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晴雯异梦》六里舒

77、第 77 章

　　冯渊也不知忠顺心中是怎么想的，他只是不希把他俩私交好的关系透露出去。

　　他从来都是把忠顺当成一个朋友对待，只是忠顺毕竟是当朝王爷。要是有人知道了他俩的关系好，说不定会借此机会让他帮忙拉关系攀交情。

　　他只是个五品小官，还禁不起大的折腾。也不想把两人酒肉朋友的关系变复杂了。

　　是的冯渊把他们的关系定位为酒肉朋友，但也是那种关系好能说些私密话的酒肉朋友。忠顺迷上了妻子的手艺每次都借机上门蹭酒菜，但冯渊真有什么事忠顺还是会帮他一把的。

　　冯渊知道其实做官没那么容易，考中进士的每年都等着谋缺找个好位置能当实权官或者油水多的官位。

　　他虽有些能力但比起其他进士也不多些什么，能在选官的时候就进了户部做主事，后来又两年一升成了员外郎，都是因为他同忠顺王爷交好在御前也是挂了号的。

　　皇上日理万机怎么会记得他一个微末小官，还不是因为忠顺总往他家跑，还有一点就是柳沅酿的酒味道确实不错。

　　现在他也升了五品能面圣递折子上去，等这官位在稳些就该寻个机会把牛痘的事给弄出来报给皇上。

　　妻子的敕命还没下来，说不定就能成诰命。

　　进房暖屋酒办的不大却很是热闹，上次来参加满月宴的基本也都来了，只是有几家夫人怀了身孕不方便就没来。

　　前头男宾这里都跟冯渊道喜，说是喜事都赶一块去了。前脚生了三胞胎儿子后头就升官买大宅了，看来冯家是越来越兴旺了。

　　冯渊听到这些话当然高兴，冯家到他这里就一根独苗，他虽不重男轻女但自己通过努力考中进士做了官也算是光宗耀祖对得起原身和冯家。

　　男主人在前面招待男宾，后院的柳沅也是同那些官夫人聊到火热。

　　上回回去的有几个夫人按着柳沅的法子做了有好几个都怀了孕，剩下的这些都是家里主君最近没有进她们的房和自己身体不算太好的。

　　既然她的法子管用那就把身子调理好将时间算好了拉自己夫君进房，以后生个儿子也好有依靠。

　　冯夫人既然有这样的法子，说不定交好了还会给些其他的养身生子秘方。就是没有她夫君正年轻就升了官成了户部员外郎，前途正好，这冯家后院又只有冯夫人一人交好她也不吃亏。

　　官夫人之间说的无非是胭脂水粉首饰和一些八卦，在场的夫君官位都是五品或以下的，都还没敕命或等着夫君请封。

　　柳沅夫君官位在这里算最高的，所以也没有什么不开眼的来说酸话惹她不痛快。加上柳沅疑似有生子养身的秘方，大家也都是说好话想同她家交好。

　　现在这宅子有四进，除了前厅这些招待客人的地方，后院还有一个园子。这园子也就种了些平常的花木，也没有什么景观可看。

　　就是房间多又宽敞，几个孩子先生都有了各自的院子。那园子别看没什么稀罕的景观，但是它大啊，龙凤胎现在有空还可以去园子里逛逛跑跑。不像在原来的房子里只能在小院子走走，从这头都能看到那头将整个院子都一染而尽。

　　等乔迁宴过后搬到宅子里的柳沅就觉得这宅子买的值，房子又新又大，周围的人家都是做官或有名望的不会有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来打扰他们家。

　　原来住的房子地段也还算不错，只是邻居都是平常人家，最多就是有个秀才就很了不起了。

　　他们这样一个官宦人家又不是坐地户，那些邻居虽不会对他们不利，但想要沾些便宜的事还是避免不了的。

　　都说古人和农村人淳朴，实际上这些邻里的事最是麻烦。

　　就是那些当了高官的，老家都有人要占房地基，就是吃准了当官的要名声不敢闹。

　　冯渊在那处宅子住了三年，邻里也不全是好的。有些仗着家里是坐地户，那家的老人就上门找柳沅说是帮着自家孩子谋个差事。

　　柳沅当然不可能答应，这无亲无故的平白帮人办事又不是傻的。

　　还有些自家有女儿到了婚嫁年龄的，居然上门毛遂自荐说不在乎当小妾。她不在乎柳沅可在乎，也不知他们这脸怎么这么大，自说自话的本事怎么这么强。

　　还有些更奇葩的都被柳沅和冯渊一一打发了。现在搬的这地方邻里都是有头有脸的要脸面的人家，轻易是不会结仇，所以住在这儿还是挺清静的。

　　冯渊也挺满意这宅子，不但离着户部更近，而且还有个马房。过几年他就把空间里的马弄几匹出来骑。自家园子大，后面还有块空地跟这宅子一起买下的，到时候可以改成个小型的跑马场。

　　以后孩子和自己就可以在自家骑马射箭，也是方便的很了。

　　冯渊在户部的事都已经熟悉了，现在户部也没那么忙，他找功夫就将牛痘的事给汇总好了。

　　过了半年多，冯渊觉得是时机了就找了个机会跟忠顺提了一嘴。

　　忠顺听到冯渊说有能预防天花的办法，而且比人痘更加安全，刚开始他不敢相信以为他在吹牛。

　　天花自从发现就要死一片的人，到现在那些大夫都是闻天花色变没有什么好办法治愈，只想出人痘这样的法子来预防。

　　可种人痘也是有很大的危险的，要不是没法子大户人家宁愿每年找机会去别庄上避痘也不愿给孩子种人痘。

　　现在冯渊居然说有预防天花的办法，而且比人痘安全的多，他又不是大夫不懂医术，整日里在衙门做事情到哪里去拿预防天花的法子。

　　他心中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说的，冯渊自然要说个合适的道理出来。

　　他虽不会医术但他家娘子会啊，而且娘子的哥哥也是师从寒山寺的高僧圆通大师，在外游历数年之后还出海去了解其他国家的医术方法。

　　出海之前大舅子就提出过这法子，只是当时他也没功夫去验证，大舅子自己都不肯定这法子有用。

　　还是他娘子担心孩子染痘了才想起这法子，要他找人查查染天花的村子里可是真的有用过这法子的人活下来了。

　　忠顺听的正精彩，冯渊却停了下来。冯渊妻子的大舅哥不就是救过他们俩的柳子文嘛，那医术他可是亲身经历过的，就他那段时间奔波劳碌又在寒冬水里泡了那么久，他就一副药将人从鬼门关拉回来了。

　　“快说啊，这法子是什么？你既能告诉我有这法子，说明已经调查验证过了这法子管用。要是报上去真的证实了有效果，那你可就立大功了。”

　　忠顺不但为冯渊高兴还是为当今皇上他的皇兄高兴 ，当皇帝的要是在位时能有人想出预防天花的法子也是皇帝的功德。对皇上的威信也是个基石，史书上也要记下他的功绩。

　　“我要是真没验证调查过哪敢跟你提哎，这不是京郊最近天花控制的还不错，调查的人没有找到相似的例子。去其他地方查问回来禀报也耽误了些时候，所以直到现在才来说起。”

　　“这法子我也不怕告诉你，之前是种人痘来预防天花可还是有很大的几率人挺不过去死了。现在这法子也是种痘，只是种的不是人痘而是牛痘，我那大舅子常年在外游历行医。他曾经路过一个得过天花的村子，那儿已经是十室九空，那些健壮的男子和老人女人都染上天花死的差不多了，有一家却却死的只剩一个八岁大的孩子。其他人觉得这孩子是天煞孤星，家中原来男女老少都有，天花也不止这一家得了，可只剩个孩子活着的却只有他一个。”

　　“不是，你在开玩笑吧。人痘可以说有理有据，牛还会得天花出痘，你的意思还要用牛痘来预防天花。我听着怎么这么神奇呢！说出来也让人不敢相信啊”忠顺听到冯渊说的具体办法居然是种牛痘，顿时有种大开眼界不敢置信的感觉。

　　冯渊也知道对一个古人来说这很不敢置信，可牛痘是经历过历史见证的，它比种人痘更安全存活率更高。

　　他作为个八零后出生时天花已经从地球上消失了，可关于天花的威名确实久闻大名，也从书上知道天花对古人的危害。

　　真正身处这个时代的人才能理解天花的可怕，尤其他有了五个可爱的孩子，这天花又是防不胜防的。

　　妻子医术不错有空间水也不敢说保证能让得天花的人存活下来，牛痘这法子说出来是利人利己，还能为他们家挣到个名声保障。

　　“你还要不要听！”冯渊几次三番被打断了话语也有些不快。

　　忠顺只好伸手示意他继续。

　　“有些牛身上也会生痘，发出来就跟天花出痘相似，那活下来的孩子就是放牛娃。我那大舅子当时也不知道这事，只是问了那小孩可有得过天花。孩子只说放牛的时候牛生了痘，后来也出过几颗。他就有了牛痘的猜测，只是那也只是猜测，说出来村民们也并不相信。后来他就将这事儿放下了，我妻子也是听他说了一嘴还有后头的来信中想起的。我也派人查找了，那染上过牛痘的人后来都没染上过天花。法子是有，但我也不敢让人染上天花来试这法子，那毕竟太有伤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