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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章 冬炎夏寒 ...

  •   自从,炫玉以自身之力抵挡水灾后,众人对他放下偏见,常常与他示好。而烈云仙上,与辰羽共住于幸云村。

      到了九岁时的冬天……
      这日,正是冬季中最为严寒之日,被众人称为“三九天”,而今日,便是三九天之首日。

      此时,众人皆在屋内躲于被窝之中,不敢出去,即便是出去,亦是穿着好几件棉袄。而烈云仙上与辰羽除外,他们身上最多穿着两件衣裳,修炼之人不畏寒冷,亦不畏炎热。此去是近于村口之处的山中修炼。

      炫玉的父亲早已备好多件棉袄,还给他穿上。炫玉穿上那些棉袄,就如同粽子一般,或是一个皮球似的。因穿衣服过多,让他汗流浃背,里面的衣裳都被汗水渗透了。他趁父亲一转身,将身上的棉袄都脱下来,只留下薄薄的衣裳。

      父亲刚转过身来,发现一个瘦小的身子,还有一件薄薄的衣裳穿在身上。原本在身上的棉袄,都放在了床上。此时的父亲,很是恼怒,走到他的面前,便问:“汝,为何脱棉袄于床,而只穿薄衣于身?”

      “父…父亲,吾并非有意如此,因棉袄穿在身,形如烈火。看我脸上的水滴,简直是挥汗如雨。”

      父亲以为炫玉是发烧,便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却又没事。炫玉很好奇,便想握住父亲的手,刚触碰炫玉的手,没想到,父亲“嘶”的一声,快速地缩了回去。此时的炫玉,更为好奇,便问:“父亲,你怎么了?”

      “你的手,为何如此滚烫,犹如火中取栗一般?你是不是生病了?”父亲正吹着被炫玉烫红的手。

      “莫非我……生病了?”炫玉用一种疑惑地眼神,望着他的父亲。

      父亲双眼直直地望着,心中有很多疑惑亦是无解,说道:“今为三九天的第一日,应是最为严寒之日,你的手却烫得如此厉害。”

      “父亲,我在屋内既闷又热的,可以出去吗?”炫玉调皮的样子,在屋内又蹦又跳,走到他父亲的面前,歪着头微笑地说道。父亲嘴角微微往上扬,点了点头。炫玉开心得跳了起来,就匆匆忙忙地跑出去了。

      房子的外面大雪纷飞,厚厚的白雪,覆盖了屋顶,地面上也覆盖了一层层的白雪,一眼望过去,白茫茫的一片。炫玉一打开了房门,一阵冷风,吹了进来。父亲正站在后面,冷得瑟瑟发抖,而只穿一件衣服的炫玉,说:“好凉快啊!”他穿着靴子,走了出去。才没走几步,就往回看。他发现原本有层层的白雪覆盖的地面,突然,塌了几个小洞洞。然后,再望了望脚下,雪已盖到小腿部了。

      此时,一片片洁白的雪花,从空中落了下来。炫玉用双手接住了雪花,瞬间化成了水,从他的指缝一滴滴的流出,滴在了地上,渗到了土里。他蹲了下来,用双手捧起满满一堆雪,然后,站了起来。从他的手中,冒出一缕缕白色的烟雾,不一会儿,变成了一捧水。他向空中洒去,像下雨一样,滴在了地上,滴在他的头上,滴他手上,鼻子上,衣服上。

      他父亲身穿棉袄,而手上又多拿了一件棉袄,生怕炫玉突然发冷。众人看见他的父亲穿着厚厚的棉袄,而炫玉却穿着薄薄的一件衣裳,便在雪地上玩耍,便问:“你为何不给他穿棉袄呀!”

      “不是我不给,而是他浑身发热,犹如火炉一般,我这亦是疑惑得很呐。”此时的父亲,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他莫不是生病了?那你得快些给他找大夫给他看看吧!”一个似乎对孩子方面很了解的妇人说道。

      “生病?我倒不觉得,你们可有见过生病还有精力充沛的吗?如今,不在于他是否生病,而在于为何发热,他的手,滚烫得恐怕连常人都无法触碰。”他父亲脸上显出一种困惑的表情,令人无法猜透。

      “有这等事?以前从未听你提起过。”村中的人,听闻此事,皆议论纷纷。

      他父亲的脸色,看起来既疑惑又担心,心中多有纠结,道:“以前,从未发生过,我亦不知,这究竟是为何?”

      此等情况,他父亲亦是刚知道,其他村民更是一头雾水。直到三九天的最后一日,亦是如此,未曾改变。他父欲次日,带他去见烈云仙上,或许他会有办法。

      次日,是四九天的首日,这日早晨,炫玉又想出去玩耍,刚打开门却觉得好冷。他立即关上房门,把床上那些厚厚的棉袄穿在身上。他父亲发现了这事,认为他已恢复正常了,便不用带他去见烈云仙上了。

      过了一年……
      今日,是一年中最为炎热之首日,称为“三伏天”,又称“七月流火”。与三九天有所不同,三九天为九日,而三伏天则是一个月。

      正是人间的皇帝秦始皇,在雍城蕲年宫举行冠礼之时,而嫪毐,动用秦王御玺及太后玺发动叛乱,攻向蕲年宫。此时的秦王,早已在蕲年宫布置好三千精兵,打败叛军。而嫪毐,转打咸阳宫,那里亦早有军队,他独自一人落荒而逃。没过多少时日,便被逮捕。秦王先将嫪毐车裂,后曝尸示众;又把母亲赵姬关进雍城的萯阳宫;摔死嫪毐与太后所生的两个私生子。

      此事要从上一年讲起,那时的秦始皇,年满二十一岁,将要亲政。初吕不韦不仅把持朝廷,还与太后(赵姬)偷情。因见秦王日益年长,生怕被他得知,欲离太后而去,又怕太后怨恨所以便把自己的门客嫪毐假施腐刑,只拔掉胡须、眉毛就献给太后,供其淫乐。他们还骗秦王说太后寝宫风水不好,应离开此处。毫不知情的秦始皇,信以为真,便应了此事,于是他们搬到雍县的离宫 。其实,他们就是想借机让太后生下两个私生子。

      而假宦官嫪毐,以秦始皇假父的身份自居,在太后的帮助之下,被封为长信侯。有一次,嫪毐约了一位大臣喝酒,不料,醉酒时可能是大臣惹怒了他,他便说:“你好大的胆子,我可是秦王的假父,胆敢惹我,你是不要命了吗?”而大臣听了后,更是恼羞成怒。大臣暗中找了个机会,悄然无息地告诉秦王。秦始皇得知此事后,更是火冒三丈。而嫪毐,知道秦始皇得知此事,回想起自己所说的话后,慌得上窜下跳。

      幸云村
      这日,最为酷暑之日,众人皆去河边游泳,而炫玉冷得瑟瑟发抖地躲在被窝里。父亲把被子掀开,发现一个脸色苍白,眉毛处似乎带了有些白雪,嘴唇发白,他的手一直在颤抖。他赶紧抱住被子,便说:“父…父亲,我…我冷……”连说话都在发抖。

      父亲疑惑不解,问:“你怎么了?为何连说话都在抖?”

      父亲抚摸他的额头,发现并无发现有事。当他触碰炫玉的手时,就如同寒冰一样,冷得无法触碰。

      父亲赶紧拿了许多棉被给他盖上,便问:“好点了吗?”

      “父亲,我还是好冷…好冷。”炫玉一直冷得在那里哆嗦。

      “冷?莫非你又犯病了,怎会跟三九天刚好相反?炫玉,你忍忍,忍忍就过去了。”他父亲猜到这情况刚好与三九天那时相同。三九天,最为寒冷,而他却烫如烈火;如今,三伏天,最为酷暑,他却冷如冰霜。

      可,父亲认为,忍忍就会没事了。过了第九天,炫玉依旧如此。

      到了第十日,父亲早早就起来看炫玉,却发现他的眉毛多了一层雪。而且,还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父亲觉得不妥,欲寻烈云仙上与其治疗。

      父亲一大开门,一阵凉风吹过,觉得好舒服。而炫玉在被窝里,就如冷风吹过似的,寒风刺骨。

      碰巧,烈云仙上从他的门口之处经过。原本,烈云仙上欲带辰羽于山上修炼,却被炫玉的父亲叫住了。

      “烈云仙上。”他站在门口处叫烈云仙上。

      此时,烈云仙上停住了脚步,转头向他望去,便问:“你是……,是炫玉的父亲。”

      炫玉的父亲“嗯”的一声,便说:“烈云仙上,方便你能进来一下吗?”

      烈云仙上笑了笑,带着辰羽走进炫玉的家门口,便说:“有何事?”

      “你能帮我看看炫玉吗?他现在冷得发抖,手如寒冰似的。”

      烈云仙上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了许多,便说:“哦,我来看看。”

      炫玉的父亲将饭桌的凳子,抬到炫玉的床前,便说:“仙上,请坐。”烈云仙上边坐在凳子上,边说:“嗯,好。”

      他从炫玉的被窝里,将炫玉的手拿出来,翻开衣袖,刚触碰到那冰冷的手。他“嘶”的一声,便道:“怎会如此冰冷?这可非常人之体,他这样持续多久了?之前,可有过此状?”

      他父亲摸了摸脑袋,又摸了摸下巴,正回忆炫玉之前的事,道:“若包括今日,便是第十日了。在三九天之时,有过,那时的他,身体如烈火般的滚烫,让我触碰不得 。”

      烈云仙上用疑惑的目光,双眼直直地看着他,又斥责他父亲,“整整十日?你为何直至今日才告知于本仙?你是位父亲,他还是个孩童。怎能让他承受这一切?”

      他父亲低着头,欲哭无泪的样子,看着烈云仙上,道:“我不曾想过竟如此严重。”

      烈云仙上眨了眨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正思考救他的办法)。这时,他停住脚跟,道:“本仙先缓解他的病情,再做打算。”

      烈云仙上站了起来,施法将元气输进他的体内,再者,用法术探查他的身体,从头顶一直到脚。因烈云仙上所修之术,为火系属性之术,而刚好用于炫玉之身。

      在探查炫玉身体之时,他时不时皱了皱眉头,待他收回法术,炫玉的父亲着急地问:“仙上,炫玉如何?”

      烈云仙上抬起一只手掌,便说:“幸亏没有危及性命,否则你便是孩子的凶手。没事了,只需休养几日便好。”

      父亲的心情稍稍好了许多,便说:“谢仙上救命之恩!”此时的炫玉,翻开棉被,穿上鞋子,站了起来。

      烈云仙上站了起来,转过身去,往前走了几步,道:“不过,不能根治,需靠他自己修炼。识得自治之术,便可根治。”

      他父亲左思右想,看着烈云仙上,道:“仙上,你若能不计前嫌,我便让炫玉拜您为师吧。”

      烈云仙上露出一副疑惑的样子,道:“我?!”

      此时的父亲,拉着炫玉,一起走到烈云仙上的面前,跪了下来。他急忙去扶,而炫玉的父亲不肯,还说:“若仙上不愿,我们便长跪不起,还望仙上答应。”

      烈云仙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嘴角微微往上扬,便道:“好吧!”

      父亲让炫玉跪下,拜烈云仙上为师。父亲请烈云仙上,坐在桌子旁的凳子上,而辰羽,就现在烈云仙上的旁边。

      炫玉的父亲便说:“拜师仪式正式开始。”炫玉跪在烈云仙上的面前,父亲说:“一拜!再拜!三拜!”

      接着,他的父亲在杯子中倒了一杯水,便问:“仙上,我们家中没有茶叶,不知以茶代水,仙上是否会嫌弃。”

      烈云仙上笑了笑,便道:“没事,不嫌弃,继续进行吧!”

      父亲将杯子递给炫玉,他接过杯子,便说:“师父,请喝水。”

      烈云仙上接过水杯,右手拿着水杯,左手托住杯子的底端,喝了一小口,便递给了他的父亲,便道:“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徒儿了,你需听我所言才行,明白吗?”

      炫玉便答道:“是,徒儿谨遵师父教诲。”

      烈云仙上对他的父亲说:“有一事忘了告诉你,我需要一味药引,配制药材,炼成丹药给他服下,再一起修炼,便可痊愈。”

      他的父亲便说:“什么药引?不管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做。”

      烈云仙上笑了笑,便道:“呵,我不需要什么上刀山下火海的,我所说的一味药引,便是你身上的一滴血而已。”

      他的父亲大吃一惊,便道:“一滴血?只需要一滴血,就如此简单?真的不需要别的什么东西了?”

      烈云仙上便道:“你是他的父亲,你与他有血缘关系,以一滴血作药引最为合适,不需要太多,仅此一滴就足够了。”此时,他伸出一只手,变出一个只有拇指大小的瓶子,拔出瓶盖后,递给他的父亲。

      他的父亲接过小瓶子,用牙齿咬破了手指,再用力捏出手指中的血,滴了一滴在小瓶子中,然后,便递给烈云仙上。

      烈云仙上接过小瓶子,盖上瓶盖,再变消失。他走到炫玉面前,抚摸着炫玉额头上的那个印记,便说:“这印记,竟是金色的。”他的父亲疑惑不解,便问道:“为何连你也说这印记是金色的?而依我所见则是赤色的。”

      “连你?莫非还有谁说是金色?”烈云仙上摸了摸下巴。

      他父亲的头,稍稍往下低,道:“他母亲……临终前,曾说过。”

      烈云仙上在心中正想着:莫非他母亲是仙人?

      “是金色或是赤色,在于何人所看。是神仙所看之色,为金色,而凡人所看之色,则为赤色。”
      “如此说来,莫非我的妻子,炫玉的母亲,是神仙?”
      “可以这么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或许吧!”

      当父亲知道逝去的妻子是神仙时,觉得自己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得已与仙,有了孩子。而辰羽看出烈云仙上的脸色,似乎话里有话似的,却一直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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