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4.故事就那么简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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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浮在空气中，黎春唐意识到自己和其他人都看不见自己的存在，这真是不可思议。
而她……没有死？
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德里安维特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黎春唐不知道，也不想再去深究了。
那个男人很危险，自己不应该再靠近他了，她想道。
但黎春唐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更加没法在这种状态寻找她想要寻找的人。
她怀疑自己其实确实已经死了，所以才会变成这副模样。
这让她只得默默地观察着没什么表情的阿德里安维特，那个杀死了她却毫不在意的男人。
他为什么这么做，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黎春唐不明白。
她不得不留下来观察他，她必须得这么做。
*
[几日后]
“从此开始我的征服之路，不是征服人，而是困扰他们的邪恶。*”
“这就是新的卡纳克，它代表着两千多年来梦想的结晶——多亏了你们的帮助才得以实现的梦想。为此……我感到十分羞愧。你们只能共享一份微不足道的报酬。敬法老们，他们最重大的秘密被托付给仆人们，被活埋在沙床之下……*”
“安息吧，先生们。我们的新和平世界将永远感激你们伟大的牺牲。*”
黎春唐不可置信地看着毫无声息躺在地上的实验员们，惊讶地捂住嘴。
前几天还为法老王卖命的他们，如今和她一样成为了阿德里安维特手中的亡魂。
他究竟在谋划些什么？
阿德里安他们说的话本就晦涩难懂，再加上黎春唐的英语只能应付日常交流……她困惑至极，也恐惧至极。
阿德里安坐在一面显示着无数电视屏幕的巨大墙壁面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一只变种山猫自言自语。
他依旧显得如此高高在上，仿佛控制了一切。
而就在此时，其中的一个电视屏幕上，浮现出和这个类金字塔的堡垒外一样的大雪，与此同时还有两个不断向这里靠近的男人。
一个带着猫头鹰一般的头套、身着披风，而另一个的脸上带着有不断变化墨迹的面具。
不知过了多久，待两人进入这里之后，三个人一句话没说便打了起来。
但那两人显然不是阿德里安的对手，直接就被打倒在地。
其中一个带着猫头鹰头盔的男人开口道，“阿德里安，我们知道了一切。”
“很多，你杀死了笑匠。”另一个带面具的男人补充道。
等等，什么？
阿德里安维特还杀死了谁？
“愿他安息，他是最先发现我在这里的事。”阿德里安淡淡的说道，他后面说的话黎春唐有些听不太清了，她只听到阿德里安又说了很多，“……我只得杀了他。”
他杀死了笑匠。
上帝啊——笑匠死了。
她的父亲死了？
黎春唐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阿德里安却又开始声称一千五百万的生命即将因曼哈顿博士而死亡，为了拯救全世界几十亿的人口。
她正处于接二连三的巨大震惊之中，还有曼哈顿博士？作为越南人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名字，那个帮助美国打败了越南的恶魔？
而后一个身材姣好的长发女性和一个……？她不知道怎么形容对方。
那个男人显然不是人类，他混身赤/裸，身上泛着蓝色的荧光——不，他怎么也来了？他就是曼哈顿博士。
曼哈顿博士朝着黎春唐的方向瞥了一眼，四目相对的瞬间春唐甚至怀疑对方能看见自己。
但很快他们又继续争执起来。
黎春唐有些受够了这里的一切，她并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局外人，只在乎她的父亲死了。
但显然阿德里安的计划不止于此。
她无能为力的看着阿德里安利用和杀死她类似的东西杀了那位曼哈顿博士——竟和杀死她一样轻而易举，春唐只想离开这里找个地方哭泣。
只是下一秒，曼哈顿博士其巨大的身姿重新出现在金字塔之外，以真正的神祗姿态居高临下，让阿德里安不得不仓惶地逃至一旁。
“你以为你真的能杀死我吗？我曾经行走在太阳表面，观察到所有人类难以观察到的事物。但你只是人类，阿德里安。世界上最聪明的人类在我眼中也不过等同于最聪明的蚂蚁罢了，毫无威胁力。*”
然而阿德里安却并不在意曼哈顿博士这位已经完全等同于神的讽刺，微笑着打开了大屏幕。
是美国总统尼克松。
他宣称……美苏两国的冷战结束，来团结对抗杀害了上千万人的罪魁祸首曼哈顿博士。
冷战结束了。
一直笼罩着世界的核危机不复存在。
黎春唐突然一震，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串接起来，终于意识到阿德里安做了些什么。
美苏之间的冷战一直对她太过遥远，但即使如此她也知道两个超级大国之间随时会进行核战争，或许会造成无数的死亡乃至世界终结。
而阿德里安，为了避免这样的未来，竟然……竟然利用曼哈顿博士的能量杀死了这么多人，迫使原本敌对的政府团结起来共同对抗敌人。
他竟敢这么做！
长发女子妥协了，带着猫头鹰头套的男人妥协了。
但最让黎春唐震惊的是，看到这样的“现实”，曼哈顿博士竟然也选择妥协。
……
黎春唐突然又在想，自己如果还“活着”，或许也会妥协。
上千万的人已经死亡，难道真的要戳穿一切让他们白白死去吗？
但那个带着墨迹面具的，叫做罗夏的男人却没有。
他质问着一切，他摘下了面具请求曼哈顿博士杀了他。
让黎春唐惊讶的是，这个叫做罗夏的男人竟然就是她来到纽约时问路的流浪汉。
“不……别杀他！”黎春唐的话音未落，曼哈顿博士便轻轻地抬起手。
一个曾经鲜活的生命消失了。
变成了一摊没有温度的血水。
*
“你长大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吓了黎春唐一大跳。
她抬起头，只见杀死罗夏后的曼哈顿博士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什么？”黎春唐恐惧地往后退，“别、别靠近我。”
“或许你想知道的，也是你应该知道的。”男人轻轻叹气，然后伸出手，轻点黎春唐的眉心。
——不，等等！
……灰暗的酒吧中，她低下头看到了自己蓝色的身体。
怎么回事？这是曼哈顿博士的视角！？
“她”复又抬起头，一位灰头土脸的亚洲女性小心翼翼地抱着自己的肚子缓缓地走了进来。
“黎春唐”在那个女人的身上听到了两种心跳声。毫无疑问，她怀孕了。
女人很快就锁定了自己所寻找的目标，“黎春唐”只是隐约听到她要求对方和她谈谈关于孩子的问题，并感觉到了她的焦虑和不安。
这让“黎春唐”意识到了什么，她突然有些想哭。
接下来的一切是如此荒谬却又意料之中。
那位亚洲母亲似乎受够了一切，她打碎了酒瓶，刺伤了男人的脸。
处于愤怒之中的男人，直接朝着这位瘦弱的女性拔出了枪——
不！停下！那是她的……
黎春唐下意识地尖叫。
她倒在了血泊之中。
“黎春唐”看着男人的离去，听完男人嘲讽“她”逐渐消失的人性，“她”久违地感到一丝难以言喻的感情——那或许是愧疚。
“她”听到女人腹中微弱的心跳声，最后还是沉默地伸出了手——
黎春唐猛地喘气，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一直以来，她不断寻找的属于自己的故事原来就那么简单。
她的父亲杀死了她的母亲，而杀死无数她越南同胞的曼哈顿博士却救了她。
真是恶俗至极的故事。
“你知道如何重组你的身体，那是你的本能。”
“本能？”黎春唐看着他。
“我要离开这个星系，去一个不那么复杂的地方。”他没有理睬黎春唐，而是看向了长发女子劳瑞。
复又转过头看向依旧以原子形式存在的黎春唐，“你或许更适合这个世界。”
“乔恩，你在和谁说话？”劳瑞轻轻地问曼哈顿博士。
“没什么……再见，劳瑞。”
伴随着春唐睁开眼睛。
曼哈顿博士消失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004.故事就那么简单
，还差 