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常怀山

2、第 2 章

　　一、
　　“我们分手怎么样？”沈袁认真地地盯着周昶的脸，她严肃地看着他并停下了用调羹搅拌着粥的动作，她的身体不自禁地向着周昶倾去，期盼着他的答复，从周昶微微上扬后下沉的嘴角，她已得到了答案
　　“好”周昶调整过微笑的弧度，轻声应道，而后继续低头舀起一调羹的粥，平静地吃着婉中的粥，仿若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模样
　　沈袁看着周昶专心吃粥的模样，她深吸着一口气，放下了调羹，推开了摆在面前的粥碗，从随身的包里摸出手机，无意义地点开这个或那个页面浏览着
　　周昶简单的一个好，使她如愿以偿地将彼此的关系倒退回原点，只是这场蓄谋已久的分手，这样快地得到了结果，她开始觉得不安，明明是自己占据了上风，怎么心情又落入了谷底
　　“老板，结账”随着周昶的这一声招呼，沈袁抬头看见周昶似是已吃饱的模样，他甚至用纸巾抹了抹嘴角
　　“一共十六块”老板瞄了瞄桌上的粥碗，给出了一个数字后便转身开始收拾隔壁桌的碗筷
　　“放这里了”周昶掏出钱来，放在半满的粥碗边，他们如往常般一齐起身，行至粥铺的门口时又各自收住了前进的步伐，在沈袁迈出那一步之后，他们下意识地向着各自的方向转去，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差点撞进对方的怀中
　　“我去那边”沈袁往后退了一步，赔笑地指着右边
　　“我往那边”周昶亦附和地说着，他向前迈了一步，彼此默契地给对方让出了空间，一人向左，一人向右，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
　　沈袁在走了几步后，转身去寻周昶的背影，他走得很坚决，快得像是在逃离，她知道他不会挽留自己，心里难免还是会遗憾，她不舍地转过身，朝着自己住所的方向走去
　　步行大约是十五分钟的脚程，她才在公寓的门前站定，开门，关门，换鞋，从睡房的衣柜里拿过换洗衣物后，她走进浴室，站在花洒下接受热水的抚慰，消解身心的疲惫
　　淋浴后，她穿着睡衣，坐在镜子前擦着护肤品，氤氲着水汽的镜子令人心慌，她抬手擦了擦，习惯性地拿起手机，想告诉周昶，自己准备在十分钟内就寝，在对话框里输入到一半，她才想起来，他们在一个小时前分手的事实
　　她平静起身，走到厨房，从冰箱里取出一听可乐，拉开易拉环，仰颈，灌下好几口后，才将分手这件事与可乐一同留在身体里
　　是的，分手，意味着这些细微琐事再无倾诉对象，自由，多得她不知该怎么办地退回到浴室，她重新坐在镜子前，她看着镜子里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熟练地挤出一个我很好的笑容，但欺骗自己总不大容易
　　她觉得自己失恋了，主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