循环地念着咒语，“烈炎之冰，寒酷之火，冰火相融，炎寒则清，万物皆静”。

　　可他却一直说“好冷，好冷”，似乎没有听见烈云仙上所说的话。

　　这时，烈云仙上便道：“你只要不停念咒语修炼，那就不会冷，你自己好好练吧，我去看看辰羽练得怎么样了。”他便向辰羽走去。

　　口中一直念叨“好冷，好冷”的炫玉，嘴中的话停了下来，边用双手画一个大圈，再将双手交叉放于胸前，边口中念着：“烈炎之冰，寒酷之火，冰火相融，炎寒则清，万物皆静。”

　　此时，他的额头上冒出许多汗水，那汗珠子，流到脸上，流到了下巴，一滴一滴往下流，滴到了石块上，流到地上。原本左手上结成冰的，而如今，手上不停地冒烟，形成了一滴滴小水珠，滴到了地上，成了一滩水。他慢慢地将寒气逼出，周围的石块都结成了冰，唯有他坐着的那块石头，没有成冰。

　　炫玉感到身上似乎有些暖气的存在了，瞬间，觉得非常热。他深深地呼吸一番，便睁开双眼，望着那耀眼的阳光，忍不住用手遮挡那强烈的光芒。看了看周围，都成冰块的那些石头，他便笑了。

　　他向烈云仙上跑去，边叫喊着：“师父，我把寒气都逼出体内了。”烈云仙上知道后，抚摸着他的脑袋，便道：“那便好，那便好，今日你就练到这吧，先回去告知你父亲，可好？”

　　炫玉“嗯”的一声，就向家门跑去。只见正要准备出门的父亲，他跑到父亲面前时，一直在喘气，额头上又流了许多汗水，一把一把汗水往下流，便说：“爹……爹，我……唉……”

　　父亲将他带回房间，让他坐在凳子上，在杯子上倒了一杯水，递给他，便道：“喝口水，慢慢说。”

　　炫玉一口喝完整杯水，有几滴水从他嘴角的缝隙处，流了出来，道：“爹，我恢复正常了，身体特别热。”

　　父亲的脸色觉得略有些疑惑，便道：“你不用服丹药？”

　　“爹，我服了。我先是服下丹药，师父又教念咒语，将丹药融化在体内，之前还感觉特别冷，现在我已将寒气逼出，呵，我好很多了。”

　　他的父亲便笑了笑，道：“那真的太好了。”

　　云族
　　百年一度的云族大会，唯有云族皇族、长老级人物以及其子嗣方可参加，就连皇族婢女皆不可入内。入内者，可吟诗作乐，亦可展示才艺。

　　此时的云族公主香琦，已参与此次大会。留她的贴身婢女雨汐，在玉薰殿（香琦的宫殿）之中，一直等候着。

　　雨汐发现桌子上的玉簪，原本在寝殿镜台上，不知为何在此。她便小心翼翼地拿起簪子，向寝殿走去。

　　她走进寝殿，将玉簪放于镜台之上，而镜台右侧，还有一面镜子，此镜被一块红布遮住了。不知为何就在此时，这面镜子，能透过红布，一闪一闪的，发出金色的光芒。雨汐很是好奇，便翻开红布。此时，镜面发出耀眼的光芒，雨汐用手捂住了双眼，转过身去。没曾想，光芒竟照在雨汐对面的墙壁之上，闪烁出几个刺眼的打字，“你可是公主香琦的贴身婢女雨汐。”，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便揉了揉双眼，这几个大字，依然展现在她的面前。

　　她看了看周围，亦只发现是镜子所发出的光芒。她便说：“是……是的。”此时，那几个刺眼的打字消失了，突然，又变成另外几个字“你不用怕，我不过是一面通晓万物，凡与云族有关的一面烟晓镜而已。”

　　“烟……烟晓镜？不是我们云族圣物吗？为何如今出现？”

　　瞬间消失，又瞬间出现刺眼的大字，“确实，本乃云族圣物，如今出现在此，事出于公主香琦，因你对公主殿下的忠心耿耿，方今日闪出，告诉你此时。前些日子，公主可曾下凡过？”

　　“嗯，何事？”雨汐好奇的问道。

　　瞬间刺眼的大字有闪现出来，“公主殿下，留有子嗣在凡间，但此子之父，并非为凡人。此子体内有两系术法，一系，为云族的冰系，则另一系，不知何人的火系。能肯定便是此子之父，定是天界之人。若不信，请看镜面。”

　　这时，在烟晓镜的镜面之中，出现几个耀眼的字，“如今这孩子已十岁。”突然间，在镜面中出现了许多画面，皆为烈云仙上教炫玉法术的画面。此时，耀眼的字又出现在镜面上，“如今，我让你看看公主在凡间所经历的画面。”

　　在镜中又出现了许多画面，皆为公主香琦未产前当时的情景。此时，雨汐发现了结界，却又无法看清结界之中所发生之事，直至看完香琦产后之情景。镜面再次出现耀眼的大字，“本镜藏有深厚法力，极少之事，本镜是无法探清，除非此人法力高深，而在天界又是拥有崇高的地位，否则本镜绝不会错。”

　　雨汐看完此番话以后，若有所思，而后，想了许久。就在此刻，听到雨澜钟的声响，便得知百年一度的云族大会已结束了，而香琦，亦是将要回来了。而雨汐，依然坐在镜台前，还无动于衷。

　　此时，香琦从大会回来了。刚到玉薰殿的大门前，便喊着雨汐的名字。而雨汐，亦未回应。香琦觉得奇怪，平日里，只要听到她的喊声，都会出来回应她的，可今日，不知为何，不但未应她，而且连人都未出现。

　　香琦便进玉薰宫，四处寻找雨汐的下落。好不容易在寝殿中，找到雨汐，却发现她坐于镜台，无动于衷的样子。从她面无改色的神情中，看出她稍有些严肃。这时，又发现了被掀开红布的烟晓镜，香琦的脸色瞬间严肃了，便说：“我刚才叫你时，你未应便罢了，谁让你打开这面镜子的，经过我同意了吗？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此时，雨汐慢慢地转头看着香琦，慢悠悠地跪在雨汐面前，道：“公主殿下……”

　　公主香琦非常恼怒，便道：“你还知道我是公主啊，未经过本宫允许私自掀开这面镜子。你可知这为何镜？这可是我们云族圣物‘烟晓镜’。我原本想饶恕你，如今看来，真的不得不严惩于你。”

　　“若公主想惩治，奴婢绝无二言，公主可想过，奴婢为何掀开此镜？”雨汐的声音提高了许多，向公主香琦为自己辩解。

　　公主香琦一时心软，便听了她的话，道：“既然你想解释，那好，本宫便念在你我主仆相识一场的份上，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本想将玉簪放回寝殿，不料，却发现盖有红布的镜子，透过红布，闪烁出光芒。当时，觉得甚是好奇，便掀开红布，一探究竟。不曾想，却发出耀眼的光芒，照在墙壁上。这才得知，此镜为烟晓镜。”

　　公主香琦半天都没回过神来。听见雨汐叫她的声音后，才慢慢地反应过来：“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而后，又在镜中看到了公主您，下凡所经历的情景，当时的雨汐，亦如公主方才一般，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若对于你当时回族的情景而言，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雨汐睁大眼睛瞪着公主香琦。

　　公主一副疑惑的模样，两眼直直地望着雨汐，道：“你可记得我族之规？不可恋于凡尘，尘世情缘尘世已尽。我等又何必执着，留恋于此呢？”

　　“我知道，可此事，或许关乎着我族未来的生死存亡。”

　　听到雨汐的这番话，公主香琦皱了皱眉头，犹豫了一下，想，何事是能关乎至云族的，道：“究竟为何事？”

　　雨汐吞了一下卡在喉咙里的口水（一副很紧张的模样），道：“您留有子嗣，尚在凡间。”

　　“什么？这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的是不是？”公主香琦听到这里顿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就连讲话亦是语无伦次了。

　　雨汐用膝盖，走到公主香琦的脚跟前，抓着她的衣袖，道：“公主，雨汐还发现一点，在此子七岁之时，神力外泄了；而在九岁之时，体内出现异常。以及烟晓镜探测他身体时，发现他的体内，不仅有我们云族术法，还有另一种非为我族的火系术法。”

　　公主香琦好似木头般的站着，双手垂下，两眼傻傻的望着前方，道：“火系？”

　　雨汐用一种很坚定的眼神，望着公主香琦：“天界识得火系术法的，多之又多，而以他所设的结界，就连烟晓镜都探测不透。可证明他在天界中的，定是位高权重之人。”

　　雨汐说完后，公主香琦懵似的走到镜台前。雨汐站起来，扶着她坐下去。让她看着自己在凡间，所发生的一切。突然间，不知为何，泪流而下，一滴滴的，流到了下巴，滴在手上，滴在衣裙上，流到了地上。还时不时皱皱眉头，一大颗一大颗的泪珠子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